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给你丫咬个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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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给你丫咬个怀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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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泽回过神来,尚且还有些懵懂,前一刻的思维还没散去,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些呆愣,俞庆生越发不高兴,在桌下狠狠捅了他一下,贴过去,带着些警告似的:“我可跟你说,不是为你,邬明义这场子我是断不会来的,你也知道他家帮的上你家的忙,好容易见到了人,还不好好的周旋,若是这次机会错过,别想我下次再帮你!”

小白顿时恍然,邬家是做物资运输的,黑白两道都有些交情,白家近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惜背景依旧单薄的很,越发需要有人在台面上撑着一些,这邬家就是最要紧要争取到的人。

他没想到俞庆生会为自己家的事情这样上心,不免感激,便冲他笑了一下。

正想说话,邬三少爷已经擎着酒杯过来,有意无意的恰好站在两人中间,背朝着小白,把酒杯冲俞庆生举了一下,笑道:“带了新朋友来?怎么也不听你介绍一下。”

“怎么能是新朋友,从前也见过几次,邬少真是贵人多忘事。”俞庆生站起来,顺手把小白提溜到自己身边,介绍道:“这是白家的大少爷,家里的营生做的不小,人也爽快,大家以后方便可多亲近亲近。”

“哦?”邬少爷撩起眼皮在小白身上上下打量一下,似是刚发现他这么个人似的,慢悠悠的伸出手来,道:“幸会!”

“幸会!”两个人匆忙的握了一下手。

白嘉泽本能的觉得这人对自己似乎抱着一些敌意,但想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怕是自己多心,也就没多想,邬三少过来以后就没走,叫人在小白和俞庆生之间加了个凳子,自己坐了。

这边的地方本来就是算好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临时加塞进来,怎么看着都觉得挤得慌,邬三少却不觉得委屈,兴致勃勃的同俞庆生撩闲。

小白听的瞌睡,又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陪笑,坐了一阵,觉得自己跟身边的姑娘们似乎也没多大的区别,越发觉得无趣,就更后悔今天跑过来凑热闹,一时又想起柴林,这边酒酣耳热,那呆子在家也不知晚饭吃了未。

想着就又出神,一神游就收不住,更加如坐针毡,所幸俞庆生这时候被邬三少爷缠的捆手捆脚,也没余力关注他。

好容易等散了场,小白急冲冲的就往外走,下了楼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回头看去,只见俞庆生站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色冷的很。

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能看得出今天俞庆生是费了心想帮他,无奈他本人却不上心,一晚上神游天外,这表情分明是不高兴了。

想想确实是自己的不是,换做是他为人张罗却被这样不领情,只怕还忍不到现在。

于是讪讪的站在那,想等俞庆生下来了以后解释两句,不想俞庆生就那么冷冰冰的看了他一会,反而转身上去了,小白一愣,抬脚跟了两步,忽然想到这时候再追上去就显得有些奇怪,踟蹰了一会,想着明天左右还是要在课堂上见,等明儿再陪个礼也就是,就止了步子。

他心里惦记着柴林,找家店买了一包点心,叫了个车就一路回去了。

“混蛋!”二楼站在窗前看着的俞庆生眼瞧着那人抬手叫了洋车一溜烟的走了,气的眼圈发红。

“怎么?莫非你看上这小子了?”邬少爷走进来,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真丝的睡衣,懒懒散散的晃着红酒杯,站在他身边往外看去,半晌忽然轻笑一声,“我当你看上什么样的好货色呢……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费了半天的心思,人家的心思却不在你这,值得吗?”

俞庆生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

“好好好,你的事我不多嘴,那我的事呢?今天好歹是我的好日子,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我?”

“礼物我不是叫人送去了?怎么,你没看到?”俞庆生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口气很不耐烦。

邬明义沉默了一刻,忽然伸过手去扳住他的肩把人拽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往自己怀里一揽,俞庆生没提防,被抱了个结实,邬明义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道:“少跟我卖关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那位白少爷,应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吧,猜猜看,他要是知道了,还会不会跟你这么亲近。”

俞庆生浑身一僵,耳朵上的感觉让他从心底泛出一种恶心的感觉,就好像被蛇咬了一口那样难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的道:“邬明义,我警告你,我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你最好清楚一点。”

“放开!”

