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蓝精灵手指压住我的唇,“神医来了!”
“啊?!”
就见一白胡子老头跳出来,“我是神医!”
姥姥,丫这老骗子!
我刚要说话,蓝精灵一推我,却开说了,“神医,他脑子有病,&*^& % @ %#……”
……大概五千句以后……
那老头点点头,拿出一胡萝卜,“此乃千年人参。”
又拎出一白薯,“此乃万年灵芝。”
紧接着又掏出一癞蛤蟆,“此乃苗疆金蟾。”
继而又神奇般弄出来一蚯蚓,“此乃东海幼龙。”
“等……等等!”我叫,“你个老骗——”
“啊!”蓝精灵突然赞叹,“真是好东西啊……!”
“当然,”
老骗子根本不理我,继续对着蓝精灵:“让他吃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蓝精灵接过那些恶心东西,立刻往我嘴里塞,“快吃……!”
“小蓝……,不要听那老骗子的,医生说我这是先天性原发脑瘤,得手术治疗,吃这些顶个屁用啊……”
蓝精灵拼命往我嘴里灌,“要中西医结合,疗效好,你想离开我么?”
“我不想啊!”
“那快吃……”
“我不要吃蚯蚓啊……小蓝……小蓝……”
“明阳?明阳!”
蓝精灵拿癞蛤蟆在我脸上乱扫,我急忙后退,“小蓝,别闹……”
“明阳!”
他手里的癞蛤蟆突然张嘴咬我的腮帮子。
我一惊,忽悠一下眼前转换了场景,我老姐放大的脸在我眼前闪耀,她松开掐在我脸上的手,“明阳,你做恶梦了?叫得鬼哭神嚎的。”
“呃……”
“明阳,”我老姐温和的笑了笑,“我已经联系好了专家,预约了时间。……下周二开始术前检查,你……”
“啊,哈哈,”我大笑,“姐……,您别搞得这么正经好不好?下周二……嗯,我还有三天时间祸害京城……”一翻身坐起来,“我出去折腾人民去!”
“明阳,你真的不考虑伽马刀或者光子刀,非要——”
“嗯,姐。我要那东西彻底出去,不想任何病毒尸体留在脑子里。”
“明阳,你知不知道,其实——”
“姐!”
我跳下床,打开衣柜,从里面掏出一套衣服扔在床上,“呃……姐,我要换衣服了,您还要看着么?”
我姐站起身,看着我,半天才说,“臭小子,你有什么看头?我才懒得瞧呢!”她说完拉开门就出去了。
她一出去我立刻捂住嘴跑进卫生间,趴在水池边吐。
现在,早上和下午的呕吐次数越来越多,还真是麻烦。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拿起衣服正要换,就听我门外,老姐的声音:明阳,回家吃晚饭,今天做炸酱面。
我隐匿在蓝精灵公司的楼下,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他。
他和几个人从楼里出来,步履干练。
蓝精灵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西装,他的脸刚刚出现在阳光下,就一眼,我立刻看不清他了。
小蓝,我第四次因为你流泪,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擦了下眼睛,推了推睡着的司机,“师傅,醒醒。跟上那辆车。”这位黑车司机醉眼朦胧的立起来,一挂挡,“嗖”就出去了。
“哎?哎呦!不对师傅!不是这辆运货车,是那辆银色的菲亚特!”
他啥都没说,一个大转弯,朝那目标追过去。
“啊……!师傅,不要太快,您都要撞上它了……哎呦,您都快超过它了……”
“师傅……,我们是在跟踪,不是在飙车比赛,麻烦您隐藏点儿意图成么?”
“嘿!”他倍儿精神的说,“女人啊,不能惯着,她出轨你就要强势镇压,你是她老公,怕什么?”
“我……”
我真为我的谎言感到自责和羞愧。
“嘿,很久没这么爽了,自从我换了工作,这是第一次这么舒服……”
“您过去是做什么的?”
“啊,过去啊,我一直在游乐园负责碰碰车和疯狂老鼠的维修……”
丝——
苍天!
我对你已无话可说!
