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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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特工-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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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带出会议厅,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听到枪声跑来的,陆寒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动物,各种目光向其投射而来,其中不凡愤怒与咆哮,毕竟死的人是他们中的一员,作为战友,他们已经将陆寒当做敌人。
  被推进吉普车内,肩膀疼的他一皱眉,他回过头冷冷瞪了那警卫一眼。
  警卫一愣,大概是没想到陆寒的眼神竟然如此可怕,他赶紧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大喝道:“看什么看!快进去!!”
  陆寒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没心情跟这些小喽啰争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他此刻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清思路,如果监狱是个清净的地方,他宁愿去。
  不知道将会被带到那个监狱审问,吉普车开的很不平稳,颠簸的难受,他能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肿了,并且刚才跟那个小平头对了一招,手骨微微有些错位,骨头尖冒白,很疼。
  五分钟就下了车,应该还没出这个军区大院,陆寒带进一处类似于看守所的地方,打开铁门,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建筑风格相对简陋,前边是灰色的一排小楼,右边有一栋楼,五层高,窗户都被大大的铁窗焊接着,几个哨兵在站岗,见吉普车开来,立刻将腰板挺直。
  陆寒知道,这里应该是军区的内部监狱,每个军区都会有,多是用来惩罚自己的兵,当然也有一些犯人被关在这,只是很少。现在陆寒是在军区犯了事,就近原则,便先被带来这里。
  刚进去,一股发呕的霉味扑面而来,而且还透着股恶心的尿骚味,很难闻,被关进二楼的一间独立牢房。
  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地上还有一个夜壶,用简陋来形容简直都有点奢华夸奖。
  陆寒已经不在乎了,慢吞吞的坐在床上,发霉肮脏的被褥被他扔到一边,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好好的将今天的事情回想一遍。
  稍稍平复了呼吸,刚才的一幕幕像一部电影似的,虽然每个画面,每个细节都还记得,但串联起来,却有着无数的疑点。
  唐媛突然来电,看似平淡无奇的聊天,实则处心积虑,一步步将自己带入她早已布置好的陷阱,她能在满是警察的军区大院里将一把手枪藏在桌子底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证明内部一定有人在暗中帮他。
  而且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唐媛的监视之内,被她掌握的一清二楚,做每件事,说每句话都知道,这也充分说明了这个卫戍军区并不安全,早已被唐媛安插了眼线卧底。
  只是这个人是谁,现在是个迷。
  如果说刚才被自己打死的兵是内鬼,陆寒还是持保留意见,他是不是内鬼,另当别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内鬼绝不止他一个。
  陆寒几乎可以确定当时他看到了那个兵从怀里拿出手枪,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果断的开枪,可现在疑点来了,这个人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更没有手枪之类的,那也就是说,可能是他的同伙趁乱的时候从他身上拿走了那把手枪,然后将所有罪全都嫁祸在自己身上,弄成一副自己突然失心疯,举枪杀人的场面。
  你问为什么陆寒可以这么肯定?
