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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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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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刚握起拳头,朝自己的额头猛捶一下,自言自语似的骂了句自己:“哎呀!真他妈的笨蛋。”说着,转头向着房门喊了一声,“曲老板回来了!”

    “曲老板,你回来了?”韩刚一脸赧色。

    “你怎么还没走?”曲穷放一脸惊愕地看着韩刚。

    看见曲穷放的脸色,韩刚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你怎么还在这?”曲穷放上下打量了韩刚一眼。

    “你问张经理吧,她在房间里。”韩刚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一句既不准确也不完全正确的话。

    房门悄悄打开。一道门缝开启了三秒钟后,柯朵迫不及待跑了出来。在韩刚问“谁”的时候,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喉咙上,后来听到曲穷放的声音才把心放下。

    对于匿名电话的事,曲穷放并不觉得奇怪。他平静地对大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社会上什么人都有。睡觉吧!”

    曲穷放若无其事,一脸泰然。其实他的心正忐忑不安。曲穷放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只是对这个人的真正意图还不十分清楚。倘若为钱而来,那就当他是乞讨吧!倘若剑指的是他,那就是敌人了!

    “会是谁呢?”柯朵问。

    “会是谁?”曲穷放哼哼一笑,“大家准备施舍吧!”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一连三天过去,柯朵再没接过那个匿名电话。她觉得那纯粹是恶作剧和骚扰。不过她还是担心曲穷放。她说“树大了就必然招风,做事低调点,别太张扬。”曲穷放说“我从来不与别人比高低。你放心吧!”可是到了第四天的早上,那个电话又打进来了。

    “看来你头脑并不复杂。太单纯的人容易上当受骗,你实在太简单了!”

    “你是谁?如果你想我相信你的话,请你站出来,别藏在暗处。既然不敢站出来,这样成天骚扰别人算是什么?”柯朵话一说完,愤愤地合上了电话。



第139节:匿名快递

    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柯朵拿着笔记本从总经理会议室里出来,一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唉!李总现在也喜欢Up嗦了!”

    坐下刚端起杯子想喝口水,廖冰瑜就走了进来:“经理,快递。”

    “我的快递?”柯朵用惊愕的眼神望着廖冰瑜。自从她到江东以后,从没收过任何信件。因为真正认识她的人是不知道她的地址的。

    “上面写错了字,但我想应该是你的。”廖冰瑜把快递交给柯朵然后转就就出去了。

    接过快递,柯朵看见“收件人”一栏写着“张东阳”,不觉“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再看看“寄件人”,上面写着“江东市”。

    哪个马大哈,把我的名字都写错了!她拆着“快递”。

    厚厚的封包拆开了。往里一看,可不少东西呢。柯朵往桌面上一抖,抖出了一叠彩色照片和一张信笺。

    是不是搞错了。纤长的手指迅速旋正一张照片,接着拿起来,再定睛一看,照片上的人是强哥,旁边还有一位老头。她又扒过一张,拿起来,这不是穷放的背影吗?他的面前是一扇大铁门,小门洞里还有一个人,像是给穷放开门的。她再拣起一张,那是一个宽大的玻璃窗户,窗内是重叠着的人影。

    柯朵心里纳闷。

    这是什么意思?忽然她注意到了那张信笺,于是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张小姐: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因为你并不知道是谁寄给你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什么样的态度看待这封信。如果你相信这里写的是真实的东西的话,那我就恭喜你了。

    其实这封信已经写了多日,可我一直考虑是否要寄给你。今天,我终于做了决定。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踩进泥沼里,也不希望看到一朵美丽的鲜花被无故摧残。因为你身边的事情你正蒙在鼓里呢。你仔细看看这些照片。你应该还记得那个老头是谁,他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你是否知道。那是毒品啊!那个老头是他们雇来贩毒的替身。我想你会问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你就不必思索了。还有,曲先生与那个胖女人的关系是色与金钱的关系,准确地是色与毒品的交易。胖女人是个寡妇,很有钱,毒品是她提供的,为了赚钱曲先生一直在满足她肉体的欲望。这个胖女人在江东市有一坐小洋楼,独庭独院,那是他们经常玩乐的地方。

