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景川不知我和有些恼火,直接拧门就进去了,连敲门都觉得费劲。
“洪总”洪景川关上门,显得很冷静,面庞中没有过多不满的痕迹。
只是洪靖之是谁,洪景川那点小心思,从来没能逃得过他的算计,他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坐。”
洪景川向前移了两步,坐在他的对面。
之后,洪靖之便埋头于他的文件,不说胡啊,也不看他。开始洪景川还有点耐心,可一等十几分钟过去了,洪靖之也没有一点跟他交流的意思,他皱了皱眉,说道:“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洪靖之签完名字,才抬头看他,不知为何,洪景川总感觉他双目中有股审视的以为,兴许是他做贼心虚。
“不装了?这么急,有什么重要的事?”洪靖之合上笔盖,放回了西装口袋内。
那“钢笔”洪景川很熟悉,那是他送给洪靖之的生日礼物。当时,他还没到洪家,在小饭馆里掌勺,一个月领三千块钱工资,买一只“万宝龙”的钢笔花了两千多,他依稀记得,当初洪靖之在手上晃了晃,说了句:假的。便扔了。
洪景川立马就在垃圾桶边翻查着,嘴里不忘咒骂着,洪靖之把他揪了起来,拖到车上就是一顿狂干。
当时的他还不是瘸子,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牛B且巨会装的表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知道是自己表弟,还毫不犹豫地睡。
直到现在,还揣着这“钢笔”,似乎在赋予它某种特殊意义,可洪景川清楚,他在洪靖之心中都算不上什么,更别说他送的钢笔,正是因为清楚,他才这么恶心洪靖之。
“没事,洪总不可能仅仅让我进来坐着吧。”洪景川恢复了常态,对付洪靖之他早习惯了唐搪塞。
只是,成功的次数微乎其微。
“过来。”洪靖之怒道,他最讨厌洪景川装模作样,他那点小心思,眉眼中透露的厌恶感,根本不够看,喜欢装又装得不够彻底,倒还不如从前那般嚣张模样来得顺眼。
洪景川坐在原位上,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明显,可见恼怒非常,单就像洪靖之说的,他学乖了,乖得不会当面顶撞他,倒是学了一身阳奉阴违的本事。
对洪靖之来说,洪景川永远乖得不够彻底,而对洪景川而言,洪靖之永远是永远看不起他的。不止一次,他有些小心思,尚未实施,便被洪靖之看穿了,那眉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他始终如同一个后来的闯入者一般,接受的只有质疑和排斥,融不进洪氏家族。
洪景川拿起拐杖,将自己身子撑了起来,拿起拐杖,走到他跟前。洪靖之把椅子往后一推,直至交叉打量着他。
洪景川也看着洪靖之,他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洪靖之,倒有几分俯视的味道,他嘴角动了动,又立即回复冷面,面容间毫不掩饰讽刺。
洪靖之笑了笑,伸手一拉,洪景川便跌坐在了他腿上,也不多说话,直接上手,反正无论他怎么捏,捏哪儿,洪景川都得受着。
洪景川翻了翻白眼,这真是魔障,他三次进这混蛋的办公室,三次都是j□j,不他妈都说事不过三吗?
