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褚门的信誉一向很高,所以人气很旺,在这个到处铺着红毯的扑克桌牌边日夜都是人群济济,人的贪婪,惶恐,与妄想在此处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些人没有白天与黑夜,耗尽精力将希望全数压在赌上面。越往里赌资越大,刚进门的地方就是人数众多的百家乐,这种纸牌游戏玩法简单,利润了然,压得多赢的自然多,从每局几十到几百几千,每局筹码都会呈爬坡似翻长。
就算输的面红耳刺,也会有那些暗中游动的叠码仔过来帮他们搞筹码,而他们嘴里总是嘀咕:说不定下一把就能全回来!
这些可怜的人从此不能自拔,直到输的彻底,输到连命都没了。
而这个夺命的根源就是何君,但即使没有何君这处赌场,世界各地依旧有人间地狱,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急于奔入火坑。
遍布在隐秘摄像头,当李宣刚进门时,何君就已经知晓了。这个人间恶魔嘴角上扬,就像是要去戏场演戏。
换上了黑色齐膝衬衣,黑色的标志靴子,细节处的手表,袖针都无一例外的精湛昂贵的令人瞠目。的确,这是一场好戏。
'这何君真是恐怖,想象不到十九岁的小孩是怎么操纵这些地方的'徐文兵随即跟上来,看着这这场景,直嘬舌。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他是小孩吗?'
' 前几年内界有人传他挑断对手的脚筋扔在垃圾场,你就应该知道那是个疯子,确切的来说是个疯狂的孩子。'
'你安逸过头,想挑事也不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和那疯子打交道啊!'徐文兵懊恼的担心着事态可能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能摆平。
李宣冷哼一声'我不信,想要得到一个东西,还要经过别的允许了。'徐文兵叹了口气,'你也是个疯子'
里面的贵宾厅 ,一个黑发少年,邪气的一张面孔,放浪不羁的倚牌桌边,除了几个围在那儿赌博的人,其他并没有别的客人。
只有一张空椅子,李宣看的出是为自己留的。本来以为会戒备森严。没想到,他这么毫无顾忌。即使这样,也没人敢动他不是吗?
'哦哟,李宣,等你好久了'
李宣并没有搭理他。径直朝向那个软皮椅子走去。
'咦,你那只小虫子没带来吗?好久没见到,特别怀念他的滋味'
李宣吸了口气,依旧露出和善的面具镇定自若。'昨夜折腾的太久,现在起不了身'
'苏梓那五百万的债务,根本不值一提,我想要的,你我心知肚明。'何君眼神倐的发出幽深的寒意说道'看来你和我的目的是相同的。'
其实就算李宣自己不找上门,何君也会暗地里找人使手段,这样看似公平的竞争,其实暗涌危机。一个不留神,双方就会撕破脸皮,谁也不会有好果子食。
李宣打个漂亮的响指,徐文兵将一个大皮箱子扔过来,不用怀疑,里面满满的现钞,堆起来有桌子高。势必又是另一番较量的开始。
※※※
显然入夜时分还是极具凉意的。睡美人睫毛缓缓睁开,眼前不是梦中的王子,而是现世的魔鬼。
熟悉的脸孔,标志性的黑色衬衣,以及极具残忍的笑容。像一只血腥魔爪突然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在这庞大的赌资下,李宣丝毫临危不乱,冷静的摸着手中的纸牌。所有注都压下,一把定乾坤。
'你输了;比你大一点' 李宣捻开那最后一张底牌,嘴角生笑,很轻松随意的就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
对面那个张狂的小子,丝毫不介意。点着烟一只腿高高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钱输多少给你都没关系,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说着亮起手机,那柔美的脸庞毫无疑问是熟睡的苏梓。刚以短信的方式传送过来,看来也是刚刚得手,但似乎还没离开李宅。
'该死'老套的调虎离山,李宣气恼的起身就走。突然闪出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持枪挡住去路。 徐文兵眼疾手快从身后暗处跃出,拿黑黝黝的枪口对向何君的脑袋。
原来早在李宣亮出底牌时,徐文兵已暗中接近何君。双方僵持着,气氛紧张。'我要是十二点还没走出这间屋子,赌场外的人会直接荡平这里不留寸土'。势要鱼死网破,当仁不让。
徐文兵紧张的看着这形式,说是外面还有人是不假,但要荡平这里显然是虚张声势了。