邬明义叹了口气,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松了手,抬抬胳膊,慢悠悠地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眼睛里有火苗在跳动,笑道:“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不过是亲一下,你不会就这么小气吧,难道你跟那位,连这样的亲热都没有过?”

“看他那样子,急匆匆的,惦记着什么人似的,莫非是已经有了可心的人了?”

“胡说八道什么?他弟弟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而已。”俞庆生皱皱眉,忽然之间心口就像压住块石头似的,沉的喘不过气。

“多大的弟弟?”邬明义挑挑眉毛,脸上明明白白的好奇。俞庆生却好像被冒犯了似的,猛抬头狠狠的盯着他,道:“你这人许久不见,忽然多起事来!”

邬三少摊手,充满无奈的口气,道:“好歹是你郑重其事第一次介绍的人,怎么可能不问问清楚,其实我要想知道他的事情,多的是办法,不过问你最方便坦诚,你若不愿意说,也由着你,你知道我从来不舍得逼你做什么。”

俞庆生心里纷乱,转身向外走,道:“好了,已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课,就先回去了,他家的事情你以后能帮衬一把就顺个手,互惠互利的事情,对你并没什么坏处。”

邬明义笑着看他下了楼,转过街角上了自家的车,汽车开动起来挺吵,好在不一会儿就又静下来。他随意坐在沙发上,这边他包了一个房间,视野很好,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去看外面的风景。

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凉滑甘醇,确实是好酒,可隐隐的竟然透出点涩来。

“对我没什么坏处,可也没什么好处,庆生,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做,你说对不对……”他呵呵轻笑,对着空气举了举杯。

小白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居然没动静,他贴着耳朵听了一下,静悄悄的,心里嘀咕了一声,不死心,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来开门。

莫非柴林待着无聊也出去玩了?

但现在已经不早了,就算去朋友那,也应该回来了。他心中有些不快,掏出钥匙开了门,果然屋里黑乎乎的,没开灯。

“臭小子去哪了?”难为他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居然吃个闭门羹,小白摸着黑走过去想开台灯,走了没两步,就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栽过去,他心里大叫不好,然后就扑到一个软硬适中的物体上,还很温暖……

分明是个人。

小白吓了一大跳,一蹦子弹起来……

黑暗中有人出声:“哥?”

然后屋子一下就明亮起来。

小白看着面前这人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的样子,呆傻的像只小狗似的看着自己,刚积聚起来的怒气好像被戳破的球,咻一下又跑了——

“你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小白放下点心,“吃过饭了吗?”他瞟向旁边的饭盒,空空如也,这臭小子。如果他不记得给他带吃的回来,他就准备饿肚子到明天?

柴林抓抓头发,渐渐清醒,看清楚面前的人以后傻笑了一下,眼睛黑亮,道:“我做完作业觉得困,想着趴一会就好,没想到一下就睡着了……”他揉揉眼,把桌上的本子推过来,“今天的课业多了点,我怕你回来的晚再来不及写,就帮你写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哑,听上去很舒服。

小白觉得有点奇怪,不帮他写一向是这小孩儿的底线,怎么这次忽然就这么好说话了?他想着就翻开本子看,果见已经都写好了,虽然字体刻意写的潦草,却仍然比他本人的字要好太多。

的确不错,倒省了他的事了,小白咧开嘴直乐,还不忘刨根问底,“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柴林没吭声,脸颊有些晕红,抿着嘴去拆他带回来的点心包,寻常的点心。这个点了,也买不到可心的东西,不过权当充饥倒还是不错的。

小白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来,见他不说话吃东西就自觉的去装书包,柴林偷偷的看他背影一眼,心里觉得踏实。

他其实也不想承认的,小白没说一声就跑了,让他有种被遗弃的感觉,这个感觉太强烈,让他害怕。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其实明知道他还是会回来的,可屋子里少了一个人,以前也不觉得,今天就意外的空荡。

摸着黑的感觉还好一点,开着灯那感觉就越发强烈,其实他也没睡熟,外面敲门的声音虽然轻,他也听到了,可是不想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少这么乖,帮哥把作业都做了,求奖励!





