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白青青满眼疑问,”约会?出场费很贵的哦。”
“万和医院。”
白青青并不知道韩臣的哪个亲朋好友病倒了,但是身为朋友,韩臣既然能提出让自己陪同,她当然是义不容辞。
去了医院,她才知道,韩臣竟然是来看刘月明的。
对于韩臣的出现,刘月明的惊喜再也明显不过,可是当她看到白青青也在,那种喜悦瞬间化作了冷淡。
韩臣将一个果篮送上,刘月明看着他,温柔可人的模样加上因病痛略显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是那么让人心疼。
“没想到,你会来。”刘月明声音有些沙哑,韩臣将水杯递过去,女孩羞涩的低下头,“谢谢。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听说的。”韩臣轻描淡写。
刘月明追问着:“是谁说的?”
韩臣摊摊手:“校花一生病,自然就有人传开了,我耳朵长,不小心听到了。”
刘月明笑的开怀:“还挺关注我的。不过,这也要怪你。”
白青青看看韩臣,这女孩真是不一般,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要知道,她可是以韩臣女朋友身份而来的。
“怎么能怪我呢?”韩臣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怪你啊!”刘月明嗲嗲的撅嘴道,“你太不怜香惜玉了,如果那晚给我披上你的外衣,我就不会感冒了。”
韩臣只能一笑了之,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臣臣,既然月明没事,我们该走了。”白青青并不是要给韩臣解围,而是单纯的看不惯刘月明的做作和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心机。“我们不是还有场电影么,对了,看电影之前不是要去换戒指的,你买大了。”
边说着,边故意伸出手去晃了晃。韩臣心底真是叫苦连天,有些后悔带这个祖师奶奶来了,说好看他眼色行事,她竟然先自作主张了。
刘月明的脸色煞白,却不失笑容,抬头,她看向白青青:“姐姐,我可以跟韩臣学长单独说两句话么。”
白青青看向韩臣,见韩臣点头,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人一走,刘月明开口就说:“她气不到我的。”
韩臣将玉坠拿出,递过去:“收好,没了这块玉的保护,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就病倒。”
“你那么关心我?”本来一句甜言蜜语是想哄人把玉坠收回去,没想到刘月明根本不吃这套。“这块玉,你这些天一直带着?”
“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才是正牌,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韩臣开门见山,他也从刚刚的谈话中感受到了刘月明的危险性,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真心觉得要断了这个女孩的念想。
“我说过,只要一天没结婚,就不能算数。”刘月明笑的甜美动人,“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都不会动心。”
韩臣细细的打量着漂亮的女孩,忽然脑海中就出现了另一张脸。
“是不是?”见他不回答,刘月明轻轻伸出手,晃了晃韩臣。
韩臣看着她,就问出了心中所想:“你跟你哥是亲兄妹吗?”
还沉浸在喜悦里的人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刘月明一怔,随后笑了:“我们真的就那么不像吗?”
“我就是好奇。”
刘月明双手环抱双膝,下巴抵在胳膊上,沉默良久,猛然抬头目光锁定韩臣:“好吧,既然我那么喜欢你,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韩臣总算觉得这趟来的很值了。
“其实,我跟我哥不是亲生兄妹。”
果真是这样!
“我哥的亲生父母两年前去世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爸爸跟他爸爸是发小。在我们还在各自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们就给我们订下了娃娃亲。因为两家同姓,所以起名他叫云开我叫月明。两年前的那次意外,我哥变成了孤儿,因为本市没有亲戚,我爸妈就费尽周折办理了领养手续,我哥就一直跟我们住。”
“他最近为什么没跟你们住一起?”韩臣小心的问着。
“你怎么知道他最近没回家?”