    看看那张照在窗口上的照片吧,那是胖女人在A国的别墅的窗口,如果那天窗口不是关着的话,他们苟且缠绵的画面今天一定在你面前;还记得那天你的新居进伙的晚上吗?他中途离开去哪了?当然是胖女人的小洋楼。

    江东的人都知道你很幸福。男才女貌嘛,羡慕死多少女人啊。我相信你在自我陶醉。其实曲先生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无意告发他,而且丝毫没有必要,别人的本事是别人的事情。但我想提醒你,赶快离开他,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读完信,顿时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一样,一种绝望和痛苦的感觉霎时间从心底里冲向脑袋,使原本清醒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整整五分钟。她恢复了思考。她仰起头,艰难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像淤在喉咙里的一团棉花,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她再次把照片看了一遍,看完照片又看那封信。她的手开始颤抖了,颤抖得似乎连拿一张纸的力气也没有。

    是谁呢?这是什么意思?

    “砰”忽然外门有人敲响,柯朵一惊,赶紧把照片和信笺装进那个天蓝色的信封里,然后塞进自己的提包里。

    “进来。”她用手指迅速沾了沾长长的睫毛,惟恐急出来的泪珠挂在上面。

    “张经理。”韩刚拿着一本文件夹走了进来,“这是酒店二季度的销售报告。另外李总叫我提醒你,林市很快就回来了,林市对咱们酒店服务的‘芭蕾概念’很有兴趣。”

    “知道。你回去吧。”

    韩刚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在门外,韩刚放慢了脚步,想她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忽然间看见一个黑色的像蜜蜂窝一样的东西倒挂在走道的天花板上,心头掠过“录像”二字,于是赶紧离开。

    柯朵直直的眼神盯着前面墙壁上“秀色满园”几个草书大字,那是国家青年书法协会会员、市民联主席、书法家冯永胜送给她的真迹。但是,此时她眼中却空无一物,满脑子在追寻最近发生的事。

    匿名电话、匿名信,把两者联系起来,似乎有某些相同的地方。到底是谁的所为?为什么要这样做?动机是什么呢?难道光像信上说的那样只为了我?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记得那天从丽啦宫出来,曲三强的神态确实有些怪异。当时阮兄到哪里去了?那个老头为什么跟曲三强同坐一台出租车?那个老头是什么人?过境的时候曲三强老跟着他?但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呀!不过过境之后他们去哪里了?难道老头手上的菠萝藏的是毒品?

    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越想越觉得信上写的没错。她哆嗦了,像大冷天被人浇了一盆水,差点受不了。

    她不想回去了。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我该怎么办?如果事情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眼泪簌簌地直往下掉。不一会,便忍不住趴在桌面上恸哭起来。

    室外死一样沉寂,大概已经不早了。她躲着所有的人离开了酒店。

    茫茫然一个人在街上遛达了一会,然后来到百恋河边。望着河的那边的灯火,忽然想起那个声音沙哑的胖女人来。别的可能不知道,但那天半夜里确实是她把穷放叫去的,那怪声妖气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三更半夜的寡妇找男人难道是因为别的事情吗?曲穷放还撒谎呢,明明是到胖娥那儿去了却说和朋友在外面喝咖啡聊天。天啊!他真的骗了我!他贩毒,他和胖娥有不正当的关系。我的天啊!我该怎么办?想到这,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她觉得眼前不再是阳光和色彩了,过去那些阳光和色彩原来是一种虚假的幻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和黯淡。原来憧憬的美好仿佛一下子随风而去,永远不再属于她的了!

