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文烦了似地皱眉,夏明晗看他没要做的意思,扔了毛巾,就钻进被窝。他拉起棉被遮住嘴,看着曾晓文端坐的背影问他,“老板,你赶了多久飞机啊?”
曾晓文缓缓道:“十几个小时回国,订了来这里的票,在候机室等了五个小时,坐了两小时飞机到这里。”
夏明晗又问,“都吃了飞机餐吧?”
“废话。”
“一定很难吃吧,空姐好看吗,一定没美莎漂亮吧?”
“你要是再不闭嘴,小心我干到你说不出话。”曾晓文扭头瞪他,夏明晗还有好些个问题都不敢再问,小声嘀咕,“我想问又不让问……”
他话音刚落,曾晓文便他掀开被子扯下他身上那条四角裤。夏明晗眼神一紧,心想曾晓文出了趟国,怎么心思越发难猜,越发变化多端了。
没料想,曾晓文并未继续有什么行动,只是朝浴室的方向努努下巴,“去,洗个热水澡去,这裤子还湿着就睡下,你也不怕感冒。”
夏明晗腻在床上不肯动,曾晓文几乎将他踹下床,他才不情不愿往浴室走。
曾晓文伸长脖子看他,催他别磨蹭,看到他隐进门里,听到水声传出他又跟着走过去。他毫无预兆推开门,把坐在马桶盖上玩指甲的夏明晗捉个正着。水声几乎盖过开门声,夏明晗蓦地看到曾晓文站在眼前,立马扯开笑,说,“我正要进去洗呢,马上,等水热些。”
曾晓文推他脑袋,开始脱身上睡衣,夏明晗嗅嗅鼻子,笑着问他,“老板你等飞机的时候也不买身衣服换,好臭。”
曾晓文不拿正眼瞧他,答道:“没空买。”
他把睡衣裤扔到地上进了淋浴房,对夏明晗招手,夏明晗婉拒道:“再等会儿吧,水应该还不够热。”
曾晓文凝眉,眼里都要喷出火,问他,“你怕什么?”
夏明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字未言。曾晓文对他伸出手,“过来。”
他寸镂未著站在水下,奇妙的是没有任何猥亵的意味,倒带出些暧昧不明的情/色感。夏明晗打量他均称身材,这种赤/裸面貌早就见过不知多少次,这回这么定神看,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摸着鼻尖低下头,浴室里的镜面上渐渐蒙上白色水汽,脚踩着的瓷砖地也有了湿滑的迹象,夏明晗小心翼翼站起来,接着方才的话题重又问曾晓文,“老板那你都忙什么啊?”
曾晓文拉他进去,他手指沾到水下意识地颤了颤,曾晓文笑他,“你想躲什么?”
夏明晗打个哆嗦,“看到老板好身材,紧张。”
曾晓文的胸口贴着他背,手里揉着他头发要给他洗头,夏明晗被这高级待遇给吓到,喊道:“老板,你到底回去作了什么改造?”
曾晓文斥他话多,手上挤了点洗发露搓出了泡沫往夏明晗头发上弄,他指上太用力,夏明晗头皮被他抓得一阵一阵疼,他喊,“这样抓要变秃头啊。”
曾晓文依旧用那力度给他抓头皮,飞出许多细腻的白色泡沫,落在夏明晗后后背那两块明显的肩胛骨上,乍一眼看上去,类似羽翼之类的东西。
“你们今天拍什么戏弄得那么狼狈?”
“没什么,落水的戏而已。”夏明晗这时说得轻描淡写,曾晓文哼笑道:“这时候不阿觉阿觉的喊了,不觉得大白天见鬼了?”
“托老板的福,你浑身霸气,平常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
趁夏明晗冲洗满头的泡沫时,曾晓文沾了些沐浴露在手上,手指顺着他腰际滑向股间,却不探入,只在穴/口和腿间打着转。夏明晗也没在意被他这么撩拨,任他将他全身上下都摸遍,隐约感觉到他两腿间的东西正蠢蠢欲动。
夏明晗眼里进到水,想要出去拿毛巾。曾晓文拉住他手,把他转向自己亲上他眼皮,将那些调皮的水珠一一吮走。夏明晗觉得痒,笑得肩膀发颤,曾晓文拍他屁股,“转过去。”
夏明晗乖顺地转身,手自然撑住淋浴间的玻璃门,他拿手背抹眼睛,回头勉强看到曾晓文扶住他腰的动作,下一秒身体便被贯穿,情不自禁低唤了声。
曾晓文一手抓住他臀,一手按在他肩膀,身下抽/插/进出着。夏明晗身后许久没被开拓,咬牙忍了两下,还是没忍住痛恳求曾晓文慢些。曾晓文竟真退了出来,在性/器上抹了些沐浴露没等夏明晗有喘口气的机会便又再次插/入。他双大手在夏明晗背上来回地抚,温热的水流向两人的□□处,抹在穴/口周围的沐浴露因为摩擦的动作而生出泡沫,甬道里变得越发湿/润,进出也愈发顺畅。曾晓文俯低到夏明晗耳边问他,“还疼?”
