邢彪眼珠子一瞪。
“总也不说我存了四五年的私房钱都让你翻走了。”
能不能够了,孩子就是他们俩的结合体,还真是一家三口,抠搜的都。
但是大淘还是比较有人心的,一家子围在一起看春晚,嘻嘻哈哈的笑着,听到苏墨时不时的咳嗽一声,大淘特别乖巧的去饮水机案例倒来一杯水,乖巧的端到苏墨的手边。
一笑俩酒窝,大眼睛都是弯的跟月牙一样,小胖脸跟小狗一样。
“小爸爸喝水。”
哎哟哎哟,看看嘿,小兔崽子真的长大成人了啊,真是长一岁懂事儿了,都知道关心人了。
可把苏墨欣慰的呀,这就是他新年收到的最大的礼物了。儿子知道给他倒水,刚才是不是给的红包不够多啊,都想着给儿子追加零花钱了。
“看看,我儿子,长大了。成材了!”
邢彪那叫一个骄傲,哎哟妈呀,真不容易呀,这兔崽子也知道关心人了。一直以来兔崽子都跟苏墨不是很亲密,对苏墨总是畏惧,今天竟然主动倒了一杯水,心里那个美。高兴,得瑟!
摸着儿子的头发,爱到不行,干脆抱过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教育太严格了,把孩子吓住,可他也不会跟邢彪那样,把儿子举脑袋上,儿子这样,宝贝儿那样,一直感觉跟自己不亲,他也吃醋,也有些小不平衡。谁承想儿子这么关心自己。
圆满了,那心那,也软得不得了。骨肉关着呢,儿子自然跟自己错不了呀。
“大淘今天真乖。”
“我长大啦。”
大淘笑嘻嘻的爬起来,跪在沙发上,搂着苏墨的脖子亲了一口。
“小爸爸,我最爱你了。”
苏墨的心,跟那草莓蛋卷一样,一碰就能酥掉。
第一次,儿子这么念着自己,平时都是这么粘着邢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贴心啊。
摸着儿子的软毛,大淘跟个小狗一样挂在他的怀里。
“儿子,今天吃糖了啊,这么乖。”
“小爸爸病了,我不怕小爸爸死掉。”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不许胡说啊,儿子。”
邢彪拍了一下大淘的后背,啥都说。大过年的说这个。
大淘摇摇头,抬着头看着苏墨。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我有两个爸爸,小爸爸要是死掉的话,那我就只有一个爸爸了,那我就少了一个爸爸爱我了呀,那就变成没人要的呀,我不要小爸爸死掉,我要两个爸爸。”
邢彪笑了,摸摸孩子的头发。
“在他心里,两个爸爸是他的全部。跟别的小孩心里的爸爸妈妈一样重要,缺一不可,虽然我媳妇儿严厉一些,但是在大淘心里,重要这呢。”
谁说孩子跟苏墨不亲啊,小东西是憋在心里呢,到了关键时候,他认为关键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我看过啦,小爸爸躺在被窝里,看着好痛哦,小爸爸,奶奶说,亲亲蛋蛋,痛痛散散。”
跪在苏墨的身边,吧唧吧唧的亲了苏墨好几口。
“小爸爸,有没有不痛?”
“有。”
苏墨笑着跟儿子额头碰而他,他这次发烧烧的值,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呢。
“耶,大淘是最管用的,大淘是宝贝儿!”
