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作者:凯子西
属性分类:架空/西方魔幻/小白/轻松
关键字:米鲁 乌法 料理美食
第1章 捡尸滩
白沙湾,又名捡尸滩,跟最近流行在夜店外头捡尸的话题意思是一样的,只是这里捡的,大多都是全尸……当然,是指完全昏迷快挂了的那种伪尸体,一个救不起来,就变真的尸体,所以才会被腻称捡尸滩。
虽然里名称很难听,但实际上白沙湾是个漂亮的里瑟本峡湾内凹处所天然形成的一个小沙滩,细白的沙粒主要是贝壳长期受到海浪冲刷和清洗所形成。
峡湾渔获丰沛,是由於两边生长茂盛植物的峡谷,经过不定时雨水冲刷下来的丰富养份造就而成,使得距离这里很近的一个小村庄得以安居…没有乐业。
这个小村庄叫六福村,是个人口仅仅500多人的小村庄,几十年前甚至只有不到100人左右,至於为什麽叫六福村?据说第一位上岸的创始人在取名字时,看到六只蝙蝠倒挂在树上,所以叫六福村。
村庄对外几乎属於封闭状态,很少有人踏出这个封闭的区域。
六福村所在的位置很特殊,它实际上是位於香格里拉大陆偏僻的一角,村子西边是很普通、没什麽好讲、但是充满各种阶位魔兽,而且是高山起伏的魔兽森林,经常有冒险者和佣兵团出入,但是因为靠近六福村这侧的魔兽森林须越过高山最高处,而且山的那一侧魔兽森林范围广大,因此六福村所在的这一侧不大的魔兽森林就没有人烟出入过。
村子的东边是诡异恐怖,充满各种危险的植物,动物几乎没有,但是昆虫却不少的死亡森林,整个森林的色彩看似明亮清新,却充满各式各样危机,如果说让一个冒险者选择进入魔兽森林或是死亡森林探险,有经验的人会选择魔兽森林,毕竟生还的机会比起死亡森林来说那几乎是两倍以上,会选择死亡森林探险的通常都是笨蛋或是疯狂药剂师。
村子的北边就是捡尸滩那个里瑟本峡湾,南边则是因为没有人经常行走或清理,使得那原本就不像路的小路早就被杂草给淹没,偏偏那是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奇特的是,彷佛井水不犯河水似的,这条小路只长半人高的杂草,而且明显的把魔兽森林和死亡森林给分开,死亡森林这边的植物长不过去魔兽森林,魔兽森林的魔兽不会跑去死亡森林。
而六福村就位於这道分界线的中间,也是这个区域最安全的地带。
乌法,是村子里唯一一间面包店的儿子,今年12岁,身型瘦高,脸色苍白,一看外表就觉得不甚健康,但是力气却不小,行走或动作的速度也不慢。
他跟养母露娜报备好要来捡尸滩抓2条鱼回去加菜,就拿着自制的钓竿一路出了村庄往北走。
在阳光下,布满贝壳沙的捡尸滩被照射得闪闪发亮,一路走过去还可以顺便挖一些岩牡蛎,摸几颗藏在沙滩里面的花蛤,然後就是对着阳光发呆钓鱼。
乌法年纪虽小,却有一张端正锐利的容貌,村子里的酒糟红鼻牧师总是笑说乌法以後一定是个可以迷倒一群不分种族女人的俊男。
只是令村人可惜的一点是,乌法是个面无表情,不太爱说话的小孩,学名颜面神经失调,俗称面瘫。
乌法几步踏入海水中,让海水几乎淹到膝盖处後停下,甩竿,发呆。
作家的话:
另类扫盲:
全尸:通常指喝醉酒倒在夜店外没有意识的人
半尸:还有点意识,同样东倒西歪在夜店外的人
捡尸:心怀不轨的人把酒醉的人扛走的形容词
第2章 三花猫
没多久就钓到一尾鱼,但是运气不好,今天钓上来的鱼不肥也不够大尾,打算继续钓第二只时,乌法听到不远处有鸟叫声,这种声音,乌法知道,是那群常窝在峡谷边上的贪食海鸟,但是,他们会靠近捡尸滩,就表示那里有什麽东西。
基於六福村以往的惯例,乌法几乎想都没想,就抓起装着一条鱼,几颗蛤、几颗牡蛎的水桶走过去,在海鸟聚集的地点,看到一个颜面朝下,身体一半浸在海水里一半在沙滩上的尸体。
六福村的风水真好,乌法嘴角不明显的抽搐两下。
这是今年第二个,年初一个,年末一个。
虽然称做捡尸滩,也没有一年到头在捡尸体,通常都两三年一个,今天倒是破例状态,年初那个比较不幸,被村人捡到时已经上天堂唱诗歌去了,被村人埋在魔兽森林里的一处,不知道这个是死是活?
