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朱莉应声着拨通了电话交代事项。
“叫人,把我们的房间全部换上羊绒的毯子,房里里不要有任何的尖锐的东西,柱子全部用羊绒的包起来,把屋子里凡是容易划伤的东西都撤出来。”凯恩想了想,对着阿杜尼斯说道。“还有,把房间的色调也换了,换成白色的吧,然后加派人手,邢军也随时待命”
蓝色冰冷的像寒冷的冰原,无尽头的守候。而且,白色更方便医疗。
怀里的人轻轻的动了动身子。“你不是想我禁足吧?”轻轻的阖上的眼眶,缓缓的睁开,浓厚的墨色里,印入一张有一些空洞的脸庞。
“没睡着?”把少年因为动作而掉落的毯子整理好。
“恩。”少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这个自己早就习惯的怀抱。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衣角“觉,能不能不要禁足?”小心翼翼的询问。怜舞有一些委屈的表情看着凯恩。
“不准。”没有商量的语气。
“那,恩,能不能不要邢军守着?”怯怯的看了凯恩一眼问道。
“不准。”将怜舞抱的紧了紧。“把空调调高点。”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
“可是,好闷”声音有一些嗡嗡的。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云怜舞,你就给我乖点好好的呆着,除了邢军能够守住你,还有谁可以让你规矩的呆在那里,不是我想禁足你,而是,你根本就不想呆在那里。”温柔的轻抚着少年的额。
“觉,你知道我害怕”手掌轻颤。
“我会一直在的”握住少年的手掌道,温柔的握在手里。不能确定这温度还能在自己的掌心多久,不能确定这人会不会在某一天早上就消失不见。说不出的心惊胆颤
“觉,我”
“每天出现路口2次,总共24次。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么?”
闪烁的眼眸,少年侧着头。不去看男人
“怜,我不会让你做傻事的。”男人把头轻轻的埋进了少年的怀里叹道。“就算你会恨我,我还是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沉默的压抑。被眼前这个人拆穿后却依然能够维持自己的态度。这就是怜舞。骄傲的云怜舞“觉,你不知道那是多么壮丽。”轻叹的惋惜。被阻止的纷飞,无奈的消寂。
“怜,我后悔了,后悔曾经那么的纵容你,才让你现在这么的自私。”可以深切的知道男人的苦痛。怜舞开始有一点动摇了,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瞥开眼眸,不去看凯恩。
良久之后,一架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在半空。
怜舞知道,凯恩家的私人直升机已经到了。
抓着凯恩的手紧了紧。“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重复呢喃的同一句话。
离开你的理由,如今却成了我回到你身边的原因。
垂下头,轻轻的吻了吻怀里少年的额。“怜,没有什么对不起。”
你不知道,
这对于我而言,
是在这绝望里,唯一可以欣慰的事情。
你不知道能陪在你身边,
对于我而言,
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然而另一边热闹的宅院里,却提前结束了一切事宜。
房间里出现了相当沉重的氛围。
男人一只手支撑着眉心,看是冥想般宁静的男人,只有在这屋里的其他几个人才知道现在这个压抑的男人到底有多么疯狂。
空气几乎都快要凝结成了水分子,像雨水一般不堪重负的滴落下来。
没有人敢开口,连言澈也不敢问。
他还记得自己在接到褚卿立刻去书房,自己还没进去就发觉了气氛的异样。自己进去的时候,季瑾和严绪已经在那里了。
明显的发觉了问题的不对劲,在下一秒,言澈就发觉了问题的所在——怜舞不在这里,和褚卿一起离开的人此刻却不在这里。而褚卿现在却冷肃的吓人。
言澈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再想一件事。所以他很轻易的就知道,和怜舞有关的事情。
“卿?”言澈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把易慕之叫过来。”男人的长发遮住了妖异的脸庞,只是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的震怒。
男人的眉头紧紧的锁着,仿佛深陷在痛苦的泥潭。
“小瑾,无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瞬间恢复了一直骄傲的有些轻佻的少年,调笑的语气却渗着连他自己都不想去了解的遗憾的语气。“如果,要是有一天,你们没用了,我也会把你们丢掉。”季瑾想到了曾经那个如烟一般的少年优雅的倒掉了咖啡的时候说过的话。张皇的看着褚卿。
男人的食指轻触着眉心,凤眸里闪过谁也不明了的情绪
另一只手,焦躁的敲打着桌面。
很久之后。
男人起身,依靠在窗外,看着落落的月华。
“舞”低沉的嘶吼,无法逃离的困兽
倒刺蔷薇花【父子】_ 第七十章
“嘭。”门被推开。
