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寝室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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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寝室文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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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最好找龙岐秀本人谈,他对于你被绑架的事比我更清楚,毕竟我势单力薄,还不足以作出详细的调查,他就在楼下等着你。”

  “再跟他说话之前我们先亲热一下,我快想死你了!”文新荣狠狠地吻住阿南。
  等他亲吻手快够了,正要动手脱衣服的时候,阿南拦住他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少做这些事情,我又不会跑!”

  文新荣失望地放开他:“以后再这样半途叫停,我会夭折的。”

  阿南摇头失笑,用手指在他的头上弹了一下:“先看看谁要害你罢,你差一点就残废了,还满脑子淫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黑道上的事,别人只要送上美丽的可人儿,你便晕头转向了!”
  “对了,你怎么会说日语?”文新荣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直起身问道。

  “以前在国家培训班的时候同桌是中籍日本人,跟他学了整整一年的日语,本来纯粹是兴趣,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阿南略感好笑,摇了摇头。

  

  十九

  

  来到楼下的大厅里,阿南询问仆人龙岐秀去了哪里。

  “老爷去花园里剪花了。”

  “被软禁了这么多天,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坏!”背后传来软绵绵慵懒的声音。
  二人闻声回头望去,文新荣笑了笑:“阿秀的气色也不错嘛!”

  在阿南的眼中,对方是一个很矮的少年,但眼神透漏的沧桑却不容忽视,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笑容,瘦削的身形。

  “龙岐秀?”阿南惊讶地问。

  对方点了点头:“如假包换,龙岐秀,男,今年二十四岁!”

  “那么龙岐泰呢?”

  “阿泰吗?去给我买云锣饼和青虾糕了!”龙岐秀淡淡地微笑道。

  “龙岐泰?谁是龙岐泰,阿秀,你真的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文新荣听得一愣一愣。
  阿南也有点糊涂了。

  “不用觉得奇怪,阿泰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接走了,直到七年前才回到我的身边,那时阿荣你已经回到中国,所以不知道罢了,等一下他回来我再给你介绍。”龙岐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吩咐仆人端上茶点和水果。

  “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的?”文新荣立刻将话题切入关键问题之中,被折磨那么多天,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叫他付出代价不可。

  龙岐秀瞄了一眼阿南:“你有个相当好的助手,没有他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查出对方的底细,顺利把你营救出来。”

  文新荣揽住阿南,摇摇头:“他可不是助手,将来我的天下将有一半是他的。”
  龙岐秀笑了笑:“新井圭太这个人你听说过没有?”

  “名字有点耳熟!”文新荣垂头思索,“啊”了一声,“舅舅的结拜兄弟新井正的儿子,山口德一郎的干儿子,德一郎是现在山口组当家山口之江的堂兄,而山口之江与舅舅的关系也有些暧昧,关系真是有点乱,这跟绑架我的人有关系吗?”

  “你的‘朋友’钟南先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资料,因此得知一直软禁你的人便是住在神户的新井圭太,后来我们发现圭太的户头里突然多了很多钱,由此追本溯源,才知道是山口氏汇进来的。你的舅父村田上隆这半个月来与之江见面的次数明显多于从前,让人惊讶的是,你的母亲也从中国飞到日本,和他们秘密会面,从这些可以看出什么,你自己斟酌罢!”

  “你的意思是,我舅舅和山口之江指使新井圭太软禁我,而母亲也参与了此事?”文新荣有点不能致信。

  “我没这样说过,还有,钟南先生给我的那瓶药已经仔细化验过了。”龙岐秀从口袋里拿出小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那是什么?”文新荣转头问阿南。

  “看守你的那些人把这个交给仆人美珠,叫她每天都在你的饭菜里加一点,被我不小心知道了,于是把送饭的活儿接过来,你才幸免吃到这东西。”阿南冲瓶子努努嘴,“我说你差一点瘫痪已经算是客气的了,那东西可以要你的命。”

