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由於事态紧急,他们所办理的临时签证价格极为高昂,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和自己没有多少感情的儿子考虑进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活著……
男人拿起了摆在他面前的一文件翻阅起来,瑾忍不住也看向了文档上的内容。男人一一细数著:“三千万元的原款,我们原定的年息为百分之三十。次年你应如期归还我三千九百万元的欠款,可惜你却却不辞而别了,之後通过拍卖和出售你的私人所有品,不动产和债券共计还有三千五百万余元。作为一个曾经的生意夥伴的份上我可以抹掉上面的零头,你这次消失的这六年,按照我们规定的年息计算,一共是一亿七千万。谭先生,请确认一下这份数额。”
一旁的管家为谭父递上了同样的文件,谭父只是草略地翻阅了财产拍卖那一块的内容便合上了文件。结尾的数额已经不重要了,谭父知道那是一笔他无法支付的债务。
“你的妻子很漂亮,”男人突然间说了一句,高大匀称的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著看著对面的谭父,鹰眼中是令人无法捉摸的深邃。
谭父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只是回答了一句谬赞。
倒是一旁的谭太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红了眼,动作也不自然地跟著妩媚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畏惧。
瑾在一旁冷眼已对,他已经无法再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他们过去的影子了。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则对著桌上的食物直了眼,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想脱开一旁谭太挑拉著她的手。
男人对著眼中大放异彩的谭太太回以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谭先生,如果你当年没有那样不辞而别,你太太出去拍些片子也许也能缓解你的财务问题。你看现在她的样子,在高等场所出售都会是一个问题,只能进器官市场了。”
他做了一个惋惜的手势,面部却没有丝毫情绪动态,继续对著对面笑容僵硬的谭太太和谭父继续低沈道:“这样一比生意实在是有些愚蠢,真不敢令人相信是谭先生你的手笔。”
谭太太前一秒还充满媚笑的脸立刻僵住了表情,而谭父更是沈下了脸。瑾并不陌生男人这种阴晴不定的姿态,只是对著自己那对向来高傲父母的卑微窘态冷笑。
谭父和谭太太僵在原地,即使这两个人今年在国外受尽了欺凌和挫折,却也从未受到过这样直接的侮辱,但现在屈於人下也无法发作。
这时,男人的电话震动起来,打断了两边的沈默。
“对不起,我有一个电话,很快就会回来,”男人礼节性地做了一个敬请见谅的手势。瑾起身想随他离开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空间,却被男人眼神示意坐在了原地,一时间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谭父谭母六目对视。
直到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谭父才开口打破了沈默。
“这几年,为难你了。”
和与那个人对话时的畏缩不同,谭父的语气比先前加上了一份镇静和长者的姿态,这令林瑾之感到反感。
“托你们的福,我过得很好。”瑾淡淡道,回答中并没有什麽感情色彩。
谭太太似乎并没有听出瑾话语中的嘲讽,只是佯装亲切地继续下去,“你过得好我们也就安心了,要知道这几年我们可是常常挂念你呢!现在可好,你长大了,懂事了,也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了。”两个人对话间根本没有提及瑾的名字,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根本早就忘了。谭太太说话时双眼一直盯著瑾胸前的那串项链,眼中满目贪婪。
瑾看著两人惺惺作假的姿态冷笑了一声,“谭太太你这话就有趣了。我不曾记得谭家有把我当做过儿子,现在又为何让我担当起一个作为儿子的责任?”
“你!”谭太太立刻就维持不住表面的假笑了:“当年是谁养你喂你的?!当初要不是我在你妈死的时候同意领了你,你当初连口饭都没得吃!”
“当初如果不是吃了你们那几口冷饭,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为那几嘴饭还债。”瑾冷笑道。
谭太太气的脸都发青了,却被谭父给制止住了,“你要是懂得当时的情形就不会这样想了,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你现在生活地很好,这让我们还是很欣慰的。”
“是啊,”瑾看了一眼谭父和谭太太身上的狼狈,还有一旁弟弟盯著桌上食物来的模样,脸上带上了一份嗤笑,语气里满是尖锐的讽刺,“只是张开腿就能吃得好穿得好,这麽好的生活,不如让弟弟也过来一起陪我?”
