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微微一怔,还没想明白过来邢亦这是要干什么,邢亦猿臂轻舒,已经将他揽到了怀里来。
这两年苏恪的身量已经长了不少,但是相对于同龄人来说还是略嫌纤瘦,尤其是相对于手长脚长的邢亦来说,更是对比鲜明,此刻这样被邢亦揽在怀里,办公椅仍嫌宽敞。似乎……足够做点别的什么。邢亦愉悦地想。
自然,那是略微靠后面一点的事。
当下,邢亦双手固定好苏恪的头部,看着他那一双因为紧张而显得湿漉漉的有些微微闪烁的眼睛竟是舍弃了他的嘴,双唇直奔他的眼睛去了,好一阵细吮轻舔。
苏恪在邢亦怀中微微颤抖,这样的事他终究没有经历过,除去西兑大裂谷里那个急促的吻,除去梦里朦胧不清的片段,他这两生都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经验,只能被动地承受。
那种暖热濡湿的感觉陌生而热烈,鼓动得他的胸膛里似乎要跳出些什么似的,偏偏又不徐不急的如同隔靴搔痒一般让他觉得不满足。他有些急促地勾住了邢亦的脖子,大胆地仰起头去寻找他的双唇。
得了这样的邀请邢亦自然不会客气,他如他所愿地含住了苏恪的双唇,迅猛地攻城略地,吻得苏恪简直无法呼吸,同时固定住苏恪头部的双手被腾出了一只来,不动声色地探进了他的衣内。
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苏恪的胸前却意外的没有摸到任何疤痕,邢亦脑中又一次滑过“天赋异禀”这样一个词,果断地按到其中一颗凸起上。
苏恪只觉得有一阵电流滑过,整个身体微微一僵,下一刻却是无力地瘫软了下来,提不起一点力气去阻止那只大手接下来的肆意亵弄。
“邢……亦……”
苏恪的喉咙里挣出嘶哑的两个字,邢亦身体突然一顿,狠狠地将他箍进了怀里。良久,他才稍微平息了下来,惩罚地咬住了苏恪的耳垂。
差点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叫而泄了,邢亦简直不知道该怪自己太无能还是怪苏恪太妖精,直至此刻,苏恪呼唤他那一声似乎还在他耳畔,犹如天籁,胸膛因此鼓胀得似乎什么东西都塞不进去。
是欣喜于自己被苏恪认同还是别的什么,邢亦不知道,邢亦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危危险险地笑了笑,也不抬头,轻轻地推起苏恪的上衣。
莹白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暴露在了空气中,先是紧致的细腰,接着是半隐半露的肋骨,邢亦忍不住低头吻上,放在工作台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邢亦豁然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卖萌,卖个蠢……求留言=0 0=
第 33 章
这个电话无疑是华薄暮打来的,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刚刚装配,包括这个手机,手机号除了苏恪就只有带花错出去玩的华薄暮知道,苏恪正在这里,所以打电话的只能是华薄暮。
“是花错出事了吗?”
苏恪敏感地问。
“希望不是,该死!”
邢亦匆匆地回答,迅速地将椅子滑到了桌子边,伸手捞起桌子上的手机接通,顺便打开了声音外放:“我是邢亦。”
“花错丢了。”
电话那头华薄暮紧张地说,连最基本的管家礼节都忘了。
“你不着急,慢慢说,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清楚,说不定这只是个普通的意外。”
苏恪冷静接过邢亦手里的手机,邢亦这时候已经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车钥匙,然后一刻不停地拉着苏恪去了车库。
等邢亦将车从车库开出来苏恪已经问清了来龙去脉。一开始华薄暮带着花错在游乐场疯玩,后来花错渴了,华薄暮便领着她去买饮料。就在华薄暮付钱的时候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冲过来一群小孩子,华薄暮连忙警惕地把花错牵住,可等那群小孩过去之后,华薄暮才发现自己牢牢牵住的那个紫发紫瞳的小女孩根本不是花错。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
苏恪对邢亦分析说。
“我才刚回来他们就下手了,还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是觉得我真的不会让他们死吗?”邢亦脸色铁青,把车开得飞快,又说了一句该死。
“既然他们选择绑架而不是暗杀,那说明花错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有危险的人应该会是你,至少他们会用花错来威胁你。”
苏恪继续分析。
“我这人平生最恨威胁,最好别让我知道他们是谁!”
