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叶非顺了顺头发,问夏明晗道。
夏明晗眨眨眼,“大家都这么说啊,都说你有个圈外女友,交往十年。”
叶非皱了皱鼻子,这动作有些孩子气,看得夏明晗笑出声。叶非说:“别人讲你就信?”
夏明晗耸肩摊手,“为什么不信?”
似乎一下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叶非没马上回答他,他站起身,背对向夏明晗说,“别人说你被华星的曾晓文包养,我就不信。”
“为什么不信?”夏明晗掰着手指数,“我吃他的用他的有时还睡他那里,我没通告,不出片,不红,全都靠他养,不是包养是什么?”
叶非转身应道:“要是你被他包养不早就红遍大江南北了?”
夏明晗摇头,说这话没道理,“谁规定老板和谁上了床就要捧谁?”
叶非动了动手腕,“等价交换啊。”
夏明晗换了个姿势,侧过脸看叶非,“老板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卖身给他,我认了。”
叶非却说,“我听你唱歌,你一点都不像是认了。”
夏明晗摆出惊讶表情,“导演你耳朵真好用,能从我歌里听出这些来。”
叶非摇摇头,看着他也不说话了,夏明晗说他还想在外面多呆会儿,多消化些,回去再吃点。叶非让他小心着凉,他在风里对他挥手,尊敬称他声“叶导”,刚想和他说明天见,曾晓文却从慧阁里走了出来。他朝夏明晗努努下巴,夏明晗知道要走了,朝大厅里面走。
叶非跟着他们走到电梯口,他提醒夏明晗,“明天别迟到了。”
夏明晗点了点头,“明天见。”
曾晓文过来拉他手,突兀地来了句:“不早了,回去睡觉。”
夏明晗问曾晓文车他去哪里,曾晓文说回平湖湾。夏明晗笑道:“老板,你今天没约人啊?”
曾晓文没理会他,反而问他,“叶非和你说什么了?”
夏明晗觉得闷,调下车窗吹起了风,“能说什么,随便聊聊呗。”
曾晓文没再问下去,夏明晗也不说话,风声哗啦啦地响,秋天的意味越发地浓。夏明晗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车到了平湖湾也还没醒来,还是曾晓文打开他这面车门,喊他下车。
夏明晗揉开眼就见到曾晓文凑在他面前,他抓着耳朵笑了笑,“太困了,睡着了。”
曾晓文小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夏明晗被他挡住去路,有些无奈地说,“老板,你这样我怎么下车?”
曾晓文却没让开的意思,他握住夏明晗的手,那被风吹凉的手腕上瞬间裹上层淡薄的暖意。夏明晗有不好预感,他缩了缩脖子,“老板你想在车上……”他话还没讲完,就被曾晓文用双唇堵住了嘴,他的嘴里有酒味,配合高超吻技把夏明晗给弄晕了,他觉得透不过气,闷得厉害。舌尖被曾晓文灵巧的舌缠住,被迫吞咽下对方的津液,牙关也被一一掠过,奇妙的战栗感让他为之颤抖。夏明晗下意识去推曾晓文,在热吻的间隙恳求他,“能不能不要……不要在车上……”
曾晓文不回应,他捏了捏夏明晗的手心,让他走下车。夏明晗还当他是同意了,主动去解皮带朝屋里走,却被曾晓文喊住,他没给他半点拒绝的空隙就把夏明晗往后座上拽。
“别……别关门……”夏明晗被他压在身下,在车上做他也认了,他抓住曾晓文的手求他,“老板……别关门……”
曾晓文看了他眼,俯身亲了亲他的头发,转身就碰上了车门。
夏明晗脸色顿时刷白,他紧张地拉住曾晓文的衣袖,指甲都要掐进衣料里,鼻尖上冒出细密的汗。曾晓文摸了把他的脸,撇开他的手,开始解领带,脱衬衣。夏明晗显得不安,他四下张望,手指抓着皮质后座,发出恼人地声响。
曾晓文对他比出个噤声的手势,抓起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用领带绕上他的手腕。夏明晗起先挣扎了下,被曾晓文瞬间犀利的眼神给震住,没敢再动,任他将自己双手紧紧绑住。曾晓文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也没出声,只是身体不自然地颤了下,曾晓文问他在怕什么。他嘴硬,说是冷,他怕冷。
车上空间小,他双脚伸不直,抬高双腿,脚踏在车窗上姿势正好适合插/入。曾晓文的手指去撩他的入口,那里干涩,还没准备好要被异物进入。他把手指送到夏明晗嘴里让他好好舔,夏明晗有些分神,动作慢了半拍,眼神恍惚地看向一边,分明什么都还没做,他全身都已出了层汗。曾晓文问他,“你哪里疼?”