  龙岐秀接着他的话道:“这是从非洲热带雨林里一种叫伯伯草的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含有剧毒的液体,由于同盐水调配的比例不同而呈现出不同药效,给你吃的这个和盐水比例是十比一,每天摄取少量并不会致命,但对神经的伤害很大,久而久之被注射镇静剂的你便会卧床不起,看起来好像是麻醉过量,其实你的脑神经已经瘫痪,然后很快便成了植物人,最终死亡。”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于你母亲的家族村田氏的野心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你的霸道越来越影响他们在中国的计划实施,所以才会软禁你?”

  “但老娘不会想我死的,她一向很重视我!”文新荣连连摇头否认。

  “也许是上隆逼迫她,她才不得以这样做,而你的舅舅则自作主张下毒害你,之后就说属下办事不力,给你注射的麻醉药品过量才不小心弄死你,追究下来也顶多牺牲几个得力助手罢了。”
  “不会的……”文新荣失神地不住否定,但仔细一想,这样可能性却很大。
  “其实也可能推测错误,”阿南拍了拍文新荣的肩膀,“山口组也想占领中国的黑道市场罢,阿荣或许是其中的一个巨大阻力,所以他们才指使那个圭太绑架阿荣,软禁在日本,借以要挟能跟他们合作又有野心的村田氏,要求他们趁这个机会快点吞并中国关西关东的势力,然后向南方扩展,如果村田氏不答应,就会要阿荣的命。然而村田氏想独揽大权,又怕阿荣受到伤害,所以和山口频频谈判。”

  “没错,一定像阿南说得那样,虎毒不食子,老娘绝对不会这样对我。”文新荣连忙附和他。
  龙岐秀失笑道:“第一次看到你六神无主的样子,对于那个从前一向自大的阿荣,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慎重起见,你还要多注意你的母亲,毕竟人比老虎还要狠毒,饥饿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吃。还有,我给你们订了明天下午回中国的飞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只要一个电话我便会过去,切忌少安毋躁,想查出真正的黑手,专心用你的眼睛去看,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放过。”他特意瞅了阿南一眼,后者报以淡淡的微笑。

  

  帮代理将行李和纪念品拿进候机室,十月坐在椅子上发呆。

  办完手续的代理走过来坐下道:“阿荣和钟南顺利从日本回来,即使我回去,也有钟南陪你。”
  “那怎么一样?”十月嘟着嘴,“阿南是好朋友,学长怎么相同?”

  代理搂住他的肩头柔声道:“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我必须回家,年前后正是仓卖最忙的时刻,我再不回去帮忙,老爸会打死我的。”

  十月只有点头:“褚英桐再去骚扰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代理苦笑道:“我会尽量避免遇见他。”其使他担心的并不是褚英桐,而是父亲那边的私家侦探,大概他和十月的关系已经被那边知道了,所以他回家面临的将是审问和反对。他的性向问题一直是代家的忌讳,连那些平时爱八卦的叔婶、堂兄嫂和堂表姐也闭口不提,因为他是大孙,又被顶上的老爷子疼爱,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愿意怎么游戏人间,只要毕业之后乖乖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一切都可以挣一只眼闭一支眼,谁也不准多嘴。

  不过他对十月的认真程度可是前所未有的,这一点老爸一定能察觉到,所以才难办。
  “学长,该登机了!”

  代理提起行李在十月的头上亲了一下,走向检票口。

  看着他在转角消失的身影,十月看了看手表,看来他必须马上到火车站接阿南才行。
  

  在每个人都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姬老爷子的头七到了,在霍家的帮忙下,头七的祭奠顺利完成,跟着便是姬渊手术的事。

  霍静山的爷爷霍关良通过人际关系,请到了北京最好的脑外科医生做主刀,商量之下决定在元宵节之后的十八日开刀。

  初二之后姬氏兄妹便回到家中,每一天都在低气压的环境下度过,姬渊倒还没什么,姬兰却要疯掉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姬兰含泪靠在沙发上,看着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电视的姬渊,后者面无表情,寂静得可怕。

  “哥……”她呻吟一声抱住他,“你不要不理我,哥……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感觉到你好像要消失了一样好不好?”

