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走过来的矮个子,建杰不免有点发急,想反抗,但背后同样有个人牢牢的挟持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搜身。那种有力使不出的劲儿,让他脆弱难言,陈文东看着这一切,不由出声急道:“别伤害他!要钱我给你,他只是个孩子!”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再出声就毙了你!”说着,黑衣人就想动手,看似吓唬,实则煞气逼人。
建杰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急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陈文东,示意其别反抗。
“妈的,这叼毛,钱包里什么也没有,就这几张零钱,哪够我们花啊?”那矮个子速度很快,把建杰洗劫一空后,满嘴嘟囔着不满,拿着刀的那一只手,便即敲在建杰的额头,又道:“不过这台手机还值点钱!”
头部被击,伴随而来的是惊险与恼火,虽然不是很痛,但感觉尊严受损,看他劫走东西还要抱怨的样,恨不能一拳往他脸上挥过去,但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心里暗怒。然后,那矮个子往陈文东方向走去,看来是准备搜身,想到如此,建杰更着急,但又无可奈何。
时间像静止的猛兽一般潜伏在黑暗中,等声响再次发出,才感觉到它还在流动。
这时候,劫持建杰那人出声问:“有多少?”
“几百来块!”矮个子翻开钱包道,没过一会,便取出两张银行卡,摆在陈文东眼前问:“密码是多少?”
见状,建杰想刚要发飙,怒这些人拿到现金还不放过银行卡,但如今又能怎样?就这么思考一会,矮个子抓起拳头便往陈文东身上挥去。
“啊!”
没等余音消散,矮个子又威逼道:“你小子不说是吧?”
这时候的建杰,彻底怒了,要是再让他们得寸进尺,这还得了?从刚才知道,陈文东这几年的积蓄,全都在银行卡里,如果密码泄露,被他们全部取走的话,这就大出血了。
见他又想动手,建杰抑制不住转过身来,第一次感觉到,若然踏出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那怕是停顿间,生命都会糟受巨大的威胁。所以,当建杰作出决定,有所行动的时候,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有前无后,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他如何去战胜所有的阴霾。
便即,摞紧的拳头,狠狠地往劫持自己那人脸上砸去,担惊他会挥刀,又出于自然反应猛推他一下。被击打之后,那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见他手上的匕首仍然紧握着,建杰想赶紧把它抢过来,但他已迈步向自己逼近,就在半米处远,那抹幽亮像是夺命的黑白无常,瞬间让建杰慌乱。而在面对死亡时,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不伈反抗,另一种是自我保护,建杰没给他机会,右腿下意识的提起脚,狠狠地朝他下面踢去,那时而迟时而快的,在他想挥刀时,命中!
“啊!!!”只见,被踢倒的那人,用手紧紧地掩住下面,躺在地上艰难的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啊……啊……呜……呜呜!”
这一幕,是发生在刹那间,把他踢倒之后,建杰才不管他有多疼痛呢,见他动一下都辛苦,看来失去战斗力了,立即便赶去陈文东那边。
然而,随着嚎叫声响起,场面瞬间爆发开,一边的矮个子注意到动静,想转过头来看状况。但急忙的建杰已来到他身后,显得非常之愤怒,借助冲力,抡起拳头就爆出全身的劲力,狠狠地砸去他脸部,不管他生死。
“扑通”一声,矮个子顺着力道往地上摔去,感觉一拳太便宜他了,建杰还想动手,但从侧面注意到了陈文东正在反抗劫持他的那个黑衣人,这过程很不顺利。此时,只看见他稍微退后,原以为能脱身,但劫持他的那人正挥刀向他肚子划过,随之而来,陈文东倒地了。
“东哥!”不由自主的叫一声,建杰的脑海瞬息凝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和鲁莽,给他带来了伤害!