洪靖之也就是看他方才那副模样想逗逗他,一瞬间他觉得那个鲜活的景川又回来了,没多久这人便又装了起来,任他揉捏着,也不说话。洪靖之的手没停下,他倒要看看这“东西”能忍多久,只是他揉着揉着自己都硬了,也没见洪景川吭声儿,一恼,便直接把人按在了办工作座上,解开他的西装裤,大收穿过他的内裤,直接找到中心点。
“哼,你三次把我叫进来,干的都是这档子事。有情趣的人都知道逛窑子,没情趣的人才老叫‘外卖’,你要不,什么时候上我办公室来一次。”洪景川恼极了,他极其不喜欢洪靖之那根东西,每每想到他玩过无数小明星儿,还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就觉得恶心得不行,他不明白,他那玩意儿,怎么还不烂。
洪靖之笑了笑,一手擦入他的发间,从抽屉拿出润滑剂,直接就挤在他的腿间,那一股冰凉顺势而下,让洪景川新生烦闷。
洪靖之倒是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性质比方才高了些,其实他要真老老实实地,他就放过他了,至少,不会真刀实枪地这么来。
“不管是我去你那儿,还是把你叫来,目的都是干你,方式我不在意,结果都一样。”洪靖之附在他耳边,缓缓说道。
要换做往常,他会觉得这人的声音,低沉好听,万分邪魅,但此时,他只想说:j□j。
“你还真是无耻”洪景川怒道。
洪靖之懒得废话,腰腹一沉,洪景川便睁大双目,直喘着气。
说老实话的,洪靖之技术好,他是爽了,可是他不爽j□j的是他,还是被这么一个混蛋干。
“你他妈能不能轻点”洪景川艰难的回过头,胯骨不断被后力推撞,压在办公桌上,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轻点儿?”洪靖之附在他耳边,柔声问道。
“对!”洪景川怒道。
“哼,不行。”洪靖之冷哼一声,脸色一沉,语调不高,却尽是冰冷。
不说还好,一说洪靖之更来劲了,只把他撞得难受,他不禁把手伸向背后,推着洪靖之,奢望将他推理自己一分,减缓他撞击的力道。
洪靖之眯起眼,擒住他的手,压在他的身后,没有一点要克制的意思。
“你他妈干死我好了。”洪景川扭了扭身子,朝前天怒吼道。
洪靖之笑了笑,舔了舔他的耳垂,说道:“我不是正干着吗。”
行,洪景川闭嘴了,反正他学乖了,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跟洪靖之对着干就没好下场,他老实行了吧。
翻来覆去好几回,洪靖之爽了,洪景川晕了。
到了晚上,他坐着洪靖之的车回家,就是走到停车场都觉得吃力,更别说还能出去野。
洪靖之很满意,晚上也就在洪景川哪儿过了夜。
第六十六章
徐乐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依照傻子的属性生活着,比聪明人要来得痴。如果不是陈晓东把他逼入了绝境,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能玩弄伎俩的一天。
洪景川用食指挑起徐乐的下巴,笑着问道:“嘿,你是想我把他引出来,还是杀到他们总部。”
徐乐下巴一偏,停下笔,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说看。”
洪景川身子往后一靠,十指交叉,朝徐乐眨巴了下眼,说道:“把他勾出来,任你捏,任你扁,要是杀到他们总部,我难以自保,首先洪靖之我就搞不定,更别说洪家上下。”
“也就是说后者基本完蛋。”徐乐冷笑一声,摇了摇脑袋。接着又说道:“就算把他站在我面前,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没法儿。”
洪景川寻思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两手搭在桌面上,毫不掩饰地说道:“徐
乐,我没办法。对不起,我必须保证我能全身而退,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退一
万步说,我们不可能搜集到洪家的内部资料,想要从这方面证实谁是陈晓东根本
不可能。你想想,如果我们知道了,别人也有可能知道,洪家不可能这么不谨慎。”
徐乐一手扶额头,抬了抬眼皮,又迅速埋下,洪景川话里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他抬起头,对洪景川笑了笑,说:“我明白,既然是合作,必须要保你周全,就按你说的来吧。”
洪景川吸了口气,笑了笑,说道:“别灰心,我敢担保他会承认,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说要送你,他立刻就把你带走了。”
徐乐双手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两人再唠了几句,也算交代完了。徐乐送走了他,多看了两眼,不禁笑了笑。他是个演员,对人的情绪抓得非常准,他不认为,洪景川比他会装。
一个人的眉眼中,有几分真情,几分虚假,他看得出来。
到了晚上,徐乐登台,你道他是在演戏,他觉得自己是在看戏。起初他并不注意,后来由不得他不注意,每每他上台表演,观众席位上总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坐在既定的位置上。
他当是这些人真爱看戏,其实不然,就拿上次别人砸场子那事儿来说,这些人退得及时,但却没有离去,再往后还是照旧坐在那儿。
徐乐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一直守在这儿,可这种举措,又是在陈晓东消失之后,他怎么能不生疑。
一年半下来,如果这些人的目的是他,早就有动作了。那是谁?徐乐心里有了猜测,起初他怨,之后他疑。他也恐惧,他行错一步,便把一切搅得更糟。
从前陈家不干净,他有所耳闻,只是他不知道是到了什么程度,只是陈晓东从来不涉足陈家生意,所以他没有在意。如今看来,是脱不了干系的。
洪景川提出的计划,他事实上很排斥,他本身不喜欢试探,再者他没有完全相信这个人。
可他心里有股怨气,不发不快,他要揍陈晓东,但他厌恶被人利用,他算不清洪景川有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此时的他,难免多疑。
人总是奇怪的,你苦苦等待着,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而且还非要等到了才算了解。
可能你等到了,也走到了尽头,若是没有,也算了解了那些与过去缠绵不休的现在,若不如此,你拿什么心胸去拥抱未来?
