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
“当卡,你没办法吗?”光迪转头看向他们当中唯一的光系魔法师,只见后者无奈的摇摇头。
当卡刚才粗略地帮遥遥检查过,那些暴乱的火元素并不是他能控制的。这已经不是他能治疗的程度了,一般的光系魔法都只能治疗看得见的伤势,内伤的话…………
“我们投降吧。”当卡将遥遥纳入怀里,打横抱起来,对着光迪说道。
光迪愣了一会儿,随即无奈地点头,对着评判说道,“我们投降。”然后跟着党卡等五人走下格斗台,往医疗室前进。冰月和彬星互望一眼,也走在光迪等人身后,到医疗室去。
“院长。”当卡走进医疗室后,把遥遥放在床上。只见走在冰月、彬星后方的是司蓝?;迫立野。全部人齐声叫道,都自动让路给司蓝。
“噢?彬星,你也在这里,那我就放心了。”司蓝这才注意到彬星的存在。彬星的治疗魔法在他之上,功效也较好。
彬星瞪了司蓝一眼,才缓缓地走到遥遥的病床旁边。可是,当卡等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保护似的姿态,摆明不让彬星接近遥遥。彬星低咒一声,心想,打伤她的又不是自己。可恶的天链!他竟然要因为天链的错,而被人误会。
“导师。”彬星转头无奈地看了司蓝一眼,意指让他处理这一件事,他不打算插手。
“彬星是我最杰出的学生,你们就相信他。”司蓝认真地说道,不过却换来彬星的冷哼。学生?他怎么不知道司蓝有教过他什么。
“是的,院长。”当卡也曾经是司蓝的学生,他很清楚司蓝很少开口赞赏一个人,更何况还只是一个一年生。
“围绕于空中的火元素,栖息在四周的光元素,相同的能量,拥有融合之力,借用火元素的霸道,光元素的慈祥,吾愿为此奉上吾的鲜血,守护吾的友人,……………………,光火一体,以我彬星之名,施展光火融合魔法,'光合火源'!”彬星面无表情地念出光系和火系的融合魔法,是极为少数的融合魔法。
“融合魔法!”当卡和伊勒惊讶地喊道,其他人都是武士,在不然就是已知情人士。
只见在遥遥身上,那令她痛苦万分的火元素,慢慢地从她身上渗透出来,漂浮在空中。遥遥的脸色这才较为红润,紧皱的眉头因为火元素的消失而些微地舒缓下来。那些从遥遥身上拿出来的火元素,仿佛有意识似的围成一个球状。
“咔嚓。”一声,那些火元素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全部人都怔着了,咦?!去了哪里?那些火元素去了哪里?
“真好吃。”洛可小声地说道,只有彬星听得见。彬星无奈地抚着洛可的头,只见洛可满足地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闭上眼睛,消化它刚得回来的火能量去了。
“院长,我们先回去了。”冰月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医疗室。绿昊等人片刻不留地跟在冰月后面,这次失败,他们必定死得很惨的。冰月和彬星在回宿舍的路途中,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你们……”冰月刚开始说话,伊勒、绿昊、婷泪和赛顿便迫不及待地接口了,“对不起,是我们输了。”
“不…错的,不是你们。”冰月摇摇头,轻声说道。
“咦?!”伊勒等人显然无法消化冰月的话,呆呆地看着她,眸子中尽是疑惑的迷雾。
“我和星以为你们和我们一样,我们一直觉得你们有这个能力。”冰月缓缓地解释道。她还是太高估他们的能力,他们训练的时间不畅,虽然比一个月进步了许多,但还是不足够。
“星。”冰月看着沉默不语的彬星。
“月,不要太担心,我已经想到好法子了。”彬星抬起头,闪亮的眼睛直射入冰月的眼里。彬星舔了舔嘴角,好似他们是他的食物一样,让四人不自由主的倒退数十步。
“星,你确定要这样吗?”冰月挑挑眉,好奇地问道。
“再也没有这么确定过了。”彬星笑眯眯的,胜过太阳的笑容。此时舒儿正走向他们,刚巧见到彬星的笑容。
“舒儿。”彬星不用转过头,都可以感应到从舒儿身上传来的雪元素。
“星,你怎么了?”舒儿伸手触碰彬星的脸颊,不明白彬星为何笑得那么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彬星这样的笑容,他一向都是那温和的笑容。
“没有啊!”彬星无辜地眨着紫色的眸子,又恢复成一贯的温和,那对赛顿等人而言,可怕的笑容消失匿迹了。
“明天的一战,我想,你们可以应付得很好。”冰月也笑了,知道彬星消耗魔力训练出来的结果,一定会有效的。
彬星让他们各自回到房里,嘱咐他们平躺在床上,不要想任何的事情。今天,是满月的日子。冰月低头看着自己那身充盈的魔力,再看看彬星,示意他准备训练。
