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们没有心电感应,要不然白小松一定会第一时间跑的远远的。
“如果你回答的我满意,那就放你离开,如果不满意,”男人眯了下眼睛,嘴角的笑容甚至都没有落下,抬手对着一旁将近三人合抱的粗壮大树轻轻挥了下,那树从中间拦腰被斩断,“知道后果了?”
连连点着小脑袋,白小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好可怕,这人一定是怪物。
“很好,真乖。”满意的点点头,男人笑了笑,“你吃了不死人的人肉,告诉我你的主人叫什么。”
“……我没吃人肉,我吃的是猫肉。”白小鸟缩缩脖子,他本来就没吃松松的肉,是小黑吃的。
“嗯?”男人好像挺意外的,伸出双手拎着它的翅膀看了看,恍然的点点头,“原来不止存活了一个,还有一只猫和一个人。”
白小鸟抖得更厉害,这次不用它回答男人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站起身将它放到肩膀上,歪过头看了看僵硬的雄鹰,“你可别掉下去,还得帮我找你的主人呢。”
话音落,男人动了。
白小鸟只能努力的用利爪抓住男人的肩膀,不然它绝对会掉下去。
这个男人的速度比它飞行还要快上几倍,甚至它还没适应这种迎面被风刮的生疼的感觉,男人已经停在了一棵大树上。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白小鸟看见了盘腿坐在车顶上的白小松,以及他怀里正晾着肚皮晒太阳的黑猫。
“哦?居然是他。”名叫楚琛的古怪男人嘴角笑意扩大,好像见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那双深邃的黑眸都闪闪发亮。
原本他睡的好好的,可是昨天晚上突然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使得他千年没有进食的胃袋一阵阵收缩,没办法继续沉睡的男人出来见了见光,随便找了几个人补充了下营养顺便了解下当世的情况。
他只是睡一觉而已,没想到已经过了千年,世间的变化居然这么大,对于因为无聊而沉睡的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所以楚琛决定,暂时不睡了,出来溜达溜达熟悉熟悉。
双眼紧紧盯着车顶上的白小松,楚琛伸出殷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记得这个香味,夹杂着自己力量的香味。
没想到他居然没死,而且看起来活的还很不错。
千年前无意闯到他沉睡之地的青年他可不会忘记,那血液的甜香以及身体的腻滑都是他喜欢的。
这个粮食很可口,他要慢慢品尝。
白小松打了个哈气,被暖暖的阳光照的直发困,突然一阵凉气袭来,他猛地扭过头看向茂密的树林,那双丹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的一点,虽然他看不见被树叶挡住的地方,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带着恶意。
楚琛挑了下眉,心情颇好的拍了拍手,“不错,真不错,居然能将我的力量吸收的那么彻底。”只是稍微带了些恶意去看他就能马上捕捉到,这个小家伙还真是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白小鸟僵硬的转动脖子,盯着男人带笑的侧脸,深吸口气,“你你你……是你……”
松松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呵,你倒是挺聪明。”轻笑一声,抬起手抚摸着雄鹰的翅膀,楚琛眯着眼睛看向已经站起身的白小松,“去吧,他在找你。”
白小鸟一刻不敢停留,张开翅膀飞上天空,以最快的速度向白小松冲去。
“松松,松松。”扑扇着翅膀停在白小松伸出来的手臂上,白小鸟要是会哭,此刻一定泪流满面。
身体一颤,白小松瞪着眼看向白小鸟飞来的地方,那里刚刚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鸟儿?”疑惑的转回头看向身体抖个不停的雄鹰,白小松将它抱进怀里跳下车顶,开门钻进车内。
“怎么吓成这样?遇到鬼了?”双手轻轻搓着它的翅膀,白小松有些担心的看着没办法停止颤抖的雄鹰。
黑猫在一旁也很担心,它还是头一次见到平时不可一世的白小鸟被吓破胆的样子。
缓了好一会儿,白小鸟才吐出一直别再胸口的闷气,身体一歪靠在白小松的怀里,咕咕咕的在嗓子里发出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它整个样子使得白小松头皮发麻,神经紧绷。
“松松……”眨了眨暗金色的鹰眸,白小鸟抬头用头顶的羽毛蹭了蹭他的下巴,“男人,很可怕的男人,他说他叫楚琛。”
男人?
