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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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舍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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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青玉知道自己是在做的过分了,一路上不在吱声。
  
  回了南海,观世音随手指了一朵莲花,“你就在这莲花上打坐,等我回来为止。”
  
  乔振宇在观音面前很乖,“你要走,去哪里?”
  
  观世音心情明显很不好,“你闯了这么大的搂着,三界之中必须有个交代的,我自然去佛祖面前请过,地府多了这么多新鬼,我自然要去超度亡灵。你老老实实的,你要是在生出一点事端来,就永远也别会南海了,也别说你是我坐下的妖!”
  
  乔振宇看见观世音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以往的慈眉善目全都不见了,知道自
  
  己是在不可原谅,赶快跑到莲花上乖乖坐好,“姐姐,我在也不敢了,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以后再也不离开南海,我发誓!”
  
  观世音哂道:“你,你爱发什么誓就发什么誓,你只看你听不听话!”
  
  说完朝西方去了。
  
  




13

13、公主无容 。。。 
 
 
  夕阳格外的美,像晕染了一片片的血迹。
  
  大家都很狼狈,有人抚着小胸口,有人无精打采的收拾着残局。
  
  严鼎嘟着嘴,难得的冲着天空发呆。
  
  分的越来越远了,我竟然没有给你曾经许诺的未来。
  
  算了一切都结束了,既然你被菩萨带走了,自有菩萨处理。
  
  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严鼎看看身后,严家荣耀,保家卫国,还有新妇,这才是自己的真实。
  
  大水冲过的缘故,门有点冷。
  
  那天公主受的惊吓够够多了,昏睡了好些天。
  
  看着郎中走了出来,对着自己叹息着摇着头,严鼎发誓一定好好对这个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美丽女人,对她好一辈子。
  
  “将军,我尽力了,只能恢复成这个样子。”
  
  欠她的,娶了她,是个敢当当的男子汉,就该扛起这责任。
  
  而乔青玉,那么的遥远……
  
  心里一痛,本以为自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看了,还是放不下他。
  
  谁负了谁?
  
  手指微曲,叩门。
  
  “秀昌……”
  
  “恩,严将军,进来吧。”
  
  声音里有一番带着诗韵的疲软。
  
  进门看见秀昌微笑着倚着床栏,这微笑在她的脸上花开淡淡的残美。
  
  她以前一定是最美的女人,美到天仙就落泪。
  
  严鼎握着她的手,“昌儿,受惊了。大夫说你没事儿了,修养几天就好。”
  
  “恩”秀昌从没和男子如此亲近,虽说是自己的驸马,却还是有一点羞赧,“严将军也累了吧。”
  
  严鼎温柔的手按在她唇边,“叫我鼎儿。”
  
  抿嘴一笑。
  
  “怎么样,还有那里不舒服?”
  
  “没事情了,就是脸上好疼。”
  
  “怎么还疼,都好几天了。”严鼎凑近了,亲亲吹了几下。
  
  “鼎……鼎儿,给我镜子好不好?”
  
  “怎么了?”
  
  “那天伤到了,我看看有没有留下疤。”
  
  “昌儿,没有,你在我这里总是最美的,真的。”严鼎叫人毁掉了府里所有的镜子。
  
  秀昌很开心,自己嫁给了一个好人,自然开心。
  
  “不骗我。”
  
  严鼎感觉有一阵窒息的痛,“傻瓜,骗你干什么?你在我这里,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永远,是最美的。”
  
  愧疚,却还是想着乔青玉的脸,他的脸在这里才是最美的,永远,永远。
  
  严鼎真的很鄙视自己,搂过秀昌,“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花草居然更显精神,严鼎手指挑弄这花儿。
  
  “昌儿呢?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公主说,她自己可以洗脸,还说外边凉了,叫我给大公子那件衣服过来。”莺莺不紧不慢的说,“公主也真是会疼人。”
  
  严鼎看着莺莺,只把莺莺看的发毛。
  
  “洗脸?”
  
  “是,是洗脸啊,怎么啦?”
  