冰月和彬星闭上双眼,施展'月梦'和'星梦'。'月梦'和'星梦'是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魔法,是冰月和彬星从镜花水月的魔法中改编过来的。这一瞬间,绿昊、伊勒、赛顿和婷泪都陷入一片漆黑中。除了他们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和声音。
在幻术中,他们会看见他们心底中最害怕的事物。看见他们努力深埋在心底的最深处的回忆,体会当时候的情形,激发他们的潜能。人只有在一种情绪到达极点的时候,才会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
“呼……”冰月和彬星调整气息,太久没有施展这一招了。由于幻术并非二人所长,所以需要合力才能增加其真实度。
“我想,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独处了。”洛可微睁开眼睛,拉开一条缝,懒洋洋地说道。
“妈咪,那一招很厉害吗?”天链无知地问道,天真无邪的神态,让洛可忍不住想踹它几脚。
“你白痴噢!”洛可骂道,这么强的魔力波动,这只东西简直侮辱了世间所有的独角兽。
“妈咪,它骂我!哇呜呜呜…………”天链立即扑进冰月的怀里,放声大哭。
“吵死了。”洛可冷哼道,从来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神兽。与冰月和彬星的轻松不同,赛顿、婷泪、绿昊和伊勒正陷入幻术的困境。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幻术
“姐姐……”婷泪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沉默,除了她的呼吸声以外,她连一丝丝的声音都听不见,更不用说舒儿的存在。
“姐姐!”婷泪有些无助地喊着,无奈,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寂静。
“有人吗?有人在吗?”婷泪轻迈开脚步,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寻找。黑暗依然是沉静的,沉静得让人觉得害怕。
沉重的脚步声,忽有忽无的呼吸声,只身的孤影慢吞吞地在黑幕中前进。这种情景,好像,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当年那种孤独和寂寞,独自一人的感觉。
“呜呜…爹爹…娘…你们……你们在哪里?”在婷泪眼前出现一个小女孩,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那啜泣的声音一直在婷泪的耳里盘绕,迟迟不肯散去。那…那个小女孩,好熟悉,婷泪伸出手,想触碰眼前的情景。不过,那女孩明明离她很近,但总觉得很遥远。
雪白色的场景,取代了黑暗。“爹爹…为什么…小婷…小婷会很乖的,不要丢下小婷…呜…会…会听话的……”小女孩持续不断地哭泣,空荡荡的小屋,只有她,只有她一人。
“我…那个是我吗?”婷泪怔着了,面色瞬间刷白,当年的孤独再次浮上心头。无人陪伴的寂寞,以及在屋子里回荡的哭泣声。
“柔烟阿姨,是他吗?是那个人…那个人害死爹娘的吗?”站在雪山上,一身巫女装扮的柔烟牵着女孩儿的手。女孩儿抬头,看着柔烟的脸,风吹云淡,似有似无的声音在雪地上响起。
婷泪一眨眼,小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为冷漠脸蛋,和一双被仇恨蒙蔽的眸子。女孩儿长大了,任由风雪不断地吹打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淡蓝色的眼睛无情地看着前来杀她的人,仿佛看着死人一样。这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女子举起那支全白的魔法杖,低念咒语的声音,冰雪化作最锋利的武器,杀死了与她作对的敌人。血,溅在她白色的衣裳上,她不顾一切地放声大笑,但是心却在淌着血。
“不…不要!!!”婷泪悲鸣般的声音,全然释放出自己当年的情绪。婷泪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双沾满罪恶的手。一阵恶心的感觉冲出喉咙,她跪在地上,干呕起来。她不要想起那些人,那些结束在她手上的无辜生命。不要!绝对不要!