身型是个小孩,乌法判断,背影看起来营养不良瘦不拉叽……如果真成尸体,被海水泡过应该会肿起来,所以也许还没死。
这种判断有没有死的方法令人无言。
小孩有一对很大的毛毛三角耳在头两侧,湿透的三色毛和黑头发都搭黏在皮肤上,看起来颇凄惨,屁股有一条细长的尾巴,跟毛毛耳一样是三色毛,白、黄、黑。
是只三花猫啊…乌法边想,然後把人翻过来。
白惨惨湿淋淋,嘴唇发紫。
乌法伸手探测呼吸…有,很微弱很急促,心跳有一下没一下,摸一下皮肤,很嫩但有点皱,泡水泡太久了,他皱皱眉间,继续摸,额头发烫,皮肤冰冷,双手腕和脚踝上都有明显的乌青和伤痕,扒开那件破的不成样的衣服,里面都是鞭打的痕迹。
但是人还活着,是全尸,得扛回去。
六福村不成文村规,捡尸滩捡到的不管死的活的全尸、半尸都要扛回去。
乌法力气很大,小孩的体重也非常轻,单手一捞,乌法将他抱在身上,一手抓着水桶,朝着六福村的路跑回去。
六福村很小,村庄规划超简单,就一个井字型外面在围一圈的道路,房屋分别盖着路边上,中间区域是村里几十年整理出来的小广场,方型小广场中间种了颗树,会开明亮的金黄花,村里人都叫它黄金树,树旁摆了四张长木椅围成一圈,可以供人在树下乘凉八卦。这颗树的花是成串往下垂的,就像风铃,夏天盛开,花落时随风纷飞,如细雨般飘落,有黄金雨美称。
「露娜,我回来了。」风一样飞奔回家的乌法开门打招呼放下水桶直接双手捧着刚刚捡到的落难小孩在露娜背後等待。
正准备把做好的面包用木铲送进烤炉的胖妇人露娜笑着回应,「今天回来得很早,去洗洗手喝口水,等一下我就去料理今天的晚餐,今天的鱼这麽好钓啊?……唉呦!」话说一半转身看孩子的露娜被乌法手上白惨惨、脸上黏贴着好几条凌乱黑发的小孩给狠狠吓了一大跳,镇静下来後皱着眉头问,「捡尸滩捡的?」
乌法点头。
「还活着?」
「嗯。」
「哪个没良心的居然这麽对个孩子!给我露娜知道我一定把他烧成灰灰,小孩给我,你快去找酒糟鼻爷爷来帮忙!」
露娜接过小孩,仔细一看,还是个小兽人,看起来很像猫科兽人,就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可怜的孩子。
第3章 治疗
乌法开门又奔了出去,露娜快速的替小孩脱掉那身破烂的衣服,看到小孩身上一堆大大小小的伤痕,骨瘦如柴,头发纠结凌乱,内心熊熊的怒火无处发泄。
使出二阶的火魔法烧水,稍微帮小孩清掉身上的海水、盐粒和脏污,当露娜将小孩暂时放在三楼小阁楼,乌法的房间床上,乌法已经把村子里唯一的牧师酒糟鼻爷爷克勒给背过来放下,一放克勒就软坐在地上傻笑。
「嗝…露娜大美人儿,找我是要请我喝酒吗?」克勒是个成天无所事事,拿着劣酒喝的醉醺醺,生活浑浑噩噩的见习牧师,却也是村里唯一会治疗的人。
露娜非常不客气的对着克勒脸颊两手一捏往外拉,「醒了没?还喝什麽酒!快帮我救人!」
「唉呦呦呦!──放手、放手啊!疼死我了!我醒了醒了,这不是要救那个刚被乌法扛回来的全尸嘛!我知道了…」克勒瞬间被掐醒,摇了会儿脑袋,一脸严肃的…放了个屁。
被露娜一瞪,克勒老脸一红,赶紧站起来帮小孩治疗。
不过因为还在醉,所以手一直没瞄准,光明魔法都甩错地方,露娜只好叹气的抓着克勒的手瞄准小孩治疗。
虽然现在身份是见习牧师,但是能力稳扎稳打,没一会儿小孩的气息渐渐平稳,心跳也逐渐正常起来,额头比较不烫了,只是身体还相当虚弱,需要小心照顾和调养,身上那些伤痕也还要一阵子才会慢慢恢复,毕竟能把小孩从命危的状态拉回来已经去掉见习牧师克勒一半的老命,法力消耗太大。
然後克勒又被乌法背回他家,诊疗金是两个露娜出品的硬面包,又大又扎实,肚子饿时可以食用,危险时可以当武器。
照顾小孩的工作乌法揽去了,因为是他捡的,乌法觉得自己有责任。
爱心满满的露娜很高兴自己这个面瘫少言儿子居然这麽热心,就放手让他去做,一边盘算着应该要给这可怜的、目测可能才5岁的孩子补充点养分,那瘦骨嶙峋的身体看起来就是饥饿很久造成的。