  严鼎心口一顿,“坏事了!”急急忙忙往屋里跑去。
  
  “啊啊——”
  
  嘶叫声,和打翻水盆的声音。
  
  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这才可怕,严鼎都要被这个没有声音吓得要死。
  
  秀昌不肯见严鼎。
  
  严鼎亲自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公主……”后有改口,“昌儿……”
  
  两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严鼎知道瞒不住她,也知道,她会受不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天这样的快。
  
  “不吃饭,不行的,昌儿,我会请尽天下名医,昌儿,别这样为难自己,好不好?”
  还是没有动静。
  
  不敢硬闯,不能逼她,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她好歹是公主,出来什么事情,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严鼎压低了声音,“昌儿,开门好不好?这样你身子怎么受得了?”
  
  严鼎微微烦躁了起来,鼻子里呼呼的出着气,从来没有这样哄过谁。摔下盘子就要走,却有一软,乔青玉这样伤了她,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乔青玉,为什么你总做些错事儿呢?妖终究是妖吗?
  
  门呀的一声开了。
  
  秀昌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的长衣,仪态万千的立在那里。
  
  只是,脸上用白布蒙着,布的一脚还绣着兰花。
  
  “秀昌见过严将军。”万福下去,相敬如宾。
  
  严鼎赶紧扶她起来,“不是说,叫我鼎儿就好,做什么弄的那么生分?”
  
  “妇嫁从夫,礼数是不能变的,夫君。”
  
  一双眼泛着莫名的波光看了过来,已经波澜不惊了,死灰寂然了,看的严鼎心里发紧发疼。严鼎紧紧搂住了她,“傻昌儿,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待你,若是因为你的容貌就轻看了你,我严鼎又成了什么人了?”
  
  秀昌微微一动,“小心下人们看见,那才叫成了什么人!”
  
  严鼎笑着放开她,“昌儿要吃什么?”
  
  严鼎极尽温柔,叫秀昌心里感动,却又开始感伤,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严鼎居然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就毁掉了,这如花美貌却是硬生生白长了十八年,却在重要的时候消殒了,“随便什么都好,吃什么都一样。”
  
  公主驸马两个人相敬如宾,倒也安宁。
  
  一日下了大雪,整个洛阳都银装素裹的,严鼎扶着秀昌,“我们外出看雪好不好?”
  
  自从容貌被毁,秀昌还没有踏出将军府一步,她捧着一个护手暖炉,微微摇摇头,“大冷的天,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严鼎手摸着她脸上的面纱,“昌儿,你是最美的?”
  
  从眼睛里可以看出秀昌柔柔的笑意,“美不美有什么干系?嫁给你,对我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严鼎认真指着她的心口,“不是,那里,是这里。”
  
  秀昌见他指着自己心口,猛的一羞,打掉严鼎的手,“拿开,一天怎么就没有一个正经的!”转身就进了屋子。
  
  严鼎笑意盈盈的立在门外,见秀昌又跑了回来,“多带些人,别有个什么的没有照应。”扔出了意见貂裘,盖在了严鼎的脸上,严鼎把貂裘扯了下来,却已经不见了秀昌的影子。
  
  严鼎带着几名侍卫出了将军府,手挥了一挥,“你们都散去吧。”
  
  一名侍卫尴尬笑道,“公主交代过,说,这洛阳城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将军必定要去山里踏雪赏梅了,山里这时候,没人,要是有个什么危险的,公主可是要那我们是问的。”
  
  严鼎看看天,自己带出的兵,他们的脾气秉性自己了解如自己每天吃的饭一般,扔出了一大锭银子,“大冷的天,你们自己寻乐子去吧,记住,不许去赌场,不许去青楼,要是不听话,回去我军法伺候着。”
  
  几个侍卫笑开了话,“将军,你放心嘞,我们都是最听你的话的。”
  
  严鼎摇头笑着看着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的远了,“不成器的东西,打仗的时候会拼命,回来安宁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好大的雪,严鼎骑上了一匹马,策马向东奔去。
  
  铺天盖地的,像一被茸茸的白帐子盖住了。
  
  到了山上,虽不及别的时节秀丽,此时倒也被着雪平添了几分壮观。严鼎吸了一口凉气,把妈拴在枯死的大柳树上,就朝山里走去。
  
  牡丹亭。
  
  三月的时候,还开着红红艳艳的牡丹,美得像人间仙境。下着雨,细细的如牛毛,穿过花海,穿过人心。
  
  还有花中人。
  
  严鼎立在牡丹亭里,看着破败的园子,来年春天,花依旧热热闹闹的,可是人却不会再在了。花点头,自己就把这园子送与了他,那时候就应该猜想到,他不是常人了吧,常人,那里有他这般的容貌?
  