邢亦愤怒地捶了一下控制器。
车跳了一下,苏恪恍若不觉地继续说:“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花错她不是一个一般的孩子,如果发现了他们的图谋,花错应该不会反抗,而会想方设法地摆脱他们,花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邢亦终于发觉苏恪的话好像太多了些,他匆匆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才发现苏恪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苏恪!”
邢亦一个急刹车,担心地看向苏恪。
苏恪镇定地笑笑:“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花错。”
“是不是还有点自责,自责自己因为要参加面试的缘故让华薄暮带她去游乐场?”
邢亦责备地看向他。
苏恪抿了抿嘴,片刻后坚定地说:“现在不会了,我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花错去游乐场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他们既然已经这样有预谋得将她绑架走,那么也可能算到我们会去找她,接下来的路上可能不会很太平。”
“嗯。”
邢亦看他的确恢复了常态的样子,迅速地又启动起车子,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邢亦的住所是京郊的一个别墅群,除了承古帝国的皇帝陛下,邢家的人大多都住在这里。这就导致这个别墅群占地面积足够的大,因此也足够的偏远,同时别墅群的治安也堪称全国楷模,但是他们的车一旦进入京都高速上之后,没有护卫的他们将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
苏恪的手指在车的控制器上优雅地跳着舞蹈,漂移、空中越位、三百六十度旋转……一辆普普通通的私家车愣是在邢亦的指导下被他开出了机甲的味道,轻松地甩掉了一辆高火力配置的追击车。
二十分钟之前他们就上了京都高速,连同刚才那一辆已经是他们甩掉的第七辆追击车了。
而早在上高速之前邢亦就把驾驶位置让给了苏恪,自己的主要精力则放在了他眼前的车载电脑上。
苏恪瞥了一眼导航仪,再过两分钟他们就要进入京都市内,应该不会再有追击车出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邢亦:“还没有查出来现在花错在哪儿?”
邢亦又瞥了一眼机载电脑,回答:“还没有,线索太少,只能查出没有任何飞机以及机甲被动用过,因此她现在肯定还在城里——以京都的交通质量,不动用飞机、机甲的话,除非他们有我这手段,否则半个小时内他们不可能离开。”
“京都太大。”
苏恪皱眉。
“而我的信息来源太少。”
邢亦的手指又在机载电脑上敲了两下,眼神一凝:“框出了一个大概位置了。”
不等他说出具体位置,车载电脑啪的跳出一份新的信息,邢亦眼神一凝:“出变故了!”
“怎么回事?”
苏恪冷静地问,就算有变故,也总不会比花错被绑架更坏。
“我们圈定的地方有一处发生了火并,应该是有第三方介入。”
邢亦敲了敲食指,猜不出第三方是敌是友,目的何在。
下一刻,邢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邢亦告诉了苏恪一声才接通,心中并没有意外,既然有人刻意绑架花错,那么能弄到他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电话那头瞬间响起的却是邢尚的声音:“二哥,花错我们救了,这算是我们的诚意,昨天晚上的事二哥你考虑考虑。我们现在开弗莱大街32号,等你来接花错。”
说完电话又被挂断。
声音外放,因此苏恪也听见了。
苏恪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诸多想法,最后凝练成一个四字成语:“贼喊捉贼?”