  “再过两天回外家的霍静山便回来了,你再忍耐一下……”姬渊平静地说道。
  姬兰捂嘴忍住哭声,她知道错了,一定是上天惩罚她的卑鄙和自私,连个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一味的步向深渊。可是为什么要把痛苦和磨难降临在哥哥身上,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姬渊放下遥控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姬兰摇摇头。

  “马上就从美术学校毕业了,你还想继续念书吗?还是找一份工作?”

  “我想工作……先不要管我了……”

  姬渊打断她的话:“想工作吗,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帮忙,把你弄到广告公司去!不然找代家帮忙,他们旗下的公司应该有好位置,看在霍家的面子上,不会亏待你的。”

  姬兰收起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我已经二十岁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会再任性,不和你争静山,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难关,那样我就满足,算我求求老天爷,让他行行好,让你好起来吧……好起来……”
  姬渊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淡淡地说道:“不管结果怎样,你都要坚强起来,即使我离开了,霍静山也不能给你幸福,那么就找一个你认为最幸福的方式活下去,也是替我顽强的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姬兰张大着眼睛点头,她怕一眨眼,眼泪又会掉下来。

  

  刚刚过了十五,学校要求返校的时间便到了。

  天气依然很冷,不过雪季已经过去,再挺过几次寒流,春天的气息便会不知不觉地接近。
  “有没有看到梅花?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漂亮!”走在校园里的学生突然谈起了冬天的花朵。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梅花呢!”南方的学生感叹。

  “明年冬天到我家住一阵子,过年之前再回去,肯定能看到!”

  把行李拖到寝室的楼下,十月一屁股坐在箱子上道:“妈妈和姐姐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好像铁块一样沉,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阿南放下行李袋道:“我叫陈昊下来帮你拿罢,刚刚他还给我打电话说在寝室里等我,需要帮忙就叫他。代理呢?他怎么没接你?”

  “不知道,过年前回到家以后便联系不上他了,他大概早把我忘了!那文大学长呢,他不是没有你不行吗?”十月忿忿地道。

  阿南皱皱眉,摊手道:“我和你的状况一样,从日本飞到上海,分手之后便再也没联络,我想他正在处理家事,所以暂时不打扰他。”

  “我们遇到了同样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了。
  一个电话过去之后,陈昊飞一般地冲下来帮两人拿行李,不愧是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体力过人至极,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两人的行李搬上楼。

  “我们寝室没人耶?”十月纳闷地掏出钥匙开门。

  陈昊将阿南的行李放下道:“霍静山已经报到好几天了,听说姬渊明天手术,他去医院陪护了!还有,代理的父亲给他办了转学手续,他大概以后都不会来这所学校了。文新荣我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家那边也有事,暂时不回来。”

  “你说什么?”十月失声将行李丢下。

  “啊?”看到他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陈昊愕然应了一声,转头瞅瞅阿南,又瞅瞅十月。

  

  二十

  

  “你说什么?代理要转学?”阿南也惊讶地瞅着陈昊。

  “嗯,学生会最先知道的,他的本系还没通知,至于原因大家都不太清楚!”说吧走进房间。
  十月沉默地打开寝室门走了进去,阿南本想要跟他进去,没想到前者摔上门将他关在外面。阿南摸了摸鼻子摇头回寝。

  “十月的反应太大了吧?”陈昊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面向阿南道。

  “他和代理的关系你看不出来吗?”阿南眉心紧锁,将行李放到桌子上整理。
  “是那样没错,但在男校里不会那么认真罢?再说像代理一样的大少爷,顶多玩玩而已,你劝劝十月罢,衬没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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