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毁容?算什么啊!
夜幕中,我进了楼道。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半天——屋内寂然无声。
我颤抖的拿出钥匙,一点点拧开门,把头探进去:没人?
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打开玄关的灯,刚换下一只鞋,就觉得周边的空气有异常波动。
抬头一看,我老姐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正微笑的看着我。
呦,这么古老的玩意儿她从哪弄来的啊。
我立刻来了精神,“哎呦喂,老姐。您真是一爵儿!瞧您手上收藏的这些毛儿,真乃精品!啧啧啧,这色泽,这长短,这粗细,简直是毛儿中的极品!不只是鸡的吧?肯定还有天然野鸭!”
“呵呵,”老姐笑得灿烂了,“我的少爷,您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会子还能说出这种话,小女子佩服,佩服啊!”
我麻溜的甩下另一只鞋,“嘿嘿嘿,您自个儿好好欣赏着啊,我这俗人就不耽误您了……”
“给我站住!你还敢在这给我抖机灵儿,今儿个我不整死你我不叫安明月!”说完嗖的举起鸡毛掸子向我抽来。
我刚想躲,忽然想到,就我姐这脾气,不让她打着她还不气的自我了断了?为了她的性命,我忍了吧!
再说了,怎么着你安明月也是我嫡亲嫡亲的亲姐啊,我信任你的亲情!
她还真对得起我的信任,就听见“啪!”的一声,我眼冒金星,整个右脸——木了!
安、明、月!
你完全违背了“打人不打脸”的国际主义掐架原则,你没有道德啊你!
我腮帮子立刻肿了,疼得说不出话。我老姐跳过来,用她纤细的胳膊揪住我,把我甩到沙发上,再次举起了鸡毛掸子。
我急忙拿起沙发靠垫挡住脑袋,死去的老爸老妈,你们放心,我姐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还手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太想我了,您二老别急,咱们就要相见了。
我听见我老姐气愤地叫声:“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我打,打!”然后是噼噼啪啪的可怕抽打声。
咦?
我疑惑的从沙发靠垫里抬起头,看到老姐正横眉冷对的狂打沙发!
丝——
这下我急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别打了!那可是真皮的啊!而且没有再生功能,您还是……”
“闭嘴!”
“啊……”这时从卫生间出来一女人,她狂叫:“小月!我说这是什么声音,原来是你在打小安哪!天哪,看看,都打变形了!”
我老姐甩开我,“兰兰,是我对不起你!这死小子把人家丁丁打的住院,完全是我教育的失误啊,你说我还留着这祸害干什么?荼毒生灵啊!”
徐姐跑过来,仔细看我的脸,“哎呀呀,你看看你,这打得太狠了。教育教育就得了,怎么能这样暴力呢你说……”
我老姐冲我一挥鸡毛掸子,“今天有你徐姐求情我就饶了你,还不快给我滚屋去!”
我得了圣旨,立刻美滋滋儿滚回我的房间了。
倒在床上,除了脸以外我浑身舒坦。掰起手指头开始计划,怎么把我老姐包装包装送进好莱坞呢?
我老姐,那就是按照挑剔的说法,也是一五颗星的美女啊。更何况有如此纯熟精湛的演技,毫无斧凿痕迹的表演天赋,她一进好莱坞,那些个什么什么哈里…贝瑞、妮可…基德曼、詹妮弗…洛佩兹,那还不全体给我下岗待业!
耽美阵营,你真乃藏龙卧虎!
我的计划步骤还没走出社区,我老姐一推门进来了。
激动啊,我翻身跳下床开始到处找厕纸。
“你干什么?”
“啊,姐啊。我要找纸让你签名啊,这叫长期计划,隐性投资,低位点进仓,等到高位之时……”
“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脑袋真打残了你!”老姐又揪住我可怜的耳朵,“你给我坐好!”
我坐了。
她拿出个药瓶,开始给我上药。
“姐啊,你给我脸擦的什么啊?”
“碘酊。”
“哦。”
……
“姐啊,又在擦什么啊?”