乌法很勤奋的替躺在他床上的小孩从头到脚都擦洗乾净,仔细的将毛茸茸三角耳里外清乾净,盖上被子,本来看起来糟透了的小脸蛋,现在两颊有着淡淡的红晕,脸色比较好了,皮肤也不在白惨惨,只是身体还很冷。
酒糟鼻爷爷说小孩还有可能会发烧,低阶光明魔法只是暂时吊命,没啥太大用处,因此後续需要注意营养、保暖和退烧。乌法一向不怕冷,被子不是很厚,而且现在是秋天也还没入冬,厚被子都收起来了,想想,乌法直接钻进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抱住隐隐发抖的小孩,用全身的温度去温暖这个有着两只毛茸茸三角大耳朵的小孩。
三花,乌法暂时给小孩取的名字,被擦洗乾净後有一股香甜的奶味,一贴上乌法,三花就自动将手脚缠了上去,整个窝进乌法的怀里,渐渐的,身体暖和起来,也比较不抖了。
乌法很满意,眼皮也渐渐沉重,抱着三花睡着了。
待露娜忙完上来叫人吃饭,见到床上温馨的景象,嘴角展开温暖的笑容,帮他们整好被子,拉平被角,把小窗关到剩一点空隙透风,关门下楼去。
第4章 吃货的记忆
米鲁,猫族兽人,长的一副非常有特色的三花色,却是道地雄性,在猫族,据说是几百年才会出现一只这样花色的雄性,在族内很受欢迎。
但挺不幸的,这样的花色居然受到奴隶贩子的觊觎,认为这样可以卖到好价钱,所以在一个兽人族庆祝丰收祭的夜晚,趁乱偷走了熟睡中的米鲁。
之後是一批奴隶长途移动,米鲁也离开了以兽人为主的居住地─蒂沃利大陆。
这段长途移动期间,各种虐待缺衣少食不说,米鲁因为年纪很小,都是靠着其他成年奴隶帮忙,才得以勉强存活下来。
只是後来从蒂沃利大陆要到香格里拉大陆的船运过程中,奴隶贩子们遇到了海难,整船的奴隶贩子和被抓来的各种族奴隶都掉落海中,生死不明。
米鲁落入海中时,紧抓着船碎掉後落在海面上的木板,就是这样飘啊飘的,飘到了里瑟本峡湾内。
昏迷中的米鲁发着热,脑袋里却有许许多多原本不属於5岁米鲁的记忆,那是他前几世的记忆,这次的灾祸就像把钥匙,打开了封锁记忆的大门,米鲁在梦中一片混乱,头痛得要命,原本天真烂漫不懂世事的小猫族兽人强行被灌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一一理顺後,头不痛了,米鲁也醒来了。
喵的,我前世是吃货啊?!
这就是米鲁收回那些记忆後的结论。
在米鲁的记忆中,有一世,他就是个小吃摊老板的儿子,每天跟着父母起早贪黑做买卖,他那时候的那对父母是典型的三分钟热度,他们想卖什麽就卖什麽,豆花、水煎包、葱油饼、红豆饼、臭豆腐、面线糊等等,索性那时候有个对味觉非常敏锐的老爸,料理又很行的老妈,所以生意即使经常变动,生活倒也还过得去,那时候的米鲁也耳濡目染学到不少小吃料理,後来开了间小吃店,什麽特色小吃都卖。
另一世,他是在某个民风纯朴的乡村长大,那里有微风、山坡和绿油油的草地,他们家是制作乳酪的商家,隔壁邻居则是一个做生火腿的豪爽胖大叔,两家感情很好,他那一世就是个风流倜傥的乡村帅哥,年纪大了以後变成胖哥,因为吃的太好,有次在山坡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一路滚下山,刚好在他家门口停下。
记忆有些零乱,米鲁其实搞不太清楚每一世年代的前後顺序,因为人种都不太一样,没得对照。有一世他长的黑嘛嘛,身上只穿着草裙,鼻子耳朵还穿环,因为当时身份地位颇高,所以总是有人供奉许多食物,用树叶包裹的树薯、芋头、章鱼、乳猪、番薯,放置在浮石上面烤,要吃的时候,前面还有一群人围成圈圈呜啦呜啦叫,他那一世差点被番薯给噎死。
还有一世他的印象很深刻,因为那一世他是单亲家庭,有个不修边幅但是很疼爱他的老爸,每天都会料理三餐给他吃,但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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