场面的气氛,看不见的空气,仿佛揪紧每个人的心,建杰如同凶猛的野兽,转眼盯向那个人,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他压着打,看似往死里打。这过程中,两人都是赤手空拳,每一次发力,建杰都会使出全身的劲力,狠狠地给他致命的伤害。
其间,建杰也糟受击打,有重的,轻的,也有不到位,愤怒中感觉不到疼痛,但被他压着打的那个人就惨了。见他软弱似的不再反抗,被自己打到动弹不得,建杰慢慢的也就收手,担心陈文东的伤势,便即站起身。
就在这时,一处不显眼的地方,那矮个子正在冲过来,流露阴险的目光,猛烈地撞向建杰刚转过来的身子。
“哇”一声,建杰如同脆弱的风筝倒飞出去,落地过程中,只感觉肚子里传来火辣辣的振痛,非常之难受。
紧接着,矮个子调稳自身,想给建杰致命的击打,但他没想到的是,从后侧有一只仿似巨大的熊掌,既快又猛的向他拍打过去。
“妈的,敢伤害他?”把矮个子打倒之后,陈文东才有机会显出他的冷酷和威猛,刚才一直被挟持着,再狠的人也得乖乖听命。
而后,建杰艰难似的站起来,见陈文东生猛如虎一样打倒矮个子,便向他走去,问:“东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不,等等……”随即,建杰蹲在矮个子面前,想都没想就给他两下,显然怒到极致。
“好了,别打他了,再打就出事了。”陈文东劝止建杰,也有点担忧:“快离开这儿再说!”
最后,建杰放过了矮个子,稍微整理一下暴怒的情绪,再把所失的财物取回来,才跟陈文东离开此地。回头看去时,看见他们三人闪得更快,也是,现场发生犯罪行为,再凶残的人也不愿多待停留。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人行道路,见陈文东的衣服破烂,建杰不放心问:“东哥,你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大碍,你有没有受伤?”陈文东反问道。
“还好!不过刚才被他撞了一下,现在感觉肚子还有点痛。”
“要不要紧?”陈文东急切问。
“还好,过会就不疼了,给我看看你衣服,破成这样!”建杰老在担心,便即掀起陈文东的外套,发现第二件衣服没破,再掀起最里面的短袖时,能看见肉里有一条浅浅的划痕,还不到流血的地步,不由庆幸道:“幸好你穿的衣服够厚,没被他砍到,这儿有点伤痕,痛吗?”
“不痛,你摸着一点儿都不疼。”陈文东犯傻似的陷入感动里。
“不疼就好!”意识到什么,建杰便收回手,没有他所想的意思,感觉气氛有点出错,便又道:“我肚子很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的,我们走!”
这凶险的过程中,前后不到十分钟,想不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能生起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不知该说幸运还是倒霉?
☆、第113章(陈文东的往事)
来到一间饭馆坐下,陈文东就点几道菜,还有两瓶啤酒,为了吃这顿饭,付出的代价还真有点大。这时,两人都默默无言,不知是为刚才的糟遇感到大幸还是什么,建杰的眼睛一直逃避陈文东盯过来的目光。
气氛难免尴尬,菜还没上,陈文东随口道: “想不到你这小子挺狠的。”
“当然了,他们都欺到头上来了,不狠一点怎么行?”见有话说,建杰就看陈文东一眼,却不料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爱意。
他可不知道,刚才表现出来的刚猛和狠劲,会令陈文东更着迷,这种男人刚该土业姆绺瘢皇敲扛鋈硕加小3挛亩菜倒洗胃悄凶臃质郑且蛭侨嗣挥幸坏阒髡牛由嫌械闳砣酰缤桓鍪鼙;さ呐釉谝黄穑宰詈蟛涣肆酥
虽然建杰有狠劲的一面,但他还有好几面性,现在的个性与刚才判若两人:“东哥,你别一直盯着我好吗?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哈,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呀?平时一直都对哥心狠,怎么现在害羞起来了?”陈文东说得暧昧,让建杰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这些陈文东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欢喜。
“呃,你毛病又来了,有话你自己说个够吧,别说我不理你哦!”建杰也无奈,试过几次把话明说,也试过几次对他心狠,不知怎的,陈文东就是痴迷不放。
见他冷眼自己并移开目光,陈文东没在意,仿佛已成习惯一般,仍然欣赏建杰那独特的性情。而后,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说道:“刚才真的危险,哥也太没用了,保护不了你,如果你有什么不测,哥的心一定会痛死的。”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建杰也有点后怕,回想当时,的确是自己欠缺考虑,那时的冲动和鲁莽,差点就给陈文东带来更巨大的伤害。但不管怎么说,人在遇到危机时,都会作出一个选择,生,或是坐着等死。
没过多久,两道菜先上来,两人吃着的时候,建杰终于忍耐不住问起陈文东的事:“东哥,说说你家里情况吧,好像你很恨他们?”
