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的回答是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哎!”我摸了摸后脑勺,不由自主地笑了,“哥,你怎么找我来了。”
“听到有人在满校园找你,就给你打电话。电话一直不通,就出来找你了。”楚寒说,“秦远泽电话?”
“嗯!”我点点头。
“你没法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话的。”楚寒了然地看着我,微笑道,“有些事情说是不在乎,其实不可能不在乎。”
“哥,你说秦远泽到底想做什么?”二十年是个漫长的跨度,再深的情也抵不过时间和空间,何况当时他做了那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我们得先搞清楚那些来找你的家伙想做什么。”楚寒说。
“嗯?”我侧过头去看楚寒。
“不去?”楚寒挑眉。
我笑出了一口白牙:“去!”
☆、楚颜有点中二病
“嘤嘤嘤嘤……”一阵魔音穿耳,楚颜眼含热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楚寒,“你们怎么可以陷害我这么娇柔美丽可爱的少女!伦家不去啦!”
我无语的看着她:“丫头,我真的很难把这些词汇和你联系起来!”最多也就是个“矫揉造作的女汉子”。
“那是因为你心里只有我哥,不懂我的美。”楚颜指控道。
我看楚寒,楚寒威武霸气的看着楚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要求你!”
“嘤嘤嘤嘤……”楚颜又一阵假哭,“我去就是了!嘤嘤嘤嘤……我就知道你不爱我。”
楚寒点头:“没错!所以别浪费我的时间!”
楚颜眼中含泪,一副“累感不爱”的样子看我和我楚寒一眼,一甩长发,换了个青春朝气的表情,一蹦一跳地朝着经管学院的寝室楼下走去,那几个骑着重型机车的家伙已经守在那儿了。
要知道这几个人想做什么,找个人探听就行了,基本上所谓的流氓都是一副嚣张气焰,敢做就没什么不敢说的。不过派谁去是个问题,我和楚寒谁出现,都有可能被认出来,毕竟我是他们要找的,而楚寒算是学校的名人,又经常和我在一块儿,要是哪个路过的学生一打招呼就露馅了。最后想想,比较信得过的也就只有颜丫头了。
“你说颜丫头的中二气质到底是跟谁学的?”我一脸无语的看着楚颜的背影问。
楚寒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抬起手作投降状:“嗨,我是无辜的。”
“我相信!就算小颜最开始是和你学的,现在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楚寒点点头说,“现在我比较担心你会被小颜影响。”
比如早上那一出吗?
我想了一下,还是没觉出什么不对来。视线转过去看正毫无畏惧,蹦蹦跳跳地和不良少年聊天的楚颜。这丫头……要不是因为这是学校,他们不敢造次,还真不敢把她放出去。
“这样把颜丫头扯进来好吗?”我有些担心地说。
“你觉得她会被扯进去吗?”楚寒反问我。
不说这个,我都忘了。别说楚颜一向墙头草的个性,哪边吹风哪边倒,天生就会趋利避害,就说她那身功夫……估计跆拳道队长都得甘拜下风。因为楚颜和她家老爹学过,和一般的武术不同,她家老爹教的东西,是怎么用最轻巧的方法,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对手毫无反抗之力。这丫头,看似无害,其实惹不得。
没一会儿,楚颜就和对方谈完了,一脸古怪的走了回来。劈头就问了我一句:“小哥,你会飙车吗?”
“嗯?”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楚颜。
“他们说,要来找你赛车!据说你穿越了一道什么落日悬崖,有前辈都说你很厉害,然后都要来找你PK!”楚颜迅速地说着,越说眼睛越亮,“求带!求观摩!”
落日悬崖?!?是落日霞光吧!
“他们怎么知道的?”我深思地看着那些正在离开的人。
“有人告诉他们的呀!”楚颜说,“我和他们说,你不在,他们说明天再来找你,还说,只要你和他们比赛一场,前天偷他们家老大的车,打搅他们活动的事就一笔勾销。好可怕的,那些人全是一副不找到你罢休的样子。现在的年轻人呀,哎,就是不怕死啊不怕死!”