白小松一愣,随即瞪大原本细长的凤眸,“男人!?干尸?!”
“男人,很帅的男人。”摇摇小脑袋,什么干尸,那男人比它看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帅。
“他还说了什么。”白小松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冷嗖嗖的感觉又回来了,就算过了千年他也不会忘记那具干尸对他做了什么!
歪歪脑袋想了想,白小鸟摇摇头,“忘了……”它刚刚实在是太紧张,男人到底问了什么它都记不清了,就只记得那人的名字,“我没告诉他你叫什么。”
楚琛问了几次他主人的名字白小鸟都没说,见着白小松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它缩缩脑袋,“我害怕。”
叹了口气,轻轻顺着它的翅膀,白小松也没办法去怪它。横行霸道千年都没遇上对手,今天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抓住也难怪会吓到。
“我没怪你的意思,他有没有伤害你?”以那次男人对他的做法,白小松很担心。咳,当然了,他是担心男人把白小鸟给拆吧拆吧吃了。
伸着脑袋给他看自己脖颈的位置,雄鹰委委屈屈的咳嗽两声,“他差点掐死我,松松,咱们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一直在旁边当看客的黑猫抬起爪子啪的一下打到雄鹰的尾巴上,不屑的喵呜一声,“嗷嗷,白小鸟你脑袋秀逗哩,嗷嗷,已经走不成哩。”
它听懂了,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让松松以及它们千年不死的人,而且松松跟那个男人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关系,这是猫的直觉。
白小松撇撇嘴,无奈的苦笑一声,小黑说对了,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那个名叫楚琛的男人一定会来找他。
咚咚两声,车窗被敲了下,白小松转过头放下车窗不解的看向高成林,“拍完了?”他第一次来拍摄现场,看着那些人按照剧本的要求作出表情说出话,白小松表示挺累得慌。
“嗯,要去山里的一处湖泊,那没办法开车进去只能步行。”高成林抬头看了看已经前进的大部队,小声的问道:“白老板,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实在是很担心会出现演员再次贫血的事情,耽误进度不说还让他受惊。自从昨天晚上见过鬼以后,高成林犹如惊弓之鸟,就怕再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小松摇摇头,下车站在他身边,“走吧,是人是鬼还得弄清楚才知道。”
他有一种感觉,很快就能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隐藏在树荫后面的楚琛微眯着眼,帅气的俊脸却因为斑驳的树影变得诡异阴森,看着白小松一步步进入深山,他缓缓勾起嘴角。
粮食已经在盘子里,他随时可以享用。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小攻出场
☆、战斗
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照射在地上,越往山里走白小松的神经越紧绷。他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也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山林深处走去……
“白老板!”高成林的声音换回了他飘远的记忆,他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什么?”
“咱们到了,今天的拍摄就在这里进行。”指了指眼前不远处的湖泊,高成林眼带兴奋的看着他,“真不愧是风景保护区,这里太漂亮了。”
青绿色的湖水被阳光照射的波光淋漓,不时有几只鸟类飞到湖边停驻,还会时不时从林中跑出几只兔子来湖边喝水,就连白小松都不得不感叹这地方真不错。
看了看四周,他有些疑惑,“怎么没什么人?”不是说现在正是旅游的好时候么,那其他的游客都去哪了?
“提前跟这儿的管理员打过招呼,租用两天游客禁止通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立着的牌子,高成林的样子有些炫耀的姿态。这可是他找了不少关系才能有的特批,保证电影拍摄的隐秘性。
白小松挑了下眉不再说什么,只是对于怎么拍摄电影他没兴趣,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要在四处走走,高成林也顾不上管他点头同意了。
一路慢慢的踩着地上的树叶往另外一处山坡走去,站在白小松肩膀上的雄鹰扑扇了下翅膀,“松松,你要去找那个男人?”
