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站在你旁边,我想你也能轻拍我的肩,我想……我想你的唇,能够在飘雪的冬季,亲吻我的脸颊。
但是我不知道,我真正想靠近的,究竟是儿时的哥哥,还是现在的师哥。
我分辨不清。
我只知道,我想靠近你。
有一次非常意外的见到他,是在医院。
我每周有空的时候,都来医院陪几个孤寡的老人聊天。和他们在一起,总是让我想起已经去世的爷爷,想起大雪纷飞的北方城市,想起那年的冬季,想起有一个人,抱着我,远离冰雪。
那天,我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医院门口。
突然之间,心口很疼,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躲在角落,看到他笑嘻嘻的和那个女孩聊天。他们之间的神情,亲密无间,眼角眉梢,带着无尽的默契。
我的手指忽然很冰冷,死死的抠住墙边。
最后,那女孩踢了他一脚,走了。
他丝毫没有在意那一脚,依旧站在那。收起玩笑的神色,眼神变得温柔而郑重,一直看着那个女孩离去的方向,直到那辆车完全消失在远处。
原来,他们的关系这么好了;
原来,他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原来,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原来,我竟这样难受;
原来,……我……喜欢他……
我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我心里有了一份肮脏的情感。
我竟然对着干净如玉的师哥,有了龌龊的想法。
看见他又走回医院,我麻木的迈动两只脚,跟在他后面。我跟着他到了三楼,看见他进了医生办公室。
我靠在远处看那个牌子:心外科。
很长时间,他才从那个房间出来。脸色不太好,急匆匆的下楼了。
我靠在原地,不能动。
心外,看来我也需要看看心脏了。它为什么会如此的疼痛?
几周以后,我又在医院看到了他。
就他一个人,正在药房交款取药。
那一刻,我瞬间僵直住了。
轮椅上的方爷爷转过头,“小楠,怎么了?”
“没……方爷爷,您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我跑到转角,靠在墙上。把手压在心口,那里,在不停的狂跳。
我想认识他,我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想……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他的学弟也好啊,我不想再躲在角落里,我一刻也不想再等待了,这些想法纠结的我手心冒汗。
探出头,看见他已经取完了药往外走。
没时间,没时间了!
我对自己说,萧楠,你个胆小鬼,再不动就没时间了!
我一咬牙,向他跑过去。
师哥,就算飞蛾扑火,我也要到你身边!
眼看就要到他身后,突然从拐角出来一个拎着壶的人。我“哐当”和那人撞到了一起,他手里的暖壶咔嚓掉地碎了,热水顿时喷了我一腿,烫的我往后一蹦,一脚踩在水里,摔倒了。
手一下子按在破碎的玻璃内胆上,我感觉手呼的热了,似乎什么东西流出。
但我没有看,我一直看着师哥的后背。他忽然转过头,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下,急忙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流血了!这得包扎,我扶你起来!”
“哎呦,我的腿。”
“啊?腿也烫了!”他把药袋扔在地上,一下子抱起了我,“我带你去急诊!”我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
“喂,”他边跑边说,“就你自己么?家人在哪?我帮你通知。”
师哥,原来……你已经忘记了。
很久以前的某天,你……曾帮我拿过箱子,那时的我走在你身后,仅仅距离三十公分。
我拽住他袖子,“我是Q大的学生,这儿没亲人。”
“啊!”他叫了一声,“真巧,我们是校友啊……!喂!你手上还有玻璃,不要用力拽我啊,你的手不要啦!”
我不要了!
你这样抱着我,我什么也不要了!
我们不是巧,为了和你相遇,我已经酝酿了整整十一个月零二十六天。
真好啊,今天,我终于与你相识。
你的怀抱好温暖,温暖的如此清晰。
终于知道,原来,令我心跳的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哥哥说,只有品尝过,才能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哪种。
我喜欢这样的拥抱,无人可替。
这是一个热腾腾开始,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师哥,你知道么?
这一刻,我想叫你——明阳。
——END——
番外之那一夜
萧楠篇——我在天亮离开(H、虐、慎入)
师哥把我扔出房间的时候,我呆呆的站在门口好久。
师哥,你以为我真的傻到去说泼熊和法轮功吗?
我只是想——找个理由,靠近你。
这很傻吧?
的确很傻。
我在校园里游荡一天,傍晚的时候,回到寝室。
吴飞拿了一个大包装袋,说是师哥给我的。
我疑惑的打开,竟然是床单被罩的九件套。那颜色很好,纯白的,还带有漂亮的蓓蕾花边。
但我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吴飞在不停的问我,是不是中暑了。
师哥,我瞬间知道两件事。
一件:你根本没明白我那天的意思。
你算的好清晰啊,有洁癖,赔东西。我不知道你是太清醒还是太迟钝。我只知道,你心里没我。
另一件:你把我轻视的好完整。
蕾丝花边……师哥,这是给女孩用的啊,你在选的时候,都没有费心去看一眼吗?