  折下一段牡丹枯枝,放在鼻端,潮潮的雪的味道,“乔青玉,我特特的来这里思念你,你却是不是也如我般?”
  
  乔青玉此时安坐在莲花座上,双手合十,轻捻佛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严鼎一笑,“罢了,一场梦靥而已,人妖殊途,自己若是还惦记着他,这么对得起惨死的奶奶?”
  
  死了那么多人,严鼎都不想追究什么了,看看浩渺的地,高远的天,过去的就过去罢,该忘的就忘吧。
  
  严鼎看看空空的牡丹园,眼中却是幻觉,他,笑着,踏着雪,一脸的秀丽和祥和。终究还是忘不了吧。
  
  




14

14、梦中释疑 。。。 
 
 
  明天,就叫人把这里拆了……
  
  严鼎扶着冰凉的石柱,手握紧了,指节发白,发紫,忘不了,忘不了,不是吗?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多情种!
  
  “这里倒也隐蔽!”
  
  严鼎一怔,来人了。远远看去,是一个白衣,一个灰衣,两个人,白衣的是个年轻和尚,灰衣的是一个道士。
  
  天又下起了雪来了,严鼎一笑没想到,大冷的天,怎么不在家里暖和着,出来,不一般啊。
  
  严鼎感觉自己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意思,就要下去,牵马。回头看了一眼牡丹园,最后一眼了,以后再也再也不会来了。
  
  “那倒是,我在这里养伤两个月,还没见过人迹呢!”
  
  严鼎浑身一僵,好熟悉的声音。
  
  侧目过去,一个邋遢的人,好熟悉。大片大片的雪花乱飘着,看人看的不真切,却听那个白衣的人又说,“见愁啊,你倒是有用的紧!你说最多十来天,就能拿下乔青玉来,可你这一躲就是好几个月,还这么隐蔽,我找你也花了不少时间!”
  
  语气里不见凌厉,却自有一股威严。
  
  原来却是他!
  
  当日,严鼎亲眼看见见愁被乔青玉打入火海,等观音灭了火之后,也没有找到他,大家还都以为叫火给烧成了灰。上报给朝廷,立了一个衣冠冢给他,他那个笨蛋徒弟披麻戴孝,和自己亲爹死了似地。皇帝说要缉拿妖孽,严鼎明奏,观世音已经降服了他。满朝文武又一番歌功颂德,上天庇佑,此事才作罢。
  
  现在却诈尸了。
  
  严鼎躲在一边草垛后,见他们二人进了山洞,严鼎小心翼翼跟了过去。
  
  “宏莲圣佛,不管我到哪里,你佛法无边,总是能找到我的。当天被乔青玉那妖……”突然有止口,“被他烧了,元气大伤,不得不修养恢复,没想到他,法力却是这般高。”
  
  “他可是千年之身,天资颖悟,自然比你强,不说说叫你智取,你却还是一般鲁莽,连累了许多人的性命!”
  
  “是是是!”见愁对这个圣佛倒是唯唯诺诺。
  
  “那你现在怎么办?”
  
  “乔青玉虽然被观世音带了回去,但心里一定还是牵挂着严鼎的,只要严鼎有什么事情,他必然违背观世音警告,还怕他不从南海出来?”
  
  宏莲一笑,“有理。”
  
  “圣佛,这乔青玉果真叫你这么放不下?”
  
  宏莲横了他一眼,“我说过,等拿下乔青玉,他的元丹给你,他归我。其余的,你不必问,我能给你什么,自然也能拿回什么。”
  
  “是是是。”
  
  宏莲却自己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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