    手机响过两回她居然没听见。响第三回的时候,她听见了,急忙掏出来,但一看她不肯接。那是曲穷放打进来的。她的哭泣声虽然停下来,但心仍在一阵阵绞痛,泪水像无法控制似的止也止不住。

    手机的铃声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悄悄泛起一丝失落感。失落、后悔使她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一味悲伤没有用,一味猜疑没有用,到底怎么回事得问问曲穷放去。

    回到家的楼下,仰望折射着明亮灯火的窗户,眼泪又像决堤一样流了下来。自从他买下这幢房子开始,她便觉得自己真正有了家。她是多么希望这个家能给她安全,给她温暖,给她快乐。可是才住进去几天呢,如今她似乎害怕进去了,这个家仿佛是一个赌场,要么一身铜臭,要么把自己赔进去,到最后死在钱堆里,和背上一个让人唾骂的罪名。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提包里又唱响了韩红的《家乡》。她打开手机一看,又是他打来的。柯朵抬头往楼上望了一眼,再又想了想后按下了接听键:“我在楼下。”

    楼梯忽然变得又斜又长,两腿像注了铅一样沉得提也提不起来。走到二楼的拐弯处,她停下来一手撑在楼梯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好不容易爬到了自己的家门。进去吗?她问自己。提着钥匙的手在抖动着,以之于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差点又拔了出来。

    曲穷放斜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贯快乐的进门声今天怎么没感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望了她一眼,体贴地问:“怎么了,没一点精神,是不是病了?”

    柯朵低着头,一副怯而悱恻的样子。曲穷放急了,他立马坐起来,一口气问个不停:“怎么啦?是不是病了?看医生了吗?”

    柯朵一声不哼,忧郁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曲穷放挪了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径直向洗手间走去。

    曲穷放愕然了,眼睛盯着电视机,脑子却在一边转了起来。怎么回事?他想到了三种可能:一是在酒店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二是身体不舒服?三是可能又想起丽啦宫那晚的事。有了这三种猜测,他的疑虑打消了许多。因为对曲穷放来说,三个都不是什么问题。

    本来柯朵打算要质问他信里和照片里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他就没了那股勇气。想到自己的软弱,忍不住又泪水纵横。

    哭了一会,洗了把脸,她知道总要面对他,而且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既然回来了,以其今后担惊受怕不如豁出去吧!想到这,她猛地打开洗手间的门,站在门口中间,怒目的瞪着他,然而手脚却在瑟瑟抖着。



第140节:不再温馨

    曲穷放顿时被怔住了,睁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他假装喝一口水,以掩饰自己因措手不及而紧张的情绪。他慢慢站起来向她走了过去,小声问:“亲爱的,怎么了?你的样子像要吃人。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柯朵没接他的话,依然的瞪着他。可是心中的悲伤和愤怒像一堆化学物质,迅速化学反应,变成一种源源不断的眼泪,溢过了眼睑,涔涔地掉了下来。

    她用手背揩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愤愤地快步走进卧室。曲穷放莫明其妙地望着她的背后,一直到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曲穷放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屋里像雷暴雨即将来临一样变得昏暗。心里想骂但没能骂出口。他忤在洗手间外整整有三分钟。

    站在房门外,举起手“砰砰”敲了两下,“冬阳,到底怎么啦?没事吧?”他极力使语气平和和让她听来不理解。

    门内没有反应。他再敲了敲,“到底怎回事。有事你说嘛,光自己发脾气有什么用!”

    门内依然没有回应。会不会她要寻短见曲穷放心一紧,伸开五指“啪啪”地用力拍打房门。“冬阳,再不开门我可要踢门了。”

    门内“咔嚓”一声,曲穷放知道她已经把锁的保险打开,于是按了一下门把,门开了。

    柯朵坐在化妆台前低低地哭着。一见了他进来,便倏地从提包里抽出那个天蓝色的快递件,“啪”的一声丢在台面上。曲穷放见了却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愣了愣,然后看她一眼,捡起快递,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和那张字迹不太俊秀的信笺。

    曲穷放傻眼了。“这些这些从哪里来的?”他像咽喉长了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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