第9章 白少爷乃发愤图强
“今天玩的可好?”柴林咬了一口点心,看看里面的馅料,花生的。

“好不好的,不就是那些花样,不是应酬,我也懒得去,俞庆生今天介绍了个人给我认识,我瞧着也不是能交往的,早知道还不如在家教你跳舞。”他说到这抬头看了柴林一眼,顿住了。

那人正在狼吞虎咽,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长睫毛垂下来,看着乖得不得了,小白的心一下就软下来,情不自禁的想,以往怎么就没想到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也会闷呢?他往常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赫然发现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回来,柴林总是守在屋里的,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去敲门。

一下子就觉得对不住他……

“下个月我少出点门。”

柴林抬头,十分惊诧的看着他,小白看他那副张口结舌的样子老脸有些发烫,嚷嚷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马上就要大考了,再这么玩就等放假就不用回家了。”

柴林顿时想起来,年初老白头送他们两个崽子回来上学,一时兴起跑到教导室去咨询儿子的成绩,出来以后灰头土脸,先生们可逮着了活的老白头,一个个无比踊跃,好告了一通饱状。

当时人多,老白头忍了又忍,儿子眼瞧着也这么大了,当面揍他一顿总是损面子的,但是不揍他心里这口恶气委实难出,遂撂下一句话:“若是今年回家拿不出成绩来,就别回来了!”

这句话对小白来说威胁不大,他狐朋狗友众多,不回家也多的是去处,第一欢迎他的便是俞庆生,只是后面还有一句让他不可释怀。

“老子以后也没钱给你挥霍!”

这就大大的不妙,酒色财气四大件,人生在世最要紧就是钱,他能这么潇洒风光在外面玩的各种吃的开,跟大方两个字关系甚大。

所以这一下就等于掐住了小白的脖子,亏他心大,玩了半学期过去,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竟然还能在最后关头想起来。

柴林瞧着他皱眉头苦脸的样子甚为有趣,又有些不忍。

“还有个把月的时间,认真复习的话应该也不会太糟。”

这话完全是昧着良心说的,别说小白,连他都不信。

小白撇撇嘴,自暴自弃的抱着头在床上滚,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着柴林,道:“你说不会太糟的啊,那我信你,如果糟糕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柴林惊叹的看着他,他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倒打一耙的人,分明是自己好心安慰,末了却惹了一身腥,这才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

关我什么事!

他很不服气,刚想辩驳,就看对面的人一下子换做一副笑眉眼,“这样我教你学跳舞,你帮我复习功课,大家就算扯平了。”

分明是我陪你跳舞,免得你下次出去踩人家姑娘的脚被人嫌弃好么?怎么说的好像又是谁求着你似的,这样理直气壮。

可看着他那样神采飞扬,自己的嘴角却一个劲的向上翘,完全不受控制。

“嗯,好……“连说的话都违心,真莫名。

俞庆生回家就直接进了浴室,一路上身上都不对劲,像有无数蚂蚁乱爬,麻痒恶心,亏他能忍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泡在热水中死命的搓着耳朵和被邬明义碰过的地方,怎么都觉得不够,那几块皮肉被搓的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

及至水都凉了,他才慢慢从浴盆里走出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窝囊和暴躁。
为了那个人,他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可那人一点也不可能知道,现在恐怕早就搂着别人睡过去了。

虽然情知白嘉泽和柴林必然不如他所想那般龌龊,但是这时候妒火攻心,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心里憋着一团火,烧的他几乎要炸,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抓起皂架来,对着镜子砸过去。

哗啦啦一通乱响以后,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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