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要!”
杨立中于是点点头。
戴群山跟着他走进卧室,临到这个时候,他反而害怕起来。上一次他还可以努力克制那种恐惧,这一次因为杨立中知道,所以他没打算隐瞒这种恐惧。
“脱啊!”杨立中提醒他,一边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长裤,脚一勾踢到了角落里。
戴群山解开钮扣的手指有些发抖,他眼睛盯着杨立中,在每一个部位扫来扫去,精细地仿佛某种电子设备。强烈的视觉刺激使他血脉贲张,如果可以,其实他只是希望保持这种距离的欣赏。甚至这种距离范围,杨立中裸露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某种安全数值。
杨立中拉过他的手按到床柱边上。
“等一下。”戴群山出言阻止,下一刻他把杨立中扑倒在床里,整张脸埋到腹肌处,他用舌头舔舐,用鼻子嗅闻,用双手使劲揉搓,用耳朵紧贴胸膛去听强劲有力的心脏搏动声,总之调动起所有的感官,他在体会皮肤接触时带来的战栗感。
杨立中知道他需要这种刺激和治疗,所以并不阻止,也未加配合。
戴群山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向裆部。
杨立中摸了一把,发现那里已经硬如铁杵。
“不行!”戴群山懊恼地退了退,“还是把我绑起来吧。”
杨立中二话不说,非常利索地把他绑了,事实上如果戴群上想就这样开始,他还未必愿意。
绑结实了,杨立中帮着捋下戴群山的长裤短裤和袜子,让他赤条条地摊在床上。
戴群山的身材很够看,肩膀比自己更宽厚一些,腰腹的肌肉紧绷,而且呈现蜜色。
杨立中当初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的时候,也有这样好看的肤色,悲剧的是进入七组以后,只在家里窝了半个月,就彻底成了一只白斩鸡。肌肉线条还是在的,但是皮肤白得跟大姑娘一样。
“上次是你干我,这次换我干你。”他语带复仇之味。
“行。”戴群山笑着,晃出一口白牙。
杨立中拉开抽屉去拿润滑剂,低头摆弄了一番,他叹了口气,“不行……”
“怎么?”
杨立中一脸嫌恶,“你屁股缝里都是毛。”他怎么硬得起来?
戴群山很尴尬,“那怎么办?”
杨立中给自己套弄了几下,然而无可奈何挽回不了,颓势已定。
戴群山那里还硬着。
杨立中想起过去那次激烈的交欢,自己并非毫无快感。于是他重新倒了一些润滑剂在手心里,给戴群山的性器涂抹一番,然后背过身去,自己给自己开拓。
31
戴群山眼看着杨立中压下来,一手扶着那玩意儿慢慢纳入身体,停了停,他开始律动起来。他想起杨立中在梁家的度假村里骑马,当时他的姿势跟现在很相像,即使被干,他也矫健优雅地犹如在骑马。
“杨二,你真性感!”戴群山忍不住赞美他。
“闭嘴,别叫我杨二!”
“林伟……林伟……我爱你!啊……”戴群山高声叫起来,“转个身,我想……我想看着……你的脸。”
“闭嘴!”杨立中狠狠地拍了一记戴群山,大腿外侧引发一阵麻痹火热的疼痛,但是这种程度的疼痛很能激发人的愉悦感和兴奋度。戴群山拱起腰,抬起屁股,一下一下配合着往更深处捅进去。
杨立中抽搐似的僵了僵,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哼,戴群山知道那是他爽到了,于是更加卖力地冲刺,被绑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肋在手腕处的电线引发刺痛,完美的刺痛感!
这场战斗直至双方都精疲力竭。
杨立中几下仓促的呼吸以后,颓然倒下,仰面朝天压着戴群山,他勾过手来,拍了拍戴群山的脸。“醒着吗?”
“唔……”
“一加一等于几?”
“你个二!”
杨立中“噼啪”两下,清清脆脆地甩了戴群山两记耳光。
“大花!”
“你有完没完?”
“知道你还有哪些绰号吗?”戴群山不怀好意地笑。
“不想知道。”
“他们还管你叫朵儿,大妞,小白白。”
“你跟他们一起谈论我?”