当在一工地停下来的时候,我打开车门就吐了。
那师傅特惊诧,“呦……,怎么啦这是,我开得不稳么?我觉得挺稳当的啊……”
我急忙冲他挥挥手,“不不,跟您没关系。您开得挺好……呕……”
“哎呦……”他轻拍我的后背,递过来一瓶娃哈哈,“喝点水。”
我接过来,“……谢谢……”
付完车钱,我下了车。
我让车停的,是工地的后面,像这样的大工地,一般都有材料专门入口。我在工地外面绕了半圈,果然看到那铺着防尘减沙垫子的入口。
那砖砌的外墙写着:北京城建XX分公司
我笑了笑,走过去,门口那位疑惑的看着我一步步走进。
是啊,从这儿入的都是大型货车,走来一单个儿人还真有点儿滑稽。
我走到他面前,笑了笑,“老刘就是管得严,这地儿还用守着啊,谁还能进去抗根钢条出来?”
“你是?”
“哦,”我拍了他一下,“我是XX大厦工程那边的,我姓王,哎?老刘过来没?他让我来这儿找他。”
“他没过来呢。”
“嘿!”我挠了下头,“我还来早了你看看,这样,我进去等他,他来了你告诉他一声。”
“啊,对了那个王工,刘总监不从我这儿进啊。我——”
“哎呦,这样啊。那他肯定已经到了。我去了啊!”
扔下那位我快速的往里走,还好曾经跟这公司合作过,记住了工程监理的姓氏。
我在几栋没做幕墙的半成品大楼间弯弯绕绕,转过一个高高的塔楼以后,我看到在一个十二层的板楼前,停着那辆菲亚特。
跟着蓝精灵的几个小子,或坐或靠的在车旁抽烟。
我仔细看了看,没见到蓝精灵。
我绕了个大圈走到那楼的转角处,从消防备用通道进了楼。这种南北通透的纯板楼格局我熟悉得很,绕过正在施工部分的工人聚集地,我在黑暗的步行通道一层层向上。每到一层,我就出去寻找一遍。
当我上到四楼的时候,终于听到蓝精灵的声音。他正在和一个人谈承包整个楼盘的厨卫精装事宜。
蓝精灵磁性的声音冷静而深沉。我在黑暗中靠在墙上,听着他圆滑的沟通措辞,慢慢笑了,我的蓝,你的谈判技巧又高了一节。
呵呵,我的小狐狸要长成老狐狸了。
不一会儿,外面没了声音。
我小心的向外看,就见蓝精灵和一个人正低着头,共同在翻一沓A2的图纸。我想了想,从通道的另一个出口轻手轻脚的蹩出来,迅速钻进一个房间。当然,现在这里面不过是水泥毛坯的空间而已。门口和窗口什么都没安装,仿佛是张着的冷漠的嘴。
我跳到窗沿上,右手还不能太用力,所以,用左手紧紧扒住窗边,微微探出身,抬起右手在旁边的空洞外挥舞了几下。
我判断没错的话,一墙之隔的那个空间,蓝精灵正对的方向,就是这个空洞。
我向楼下看了一眼,四楼,没关系,我对自己说,就算掉下去,有这些铁管防护着,我随便抓住一个,也死不了。
而且,我一点儿恐高症也没有。
我想着把身子又往外蹭了蹭,伸出右手继续挥了挥。
小蓝,希望你能抬头看到,你抬一下头就好。
我扒在这里不停的挥手,左臂渐渐有点麻,正想着歇一会儿还是继续呢,忽然从门洞进来一个人,我侧头一看,立马儿呆立在窗沿上。
蓝精灵。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我却好像,丧失了所有运动功能,动也不能动。
努力的裂开嘴角,我要给我的蓝最灿烂的笑容,这应该不是很难。
蓝精灵睁大了盈盈的双眼,不可致信的看着我,然后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他仰起脸,张了张嘴,那滋润粉嫩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我看到他做的那个口型,他在说:猪。
猪……
这个字的发音,需要双唇甜腻腻的撅起,像花瓣一样嘟在那盛开,带着无尽的撒娇,仿佛在邀请亲吻。
我立刻弯下腰,接受了这个邀请。
饥渴的舌头闯进蓝精灵的口腔,那里面温暖如春,甜腻如夏,他湿滑游弋的灵巧带着芳香的气息和我紧紧相缠,相交的舌在他的口腔里面开辟了一片激昂对垒的战场。他直取中帐,我却沿着边防一圈圈巡视,确定地盘。
他的牙齿、牙床、口腔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我激情而痴迷的细细扫过,一处也不容忽略。