  因为陆寒是特工,而他知道,这么繁琐的阴谋唐媛绝不可能只安排一个人,想要做出这种陷害人的假象,必须要有两个或者三个备用方案,一个不成,马上采用另外一个。所以安排的人员也是,想必除了被自己杀死的那个人,会场里应该还有三到五个她安排的卧底。
  忽然心一颤,陆寒觉得这个唐媛真的好可怕。这些阴谋,这些繁琐的程序,以及料想到所有结局,如果这些全都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话,那么她的心思真的可以用缜密到恐怖来形容。他没料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将复仇做到如此精巧的地步,甚至不用现身,不用雇人行凶,她连动动手指头都不用,远在国外就可以操纵这一场完美的复仇计划,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脑袋里忽然蹦出一句话,最毒妇人心,他现在终于是深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陆寒现在突然有些莫名的好奇,如果自己最后没有开枪,那么那个兵真的会杀人吗?而且,如果这个计划不成功,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对于凭空冒出的这些念头,陆寒一笑付之,天知道唐媛为了报复自己做了多少准备,而现在,她恐怕正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偷偷冷笑吧。


 第328章 疑云重重

  想不通就不去想,陆寒知道自己应该暂时没事。不管杀人还是抢劫,判刑都是要讲证据的,只要自己能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都是唐媛一手策划的,那么自己应该就能洗脱罪名。
  他渐渐将注意力放在这间监狱上。
  监狱很小,三米高,十米左右宽,一张床跟一张桌子,几乎再放不下别的物件。这里很潮湿,虽然是向阳,但也许是铁窗太小,而且太靠上,牢房的大部分地方都照不到阳光,以至于地面上和墙壁上布满了薄薄的一层湿滑液体,散发出霉臭气味。不知道是苔藓还是什么菌类,在墙缝之间疯狂的生长,最长的竟有三十公分长,而令陆寒最不能容忍的是在角落居然还有一坨干瘪的粪便,臭烘烘的,难闻至极,以至于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尿骚味,让他不敢大口呼吸。
  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移了移,他靠着墙壁,打量周围,对面是一间空牢房,应该是很久都没人来,床上竟然有三只老鼠的尸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体都干了,布满一大堆苍蝇与臭虫,抢食着它们的尸体。
  而左右两边是墙壁,陆寒并不能看见,他缓缓走下床,想看看周围有没有邻居。
  透过栏杆,斜对面有一个大汉,长得五大三粗的那种,他好像没什么精神,侧靠在床上,一言不发,手里还捧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题材的厚书,看的津津有味。
  “犯了什么事?”大汉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这回轮到陆寒发愣,他忘记回答,大汉忽然放下书,又问:“问你呢,小子,犯了什么事?”
  “杀人。”陆寒淡淡道。
  那大汉一愣:“杀人?你没搞错吧?杀的谁??”
  陆寒现在不太想找人聊天,没回答他,慢吞吞的退回到床上。但那大汉却不死心,继续问:“我说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竟然敢在军区杀人!说说,到底把谁杀了!”
  脑子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陆寒没功夫也没心情跟个陌生人解释那么多,他坐在床边,靠里面的位置,也不管臭或者脏,拿起脏兮兮的被子将身体捂住,他现在需要安静。
  怎么办?怎么办?
  他唯一能想到的证据就是唐媛的那通电话,只是那个号码是一连串星号,不一定能追踪到,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追踪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还原聊天记录不成,别扯了,中国内地的通讯公司还没厉害到那种程度。
  所以想通过电话找证据的想法基本可以推翻,不切实际。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调查死者的身份,如果说死者是唐媛派来的,那么他的身份就一定跟别的兵不一样,起码会有些异常,通常情况下,我们会认为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其实这种观点是大错特错。
  因为即便是人死了,他的身体还会残留下毛发、血液、以及器官等等各种各样的零部件,只要有这些,就能提取他们的dna,然后进行样本比对,调查出死者生前一切的信息,并且听说最近美国正在研制一种新型的技术,就是提取犯人的脑髓,进行负极转化,就能获得死者生前的一切思想以及记忆,只是这项技术还没有投入使用,正在研发阶段。
  陆寒真的希望现在能有这项技术,只要将那个兵的记忆全部提取,一定可以找到唐媛的位置,并且还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唔陆寒动了动身子,肩膀立刻穿了撕扯的疼痛,是神经疼,他小心的扒开衣服,红肿的淤血已经将肩膀撑了起来,触目惊心,他试着活动活动,但是胳膊只能抬到胸口处,再往上抬就该疼的受不了。
  想到刚才的小平头,估计是司令员的贴身警卫,不然功夫不可能那么好,他应该跟自己一样,练的是属于北方的硬派功夫,只是自己善于用拳头,他善于用腿。
