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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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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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程序性地看了看四人的证照,然后领着他们从工作人员专用通道绕过了检查关口。

    “麻烦你了!回来见。”

    “回来见。”

    曲穷放转头向葛上尉挥了挥手,然后径直向河边走去。

    这是柯朵第二次踏上A国的土地。上一次走的是水道,偷偷摸摸,上岸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后来连续兼程,无暇顾及周围的景色。今天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没有像样的草木,地面坑洼不平,每踏下一步,尘土几乎要漫过鞋面,偌大的一片空地像个脏乱的广场,到处都是人。走动的和摆卖的一样多,但没有吆喝声,没有叫卖声。偶尔有一二辆破落的汽车慢慢从人群中驶过,后面卷起了黄黄的土烟和草屑。汽车驶过的地方其实并不是路。一些妇人捧着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嘴里笨拙地说着江东人的话:“阿妹,买水果吗?”

    曲穷放们穿过广场,来到一座小楼旁,阮兄打电话叫来了两辆出租车,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便风尘仆仆向南驶去。

    大概走了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出租车驶进了山萝市。在街上转悠了十多分钟后,来到丽啦宫前停下。

    天空正飘着小雨,加上一阵阵的东南风,雨点密密麻麻地打在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柯朵以为得冒雨进丽啦宫了,刚想打开车门,被曲穷放拉住。曲穷放指了指车外,只见阮兄和曲三强正缩着脖子向丽啦宫“三级跳”。不一会儿,二人拿着雨伞又跑了回来。

    曲穷放接过曲三强递过来的雨伞,拉开了柯朵的车门,然后搂着柯朵慢慢走进丽啦宫。

    一位侍应迎了出来,接过曲穷放的雨伞,用越语问:“欢迎光临。需要什么帮忙吗?”

    “我们是娥姐的客人。房间都订好了的。”

    “哦,你们是来参加宴会的?”

    曲穷放点点头。

    侍应快步向总台走去。接着一位女孩拿着一个精致的皮夹子匆匆从柜台里出来,十分礼貌地把手向旁边一伸:“请这边。”

    刚进房间不久,房间的电话响了。柯朵接了电话,只听见一个嗓门挺高的男人说要找曲老板。曲穷放一听不敢怠慢。“啊!你好,志明先生,好久不见了!”“哦,哦我知道!”

    那个志明先生其实是胖娥的二把手,专为胖娥管理日常事务。他知道曲穷放到了,即打电话过来问候。

    胖娥的生日晏设在三楼的华依阁。

    下午五点钟,曲穷放领着柯朵来到三楼。电梯门刚一趟开,便听见华依阁那头人声鼎沸。柯朵下意识地拽紧曲穷放的手,看样子她有些紧张了。

    华依阁的门口站满了人。曲穷放远远就挥手向那些人打招呼,曲穷放们没想到的是,还没走近华依阁,那儿突然“哗”声一片。掌声笑声赞叹声互相掺和着。柯朵一看这种场合,抿着嘴,低头微笑,脸红得一阵胜过一阵,丝毫不敢抬头看向前面。

    走近华依阁,她知道是时候向大家微笑致意了,就在她要抬头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抬起头,循声望去,然而这一望,使她顿时慌乱起来,心里突突地跳个不止。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没等她想出办法,曲穷放已经停了下来,他从柯朵拽得发痛中抽出手。

    “娥姐!”曲穷放顾不上柯朵了,丝毫不敢怠慢地把手伸了出去。“生日快乐。祝娥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财源像百恋河的水,源源不断。”

    “哈哈哈这小弟真可爱啊!”

    柯朵茫茫然地抬起头,她想看看这近乎疯颠的笑声到底是不是她,没想到刚一抬头,看见胖女人张着双臂倒过来了。她下意识往边里躲了一小步。她再次抬起头时,跃入眼帘的是曲穷放的脸被她狠狠地吻了一下。



第133节:独守空房

    “哎哟!我的小弟啊,见到你我可开心死了!”胖娥吻完曲穷放之后,把他搂进怀里,嘴里一边念叨一边用手轻拍他的背部。

    “娥姐好吗?”曲穷放从胖娥那肉墩墩的怀里起来,微笑着说:“小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是一点小心意。祝娥姐生日快乐。”

    曲穷放从曲三强手里接过半块砖头大小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礼品,双手向胖娥捧上。胖娥接过礼物,用手掂了掂,“哎呀,小曲你搞什么名堂啊,这么沉的东西!”