夏明晗用舌尖将他的手指慢慢推出口腔,他喘着大气,勾住曾晓文脖子,拖着音调求他,“进来……插/进来……”
曾晓文摸他汗湿了的额头,一下就送了三根手指到他的后/穴,突然而来的刺激让内壁将手指吸得牢牢的,来回抽/动两下便流出湿滑的液/体。曾晓文抽出手指,他捏着夏明晗下巴,将自己早已硬/挺的性/器送了进去。
“你有多想要,一下就湿成这样。”曾晓文一下就将性/器推到底部,后方结合在一起的充实感让夏明晗叫出了声。曾晓文一边抽动一边笑,“刚才不是不想在车上做吗?现在怎么把我吸这么紧。”
“还是你想到以前被人在车上这么狠狠干过就兴奋了?”
夏明晗咬着嘴唇怯怯骂了句,“变态。”
曾晓文抓着他头发就是一阵猛干,引得夏明晗浪/叫连连,做到后来他嘴里除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便是求饶之声。曾晓文后来拉他坐到自己身上,托着他屁股上上下下频繁插/动,夏明晗的汗水渗到发间,又顺着发梢甩落到曾晓文嘴角,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里面饱含情/欲的味道。
夏明晗只觉得身后被填得满满的,不,不止是身后,是全身上下都被填充得饱满。像是溺水的人被无孔不入的水挤满全身,身体在发胀,窒息般的快感扼住他脖子,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曾晓文射在身体里之后把他拉下了车,夏明晗扶着车门就吐了。晚上吃的山珍海味混着蜡黄的胆汁一股脑儿全都砸在了地上。
第十二章
……》
曾晓文套上裤子,给夏明晗披上自己的衬衣。夏明晗站不稳,被曾晓文扶到一楼的卫生间去。他抱着马桶忍不住又吐了,曾晓文弄了块热毛巾来给他擦脸,又从厨房拿了杯子进来放水给他漱口。等他终于算是缓过来了,曾晓文拽着他胳膊把他拉起来,说,“上楼洗澡。”
夏明晗裹紧曾晓文的衬衣,那上面沾了点呕吐物,有点恶心,他抱歉地对曾晓文笑,“老板,弄脏你衣服。”
曾晓文无所谓地说道:“又不是第一件了。”
夏明晗还在给他道歉,“对不起啊,今天有些不舒服。”
曾晓文把他送到浴室,他没进去,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留下句“洗完澡,早点睡。”便关上了浴室的门。
夏明晗思量着是泡个热水澡还是直接冲凉,最后他嫌麻烦还是直接站到了花洒底下。说实话要不是曾晓文放好洗澡水抱他进浴缸,他从没一个人进去过。
一个人躺在那么大片水里总觉得不安全。水再热都感觉凉。
曾晓文在床头放了两片治胃病的药和一杯水,夏明晗拿起药片看了半天没吃,倒是把水喝干净了。他午夜起来撒尿才看到曾晓文睡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腰上,身上有浓烈烟草味。夏明晗上完厕所回到床边,一时兴起靠到他耳边去嗅,那儿隐隐传来清香,像是茉莉或是银莲花的味道。
他睡得安稳,呼吸声平缓低沉,一只手伸在被子外,英俊侧脸棱角分明。听说他外婆是个俄罗斯人,没生小孩前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夏明晗认真端详他,他十八岁认得曾晓文,那时他日子过得混乱,有人说唱片公司的老板要见你,只要见你一个,他就背着阿觉他们去了。后来强/奸变合/奸,他也不知道曾晓文从哪里见到他,看上他什么,反正他给他钱,他就用。用来买器材,买设备,买烟,买酒,买药。
阿觉老猫他们也知道有老板在养他,没人反对,都是及时行乐的家伙,今朝有酒今朝醉。哪个没上过人,哪个没被人上过,贞/操这东西又不能拿来吃,他早有觉悟。
夏明晗现在想来都觉得可笑,当时嗑药嗑太多,脑袋都坏掉,站上舞台的瞬间,以为台下那些人就是他的天下,音乐起来就是整个世界。还自负地享受那些泡沫般地追捧,深信自己在最好的时光,所有人都该为他尖叫为他疯狂,全天下都围着他转,全世界都是他的。
他掐着手指算,那场车祸之后他与曾晓文已经共处六年。这数字惊人到夸张,把他自己都吓到。