  看来军区果然都是厉害角色,在外面很少能遇到像小平头那样厉害的人,竟然能结结实实的挨自己一拳,并且一脚将自己肩膀踢成这样,不得不说,他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甚至想如果自己没有发生这档子事,还能好好跟他切磋切磋,但现在,自己是阶下囚,与他势不两立。
  陆寒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消磨时间,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斜躺在床上的他看着头顶的铁窗,光线由柔和变为强烈,再由强烈转为黯淡,一天,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度过。
  期间有狱警进来,说是狱警,其实就是门口的哨兵,原因是斜对面的那个大汉饿了,嚷嚷着要吃饭,但是要明白,这里并不是外面的那种监狱,这里还是军区,归部队内部管,如果你是这里的兵,坏了规矩,犯了事,那就得按照部队的规矩办,饿你一天两天是轻的,有的甚至直接饿你一个星期,到那时候,你看见老鼠都两眼发绿光,恨不得撕成肉条把它给吃了。
  陆寒以前被关过监狱,相当于蹲禁闭,而且就是这样的部队监狱,条件甚至还不如这里,至于原因,还是因为那件事,将老首长医死,这没少让他受罚,蹲紧闭,只是其中最轻的一条。
  看着外面渐渐昏黄的天空,陆寒精神却出奇的好,他从出事情到现在已经想了很多,他并不傻,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而且有一点好处是他知道对方是谁,不盲目,这要比以前干等着唐媛的报复来的舒服。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愣,难道自己是变傻了不成?人家都把你往火坑里推,竟然还感到舒服,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阵可怕。
  不管了,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从这监狱出去,洗刷罪名,他相信,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不管唐媛躲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一定能把她给揪出来。
  外面的光线一点点的减弱,如浓墨一般的黑色透过窄小的铁窗,一点一点笼罩住这间狭小的监狱,夜晚的监狱很静,诡谲静谧,仿佛整整一栋楼里只锁着自己一人,甚至是对面的大汉都是安静睡觉,陆寒真希望他能发出点声响,哪怕是打呼噜也好。
  寂静中,突然一声沉重的皮鞋声在远方响起,步伐有些慌乱着急,从这繁杂的脚步声中,陆寒知道来的并不是一个人,他有预感,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
  毕竟一天过去了,还没有一个人来审问自己,这不合常理,也许是开了会,秘密商讨如何处置自己,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人来了,九成可能都是来找他的。
  果然没猜错,来了两个老熟人,一位是国安局副局长谭耀东,另一位是中央警卫局处长魏超龙。
  两人都可谓中央警界的重量级人物,只是他们现在脸色都不好,写满凝重,看向陆寒的眼神异常严肃,以往带着笑容的表情早已不见,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拿不掉的巨石,左右着他们的心情。
  看他们这样,陆寒反倒轻松了起来,这俩人他也打过不少交道,知道都是好人,也都挺帮助自己的,所以在他俩进来监狱以后,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张罗着坐下:“来来来,坐着,都坐着。”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大概都没料到陆寒会这样轻松。
  坐下后,谭耀东没废话,单刀直入:“陆寒,能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吗?”
  陆寒知道他一准会问这个问题,挑了挑眉头:“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魏超龙沉声道:“你先说。”
  tian了tian发干的嘴唇,陆寒便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如何接到唐媛的电话,如何一步步的走进她设下的圈套,以及最后为什么会打死那个兵,几乎没有将任何细节遗漏,五分钟后,他才将今天的事情差不多说完。
  两人沉默了,互相都没说话,脸色不太好,忽素忽白,有疑惑,有震惊,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怀疑,总之表情极丰富。
  “陆寒,不是我们不信你,你刚才是将你知道的都说了,那么接下来说说我们调查中发现的几处疑点。”
  陆寒点点头,没说话。
  “第一,你说唐媛跟你打电话,但是我查了那个手机,并没有任何来电显示,而且最近通话中显示的是张敏,根本不是你所说的唐媛。”
  陆寒还是点头,并没解释。
  谭耀东接着说:“第二,你说唐媛在会场安插了她的人,但我可以百分之百告诉你,会场里的兵全都是北京军区获过奖的兵,每一个人都可以查到底细,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是有人冒充混进来。”他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重:“我们调查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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