“我、、、、我那次不是碰见过你们,跟我那天送你回去的方向应该不一样。”
“哦,对啊。是因为他前几天跟人打架破相了,怕我爸妈担心,就说想一个人回老屋住一段时间,缅怀亲生父母。想等伤好了再回来的。”
原来如此!韩臣心里发酸,不知为何他有些痛恨昨天的自己。
“其实,我跟我哥一直就是有婚约的。我爸妈说,到我们20岁之后,如果都没有更喜欢的人,就给我们办婚礼,这也算对我哥亲生爸妈有个交代了。”刘月明说到此处低垂下眼睑,“那块玉坠,是我妈让我以后送给心上人的,其实他们就希望我给我哥。”
婚约、、、韩臣听见这个词到不觉得新鲜,只觉得慌乱,刘云开竟然有婚约?
“我不爱我哥,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
“那他呢?”韩臣更想知道刘云开的想法。
刘月明摇摇头:“不知道,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我。反正一直就那样儿。”
“哪样?”
“我哥对谁都差不多,冷冷的,酷酷的。对我虽然百依百顺,但是从来不主动表达什么。而且也不会笑,说真的,我从来没见他对我笑过。”刘月明回忆着,再次肯定道,“还真没有,我一直很好奇,能搏我哥一笑的那个人,究竟存不存在。”
韩臣心头一动,闪过阵阵甜蜜,不自觉就勾起嘴角,昨天雨中街头,那个低眉浅笑,很庆幸只有自己看到了。
“我跟你说的这些千万要保密啊,我爸妈从不让我胡说。说不到20岁,什么婚约的事情都不准说出去。”刘月明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一番生怕隔墙有耳。“还有,他们也不让我早恋。”
“那就别早恋了,我妈也不让。”韩臣接过她的话,希望把这事处理的圆满。
“你不是也没听你妈的?”
“青青是个例外!”韩臣微微一笑。
“是例外!”刘月明也笑了,“这只能证明,你们其实根本不是恋人。”
韩臣反问:“何以见得?”
“她最近刚跟正牌男友闹翻吧,还是因为我。”刘月明本来不想点破,但是实在看不下去韩臣一直拿白青青当挡箭牌了。“实话告诉你吧,她男友比较悲催,其实是替别人代笔的,人家对我根本没那意思。你一会告诉白学姐吧,她不用演戏来欺负我了,我也卖她一个人情,赶紧各就各位吧。”
韩臣觉得这一次见刘月明,跟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那次她有着小女人独特的娇羞,而这次,却有着大女人超然的睿智。
韩臣也知没什么好辩驳的,什么都被人揭穿,再多说就显得虚伪了。
随起身告辞,刘月明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咧嘴笑着,满眼期待:“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明天,经她一提醒,明天是应该去一个地方,但是绝对不是医院。
韩臣将女孩的手轻轻拉开:“好好休息。”
奉送一个迷人的笑容,转头离开。
门关上,刘月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自己喜欢的人,确实很优秀,也确实令人捉摸不透。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就扔了出去:“我就不信你不会对我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第十章
话说刘云开从十一中离开并未再去医院看刘月明,而是直接回了学校。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走着,脑海中都是刚才韩臣给白青青戴戒指的情景。因为距离问题,刘云开并未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可是一声声的起哄,他还是能听明白的,加之韩臣满脸笑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只是,为何要纠结那个人在做什么?跟自己有关系么?本来去十一中也不是为了找他的。刘云开冷冷的呼口气,自从认识韩臣,不知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改变,这让他十分不快,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让人心烦意乱,却挖掘不到根源。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刘云开才发觉自己忙活的都没吃午饭。顺势就拐进了一条小路上,准备抄近路去买个盒饭。
这条路很少人知道,因为是刚刚开辟的,刘云开发现也是偶然。从大路经过,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死胡同,所以没人会刻意观察。
一个人走着,不经意抬头,刘云开愣在原地,无能挪步。
离他不远处,是一个熟悉的男孩的身影,被另一个男人抵在墙壁上,两人互相对视,那种神情,旁若无人,完全忽略了有人走来。他们身边,停了一辆拉风的摩托车。
背靠墙壁的人,是孙俊冉,看着他的那个男人,刘云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很眼熟,因为他经常来找孙俊冉。可他绝不是学生,而是社会上的人。
记得王诺一八卦时说起,孙俊冉曾经是个不良少年,抽烟打架喝酒闹事无所不为,跟一些社会大哥混的很熟。但是他就是爱好打球,为了进篮球队,才不得以与那些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要做个乖儿子,彻底离开我?”男人深沉的眼眸打量着孙俊冉,声音有些难过。“就连朋友也不能做?”