'李宣,我没有打算动你,好歹你在业内也是有些地位,声望很高。'
'让你手下放人。'李宣强硬道。徐文兵觉得李宣太在意苏梓,这样僵持迟早吃亏,毕竟是在何君的地方。
'宣哥,事已至此,退一步也不吃亏',李宣掐灭半指烟,'放不放人'话音摆明还是对准何君的。
何君无视耳边的枪口,悠闲的打着哈欠。'你知道的,我可不怜香惜玉,逼得太紧,要是捏坏了那只小虫子,我是无所谓了。。。'
何君诡异的笑道, 摆明的威胁,但火候拿捏的刚刚好,李宣犹豫了。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竞争。
李宣回去时就看到倒在地上七荤八素的人,还有余温的被单上也没了苏梓的身影。'该死,知道我将人悉数调到赌场那,摆了一道'
'李宣,往好处想,今晚你赢了几百万呢。'徐文兵只当是他一时尝鲜,哪料到李宣一巴掌甩过去,眼神像头野兽一样,布满血丝。
'滚!'没有征兆的掌掴,徐文兵捂着半边肿胀的脸一时不敢再多话,只得打道回府。今夜是个不眠夜。何君亦是如此,整副计划完美无缺。 残忍的笑出声来,让我看看,几百万换来的小子值不值。黑暗,无尽的深渊处,被重重黑色帘幕遮起的房间有曼陀罗花香的死亡气息,麻痹了刚刚睁眼的人。
苏梓又做梦了,在梦里醒来见到的却是那个人的面孔,只要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都能被噩梦惊醒。
但此时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不是之前李宣的卧室,因为那里无论什么时候醒来,日光与灯光都能晃晕双眼。
还是说有人关了灯?他摸索着起来,渐渐习惯了暗处,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窗户封死,墙上的帘幕竟然是装饰用。这种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布造的。但何君本就不是正常人。
苏梓其实是在何君办公室的隐蔽隔间里,这种房间,只有外面才能上锁。就像是个密封的盒子。但是何君的秘书宫宇称那里是鸟笼。
何君此时在外面头疼的面对一个极品老妖怪。'啊!啊!小君,太过分啦,太过分啦'来人扭着腰,似是生气又似撒娇。怎么看都是一张30岁男人的脸,如此扭捏的像个女人。
就是这样,何君才对他手足无措,还经常被搞得惊慌起来。'小君啊,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人家江口的地送给别人呢?到底是谁啊,让你要这般讨好,叔叔好生气。'
嘴上说着生气,却将一只不安分的手捏向何君的脸。'能不能安静片刻!'何君暴怒吼道,但是这招对何落起不了作用。他知道小何君人其实并不坏。(侵害未成年,将人往死里逼,开赌场 。。。。这都不叫坏?)
'起码和叔叔打个招呼啊'
'我不是让宫宇将钱转给你了吗?真烦人'何君看着边上堆积如山的文案,耐心即将磨灭。还好秘书宫宇即时进来送了茶点,何落才安静下片刻 ,坐在一边打量着来人。
'宫宇,你最近在床上没服侍好小何君吗,他那一副喷火的表情像是叼了颗炸药。'
宫宇二十出头,显然年轻,对于如此毫无遮羞的□□措辞,面红耳赤的干咳了一声,'何先生,我并不是那种人,我只是秘书。'
'秘书不都是那么回事吗?'何落疑问道。
'只有你的秘书是那样吧?不要将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样。'何君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头。'宫宇,到里面给小虫子送点食。'
宫宇诧异的看向何君,一时没反应过来。
'鸟笼里有人'宫宇此言一出,何君立马奇怪的视线扫向他'鸟笼?'
宫宇头一低,糟了,怎么就随口说出来了呢?按照何君的喜好布置的内室,黑漆漆的,之前何君也会带新宠在里面**整夜,那里面黑到只能听到喘息声吧。。。。
'这么多年总算逮到那只滑溜的小虫子了'
'咦,小君君,你将谁藏进你那宝贝密室了,我也去看看' 何落没有眼色的站起来。
'你、坐下'何君耐心快磨完了,何落撇着嘴'哼,不给看就不给看,以后反正会见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小黑屋子里苏梓紧贴地面摸向四周,半天没摸到门边缘,当然了,这门和墙壁几乎一体,一般人很难摸透。 他焦躁的开始喊着。
'李宣'他应该没记错,是那人的名字。没有人回应。而他他又不知道几顿没进食了,没有力气叫喊着。
门应声而开,一盘饼点放在边缘,随即又将门门关上,苏梓看着那抹光线'急切的喊道'不要!你是谁,不要走!'