夏明晗睡不着了,他从衣橱里拿了条毛毯走到书房去看漫画,清晨时曾晓文意外闯进来,他黑着脸,手里拿着夏明晗响个不停的手机。夏明晗裹着毯子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按停了闹铃,曾晓文扫了眼书房再看看夏明晗,慢吞吞转过身往卧室里走。夏明晗跟在他身后进去,曾晓文继续睡觉,他则进了衣帽间,随手拿了身衣服换上。
他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和曾晓文打声招呼再走,却听曾晓文的声音从床上闷闷传来。
“冰箱里有面包,烤两片吃再走。”
夏明晗应了声轻轻合上门,他赶时间没来得及烤面包,在果盆里拿了个苹果就出门了。他和summer约了6点在平湖湾门口等,等他站在保安室里啃完苹果和保安吹了大半个小时牛summer才到,她没下车,从出租车里探出个脑袋喊他。
夏明晗顶着两个黑眼圈把summer吓得不轻,问他昨晚都干什么了。夏明晗说话没轻重,张口就来,“除了被老板干,我还能干什么?”
summer抽了抽嘴角,避开司机投来的怪异视线,问夏明晗准备得怎么样。夏明晗眨巴眨巴眼,“要准备什么,不就是上台唱歌嘛!”
summer气极,“剧本上还有其他东西你都没看?”
夏明晗让她安心,抚慰道:“放心,薛寒就是我,我就是薛寒,我演什么他就是什么,错不了。”
summer也拿他没办法,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剧本翻到今天的戏那里硬是要他看。夏明晗扫了两眼就说看完了,把剧本还给summer,他看summer眼里要喷火,又说,“没事啦,我有把握。”
summer揉着太阳穴,抱怨道:“你连MV都没拍过,你哪里来的把握,到时候见了摄像机别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
夏明晗一本正经回道,“我没拍过MV,不过我都拍过G/V啊,放心,我镜头感奇好。”
summer白他一眼,“少胡扯两句会死啊!我相信你改过自新真他妈是自作多情!”
摄制组包下了一间叫kong的live house一个月用作拍摄,听summer说,本来这个月里要来这里演出的乐队悦意也都打过招呼,还发了红包算是补偿他们损失。
夏明晗到时,kong的大门紧锁,外面挂出停业一个月的告示,summer带夏明晗绕到后门。这地方偏僻,像是从前的旧厂房改造而成,外部落魄,后门口堆了些纸箱,地上落着许多烟蒂,地上还留有一小圈烧焦痕迹,周围杂草大概没少受这些香烟的罪。
夏明晗他们到早了,跟着墙上贴的临时指示找到了一号化妆间,阿森已经等在里面,他耳朵里塞着耳机,翘起二郎腿摩着指甲,嘴里还小声哼哼。
他没听到夏明晗和summer进门,夏明晗蹑手蹑脚走过去,跑到他身后抽了他耳机就凑到他耳边大叫一声把阿森吓得不轻。
“作死啊!”阿森拍他,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夏明晗给他抚背,问道:“都没人来啊?”
“你要画纹身当然要早点来啦!”阿森好不容易不咳嗽了,按着夏明晗就撩他衣服,“快脱衣服。”
夏明晗调笑道:“别性急啊,我经济人还在,多尴尬。”
summer走过去就给他一个头皮,“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阿森继续扯他上衣,“脱啦,你不脱我怎么画!”
夏明晗看他只一个人,怕他忙不过来,还关切道:“你那两个徒弟呢?”
阿森撇嘴,看他脱下外套和T恤才说,“在隔壁给蔡仪化妆,马上就过来。”
夏明晗奇道:“她这么早来干吗,她也要化纹身?”
阿森翻个白眼,“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没看到她脸,肿得像馒头,不费点时间消肿到时候光她脸就能撑爆镜头。”
夏明晗哈哈笑,他让summer帮他去看看他服装有没有到位。
阿森把化妆工具在桌上摆开,笑道:“哎哟,现在学会使唤经纪人了,summer啊,看来你是该给他找个助理咯。”
summer叹了口气,“他要有工作接,我做牛做马都高兴。”她把剧本放到夏明晗腿上,再三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