“你没有问是谁告诉他们的吗?”楚寒问。
“有啊!我当然问了!”楚颜一脸“其实我很专业”的样子,“他们说,是个叫苏跃的人!”
“苏跃!”我不明所以,楚寒则面色有几分凝重。
“小哥,你还没说呢!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楚颜缠着我问,“麻不麻烦?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我爸?”
“别惊动家里的长辈。”楚寒对楚颜说,“这事我们能解决!”
“可是……”楚颜有点担心又有点好奇的看着我们。
“乖,回去上课!”楚寒命令道。
楚颜不悦的撇嘴:“果然又是这样,过河拆桥!咦……我杀!我闪!我再杀!无懈可击……”
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楚颜嘀嘀咕咕地先走了,这丫头今天肯定忘吃药了!
“苏跃这是想做什么?”我不明白地道。
“拿你当饵。”楚寒说,“从五年前苏诺从悬崖坠落之后,那道山崖就被栏杆围了起来,之后几次被破坏,都被及时修补。就像你曾经觉得的那样,那道山崖是那些人的精神信仰,时隔多年有人重新挑战,就有可能把那些已经销声匿迹的人吊出来,虽然几率不高,但不见得就没有。或许苏跃正在想办法找齐剩下的人,所以想让你当饵。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同时用了好几种办法,你只是其中一种。”
“你说‘剩下的人’的意思是?”我看向楚寒。
“苏诺当年因为什么原因想要做机车横跨山谷的?”楚寒问。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下沉:“被几个男人□!”
“我不相信这几年里,苏跃什么也没做,只等着现在才来报复。”楚寒焉定地说,“他选择现在出现,他愿意考虑和展哥走在一起,那么他的仇,一定已经报得差不多了!”
我觉得苏跃在我心中魔化了,曾经那么多次听苏诺提前过他的哥哥,善良、纯粹却无所畏惧,他是苏诺的保护神。苏诺没了,苏跃的最后一片天空也塌了。可是我还是没法想象,那个在纤弱的人,竟然会有杀人的勇气。
“不见得是动手杀人。”楚寒似乎看穿了我,“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苏跃是个聪明人。”
“哥,我觉得你比较可怕。”明明没见过苏跃几次,却似乎很了解的样子。
楚寒对我挑起了眉。
我笑了笑,却发现没什么笑的力气,收起了笑容:“苏诺的死,算我一份。我应该找个机会和苏跃谈谈。”
“别把无关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扯。”楚寒说着,提了步伐往旁边的路上走,“你若是有责任的话,苏跃应该付更大的责任。苏诺混道上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却什么也不知道,再者,苏诺儒弱的个性,遇见事情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他就没有责任吗?”
我沉默的跟上,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也没放过他自己。”简直难以想象,苏诺死的这几年,苏跃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楚寒没有说话,领着我一直到了停车场,上了车,楚寒侧过身来,帮我系安全带。
我这才回过神来:“咦?哥,我们这是要去哪?你下午不是学校还有事吗?”
“出都出来了,就不回去了。”楚寒淡定地说道,“你不是想游泳吗?我陪你去!”
我闻言露出了笑来,抱住了刚给我系好安全带,还没来得及收回身子的楚寒:“哥,你最好了!”
“喂!”楚寒无奈的保持着不怎么舒服的姿势。
我顺从心意的在楚寒唇角亲了一口,才放开他。楚寒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头。
☆、幸福就是这样
隐隐约约听到有谁在哭,我从梦中醒来,那哭声却突然停止了,有些茫然地四下张望,发现枕边就是楚寒的脸。没有任何觉得不适应的地方,好像他就该在这里,离我最近的距离。
伸手碰了碰楚寒的脸,因为被打搅了睡眠,楚寒有些困扰地皱了皱眉,拂开了我的手。我笑了一下,凑了过去,亲了亲他的眉眼,又没忍住的吻住了他的唇,这次睡梦中的楚寒没有反抗任由我亲吻他。
脑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好像那些曾经做的梦,比如说被湿濡的东西滑过唇角,或是一个带着熟悉的拥抱。好像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楚寒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是我之后,伸手抱住了我,任由我在他身上又亲又啃。
“哥!”我半趴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嘴唇,坏笑着道,“在我们在一起之前,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做过什么?”