我没有吃晚饭,抱着那些东西就到了南翼楼。
我在门口敲了半天,师哥不在。
其实南翼楼是留学生宿舍,这里面几乎是外国学生。
师哥对面宿舍住的是个加拿大人,中文名字叫王旭,很开朗。他靠在门口热情地和我聊天。拽我进屋去喝咖啡,我笑了笑拒绝了他的好意。
几个小时以后,我站的很累,就坐在地上等师哥。
王旭拿了一瓶饮料给我,用他不太地道的中文跟我说,“萧,渴了吧?给你的。”
外国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比国人要热情。
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他,接了过来,笑笑说:“谢谢。”
王旭进屋了。
不一会儿,他怕我闷,又出来陪我聊了一阵。
如此几次,我一直闷闷没什么话,估计他最后也觉得我这个人无趣,耸耸肩关了门。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趣的人。
不像师哥那种开朗性格,到处有人喜欢。
我坐在那,看着空空的走廊,继续等。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转过头,是师哥。
他身后攀着一个男孩,那男孩长得挺漂亮,就是有点儿妖。
我看着师哥被咬破的唇,还有凌乱的衣服,以及那男孩挎在师哥手臂上的胳膊,瞬间明白了。
师哥,原来你真的是……
可是,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呢。
几分钟以后,那个男孩莫名其妙地走了。
我扶着师哥进了屋,刚开始他坐在床上不说话。
这期间解教授打电话来,他根本如同未闻。我替他接了。
二十分钟以后,他在屋子里晃晃地走来走去。
“师哥,你怎么了?”我拽住他,“是不是要吐啊?”他哼哼两声没理我,扑到桌子上拿杯子,手一抖,“啪唧”掉在地上,碎了。
我赶忙把饮料打开递给他,“师哥你渴了,喝这个吧。”他手抖得厉害,我就擎着饮料往他嘴里灌,结果把他弄呛了,喷了满衣服都是。
我急忙用袖子给他擦,他垂了头在那微微的晃脑袋。
“师哥你怎么了?”他根本不理我。
我伸出手摸他的脸,结果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我握着饮料自言自语,“我师哥渴了,我得喂他水。”说完,我心里舒坦了。拿着饮料含了一口,抱起他的头,贴上我无数次畅想的唇,把饮料度到他的嘴里。
那过程太美妙,以至于我觉得这瓶东西太少,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我看着他弄脏的衣服,费力的搀起他,连拖再拽的给他弄进卫生间。
在浴缸里放满水,试好了温度。
回头看他,发现他坐在地上不怎么晃了,眼睛睁着直直的看着我。
“师哥,把脏衣服脱了,嗯……洗个澡吧,水……弄好了,师……师哥?”
就见他扯开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向我走来。
嗯?
酒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不会是……我喂水的时候吧……
这……
还没想明白,一抬头,他已到了我面前。
“师……”
毫无预兆,他突然一手猛推在我胸口上。我“啪”摔在浴缸里,浴缸的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我奋力把手扒在浴缸壁上要起身,结果发现身体被压住,根本动不了。
我不停的挥手推他,半点儿也没有推动。
无法呼吸……我,是不是……要死了?
思维渐渐飘散,就在我垂下胳膊放弃抵抗的时候,“呼啦”上身猛地被拽起,我刚张开嘴大口呼吸,唇立刻被封住了!
空气,再次阻隔。
师哥他……在吻我……?!
他的气息狂躁而霸道,带着浓浓的酒气。
整个口腔,被他滚热的舌扫荡,我的心猛跳起来。小心的迎上他游走的湿漉漉的舌,立刻被卷住。我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室内是一片潮湿迷离的气息,我的周围,全是师哥野性的气味。
在深深的吻中,他的舌占领我的所有空间,几乎到达嗓子。我感觉自己慢慢飘荡起来,仿佛躺在云端。
“刺啦!”在窒息的吻中,衣服被撕开。我一愣,那衣服已脱离身体,被扔在墙角。
身上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慌忙从他的唇下转过头,推他,“师哥……”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耳垂儿被咬住,而后,是湿漉漉的吮吸。一阵阵酸麻瞬间传遍全身。
手,一双有力的手在水下用力拽我的裤子,不过我的牛仔裤浸了水,难脱极了。大力的拉扯,拽得我左摇右摆。
“师哥,你喝多了,等醒酒了再……”
“楠……”他越发的狂躁撕扯中,低低的呻吟。
这个字瞬间把我融化。
师哥,你在叫我?你真的在叫我吗?
原来你知道是我……知道是我啊……
“师哥,别着急。我……自己脱。”
我刚把牛仔裤的拉锁解开,他就不耐烦的几下扯下去了。我脸红心跳得看着他,刚想说话,他却一下撕破了我的短裤。湿淋淋的从水里扔出来,甩在地上。
这……全裸了。
我登时向水里一缩,把身体完全没在水下。只露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他半跪在水中夹着我,露出赤裸的上身,精壮的骨架,韧道的腹肌,那皮肤却如覆了一层蜜一般,滑润如脂。
他的双手在水下游走在我的身上,锁骨随着动作深深浅浅的显露,一滴滴水珠从上面滑下,晶莹剔透,无限心动。
没想到,我能和他如此相对,而且,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胸,那里是为我起伏跳动的啊。
我略微起身正要摸他,他呼的一下扑在我身上。我脑袋顿时磕在浴缸上,瞬间耳边嗡嗡直响。
赤裸的身体压在身上,紧紧覆盖之处连水也无法通过,我感觉他热热的欲望正摩擦在我两腿之间。
我动也不敢动了。
身体也有股热烈的气流在四肢突窜,那感觉既麻痹又兴奋。
最敏感的摩擦,激情迅速被点燃,急欲释放。
师哥抱住我的腰,硬硬的在我身下探索。
他的手也从我的腰滑下,抚过我的前面,最后停在让我羞耻的一处。
“师哥……我……有点儿怕……”
他迷离的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似乎是看着我,又似乎是透过我看向遥远的彼方。
他用腿顶开我合拢的双腿,右手掰开我的一条腿,放在浴缸沿上。
这个姿势让我很羞愧,我想拿下来,刚一动,被他用力按住了。
紧接着,那灼灼的火热顶住了我。
我立刻心跳如鼓。
“师……啊~!”
刹那间的感受,如针刺骨髓!
我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的滋味,难以名状。撕裂般的疼痛,犹如锉刀凌迟。我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却还是窒息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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