“雷夫诺尔。”
“哦。”
……
“姐啊,您还有完没完啊?现在又弄的什么啊?”
“龙胆紫”
“哦……啊?!亲姐啊!它们不能同时用啊!!”
“啊?我不知道啊。”
“……算了,同时用也没啥,对我来说毁容都不是个事儿。”
……
“弟呀,洗了脸以后还好吧?”
“很好,我还活着。”
“弟呀,姐要表扬你啊……”
“嗯?”
难道我打人打得您爽了?
“没想到你小子动作够快的!已经跟萧楠……”
“打住!我跟萧楠任嘛没有!”
“真的?”
“我用我死去的爹妈发誓,我……”
“给我住了!”
“啊,是。”
“好吧,先不说那个。弟呀,姐姐我得教育你,你怎么能把人家丁丁打成那样呢?那可是兰兰的朋友,你也太不给我长脸了。”
“我错了。”
其实我是想连徐同人一起打,竟然没有动手,我失误啊。
“你认识到就好了,对了。我跟兰兰说了,过几天让丁丁来家里吃饭,算是赔个礼,到时候你给我消停点儿,知道不?”
“什么?!让那个鸟人来家里吃饭?姐!我要严肃的告诉你,咱家不是洪泽湖湿地,不能接受鸟类的聚集啊!”
我老姐一拳闷到我胸口,“你才是个鸟!我跟你说,丁丁来了你得给我向人家赔礼道歉!”
“我怕我见到他会运动神经激动,为了他的人身安全起见,我还是自我消失得了,省得给安定团结的社会添堵,也不利于共产主义的实现不是……”
“你给我闭上你那张鸟嘴!你要是老实的听话,我让你好好呼吸祖国的空气,你要是给我继续逗闷子,让我搓火儿,我把你炼成人油去浇花!”
我低下头,小声嘀咕:“您知道王水在哪买么您……”
“你在那嘚吧什么?”
“没,”我连忙正色道:“我正在充分的领悟和理解您的精神,决定要坚定不移的贯彻您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你就是我人生的启明灯啊!”
“哎……,你说我怎么把你教育成这样儿啊,人生中的失败点啊!”
“我对此表示遗憾,为您感到悲哀。”
“你少跟我掉腰子!我跟你说正事儿啊,萧楠那孩子我看还不错,他跟你……”
“亲姐!”我悲愤的嚎叫。
您这是说正事啊,您要是说歪事儿那得啥样啊!
耶稣同志,您就不要再背着丁字尺去搞地质勘探工作了,您辛苦辛苦,快来拯救我姐吧……
亲姐,我真想套用本山大叔的一句话来表扬您——你个丫头片子别再给我扯犊子了!!
“姐姐,您脑子里除了男男相恋还有别的吗?”
“有啊!”我老姐严肃的说:“还有男男生子啊!”
|||||||||||||||||||||||||||||||||||||||||||||||||||||||||||……
不要自我怀疑,您没有看错,这些真的全是我的黑线。
“姐,亲姐!”我一抬手指着天棚的吸顶灯说:“我发誓,我要是跟萧楠有什么,我今天就随着灯泡灭!”
“别激动啊,”我老姐毫不在意的说,“就算现在没有什么,以后也可以有啊。马克思先生教育我们说,世界总在不停的变化之中,任何事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世界……”
“姐!我跟您明说了吧。我与萧楠那是绝对绝对绝对的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还这么激动?”
丝——
“姐,”我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耐心解释:“萧楠跟我关系是很好。但是,人家可是个绝对正常的男孩!而且,他还有严重的洁癖……”
“谁说有洁癖就不能谈恋爱啦?再者了,你当初不也以为自己挺正常嘛!而且以我耽美狼敏感的触觉发现,萧楠,绝对是个圈内人!”
我双手抱头缩在椅子上,静默良久。
忽然抬起头——
“姐,我不得不严肃的告诉你:你太不了解萧楠了!你知道他有多用功学习么?他曾经跟我说过,自己考上北京有多辛苦。他最梦想的事情,就是毕了业,能在北京安定下来,把父母接到这里。这是你这个北京女孩无法体会的压力和痛苦啊,你知道他在学校对其他人有多冷淡么?他之所以跟我相处的不错,那是因为我跟各院的研导儿关系都很好。他那天还跟我提到考研呢,考研哪个不事先找导师的?这下您明白了吧?”