“嗯?”楚寒显然还没睡醒,意识模糊得一塌糊涂,似乎没听清我问的话。
“以前你对我做过什么的吧,”我把玩着他的衣角说,“比如说,在我睡着的时候?”
楚寒似乎清醒了一些:“你是指,这样吗?”楚寒的一只手伸到我的睡衣底下,抱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一个翻身,将我压倒身下,便是一个缠绵的吻。
楚寒放开我的时候,我有些喘的看着他,黑暗中,楚寒的眼睛很亮,好像一块上好的黑濯石闪现出了光泽。他完全没打算否认地说:“是的,我做过,我吻过你,抱过你,偷偷的将你压在身下,抚摸你的全身……”
楚寒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明天早上吃些什么一样,反倒是我的脸越来越红,忍不住捂住了他的嘴。
楚寒抓住我的手,放在唇下亲吻:“我那时候就想,怎么样才可以让你彻彻底底的属于我,怎么样,你身边围得团团转的女人才能一个不剩。”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楚寒:“我身边没有围得团团转的女人,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楚寒轻笑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宋思颖递给楚寒,却被楚寒扔进垃圾桶的信和玫瑰花,心里隐隐约约的开始明白了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有些好奇了,之前从来没有发现楚寒对我抱有不一样的情感的,我一直以为他和我一样,不知道如何去区分我们直接的情感,直到被赵天宇算计,然后懵懵懂懂的了悟了。这样看起来,似乎不太对。
“你问的是哪一个?”楚寒淡淡地问道,“是想亲吻和拥抱你?还是想让你变成我的?还是什么时候开始阻拦你的桃花?”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愤慨又有点无力:“这难道还是分不同时候的?”
楚寒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当然是不同的,从小时候开始,看到你都会想要抱过来亲一口,从你读小学开始,就莫名其妙的有男生女生开始接近你,可是你是我的啊!总要想点办法不是吗?”
“所以我并不是没人要,也不是交不到女朋友是吧?”我觉得有点恼火,却不知道要从何开始发火。明明每天都在一起的,楚寒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阻挡了我多少桃花运!
“你宁愿要拿些桃花也不要我吗?”楚寒看着我,好像如果我说是,就一定会怎么样一样。
“这个不是重点吧!”老实说,并没有觉得多生气……也不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总之,和楚寒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重点是就算觉得桃花比较重要也不能和楚寒说,我承认自己从来无法直视楚寒生气的表情,“那……你什么时候,对我……”
楚寒高深莫测的看着我,有些为难地说:“你以为为什么从那一年开始,我就拒绝和你同睡一张床?”
那一年……那一年我十二岁,楚寒十五岁,开始以我应该独立唯有,拒绝与我同床共枕。
“喂!不会吧!”这次我真的是惊讶了,“你这么早就……”我记得从那一年开始,楚寒身边出现过许多女性的角色,他们都企图以楚寒的女朋友自居,而后没有一个成功的,其中也免不了我的因素,谁敢和我抢楚寒,我就让谁不好过——从本质而言,我和楚寒是一样的,只是楚寒在背地里默默地做着那些事情,我是当着楚寒的面,直接对那些女生甩脸色。
“谁愿意第一次梦遗,对象是一个没长开的豆芽菜!”楚寒略带嫌弃地说。
“喂!”我脸上发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伸手推他,“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第一次……自己其实也没好过多少。那是在一个夏天,午睡时,抱着楚寒睡得一塌糊涂,醒来的时候发现内裤上一片白浊,还是楚寒给我上的生理课。多在小屋里,一边尴尬得要死,一边好奇的和楚寒摸索着有关生理的事。
“是啊!是我自己愿意的!”楚寒看着我,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惋惜,“怎么偏偏是你呢!可是……又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