☆、囚爱19
“你!少把麟儿和你这种人并为一谈!”谭太太当下就发作了,“摆出一副得意样子,还不是个给男人上的货色!”
瑾冷笑,“谭太太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离我这种处境也不远了。”
“住嘴!哪有像你这样和自己母亲说话的!”谭父怒声道。
“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我的母亲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瑾冷冷道。
“你以为你在以什麽身份和我说话!”
“你债主的床伴?”
“你!我谭家没有你这种以色待人的儿子!”
“我也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瑾淡淡道,神色漠然。
这时,男人却走进了大厅,之前还声势宣扬的谭家二人立刻没了声音,谭父的脸色沈得异常难看了,瑾只是看著三人冷冷地笑。
“希望我没有打断你们的叙旧,”男人风度甚好地坐在了瑾的身旁,“不过我想继续谈论我们之前说到的债务问题了。”
谭父吸了口气,把持著语调开口道,“韩总,我想你很清楚的知道,我是没有财务能力偿还这笔债务现在的金额的。”
男人随意地点头,一手玩弄著瑾的头发。
谭父见其无动於衷的表情,咬牙继续道,“但是,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并为我提供一定的资金的话,我可以十分保证能在短期内给你带来一定的效益。”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笃定,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把握。
谭父之前等候的就已经做过全面的思考了,这个男人想必是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水平,这一辈子都是填上那笔巨款的。这个人既然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来,明显是还有谈判的余地。而自己如今人脉金钱已经一无所有,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人想将其招至摩下,为他所用。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切还是有转机的。
男人没有回答谭父,只是侧身温柔地对瑾说,“怎麽不吃点东西,不喜欢吗?”
瑾一时间没有反应男人将话题转向了自己这里,只是淡淡道,“没有胃口。”
对面的谭麟之却按捺不住了,不顾父亲的眼神小声嚷嚷起来,“爸爸爸爸我想吃!”
男人连看都不看谭麟之一眼,只是对身旁的人淡淡道:“既然不想吃那就撤了吧。”
旁边的几个仆人低声答应,动作麻利地在几分锺内将满桌的点心和饮品撤了个干干净净。
谭父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谭先生,不好意思打断你了,请继续之前的话题,”男人面不改色,语气完全没有他话语那般礼貌。
谭父咬牙继续道:“我希望韩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在韩氏的投行中工作。”他的眼神紧紧地盯著对面的男人。
男人却看都不看谭父一样,随意将话锋转向了林瑾之身上,用不重不轻的嗓音对著瑾的耳语道,“瑾,你觉得这个主意怎麽样?”
瑾侧脸看著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似乎已经明白了男人的意图。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已经定好了结局的游戏,谭家不过是男人闲暇戏弄的对象罢了。他看著对面表情早已僵掉的父亲,内心暗自冷笑一声,突然上前依偎进了男人的怀抱中。他一边暧昧地轻扯著男人的领带,一边用一种柔顺的语气对著男人轻语道,“一切你决定就好了,我又不认识他们。”
声音听似很亲昵,却不偏不倚地能让在座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似乎对瑾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很有兴趣,他的眼睛微眯,弯了弯嘴角,用听似疑惑的语气回答道,“哦?难道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吗?”