    曲穷放连连说“不成敬意,不成敬意”,然后把柯朵拉到身旁:“娥姐,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张冬阳小姐。”

    胖娥向柯朵瞟了一眼,语气不冷不热地说:“啊,不错不错!”话没说完,转身就向华依阁走。

    本来曲穷放想借机让大家羡慕一番,没想到不但没有得到胖娥半句赞叹,反倒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心里陡然纳闷起来。不过他很快明白,当然只有他自己才会明白。大概女人天生都是妒嫉的心,老女人也不例外。他想开了,转头向柯朵微微的撇了撇嘴。柯朵报以无奈地笑了笑。然而她的手抱得更紧了,生怕曲穷放被这个胖女人吃掉一样。

    晚上九点多宴会才散席。曲穷放喝了不少的酒。柯朵搀扶着他准备回房里去的时候,胖娥走了过来。她先是抚摸一下曲穷放通红的脸,然后关心地问:“小弟,没事吧?”

    “没事,没事!因为高兴一时喝多了!”曲穷放眯着眼睛,他的头像按在没骨头的脖颈上,摇摆不定。

    “回房去吧,好好休息,娥姐明天有事找你。”

    “好明天等你。”

    望着胖娥走一步颠三颠的背影,曲穷微眯起眼说:“娥姐对我很好,她把我一直当小弟看。刚才她对我说不会让我白来一趟。她还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算了算了。”

    “告诉你什么嘛。”

    “她告诉我不要沉迷你的美色,做大生意的人应当能屈能伸。她这是废话。胖娥小看我了!”

    胖娥对他还说些什么呢?柯朵心里一灵动,说:“娥姐见世面比你多,或许她说的有道理呢,你别不在乎。”

    “有道理?你说有什么道理。她叫我不要沉迷于你,这叫做有道理?我今天是喝多了点,不过我告诉你,你早把我迷倒了。我认识无数的女人,还没有像你一样令我有想念的痛苦。你漂亮,这没错,我们在一起之前,我曾经问过自己,我是不是爱你呢?当时我也不清楚。可是可是一段时间没见着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十分痛苦,这是我后来努力接触你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太想念你了,简直让我觉得痛苦。你知道吗?这种痛苦是什么?”

    “你问我吗?”

    “对啊,你说这种痛苦是什么?”

    这是个非常模糊的问题,他喝了酒,没必要去认真。于是柯朵随便答了一句:“痛苦就是痛苦呗。”

    听她这么一说,曲穷放忽然认真起来,他说:“不对。这种痛苦不叫痛苦,叫快乐。是痛苦着的快乐,知道吗?你见过哭着的人笑没有?这与痛苦着的快乐一个道理。从某种角度去感受,这种快乐比直接的快乐更让人去回忆。这就叫做刻骨铭心!”

    回到房里,柯朵把曲穷放扶到床上休息,然后泡了一杯红茶摆在床头柜上。她搬过来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旁边。她想:自从认识他以后真没痛苦过,难道这是爱得不够深吗?其实我非常爱他,但我并没有痛苦的感觉,相反我觉得非常快乐。是我错了吗?还是他错了我对了呢?她告诉自己,曲穷放是个感情细腻的人,痛苦着的快乐也许是这种人的特征,就像古代有些咏花的诗人,见一地落红就伤心泪下一样。我算是没爱错人了!想到这,她忍不住俯下头在他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取了睡衣进了浴室。

    “痛苦着的快乐”柯朵一边往身上洒水一边嘴里念叨。痛苦就是痛苦,快乐就是快乐,这是非常绝对的一种情感,怎么可能“痛苦着的快乐”,两种情感同时存在呢?她觉得曲穷放这种观点有些不可思义。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柯朵一惊,心里掠过曲穷放酣睡的样子,于是赶紧关了水制,拨开帘布,跨出淋浴间。

    安装在洗漱台左侧墙上的电话机像饥饿的婴儿一样,叫得柯朵烦躁,她恨不得一把将它扯下来,但水淋淋的手举起又放了下来。

    当她擦干了手一把将电话机提起的时候,铃声好像在0。1秒前停下了。

    她为曲穷放可能被吵醒而有些恼怒。

    话筒还没贴近耳朵,柯朵便成了电话的“第三者”。她想把话筒按回座机里,但里面的声音激起她监听的愤慨。

    她听见胖娥沙哑的声音带着娇腔说:“没关系!我有办法,快来吧!有好东西等你哪!”