赛顿望着眼前的黑暗,并没有任何的不安。他依然轻松无比地在黑暗中漫步,连一丝丝的害怕也没有。突然,他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正前方。
“大叔叔,我们要去哪里?”一个瘦小的男孩儿,拉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衣角,语气中有藏不足的兴奋。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中年男子弯下身,拍拍男孩儿的头,脸上却挂着让人极不舒服的笑容。
“好。”男孩儿没有怀疑,只是乖巧的跟着中年男子的步伐,一步步的前进。赛顿不自由住的倒退几步,俨然失去了刚才那副轻松的模样。他的脸色难看,四周的温度似乎随着他的心情而瞬间下降。
“叔叔,到了没有,我很困。”男孩儿用手揉着疲惫的眼睛,昏昏欲睡的神态尽写在脸上。
“就到了,你睡一会儿吧,很快很快的。”中年男子露出狰狞的面容,蹑手蹑脚地抱着已经沉睡的男孩儿。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男孩儿被带上了一艘船。
“我…我已经…已经忘了!早就忘记了!”赛顿拼命摇头,想把这一幕幕的情景甩出脑海,说服自己早已忘了这些事情。
“叔叔?你在哪里?”男孩儿惺忪的模样出现在赛顿的眼前,男孩儿的疑问在狭小的货舱内回响。可是没有人能回答男孩儿的问题,他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句子。
“臭小子,安静一点!”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对着男孩儿咆哮。
“叔叔,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男孩儿一听到有人,赶紧爬到门旁边,幸喜若狂地问道。
“不是叫你不要吵,你还吵!”门外的人奋力地打开那扇门,愤怒地瞪着男孩儿。刚进来的男子挥动着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打在男孩儿的身上。
“啊!啊!!”男孩儿无法闪避地只能任由木棍打在自己身上,每一棍都打得他痛不欲生。画面不断地重复播放,不同的男子,使用不同的方式折磨着男孩儿。当男孩儿的家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男孩儿那双空洞的淡蓝色眸子,似乎在叙述着那不公平的待遇。
赛顿看见这种情形,全身发抖,他的双手抚上颈部的锁骨。骨头断裂的滋味,他至今仍然无法忘记。每当处在无人的黑夜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梦见那刻骨铭心的痛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想起?为什么!!!
独自一人呆在黑暗中的伊勒,无所事事地四处走动,希望能找到出口。可惜,这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连一点儿缺口都没有。伊勒无奈的盘坐在地上,思考着应该要怎么做才是。
“娘,你要去哪里?”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小男孩,无辜地问着他的母亲。伊勒有些呆愣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娘…娘要去买一些东西,勒儿乖,在这里等一下,好不好?”妇女宠溺地抚着小男孩的绿色发丝。妇女脸上的疼爱,却没有达到眼中,他的眼里只有浓浓的不舍。
“娘,那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快点回来呀!”小男孩听话地走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然后催促着母亲,并提醒她记得早些归来。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妇女只留下一句话,便留下小男孩一人离开了。
伊勒木然地盯着眼前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一幕幕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伊勒泛起一丝笑容,笑容中没有不舍,有的只是更多的悲哀,和被丢弃的心酸。
在伊勒眼里,只看见一直坐在石阶上等待的小男孩。雨,不停地打在他身上,他那单薄的衣裳根本无法保暖。可是,小男孩没有离开,即使全身都湿透了,薄弱的身躯不断地发抖。
一天、两天、三天,小男孩的母亲依然没有出现。小男孩看着眼前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带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忘了自己已有多天不曾进食,脑海里只有母亲交待的话。
“娘说过,回来接我的。”小男孩依然不死心地坐在石阶上,拒绝了无数个企图帮助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