但是宫宇像是例行公事般的丝毫不动声色,关上了门。
苏梓爬到那食物处,在事态没有清楚前,他还不想死在这里,这个黑漆漆的屋子。 猛吞这馅饼,他是经不起饿的,这在他逃出家时就发现了,一饿,心口以及腹部就会钻心的疼,撕搅他的心腹,可能是慢性肠胃炎。
何君有住处,但是公事繁忙,一般他都住在公司里,有怪癖,睡觉时有一点光都睡不着,此时他脱去长外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那是令女人疯狂的身体,在半成熟与成熟之间靠拢的身躯早已尝尽人间美味。
门打开的瞬间,苏梓眼睛被外面日光灯晃得睁不开,来人背光看着自己,似乎不是李宣。既然开了日光灯,那么现在肯定是晚上了。
'欢迎参加我十九岁的生日典礼;今天你是主角。'苏梓心像是漏了一拍,逐渐适应光线,看到凑近的人,他猛地向后退却,却被一只手拉起,轻而易举的拖出去。
'我以为你忘了我'何君有点兴奋,紧紧箍住他的纤弱腰肢,听到怀中人费力的喘气都没松手的意思。
'放手,放手。'何君和小时候没有多大变化,尤其是下巴上的两颗痣,太容易认出来了。 这样的行为无疑勾起了苏梓小时候的记忆,那日何君也是同样用不可抵抗的气力箍住苏梓实施暴行的。
'不要怕,今天我不会对你怎样'纵使何君说的是真的,但是苏梓就是紧张的胡乱挣扎。而且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会什么事都不对他做。
何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虫子那么轻松'这话完全会成真,因为惹怒何君什么事都有可能。在何君面前,苏梓只有紧张惶恐,连泪腺都吓得堵塞了。
'在恐惧中,他的嗅觉变得尤为敏感,闻到那外面飘来的咖啡气息。猛咽着口水,他吃了饼,可是喉咙却干渴的不行。 细细想起,在他那天睡下去后,迷迷澄澄的又过了一天一夜,本就滴水未沾。
'。。。。水,水 ' 苏梓不挣扎,只是望向那桌上的水。
'哦。。。。你想喝水啊'何君双目微眯,放下怀中人,将他双膝着地,走到床下边摸出一件物事。
叮叮当当,那是定制的有七八米长银链子的皮质连颈手镯,项圈处与结实的皮质手环处上都有一颗黑色的宝石太阳,折射着幽幽生冷的光打在脸上,他毫不犹豫的套上苏梓细弱的脖子上,手腕上,苏梓看上去有一种一扯就能折断的纤细身躯,令人有点心疼。
苏梓拼命挣扎但是无能为力。他扯着那箍牢的项圈,想要拆开,却被何君一把拉着牵连着项圈的链子,想遛狗一样向前拉扯去,身体也随之向前甩出去,力气说小不小,下巴猛地着地,霎时红了一块。
'畜生。。。。'苏梓咬牙切齿。
'你就是这样和自己主人说话的吗'何君单膝蹲在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扬起,看到那愤怒的模样 。
'就是这表情,才让人舒服。'
苏梓一直被拖到对面的淋浴间,大厅是办公室,苏梓扫了一眼,踉踉跄跄的从小黑屋子拉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苏梓的衬衫因为拴住的手脱不下了,何君一生气,就楞是胡乱撕扯开来。
'你干什么!我要穿什么!'
'在我身边,你用不着穿衣服。'何君一脚将他踢倒,拖着扔进浴缸。
蓬蓬头对着苏梓,就像刷洗大楼玻璃一样,毛躁粗鲁,又拎起人手探向那身后处。'住手。。。何君,就算我父亲欠你家的钱,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告你!'
何君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非常恐怖,因为那后面异常红肿,松软。。。简直是。。。在知道人北李宣带走后,他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气愤到绝顶。身下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他压抑不住的愠火慢慢腾起,狠狠掐了一把那幼圆的屁股,苏梓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