    “好吧!试试看吧!”曲穷放刻意压着声音:“我现在就来。不过到时你不能干着急,也别怪我无能。”

    曲穷放气喘吁吁的,看来他的酒气正盛。

    电话里两头已经挂了,柯朵失神地站着。胖娥抬起双手拥抱曲穷放的样子蓦地跳到她的脑子里。他们拥抱、亲吻甚至她不敢往下想。忽然房里有了动静。他要出去了。他要去胖娥那里胖娥找他!

    “冬阳,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

    柯朵轻轻把话筒挂好,“呼啦”一声打开了门。她忘了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步迈到曲穷放的跟前,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娇声说:“穷放,去哪呀?”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先睡吧。”

    “不去不行吗?我想要你陪我。”柯朵故意把嘴撅得老高。

    曲穷放微微一笑,安抚道:“我去一下就回。”

    “可是我现在想。。。。。。”

    “今天不行。”

    “为什么?”柯朵故意拧着身体撒娇。

    “今天你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不管;你现在一定要陪我。”

    “身在异乡为异客。朋友叫我出去一趟能不去吗?很久没见面的朋友了,我必须去一趟。”他捧起她的脸,注视了一会,然后在她的嘴上轻轻一吻。

    “你会回来吗?”

    “当然。怎么不回来?”

    “我有个感觉,你今晚不回来了。”

    曲穷放心里“格噔”一下,想她好像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一样,女人的敏感性真强啊!!他努力保持平静地说:“你知道盛情难却。但我会找理由早些回来。你看,你澡还没洗完呢,别想得太多。洗澡吧,洗个澡好睡觉。”

    曲穷放拍拍柯朵的肩,然后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好了,别说了,等会我迟到了。”他一手打开了房门,站在门洞里,回头小声对她说:“别担心,早点睡。”

    洗完澡,柯朵穿上睡衣。她斜靠在床头上,两眼呆呆地看着前面的电视机,心里一片茫然。

    她心里说:那女人找他,他也去了!三更半夜的还有什么好事呢?她想起她的娇腔,她的声音如此挑逗。她在哪呢?她把穷放叫到哪里去了呢?她会向穷放提那种要求吗?,想着想着,不觉眼泪涔涔地掉了下来。

    出租车在一幢别墅外面停下。高大密封的铁门给曲穷放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望着面前的大铁门,想了想,然后上去按响了门铃。

    很快铁门的右下方出现了一个小门洞,一个小伙子探出半个身子,问:“是曲先生吗?”

    曲穷放答应了一声,从小门洞里走了进去。

    别墅四外灯火辉煌,有如白日般光亮。他边走边问:“娥姐呢?”

    “在屋里呢。”小伙子很客气地指了指前面那幢三层小楼。“她问过我二次你到了没有。娥姐可能等急了。”

    别墅里更是灯火通明,有如白昼,却比白昼更多的璀灿。他一踏入别墅的大门,二个三十来岁衣着得体的女人同时迎了过来,弯腰献媚道:“曲先生,娥姐在三楼等你。”

    曲穷放急步攀上三楼。

    三楼半开放的客厅里,胖娥正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了曲穷放,她条件反射似地动了动,似乎专为他让点位子。

    “不远嘛,怎么这么久啊?”胖娥的眼睛没离开电视机。

    曲穷放顿了顿:“对不起娥姐,我是酒喝多了。”

    “你知道娥姐我这个人心急,一想你就想见到你。等人你知道什么味道,更何况我是等你。”

    “我知道。”曲穷放的脚底下像粘了万能胶,一动不动。

    “还站着干什么?”

    “知道。”曲穷放走到一旁脱了皮鞋,然后坐在胖娥身旁,“对不起娥姐,早知道我就少喝点。”

    “不怪你,只怪我的手下太不懂事。”

    “谢谢!”曲穷放看着胖娥,嘴角悄悄扬了一下。

    “还不快快亲亲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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