戴群山讨饶,“没有!是麦克跟我说的。”
“我喜欢后半夜值班的那个,我都不知道他名字,也从来没听他出过声。”
“嗯,比麦克强一万倍。”
顿了顿,杨立中翻了个身,坐在床头给戴群山松绑。
戴群山摇头,“先别松开,让我缓一缓。”
杨立中冷笑,“这样就缓不过来了?”
“是脑子里要缓一缓,我觉得现在就跟车祸似的,我怕我控制不住,两条腿能把你脖子绞住了。”
杨立中就没管他,径自去浴室冲洗。洗过之后回到床前,戴群山还老老实实地躺着,他背靠枕头弓着身子低垂着头,闭目养神。
“睡着了?”
“没,想事情呢。”
杨立中给他套上裤子,然后挪了挪位置去松绑,戴群山惊恐地说道:“别……”
“你要是攻击我,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别别别……”
杨立中已经解开了他的左手,戴群山抓紧了床柱,不敢来拥抱杨立中,尽管他意识里很想这么做。
杨立中解开了另一边的手,将衣服丢到戴群山头上,然后趁着戴群山套衣服的当口,手脚麻利地将人从床上提下来。一直提到玄关,他拉开门把手,把戴群山推到门外,他拍拍对方的脸,“今天很爽,你可以滚了!”
“不是吧……”戴群山谄媚地笑。
“碰!”门已经关上。
戴群山摊手,“尽管我也正有此意,可是这样也太伤感情了。”
门重新打开,戴群山正欣喜着,从里面丢出两只大皮鞋,上班族常背的男用挎包,三下全部砸中他胸口。
“碰!”门再一次关上,这一回再也不打开了。
戴群山琢磨了一番,只想到一句话——提起裤子不认人。
蓝色衬衫扔到戴群山脸上,一条斜纹领带和一条黑色皮带交叉着挂在脖子上,“能不能……”
“砰!”——门无情地关上。
“能不能给口水喝啊?”戴群山无辜而忧伤地说道。
黑色西装外套扔到戴群山脸上,斜跨背包帮着挂好,一只手伸出来拍拍脸,跟拍宠物似的。“其实我想……”
“砰!”——门又一次无情地关上。
“多躺一会儿都不行啊?”戴群山弯腰捡起车钥匙,蛋疼无比。
白色长袖T恤的领口伸出脑袋,戴群山没来得及兜转身子,一只脚蹬上了他的屁股,他踉跄着跌出门外,“哎,我都说了……”
“砰!”——门又又一次无情地关上。
“我都说了我明天出远门,多亲热亲热都不行?”戴群山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去。
总之就是——“砰!”“砰!”“砰砰砰!”
戴群山摊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收拾了一地的车钥匙、领带、外套、背包,犹如被扫地出门的奸夫,一手扶了墙去穿鞋,电梯到了这一层打开门来。
有人突然伸手来扣他脖子,戴群山本能地后退,他适合远距离袭击,不擅近战,徒手格斗虽然近日和杨立中练习过,然后当对方是肥龙,他就彻底处于下风。
肥龙捂上他的嘴,把他拉到一边,然后去敲门。
戴群山看着肥龙,他似乎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散发出一股可怕的臭味,皮肤油腻,胡茬丛生,眼睛里布满血丝。
肥龙敲门到最后,几乎用脚踹了。
终于杨立中不耐烦地打开门来,“干什么?”
他愣了有三秒钟,探头往外看看,然后把肥龙拉进屋里。
一进屋,戴群山挣脱开肥龙,刚刚那粗壮有力的胳膊绞着他的脖子,直至现在都流着粘腻的触感,他本来就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接触,捂着嘴打着干呕冲进了卫生间。
32
杨立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回头对肥龙道:“别管他,他有病。”
“我不能在电话里跟你说,7组的人都被24小时监听着。”肥龙走过去迅速把各处窗帘全部拉上,然后关掉灯,又从窗帘缝里往外看。
“出什么事了?”