“呵呵,你想知道?”喝了口酒,叹了一息,陈文东的眼中透着不知何名的凄凉,沉默响久才缓缓说出往事。
…………
在他年幼时,母亲已故去,父亲是经商做生意的人,家里还算富裕,但这些还不能充实生活,尤其缺少老伴,因为大多数人活着,都要有个老伴来充实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特别是生理上的需求。所以,陈文东的父亲在他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重新纳了一门亲,那女人长得妖娆,刚来的时候,还会对年幼的陈文东再三讨好,但在她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一切开始转变恶劣了。
一直以来,陈文东也不知道为什么,跟那个后妈就是融合不起来,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就这样,突然有一天,那女人不知为何,私自下向陈文东发火,也是自从那一次开始,到终没给他好脸色,有时还会变本加历。
这不要紧,更坏的是,成长中的陈文东需要亲父的关怀,但自从那女人生下两儿,陈父的所有关爱,全被那女人想方设法引在那两小孩身上,这样她也就能得宠了。而陈文东虽然多次不甘,但幼小的他能有什么心机?原本算是幸福的日子,因她介入自己的生活而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那段岁月里,他是被欺悔长大的,各种恶毒的语言,各种背着他父亲的黑暗作为让他年幼的心憔悴,就像已碎的玻璃,扎痛着身躯,也渐渐意识到,自己倒成个外人。
…………
说到这里,陈文东喝了一口酒,边夹菜吃,把起因说出来之后,又压止不住说下去,好像不说就不痛快一样。
…………
随着年龄增长,两小孩也慢慢长大,最小那个还好,上小学很听话,但他的亲哥就很不一样,刚上初中就经常做些不能让人省心的事,而且被宠坏,常跟陈文东作对,也不给他放点尊重。
一天,学校放节假日,陈文东就从大学回家,带着无情和冷酷的心,还需进这个家门。这其间,那小子不知怎的,惹毛了陈文东,当时非常的恼火,冲动之下不得不给那小子一点教训,结果打哭他了。
其母得知爱儿被打后,当即暴怒,如同恶妇一般不停的指着陈文东大吵大骂,言语极其难听,一旁的陈父也劝止不住。一直以来,陈文东都在她刁钻刻薄的话里成长,而今二十多岁,刚回来两天居然还糟受她的跋扈,不无激起青年才有的一股热血。
“你再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陈文东也恼气,见她动口又动手,不由吼道。
“哎呀呀……你打人还要凶是吗?看老娘我!!!”说着,手指不停的点去陈文东的头。
这次,陈文东真的忍无可忍,骨子里对她所积累出来的恨,瞬间爆发开来,猛壮的手就这么一甩,那女人顺着力道扑向沙发里,没摔倒已算幸运。这一幕在大人的眼里,是很不孝的行为,陈父看不过眼,便即对陈文东大吼一声:“住手,想气死老爸是吗?”
“我有你这样的父亲吗?”陈文东的脑里暴乱,说话没经过思考。
“啪”一声,陈父气炸了肺,这一巴掌,彻底把陈文东的心拍碎,极度愤怒的他,打完一巴又伸手指向大门,厉声道:“给我滚出这道门,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那一刻,陈文东的心完全麻木,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气之下向门口走去,临近门前,又转过身来冷视这一家人,恨声道:“就算我死,也不再踏进这里半步了。”
这么一走,五六年便过去,自那一夜走出家门,陈文东真的没再回去。还说,每当过年,就只有他孤零零一人,这种没有家的温暖,无亲依靠的日子,陈文东也难以言明其感,只有无限的悲痛让他默默承受。
…………
“唉!东哥,这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