夏明晗有些站不住,手指屈起,指甲刮到玻璃,吸了两口气才道:“脚酸。”
曾晓文关了花洒,抱着夏明晗腰就着相连的姿势走到外面。
夏明晗脚底打滑,重心不稳向前踉跄,身后猛地紧缩,把曾晓文也给牵连了。他被他用力夹住,痛觉咻地攀上,快/感顿时消减不少,还差点跌跤,狼狈地抓住洗漱台的边缘才没两个人一起摔倒。
“用这么大力,想夹断我?”曾晓文挑起半边眉毛,抓着夏明晗肩头把他压到洗漱台上,整根拔出在他穴口磨蹭两下再次全部没入。
夏明晗垂着头,一手撑着镜子,他上身贴在台面边缘,冰凉坚硬的大理石膈得他肋骨疼。曾晓文也没停下动作的意思,手指横进他嘴里一通乱搅,搅得他低吟声无处可逃,全都溜出了喉咙,满浴室跑。
夏明晗将头倚在水龙头上,微微侧着身去看身后卖力活动的曾晓文。他那沾满自己津/液的手指在他后背上毫无规则地画着,时而抚上他颈,在那极为敏/感的,与耳垂相接的地方轻轻划动。这样的撩动多少减轻了些身体被介入的疼痛,有时甚至还有酥麻的兴奋感从那儿传遍全身,连声音都不由自主打起颤。
曾晓文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手指不怀好意地去触他半软的性/器,咬着他耳垂问,“想不想我摸你?”
夏明晗哼哼两声,曾晓文用舌尖轻点他耳廓,暖暖的气息随之飘入,“你看……”
他让他看,将镜面上的水汽抹去,抓起他头发让他看,还将他前端包在手心里来回揉/搓。夏明晗白皙脸孔上涌起淡淡的红,右边眼角不知怎地也显出道红红的印记,直直划入鬓间。
这条古怪的红线绽在他眉眼间,生出不少妖异。再仔细看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平白冒出来的印记,不知是什么时候擦伤的伤痕,细细的一小道。
夏明晗懒懒地扫一眼镜子,随即垂下眼,曾晓文埋在他身体里的坚/挺又往深处捅了捅。他在他肩上落下个轻柔的吻,对他说,“阿觉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现在在干你的人是我,曾晓文。”
夏明晗几乎软在洗漱台上,任他玩弄身前身后,只觉得他这宣言幼稚地可笑。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出来,他右手抓住台面上的毛巾,似乎手掌里的柔软便能化解身上被坚硬大理石边缘撞击的疼。
曾晓文干到后来又将他翻转过来,提起他条腿便面对面插/入,夏明晗头向后晃,一不留神撞到了墙,之后做/爱的全过程他都晕乎乎的。
就记得曾晓文利用尽了这浴室里每一寸,把他靠在浴缸边,压在马桶上干,像是大半个月没找人发泄过一样,操/起人来全身都发狠劲。射在他身体里的□□也是量多大惊人,都能当润滑剂来用。
夏明晗被他干到后来已经麻木,曾晓文用手帮他解决了次,那感觉说不上是快感还是自然反应,倒像是完成任务。
曾晓文帮他清理身体时夏明晗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下巴抵在水面上,嘴唇微微张开,犹如探出水面呼吸的鱼。他身上还带沐浴露的清香,头歪向一边,脖子显出漂亮流畅的线条,方才造下的吻痕在他偏白肤色的陪衬下,显得艳丽。曾晓文拿下巴上冒出来的胡渣去蹭他,夏明晗唔了声依旧闭着眼。曾晓文故意冲着他耳边哼,“还真是享福的命啊……”
夏明晗的手指动了动,与曾晓文贴得更紧了,嘴里念叨冷。
曾晓文拍他脸,“没睡着就自己出来。”夏明晗装死似地不动弹,曾晓文提他胳膊,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爬出浴缸。
曾晓文让他站直了他便乖乖站着,他拿毛巾帮他擦身,擦完就给他套浴衣。曾晓文给他绑好腰带,他揉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往外走。等到曾晓文出来时,他已蜷在大床一角裹紧被子化身成了白胖的蚕蛹。曾晓文走过去叫他,夏明晗嫌他吵,皱着眉嘟囔,“到底让不让人睡觉?”