瑾没有再去看对面的三人,“我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再说了,我又不姓谭。”
“原来是弄错人了,”男人的表情很玩味,“难得我想让你开心一下。”
“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瑾继续扮演著他的角色,身体依偎在男人的胸怀中,“我不喜欢陌生人,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想若是平时,他这种逾越的举动肯定会被男人推开,可男人今天却恶趣味正浓地将这张真心相爱的戏给演了下去。他一把抱起了怀中的瑾,声音暗哑低沈,“你可真是麻烦,这样对客人是很不礼貌的。”
瑾只是双手环住男人的背部不说话。
“韩先生!那我们的谈判问题──”谭父看著两人的一唱一和,这才看懂了失态发展的不对,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
“债务的事,走最基本的程序就可以了。”男人只是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便抱著瑾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瑾把头用力塞进男人的怀抱中,尽量隔绝掉背後那些令人不快的声音。谭太太撕心裂肺地尖叫著:“他真的是谭家的孩子!你们刚才都看到了!”谭父大声咒骂著自己的名字和那些将他们钳制住的韩家打手,而自己的弟弟则在那边一位地哇哇大哭。
各种吵闹声维持了不到多久,就被压抑了声息。瑾突然很想看到自己父亲现下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那个晚上,男人和瑾做的时候,瑾显得尤为顺从。他每一次动作都尽力地去迎合男人的律动,每一声喘息都带著一种情欲的味道。清澈的瞳孔中充斥著快感,痛苦和羞耻,大腿轻微地颤抖著,被男人分开到了最大,部隐约可以看到细细的白沫沿著大腿根部缓缓流淌下来。
“你很喜欢不是吗,这种支配权利的快感。”t
男人凑在瑾的耳边低声说道,语调里带著一种挑衅般的意味。
瑾只是呻吟著没有回答。
“除了我,你已经一无所有了。”男人紧握住了瑾纤细的腰身,惩罚性地加重了下身的力道,满意地听到身下人一阵带著急促痛叫。
“瑾,永远都不要背叛我。”
他低沈的嗓音徘徊在瑾的耳边很久都没有散去。
瑾低声喘著气,沈重地闭上了眼睛。
我真他妈恶心。
☆、囚爱20
瑾在那之後行为收敛了许多,以至於瑾再次踏进医务室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後的事了。那天早上他因为头疼没能满足男人的欲望,於是就被那个人按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硬生生地做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和坚硬的大理石洗漱台持续地碰撞的关系,瑾的腿根和手臂处都积满了淤青,他的额头甚至还被镜面磕了个口子。
等他从浴室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快晚饭时间了,胃中一阵不适,头疼的让他感觉都快要裂开来了。
“好久不见,”叶医生看到瑾的时候挑了挑眉。
瑾只是沈默著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自从上次对话之後他就一直下意识地避开这个男人,很多小伤他干脆就自己咬咬牙过去了,这次之所以头疼成这样也是因为他前夜不想来这里拿药的关系。
叶医生见瑾反应冷淡也没有继续多言,直接上来先帮瑾处理下身的淤肿。他拿著棉签上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专业,并没有因为瑾上次的话而显得尴尬。
直到快结束的时候,瑾淡淡开口了,“对不起。”
“为什麽说对不起?”叶医生为瑾的额头垫上了一块冰毛巾。
“上次我说话言重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用道歉,你说的都是实话。”叶医生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瑾闷著脸看著叶医生那副没心没肺地面瘫样子,居然憋不出一句话来。
“韩瑾之先生,你听过渔夫和瓶子里的恶魔的故事吗?”叶医生突然开口了。
瑾摇了摇头。
“很久以前,有一只恶魔因为恶作剧而被神明锁在玻璃瓶中扔进了深海。恶魔心中许诺,只要有人能够将他放出去,他将给予那个人一座金山的财富作为报答。一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来,於是恶魔再次暗暗允诺,谁如果能将他放出去,他将会给那个人一座银山的财富。十年过去了,恶魔已经被锁在冰冷幽暗的瓶子里,他在愤怒中允诺,谁如果能将他放出去,他将给予那个人可观的财富。过了一百年,依旧没有人来,恶魔决定他不再想报答那个迟迟没有出现的恩人了,决定在瓶盖打开的第一个瞬间就是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五百年後,恶魔仍然被锁在瓶子里,他已经极度扭曲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