“呦……,弟呀。是不是你想的太复杂了?有那么迂回么?”
“姐,无利不起早。你好好想想啊!”
“嗯……”我老姐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样,我看萧楠对你有意思……”
“姐!姐啊!难道您活在穷聊大妈的空间里?难道这世界上的人每天除了想着谈恋爱、磨牙、哭泣、悲愤、咆哮以外,其他啥事也不用考虑了?那大米,白面,猪头肉就噼里啪啦的从天上掉下来了?”
“猪头肉?太腻了,我不喜欢。要掉还是水果沙拉比较对我口味……”
-_-|||||||……
“姐……,您不是在减肥么?沙拉那可是肥胖的元凶啊!”
“去……跟你说话儿就没一句正经的。好了,萧楠的事先放到一边。既然你跟他没戏,我这儿还有一正事儿……”
“您……您又有正事儿了?”
“嗯!我现在认识一个小受,他……”
“姐!在这褃节儿您还跟我说这个?您是真想让我死啊!”
“去!你激动什么?我告儿你,这个不同丁丁,这个我亲眼见过,人长的纯受不说,那性格,绝对优良啊!千里难寻,真的!你相信你姐的眼光不?”
我的眼睛泛着鱼肚白,咬牙,“不、敢、不、信。”
我老姐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现在你这脸上有伤不好见人,等过两天伤好了,姐就给你约上!”
龙胆紫呢?
雷夫诺尔呢?
碘酊呢?
你们快点儿来我脸上开会吧!
我的确是很难见人,当我包着半脸毁容造型进入校园以后,恐怖文学蔚然成风了。
我带动了边缘文学的快速发展。
我唤醒了他们心灵深处的经典影片——《夜半歌声》
萧楠看到我以后,呆滞了两分钟,轻轻的叫我:“丹萍……”
丫那语气神情像极了呼唤哥哥的吴倩莲,我登时暴汗,连续几天梦中都是哥哥火焰中的身影。
还好老头的新项目需要收集很多资料,我把自己埋在图书馆的一排排书架中,我再也听不见那些戚戚喳喳的议论声和恐惧的眼神。
所过之处,鸦雀平静,祖国形势一片大好,收复台湾近在咫尺。
就在这万众归心,一片祥和的气氛当中,晴天霹雳……发生了!
第十章 She has won a man!
那天我正在寝室半躺着研究手里的书,沉醉在文艺复兴时期繁复的巴洛克、洛可可式的宫廷建筑海洋中。
突然,门被撞开。
李响一脸吊丧的神情出现在我面前,身后,是面色严肃的萧楠。
“师哥!大事不好了!”李响真对得起他的名字,嗓门够响。
冷不丁吓了我一哆嗦,差点把书扔地上。
我指着自己巴黎圣母院撞钟老头的造型,怒道:“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能再不好的?啊?你说你鬼叫什么?!”
李响奔过来,双手颤抖的抓住我的衣服,表情激动地仿佛我欠了他一块钱的大票,“师哥!你的第四个流言产生了!”
“嗯?”
这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有流言的人。那三个顶级的流言都没打击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啊。
我就是一基地组织的战士,人肉炸弹我都不俱,我还惧什么啊我。
“师哥……”他开始扭曲自己的面部,“这里不能待了,你快逃吧!”
姥姥的,他越狱看多啦!
我伸头对着萧楠问:“这家伙是不是丢了五块钱?这么激动?”
萧楠还没说话,李响刷拉拉的把我当成了碰碰车,不停的让我跟床板进行友好肢体交流。“师哥,你完了,你完全完了!”
没错儿!
他再摇下去我的确得歇菜。
一巴掌削到他脑袋上,“你小子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当你玩旋转木马哪?!”
萧楠拉开他,平静的说:“师哥,现在学校里都传,说你在意大利餐厅强暴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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