无声缠绵……
离开的时候,蓝精灵的唇角还挂着一根银丝。他的唇微张,被我蹂躏过后,是娇艳欲滴的樱桃红。我笑了,伸出左手轻轻的给他擦拭,触到他柔滑的皮肤,一阵心驰荡漾。
忍不住低下头,再次侵入。
蓝精灵仰着头,搂紧我的脖子。他柔滑的小舌抵住我的深入,然后极其温柔的缠住我,紧接着,毫无预警的疯狂进入我的口腔,用力的吸吮……
这个销魂的吻让我一阵眩晕,他挂在我脖子上的手臂颤抖的厉害,我拥住他的双肩,从窗沿上跳下来,双唇在跳落的时候非但没有分离,反而更加紧密的咬在一起,淡淡的血腥味铺开,干渴的索取彼此的津液,连同那血,同时吞入。
用力的抱住蓝精灵,胸口被幸福溢的满满的,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小蓝,能见面到你,抱到你,吻到你,和你气息相闻,我已心满意足。
结束这个长长的深吻,蓝精灵把脸贴在我的颈边,略微粗重的呼吸麻酥酥的吹在我的脖子上。
我把他紧紧圈在怀里,他过快的心跳透过多层的衣服传递过来。同时荡漾在四周的,还有他淡淡的茶花的味道。
我闭上眼,沦陷在这味道中。蓝精灵却突然扭了扭,我愣了一下,松开他。蓝精灵探过头,亲了一下我的脸。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他把西服外套脱了以后,四下看了看,直接扔在地上,然后迅速脱下里面的羊绒衫,这这这……我看着他有点傻。
蓝精灵抬起头,向我一笑,扑在我身上,伸出舌头,舔弄我的唇,同时手一拽,扯掉领带,开始一颗颗的解衬衫扣子。
他凹陷的锁骨和粉白柔滑的肌肤迫不及待般展现在眼前。
我赶紧压住他的手,他神经出毛病了,这大冬天的,在四下透风、全是水泥尘土的毛坯楼里,他竟然要把衣服全脱了?不要命了他!
我急忙从地上捡起他的羊绒衫,套在他瑟瑟发抖的身子上,把他箍在怀里。我贴着他冰凉的脸,能清晰地听到他牙齿轻轻打颤的声音。
小蓝,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我也知道你的心……
蓝精灵的手指从我的腰间滑入,贴在衬衣外轻轻的揉捏。
我扭头舔弄他的耳朵,向里面轻轻吹气,沿着那轮廓细细的咬噬,最后含住耳垂儿。我把那耳钉含在嘴里,有种想咬碎的冲动。
他的手在里面解开我衬衣下面的扣子,然后伸进,温柔的抚摸我,在我的腰间缓缓滑动,我在这温柔中沉溺,说不出的暖意融融。但当移到腹部的时候,蓝精灵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刀口!
刚想动,蓝精灵已经“刷”的蹲下身,掀起我的衣服。
然后他僵着那个动作,不动了。
我赶忙推他的手,他用力一甩,抱住我的大腿,脸一下扎进我的膝盖处,完全的埋进去。
小蓝,别难过……
我想说,可是无法发音。
伸出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向他微笑。
蓝精灵咬着唇,握住我的手,我的笑容还未散去,见看到蓝精灵神色大变,他抓过我的右手低头细看。
我刚放下的心忽悠一下子来了次蹦极——完了!
蓝精灵低着头动也不动,忽然,我的手背上悄无声息的落了一滴温热的水渍,霎那间冷却。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我心乱的七上八下,我他妈这只猪今天就不应该来!
安明阳,你真是个弱智!
你不该来,你就算来了也不应该见他,远远的看就好了。你就是见他也不应该抱他,大家相视一笑就好了,你就是抱他也不应该猪头猪脑的伸爪子啊,你他妈真是蠢到极点了!
我愣了这么一下,正要抽手,蓝精灵却身子一软,双膝跪在了地上。我心都拧了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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