“头发还没干,睡什么睡,头疼别找我!”曾晓文提起枕头拍他脸,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拉到沙发边坐下,从浴室里拿出酒店配备的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发间的水正一点一点被吹干,夏明晗的睡意也一步一步远离。曾晓文用吹风机的技术不过关,专对着一处开了最强风力吹,烫得夏明晗把吹风机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说是自己来。
头发吹得半干,他还把曾晓文拉过来对他笑着说,“老板,你头发也还湿,我帮你吹吹。”
曾晓文才坐下他就开始问东问西,吹风机噪音太响,他提高了嗓门试图盖过那声音。
“老板,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吧?”
“老板,你大哥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不是不是他生啊,我是说你大嫂什么时候给你们家添孙子啊?”
“老板你怎么不说话?听不到我说话吗?”
曾晓文不耐烦地撇开他手,拔了吹风机插头反问他,“你怎么不曾晓武?你有收他支票的空没问他这几个问题的空?”
夏明晗吐吐舌头,他看曾晓文走到床边似乎是要睡下,便说,“老板我先回去了,误了工期不太好。”
曾晓文对他摆摆手,夏明晗到了门边又回头看他,“老板,你在这里不会走了吧?”
“暂时没走的打算,晚上你过来。”
夏明晗笑着答应,还说晚上要和他出去吃夜宵,听说这里海鲜大排档价廉物美。
他开门才走出去就看到走廊尽头一道身影远远朝他跑来,夏明晗定睛看,那打扮身材像是summer,夏明晗揉揉眼睛,看到那像是summer的人挥着手朝他笔直冲过来。
夏明晗轻轻关上门,那人也终于站定到他面前。确实是summer,她大口喘着气,满脸慌张地揪住他胳膊就是一阵摇晃。夏明晗指指房门,对她比出个压低声音的手势,“小声点,老板才睡下。”
“老板???曾晓文???”summer尽量压低声音,却还是盖不住言语里的惊奇,她听是曾晓文来了,用力拧夏明晗胳膊,“你好歹和我说一声你被老板找去啊!全剧组的人都在找你!还以为你失踪,我把这酒店上上下下跑了三遍!!”
夏明晗任她又是掐又是拧地泄愤,说,“对不起,对不起,老板突然就来了我也没办法。”
summer拉着他进电梯,问他眼睛边上是怎么回事,夏明晗摸了摸那条小划痕,说是刚才不小心弄到。
他问summer他们现在是要去哪里。summer瞅着他脖子,叹了口气别过脸。夏明晗摸上自己脖子,也没摸到什么奇怪东西,便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瞅。
原来是处吻痕,所在的位置有些尴尬,发梢触不到,衣领又盖不过,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第二十二章
……》
summer没带他去剧组,直接把他送到他和严棋合宿的房间门口。她给夏明晗开了门,说是帮他弄来内□子还有衣服,让他换上再下去。
夏明晗进屋前问她,“你要不要先去和他们说找到我了,还是我现在就跟你去和他们碰头?”summer拿出手机正准备通知剧组里的人,推着夏明晗进去让他别担心这些,先把衣服换上,穿着浴衣就下去太不像话了。
夏明晗换衣服挺快,summer电话还没讲完他就从里面出来了,衣服有些不太合身,穿着太过宽松。夏明晗扯着衣角看T恤上的图案,一只米老鼠正对着他眨眼。
summer挂了电话说,“叶非说今天不拍落水的戏了,他们现在正赶去椰林老街。”
“那儿有我的戏?我怎么不记得?”夏明晗把剧本也给带出来了,嘴里念叨椰林椰林,半天才翻到那场戏。
“给你加戏了。”summer把剧本往自己包里塞,眼角余光又瞥到他颈上那小块吻痕。夏明晗看她欲言又止,便笑着解释,“这是胎记。”
summer推他脑袋,“你就不能编个有逻辑点的理由?谁脖子上的胎记一下冒出来的?”
夏明晗露出无辜眼神,“我说真的,我打娘胎里就有,平时不出现,只有在沾了水的时候才出来。”
summer无言以对,扶着额头连连叹气。
夏明晗问她怎么没见到穆子明,summer说他要晚上才能赶到,现在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