来人显然过于慌乱,沉重的呼吸,像低吼的野兽一般。栗发的男人,早已失去了平时的优雅平时温柔的脸庞上印着焦急,直接走到了褚卿的书桌前,双手猛的用力拍在了书桌上,因为太过于用力,书桌上的东西也跟着跳动。
“小舞呢?为什么凯恩会直接把他带走,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凯恩会这样!!!”完全的质问,忽视掉了眼前这个潜藏着危险因子的暴躁的男人。
褚卿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概往日作风,瞬间像被拔掉了理智的男人。不悦。
为,这个男人,对于怜舞过于的担忧。
为,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无名的质问。
放下手里的刚刚送进来的资料。起身,直面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心情的男人。凤眸上挑墨色的发垂在了肩上,墨绿的蝴蝶深沉的停留在了他的肩膀。
“什么叫做我做错了什么?”妖异的男人,却在这一刻,眯着的眼睛里,闪着阴沉的冷黑色,嘴角扬起了危险的笑意。
“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凯恩会带他走!”易慕之完全不在意褚卿生气的样子,他更在乎那个莫名其妙的离开的人。易慕之不想承认,怜舞,看这个人的眼神,最多的是不舍。
听着易慕之的话,褚卿瞬间冷静了下来。“一定是我要做错了什么?他才会带他走?”褚卿察觉到了易慕之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被反问的易慕之一瞬间愣住了,男人看着眼前的皇者气势的男人,侧着头。在回忆什么之后,良久才开口。“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凯恩才会出现的,那个人对于小舞的爱,不会比我和你任何人少,大概这世界上只有他才会以这样的方式的去爱一个人。”
男人失魂般倒在了沙发上,仿佛灵魂一点点的被侵蚀掉了一般,深陷在回忆的泥藻。“小舞,离开我的时候,是凯恩亲自来的。我和小舞在一起,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却不和我坐到最后一步,而我也舍不得弄疼他,于是,我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他和我都不是会为了彼此而委屈自己的人,所以,我和他都会自己找人做。但是却默认的不回去找和自己有匪浅关系的人,可是呢,那天,我却糊里糊涂的和佩里做了,结果刚刚回英国处理云乔曦后事的小舞回来就看见了,然后他就说他要离开,虽然我知道错的是我,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让他离开我。”
痛苦的崛起,男人的眼里弥散着懊悔“于是,我把他关了起来。”说道这里,易慕之的眼睛里只有伤害,对于怜舞的伤害。自己却在那个时候不明白,伤害怜舞给自己带来的创伤到底有多大。“虽然我每天都叫人把小舞照顾好,可是,我从来没有去看过他,黑夜不敢去看他,我怕我自己一去,小舞就会告诉自己他一定要离开,所以,我只能每天听着下面的人的讲诉,可是,我却不知道”
男人的眼睛里弥散的进全是痛苦和折磨。“如果那天,凯恩不直接带着人冲进了囚禁小舞的别院,我不敢想后果凯恩抱着怜舞出现的在我面前的时候,几乎快要死掉了身体受到了强大的撞击,浑身的血渍你不知道,那个平时骄傲的人,那么狼狈,那么的残破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是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几乎想要杀掉自己的后悔这就是为什么凯恩家族在斯佩多家族内部争斗的时候,帮着J对付我的原因,后来因为查到了小舞被囚禁的时候,想要害死小舞命人对付小舞的是J的时候,凯恩才会毅然的选择倒戈,他并不是帮我,而是,因为凯恩家,不好出面专门对付J而利用我的手,来处理他而已。”
想到那个看似绅士却阴狠的男人,易慕之皱了皱眉头“他带走小舞的时候,说过,只要小舞受到任何伤害,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带走他,不管小舞是否真的愿意离开,他还是会带小舞离开。”猛然的抬头看着褚卿“所以,你一定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他带走小舞!!不然小舞那么的爱你,怎么会这样一点留恋都没有的离开你。”
“他爱我?”褚卿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猛地一颤。为什么这么说?明明那个人都不来不说,也从来不给任何提示的。
“不爱你,不爱你会让你压在身下,他是多么骄傲的人,你会不知道,不爱你,就不会永远在你的身后望着你!。”易慕之有一些愤恨,对于这个自怨自艾的男人。
褚卿只是看着易慕之,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么静默着。
沉默。也许怜舞是爱自己的,但是,离开的时候,却是那样
决绝?