大淘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苏墨觉得,这个新年,过得真好,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分量,他也不会再羡慕嫉妒邢彪,儿子只跟他亲热了。
真是那句话,儿子是他们俩的,孩子的世界就只有两个爸爸。他们是彼此的一切。
“哎哟,儿子不爱大爸爸了,都不亲我。”
得,那货吃醋了,撅着嘴非要儿子亲。大淘啃了邢彪几口,去亲奶奶,爷爷,苏墨笑得异常开心。
来自宝贝的亲吻,最让他贴心。
看什么都顺眼了,靠在邢彪的肩膀,满屋子的笑声。
“儿子也爱你呢。”
“嗯。”
“那就快点好起来,别让孩子也跟着担心。”
“嗯。”
邢彪侧头,亲了一下苏墨的额头,顺便试试温度,稍微有些热。闹腾这么一天了,都没有高烧,邢彪的心才算放下一些。
小孩子到时间就犯困,老头老太太也没有熬夜的习惯。
邢彪不放心,摸了苏墨很多次额头,就怕他反复发烧,好在苏墨身体抵抗力还不错,虽然昨天烧的快到四十度了,今天没有窜起来。手拉手的往楼上走。
父母在楼下的房间睡着,推开门看看儿子,小兔崽子也睡得很沉,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跟个小青蛙一样,相视一笑。
没有什么比所有亲人都在身边,爱人在旁更幸福的了。
熟悉彼此的存在,就像熟悉空气跟水一样,没了他,不行。
邢彪笑着,他活了三十几年,只有今年过的最好,穿着苏墨给他买的新衣服,跟老丈人喝酒,陪儿子放烟花,吃着热腾腾的饺子,等夜晚的时候,拉着媳妇儿的手回房。
折腾一天了,苏墨有些累,邢彪放水拿睡衣。
“水温不是很热,我怕你在里边头晕,洗洗就出来吧。”
伺候苏墨,很习惯,等苏墨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床头摆着温水跟感冒药。
“你试试体温表,温度还高的话,还是去打一瓶吊水。”
“不发烧了。”
“量一下体温,我好放心。”
苏墨没办法,谁大过年的去医院呀,为了让他安心,一边翻着书,一边夹着体温表。
邢彪趁这个时间赶紧去洗澡,三分钟不到就拉开门要出来,苏墨头也不抬就听到浴室的门响了。
“洗干净点,把自己当土豆子洗吧洗吧就出来,讲不讲卫生,越活越回去了。”
邢彪处处听媳妇儿的,又洗了第二次,一边洗一边唱歌,苏墨好笑,歪在床头听他跑调的歌声,估计他是那英的脑残粉,就连洗澡都在唱,就这样被你征服,斩断所有退路。
苏墨憋着笑,他不禁要想一下,是不是自己摧残的邢彪太厉害了,这老流氓是在用歌声宣泄着压抑吧。
带着水汽就出来了,浴巾松垮垮的裹在腰间,好像他一走就能掉了。
叉着腰喝了一杯水,其实,这老流氓身材不错,肌肉很结实,屁股也很漂亮,腰也没有赘肉,那俩大长腿,性感极了,这浴巾裹得很低,人鱼线清晰的很,都漏毛了,苏墨咳嗽了一声,低下眼,结婚这么多年,这男人几乎跟他夜夜相拥,熟悉他的每一寸皮肤,可这么看着,他觉得还是有些口干。
邢彪赶紧把水递给他,顺便拿出温度计。
一看体温表,三十七度五,那眉毛就扭起来了,眉头扭成一个疙瘩。
“低烧啊,穿衣服,咱去医院。”
“真没事,就是感冒后遗症,今天我都吃了一碗饺子呢,不去医院,这不是让爹妈操心吗?大过年的,明天再说。”
“那就再吃点退烧的,能受得了吗?刚吃了感冒药。”
苏墨点头,没事,只要不去医院,怎么都好说。
看着苏墨吞下药,邢彪摸着他的手,嘬着牙花子。
“你说说,年纪轻轻的,可别成了药罐子。”
“胡说八道,上了来,咱睡了。”
苏墨把手里的书送到床头柜,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哎,我戒指呢。”
苏墨一下就跳起来了,这东西可不能丢啊,这可是他们的结婚戒指。翻着枕头被子就开始找。
“你别坐着了,帮我找戒指。”
转头就要下楼,是不是落在客厅了啊。邢彪一把搂住他的腰。
“昨天就丢了,估计是在水里的时候掉了。”
“拿东西丢了多不好啊,不行,把你戒指给我,明天我去珠宝店再定一堆一模一样的。”
苏墨有些郁闷。
“我还以为要戴一辈子呢,怎么就丢了。太可惜了。”
再怎么也不是原来的了,这可是他们的婚戒。戴上那一天,就没想过摘下来,这下可好,丢了。
“丢了就丢了。”
“我听你这话,咋就不担心呢,这可是咱们的婚戒。”
邢彪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他定制的那套戒指。蓝丝绒的盒子,黑色的底,一对一模一样的镶嵌着碎钻的戒指,出现在苏墨的面前。