孙俊冉低垂着眼睑,眼神空洞,凝视一处:“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做?”
男人点点头,苦涩的笑笑:“我明白了,你是天之骄子,我是地痞流氓。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天长地久。”
孙俊冉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男人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开口,接着转身,跨上了摩托车,“就像我骑车永远不会戴头盔一样,别再说什么金盆洗手的话了。不是我不想,是我没这个能耐。”
“铁沄!”孙俊冉拉住了他的胳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男人发动了车子,却不再看他。
终于,孙俊冉颤抖着将手放下,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俊冉,再见。”说着,在孙俊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人一把扯进了怀中,对着那张薄唇,狠狠吻下。
刘云开大吃一惊,他本来单纯的以为,孙俊冉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犹豫着要不要随时出手相助,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幕。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惊的无能动弹。
孙俊冉没有挣扎和反抗,被吻了一会,竟然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男人,两行泪悄然而下:“对不起,原谅我的情非得已。”
男人眼中也布满难过,不舍的将人放开,潇洒的挥挥手,驾车而去。一抹尘土飞扬,模糊了孙俊冉的视线。
刘云开用最后的理智迅速转身撤离,在孙俊冉看见他之前。
这样做,不是他偷听了别人的秘密感到心虚,而是为了大家好,避免了今后见面的尴尬。
拐角处,刘云开惊讶的眨着眼,心里有些乱,恋爱不是一男一女谈的么?可是刚刚的画面,反复出现在眼前,他对两个男人接吻的事情,怎么都无法找出一个适当的解释。
想着想着,脑子里就映射出一个人的笑容,温和,随意,友善,不羁。刘云开倒退一步,背贴上了墙壁,撞的五脏六腑一震。九月秋风,一身冷汗!
次日练习结束,韩臣又是将包扔给了白青青,拔腿就闪。昨天不知什么缘故并未跟刘云开不期而遇,而今天他却不想碰见刘云开,而是要赶在刘云开到家之前,先去那里等,这样才能显示出诚意来。
自从知道了他们不是亲兄妹后,韩臣的心情居然格外好。
一路狂奔到目的地,刘云开果然还没回来。这里花草依旧。院子里,多了一个篮球。韩臣走过去,将球拾起来,对着那个被风吹日晒的有些破旧的篮框就投了进去。
三分命中!
球落下,韩臣又捡了起来,中投又进。
说起来,刘云开还真是刻苦。看来他在打球上没少下功夫,不然篮球也不会在院子里,昨晚肯定练到很晚才睡。韩臣觉得自己这一点确实不如他,因为对于比赛这种事情,韩臣向来都是看的很淡,争名逐利不是不行,而是不稀罕!
白青青曾经这样形容过韩臣,说他永远是个对任何事情都顺其自然不过于执着的人。
运着球,在小院子里走走停停,跑跑跳跳,一球接一球的投着,直到天黑的看不清篮框,韩臣也没有看到刘云开出现。
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看表,不知不觉间已到九点了。
“他怎么回事?”将球扔到地上,韩臣瞅上院门口。那里没有丝毫的动静。“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不安,再被开瓢还能打什么比赛?拎起衣服一抖,人就跑了出去。
韩臣一路顺着成渝高中方向所去,却没看到街头有刘云开的身影。
成渝高中门口,韩臣往里张望,这个时间,出入的人极少,学校都是十点准时关闭大门,眼看就到点了,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