跟在他脚边的黑猫仰着头喵呜一声附和雄鹰的话,“嗷嗷,松松,嗷嗷。”
“嗯?”白小松低下头去看蹭着自己小腿转圈的黑猫,无奈的摇头笑了,“我不是去找那个男人,咱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不是来看风景的。”
白小黑从喉咙里咕噜了两声,甩甩尾巴。
又往山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白小松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身后的男人皮肤异常惨白,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更是死气沉沉。
跟在白小松脚边的黑猫脊背的毛都炸开,双爪抓地呲着牙呜呜的看着那男人。雄鹰则展翅飞到了一旁的树杈上,一双暗金色的鹰眸死死的瞪着。
白小松歪头看了看脚边的黑猫,“小黑去树上。”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活死人一样,他可不想让小黑凑上去咬一口再回来跟他撒娇舔他下巴……想想就恶心。
白小黑呜呜了两声,估计也是被熏着了,抬头看了看白小松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放下了心,转身动作灵活的窜上了雄鹰所站的那棵树。
“你就是最近吸血作案的那个……人?”白小松轻轻皱了下眉,那种有人在暗处窥视的感觉又来了,他打算先解决眼前这个家伙再说。
男人咧着腥臭的嘴,桀桀桀桀的发出怪笑,伸手指着白小松微微向左歪了下脑袋,“你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好香,把血给我吧,这样我也可以变香……”
嘴角不由抽搐了下,这家伙居然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臭味去吸血的?
白小松深吸口气随后屏住呼吸,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只有中指长的青色粗钉握在手里。这可是跟了他几百年的武器,忘了是从哪弄到的,平时放在裤兜里当便携式开瓶器,遇到敌人时当凶器。
他动了,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冲到男人面前,抬手想用粗钉扎进男人的心脏部位,可男人却弓腰向后退去,躲过避开了他的攻击。
一击不得手,白小松一脚踏地转身回手以拳击中男人脊椎第五根骨节,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树上站着的一猫一鹰同时咧了下嘴,疼呀!
可男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一样毫不在意的回身,抬手去抓白小松的胳膊,他抓到了,力气巨大的男人将白小松一甩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迅速抬起扼住他的脖子。
那张散发着腐臭味的嘴凑近他,恶心的伸出黑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桀桀桀桀,你的血液充满力量,不只有香味,还有力量……”说着话,张嘴就要朝着白小松的脖子咬下去。
被他熏的差点翻白眼,白小松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却是——估计摄制组里的那几个人不是因为贫血而脸色苍白,纯粹是被这臭味给熏的中毒了!
想是这么想,他的动作可不慢,当那男人将头凑到自己颈边时,空出的双手迅速抬起,左手一拳击打在男人的胸骨处,右手握着的粗钉也从斜下方刺进男人的咽喉。
男人的动作一顿,扼住他脖子的手松了松,白小松趁机抬起一脚揣在男人的腹部,借力后翻了两下站到两米开外的地方。
甩了甩手,他咧嘴,这家伙是钢金做的不成,手好痛。
插在男人咽喉处的粗钉被男人抬手拔下甩在一旁,从伤口嘀嗒嘀嗒滴落黏腻浓稠的黑色血液……
白小松脸色有些发青,胃里一个劲儿的翻腾。早上没吃饭,昨天晚上又吃了那么多的烧烤肉类,这会儿被臭味一熏再加上运动,还看见那么恶心的东西,他没直接吐出来已经很给面子。
多少年没遇到这么恶心的事情了!当初在战场上看见的尸体残块都比这个活死人要来得有美感!
抬起手想将挡在额前的碎发拨开,结果一动作却差点翻白眼,他一会儿一定要用沐浴液将身体彻彻底底的洗上几遍,好臭好臭。
耳边簌簌传来风声,白小松还在那纠结好臭的问题,却是凭着感觉歪了下身体,一个拐肘重击到攻过来的男人脊背处,他一个跳跃窜上一旁的矮树,低头一看心里也跟着一紧。
刚刚他站的地方被那男人一拳砸出了个大坑。
哎呦喂,这家伙比他力气大啊,要是这一下砸到自己脑袋上……啧啧,不好不好。
看着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