“那个,先说好了啊,别生气。这是我用私房钱买的。我听说,这个珠宝公司的戒指有意义,我就特意定了一对,给你换换。”
苏墨看到了盒子上的标志,DR两个字母,他知道这个牌子的戒指,只有男人能买,凭着身份证,只能买一次。代表着唯一,真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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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苏还硬着呢,那个蛋上还有他的口水呢,裤子都脱了你说不来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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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在求一次婚
邢彪脸有些发红,他的嘴笨,笨的跟棉裤腰一样,拙嘴笨腮的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情话,所有的爱呀,稀罕呀,都是做出来的。甜言蜜语,他不会。
形彪也不管自己没穿衣服,就裹着一条浴巾,单膝跪在苏墨的脚边。
跟苏墨结婚四五年,他双膝下跪的时候很多,那是被苏墨惩罚的,可这种,他好不央央的又要干啥。
邢彪推开他的手,不让扶,他有话说。
邢彪抓抓头发,举着这个蓝丝绒的盒子。
“那个,媳妇儿,我们结婚快五年了,一开始,我穷,没多少钱,给你买辆车吧,到最后你还为了帮我还债凑钱,还给卖了。说给你一个舒服的家吧,九十平米,客房都没有,书房还很小,你的书都放不开。说了我照顾你吧,我有事回不来,还让你自己捣鼓饭吃,手丫子都烫出泡了你也不抱怨。你跟着我吃苦,跟着我操心,帮我赚钱不说,还用自己的钱贴补我。
日子好过了,我还害得你出车祸被撞,身体都毁了,就怕你感冒发烧,这么多年都没有调养过来,这没老呢就跟药罐子一样,老了可咋整。
日子在好过一些,我又给你惹事儿,蹲了局子差点下大狱,你眼睛都熬红了,死撑着硬是把我给捞出来。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舒舒坦坦的时候就没有。
你说你那么好的人,学历高气质好,聪明脑袋瓜,有能力有本事,嫁给我这么个流氓,我知道屈着你了,你不嫌弃我,踏踏实实的跟着我,我呢,没啥本事,往后,咱们两口子好好的过,我努力赚钱,养你,养儿子,我好好对你,至少我不能让你后悔,觉得嫁给我是个错。
那结婚戒指丢了就丢了,这戒指戴上,代表着咱们两口子再从头爱一回。忘记一开始我威胁你强迫你,死拉活拽的一定要把你娶到手,我不当流氓了,好好的工作不给你惹事儿,一扑纳心的陪着你,每一年,咱们都在一块,我要让咱们都老了了时候,你想起每一年,而不是发生叹息。
我没读过书,没啥好说的,这戒指的意思就是,就是,一生唯一的真爱,就是你,真稀罕你,真的爱你。苏墨,我爱你。”
邢彪抬着头,对苏墨咧着嘴笑笑。
“媳妇儿,就是委屈你,我这辈子认准你了,就不撒手,你怎么扑腾,也不能离开我跟儿子。”
苏墨眼眶发红,第一次见面,他们打起来了,掀桌子泼他一脸水,他那时候的话,想起来觉得可气,可又好笑,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结婚了。一过就这么多年。还要继续过下去,过很多年。
他从没有后悔过,一次也没有,不管吵得多厉害,气得他扇他耳光,他出事儿都绝望,也没有后悔过,就觉得,这是自己的男人,是两口子,婚姻不是儿戏,离婚俩字儿不能随便说。
磕磕绊绊,吵吵闹闹,甜蜜温馨的,过了好多年了,似乎他们昨天才结的婚。一转眼,儿子都大了。
这爷们很少说谢谢啊,两口子说谢谢太见外,不管他为自己做什么,不管自己为他操心费力付出什么,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失望,这就是婚姻,谁顺风顺水的一辈子啊。谁没个沟沟坎坎,一起咬着牙撑下去,否极泰来,这不是越来越好嘛。
大过年的,不玩煽情,可这个混蛋,还是让他红了眼眶。
“邢彪,你是个混蛋。”
“恩,是混蛋,这个混蛋就是个狗皮膏药,贴你身上了。”
苏墨撑着额头,笑了,眼泪掉在睡裤上,点点的两个水渍。
邢彪鼻子发酸,看见他睡裤上的水滴,他没看过苏墨哭,苏墨也没当他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