这是问有没有可能原本幕后的绑架黑手就是他们,然后他们又派人把花错夺了回来,算作对邢亦的恩惠。
不得不说,邢尚出现得实在太是时候。
“不知道。”
邢亦诚实地回答,他没有证据,甚至连线索都没有,而以他对他们兄弟的认知,他们倒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无论如何,有一点相当肯定。”
邢亦的食指在车载电脑上敲了敲:“老三他们是迫不及待要把我绑上他们的战车,看来,他们跟太子之间真的已经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可如果你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的话,他们可以假装分裂,然后寻机彻底地坑了你之后再继续他们的争斗。”
苏恪冷静地指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邢亦挠挠头,他自问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干脆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轻松地说:“反正现在已经知道花错的地点了,我们去接花错吧。”
苏恪无声地点头,车子混入了京都的车流当中。
他们倒不惧那是一个陷阱,开弗莱大街32号是闹市中的一家会馆,应该不会有人想在那里闹出多大的动静。再者,如果那是个陷阱的话他们完全没有暴露邢尚的必要,有的是让邢亦他们知道花错所在的法子。
退一步讲,就算这真是个陷阱,邢亦有凌云在手,谁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不得不说京都的交通状况着实够呛,而市内又不宜显示他们超凡的车技——主要是现在已经确认花错的安全无虞了,否则就算市内他们也一定会把车飙起来,一个多小时后苏恪他们才来到邢尚指定的地方。
门卫是早就交待好了的,苏恪和邢亦一下车就被他们殷勤地迎了进去,大厅里,邢尚正兴致盎然地看华薄暮喂花错吃点心。
华薄暮一直在城里,接到邢亦的通知后早早的就寻到了这里来。
看到苏恪和邢亦进来,华薄暮、邢尚先后地站了起来,花错更是连点心都顾不得,迅速地蹦了起来,占领了苏恪的怀抱这个战略要地。
苏恪紧紧地将花错搂在了怀里,确定了这个小小人的确是花错无误且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点的损伤之后才严厉地看进了花错的眼睛。
经历了最初的紧张之后,他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花错并不是普通的小孩,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带走?
哪怕是药物,对花错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花错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老实地咬苏恪地耳朵:“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谁这么不开眼,连堂堂承古帝国二殿下的小孩都敢绑架。”
苏恪的眼神越发冷厉了,在安全和让花错去冒险之间他毫无疑问要选前者,哪怕花错再妖孽。
这就是家长的心态,毫无道理可言。
花错看苏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解释而有所缓和,顿时老实地话都不敢再说,只是小心地搂着苏恪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放手。
邢尚盯着苏恪和花错——重点是看着苏恪,半天才勉强地转过视线,看向邢亦,笑着调侃:“二哥做惯了孤胆英雄,现在也该学着点如何保护家人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为我上这一课?”
邢亦这句话可以说问得相当的不客气。
邢尚讶了一讶:“二哥什么时候也会拿恶意来揣摩人了?”
“经历的恶意太多了,自然就会这样。”
邢亦耸肩。
邢尚苦笑着让他们坐:“不瞒二哥,我们也是恰逢其会,这两年跟太子针锋相对惯了,总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动向,今天才会正好撞到这一出,顺手把花错给救了。”
邢尚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惊险是可想而知的。
不等邢亦回答,邢尚又坦诚道:“这几年我们都明白过来了,无论是你,还是我们,无非都是那位拿来磨砺太子的石头。但就算我们有了那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那个位置绝对无缘,也绝不甘愿做任人拨弄的石子。说实话,其实现在就连太子都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想做的,无非是不要如了父皇的意,让他看好的那个,顺顺利利登上皇位。”
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的大逆不道,所幸在场的除了苏恪、邢亦就只剩下了华薄暮和花错。
邢亦瞟了眼花错,邢尚再次苦笑:“二哥你就别瞒我们了,从我们接触开始这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显示出一点害怕,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甚至我怀疑,就算没有我们她也能自己逃出来。”
邢亦没有就这个话题谈下去,邢尚要表达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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