“有人要杀高富帅。”肥龙坐下来,阴沉着脸。
“是啊,结婚那天就有人要杀他。”
“不一样。”肥龙摇头,“这一次是七组的人要杀他。”
杨立中目光一凛,“你怎么知道是七组派来的?”
“杀手死了,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我从他身上搜出的通讯器材,里面有边远的电话号码。”
“你杀了七组的人?”
肥龙“嚯”地站起身,“怎么,你要清理门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肥龙恨恨地坐下,“我现在只能找你帮忙了。边远太精了,他知道我下不了手,所以都没跟我提,直接派了别人来动手。我就不明白了,梁瑞充其量就是个商人,不干政不走私,毒品军火这种事情他都不沾的,炒炒房地产就惹得七组来动手杀他,至于吗?”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把高富帅藏起来了,你替我去探探口风,到底为了什么。我不方便出面。如果七组真要弄死他,我带他跑路,以后我跟边远就是仇人。”
“肥龙,你冷静点,边远未必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七组只负责任务,从来不会过问。”
戴群山吐完了,从卫生间里出来,拿毛巾擦着脸,“肥龙,你跟高富帅搅在一起了?”
“滚!我是为了正义。”
戴群山翻白眼。
杨立中道:“这件事我会帮你问边远,你有什么线索吗?”
“有。之前有个男的来缠梁瑞,被我扔水池里了,我以为也就是普通的争风吃醋,看样子之前婚礼上那个三流货色就是他找来的。梁瑞说过,这个人本事权力都挺大的,我怀疑是他从野路子联系到七组这里的。你想想看,七组是干嘛的,不是给他这种人当枪使的,如果这事就这样算了,杨二,你还决定干下去?消防员,你呢?你什么看法?”
戴群山的脸色也沉下来,“肥龙,你先带高富帅避一避风头;杨二你是新人,你别插手。这个事我出面去问边远。”
肥龙道:“你确定能劝动边远?”
“我不知道。”
“那我先走了。”肥龙起身,才要去开门,杨立中按住了他的手,食指点在唇上示意噤声。
三个人立刻紧张起来。
杨立中作了个有情况的手势,然后拉着肥龙到卫生间,他打开窗户朝下看看,从橱柜里拿出一根高强度攀岩用的绳索抛下去。用部队里特有的手势交代完毕,肥龙扣住拉环,滑到下一层,破窗而入,迅速离开。
当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杨立中回头,外面房间已经被踢开,边远领了头,后面跟着五个面色不善的七组成员,他们身穿便装,却统一地带了致命武器。
“肥龙呢?”边远问。
“跑了。”杨立中淡淡地说。
边远看看戴群山,再看看杨立中,“他杀了组员。”
“他已经说了。”
“你们别搅合进来。”
“已经搅合进来了。”戴群山抢上前,挡住身后的杨立中,“肥龙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什么了?”
“他说七组接到命令杀那个叫梁瑞的商人,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么要劳七组动手,还是我们现在的业务蒸蒸日上,还接外包的单子?”
边远作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人一起收起了家伙,但是这些人能随时随地出手,因为大家都是同类。
“我们是国家机器,只接受命令,不允许思考。这一条在进七组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了,接受就干,不接受就走。”边远面色冰冷。
“这样吗?”戴群山叹气,“边远,尽管我不想这样,但是我还是要说,这可能是七组建制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组员互相残杀,我们对七组产生质疑,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选择退出。”
杨立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保留意见。”
戴群山气结,“我以为我们是有感情的!”
边远给杨立中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制住戴群山。
杨立中手一扬,大家只看见他手心里寒光一闪,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折叠刀切在边远的劲动脉血管上。
边远带来的人立刻紧张起来。
戴群山抄起卫生间的拖把,在马桶上轻轻一磕,露出里面尖锐的三棱军刺,两方人马对峙着退到客厅。
边远冷笑:“我倒不清楚,原来你们和肥龙的感情这么好。”
戴群山道:“不是为了肥龙。”
杨立中道:“边远,我也想讨一个说法。”
边远咬着牙,命令他的手下们放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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