褚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间变得神采飞扬,却又在下一刻变得暗淡。
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怜舞对自己的淡漠,突然间的沉默,突然间的拥抱,突然间的亲吻。明白了越来越少的凝望,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的亲吻。
爱上自己了。
可是却早就明白要离开的事实。
所以,才不去碰自己,怕自己上瘾了,就离不开了
这个答案,让褚卿开心了一瞬间又瞬间被痛苦侵袭。云端和山崖底得落差
抬起头,对着易慕之说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侧头看着言澈“安排专机,一个小时后飞往意大利。”
持续了一天的郁结,似乎开始消散了
倒刺蔷薇花【父子】_ 第七十一章
当黑腔踢开了古堡的门,面对上一排举着毛瑟1898的邢军,黑衣束身,半遮住的脸。两支人马几乎一样的装束,除了,面巾上,邢军是与身上衣服一样的暗黑色。而黑腔的人,面巾上却刺着一朵开得妖艳的血色蔷薇花。
阿杜尼斯,早在褚卿起飞前就收到了消息,所以,自然是热情的迎接了这个远方来客。
预料之中的举动,却又在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有所震撼。
只有怜了吧,只有他才可以让接二连三的人为他亲仆后继,做着一件件疯狂的事情。一个易慕之,一个凯恩,现在加上一个褚卿。
阿杜尼斯看着站在一群黑衣人最前面的人。不禁想到,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褚卿么,怜尽然这样冲动,带着人擅自闯入凯恩家,还站在最前面。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这样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没有预先知道褚卿回来,那么擅自闯进来的后果就是直接被打成蜂窝,而这个男人,更甚的站在最前面,第一个找死,不是阿杜尼斯不清楚身后黑腔的实力,黑腔这只几乎和邢军一样不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的人,就这样的被他带着出来了。
也许这个男人,对怜舞的爱,不会比凯恩少。即使只有两个月的相处而已,竟然可以让这个冷静的男人做到这个地步,和凯恩十四年的爱情一样的地步。
曾经,凯恩,也为了怜舞,直接把邢军全部带出去了,留下空壳一样的凯恩家,而眼前这个男人,也做了当年一样的事情。
阿杜尼斯,从每天邢军那里收到的关于怜舞的情报,关于褚卿的情报。这个对于怜舞不闻不问,不会限制,不会制止的男人,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每天都会坚持回家,而为了给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个温暖的怀抱,已经对外宣称所有国外的事务全部交给言澈处理。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是褚卿对于言澈的信任,可是,相较于那些关注褚卿势力的人,对于一些更关注与褚卿内心或者说感情生活的人就很明白清楚了。为了不让那个没有温暖的怀抱就无法睡的安稳的少年,他没办法离开那个特定的范围,没办法离开的太久,他必须的敢在少年睡觉以前回家的习惯,就像一次政要的酒会,褚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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