第六十七章
徐乐到了“御景湾”,便由服务人员带到VIP包房。
”叫我来有什么事“徐乐朝里头探了探,没瞅到人,绕道屏风后边才发现洪景川在敲着键盘,便在他对面坐下,忙问道,。
“先坐下,喝杯茶。”洪景川点了点头,也看他,电脑屏幕射出的蓝光投在他的脸上。
“不是叫我来喝茶这么简单吧。”徐乐呼了口气,笑了笑,问道。
“嗯,还真是喝茶。”洪景川仍是没有抬头看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十指又快速敲动着。
“啊?不是吧。”徐乐一皱眉,叫苦道。
洪景川看了看表,点了点头,然后对徐乐说:“等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干嘛呢?”徐乐身子微微向前,两肘撑在大腿上,问道。
洪景川觉得有趣,他甚至有些不能理解,有时候他都想打开徐乐的脑袋看看,看看他究竟怎么维持他对陈晓东死心塌地的意念。或许,陈晓东曾经给过他,别人所不能探知的吸引,别人不入此门,自然是不知曲直。他试想一番,洪靖之若是能这般城府,只为保他,或许他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不知道,到了最后,他报了仇,会落到何副田地,他顾不着了,那满腹的不甘,让他作呕。哼,他和洪景川从来不在一个阶级,他在洪家犹如蝼蚁,作为一个男人,处于这样的境地,即便洪靖之真的爱他,他也不稀罕。
“你怎么了。”徐乐见他冷笑一声,面容中浮上一丝愤恨,便疑惑地问道。
“没事,你看吧。”洪靖之敛去不快,对他笑了笑,然后把电脑转向徐乐。
“什么东西?”徐乐问了问,偏过头去,屏幕上显示着陆渊的照片,照片中的他,在点烟,他点烟的姿势很奇怪,是把打火机放平了点,任火苗往上窜。
这个姿势他很熟悉,从前陈晓东经常耍着玩,早些年他喜欢吹口琴,有时候性质来了,没人的时候,他就这么耍着玩。徐乐笑了笑,说起来,这人神经质的地方也不少。
“怎么说?”徐乐睁开眼皮子,一副充满疑问的模样。
洪景川看了看他,心里暗道,这人也不简单,他并没有完全信他,最让人需要注意的是,这人还是个演员。如果方才不是他笑了这个一下,就现在这副模样,他还真不会起疑。
“这人就是你要找的”洪景川头一沉,又笑了笑,望着徐乐说道。
徐乐苦笑了下,哀愁道:“你说陈晓东没死,我半信半疑,你说他是陈晓东,我没看出什么共同点。”
洪景川看了看他,陈晓东身边的人,定是有几分本事的,他确实很敏感,虽然他也有意透露,可这人若是傻一些,定是看不出。
“把这个碟放进去,有你要的答案。”洪景川把一个光碟仍在茶几上,对他笑了笑示意。
徐乐将信将疑,他看了看洪景川,点了个头,有些不安,他深呼吸一番,神经高度敏感,毕竟,依他的判断,如果洪景川是个敌人,那他的神情若是有一丝异状,也许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徐乐抽出光碟,按了按键,弹出了电脑光驱,突然感觉手指一疼,他僵了一下,不一会儿便倒在了沙发上,光盘从自己的手上掉落。
被算计了,这是徐乐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此时的他,意识清醒,除了瘫软无力,身体并无其他异状,他甚至能清晰得看到自己手指中冒出的血珠。
洪景川拿起拐杖,撑起身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