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没打过谁的电话。有那么一段时间,林飞也很好奇,他拿个手机到底是要干什么使的。
“对了,后天出去吃饭吧。”韩臣将衣服随手放在橱柜里,一点也不在意。
后天,林飞看看他:“情人节?”
“对。”韩臣收拾着东西,“有什么疑问。”
“你不约会?”
“约啊,所以叫着你一起。”
林飞脸红的转过头去:“谁要当电灯泡。”
韩臣听罢,无奈笑笑:“谁是电灯泡还不一定呢,不管啊,你一定要去。”
这次,没听到拒绝。韩臣很自信,林飞是非常想去的。
情人节又是一个雨天,韩臣想,老天爷这是多不待见自己,生日也不让人高兴点。
即便如此,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热恋中的情侣们成双入对,更挡不住卖花人的执着追随。
韩臣从出校园开始,就被各种卖花的给缠上了。倒是林飞,出手大方的买了九朵玫瑰,让卖花人更是穷追不舍,好像韩臣不买就是千古罪人。一边追一边还念叨:“你看你朋友都舍得,你那么帅怎么不舍得给你女朋友买花呢。”
被逼到绝处,韩臣灵机一动,一把将林飞揽过,笑着问过去:“我俩配吧?”
边说边一把将那束花抢了过来,笑眼望去,对林飞说:“亲爱的,谢谢!”
林飞怔住,尴尬至极。几个卖花的吐吐舌头,像是吃到苍蝇一般恶心,迅速解散,又奔下一个目标而去。
见人走后,韩臣收了笑容,将花递过去:“还你。”
“不要了!”林飞唾弃道,“去花店看看。”
“有洁癖啊?”韩臣晕菜,“我又没弄坏。”
“路边摊,总是不够诚意。”林飞看看他,将花扔进了垃圾桶。“花也是分档次的,遇到好的理应珍惜。”
话中有话,韩臣岂是听不出来的。林飞先走一步,韩臣想了想才追上去。两人走的太急又加上是雨天,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一颗大树旁,有一个躲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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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林飞果然说一不二,从花店出来之后,韩臣手里多了一束金色玫瑰。也是那时,韩臣才知道这个叫香槟玫瑰,是保加利亚的国花。那一捧代表情有独钟的花束,要了林飞800大洋,这人竟然眼都不眨一下,豪气的付款走人。
“记得还钱!”进餐厅之前,林飞冷冷的提示道。“880!”
“为什么多80?”韩臣奇怪的问。
“利息!”
“比高利贷都狠啊。”韩臣笑着摇摇头,推开餐厅的大门。
白青青早就到了,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时而抿口水。韩臣知道,她有心事。
走过去,趁人不备,将花递了过去:“节日快乐!”
白青青立刻捂着嘴,满脸嫌恶,恨不能杀了眼前的人:“你找死啊!明知道我花粉过敏还买花?”
旁边,林飞瞪向韩臣。韩臣笑着看看他:“880,我还不了了,人家不领情。”
白青青这才看清,一同前往的还有个人。刚才反应有些过激,希望没吓着人家才好。
“HI,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女孩降低了分贝,面红耳赤,不仅是因那束花的缘故。
“是我不好意思。”林飞脸面通红,“不知道你花粉分过敏。”
“啊,这花、、、”白青青指着韩臣旁边的花束,“你买的?”
林飞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他本来是出于善意替韩臣着想,别空着手约会才多此一举的。
“呵、、呵呵、、、、”白青青无语的笑着,“你还真是想的周全。我寻思某人也不会那么大方,这个日子买花给我。”
林飞沉默,脸色依然。
韩臣翻开菜单:“要瓶酒,三份牛排,怎么样?”
“这全是洋酒,你成心吃死我?”白青青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了。
“轮不到你掏钱!”韩臣笑着拍拍林飞。“对吧。”
“哎,你这不是坑人家吗?”白青青瞪过去。早知道他带林飞来,自己才不当电灯泡呢。
“无所谓!”林飞倒是不介意。
没一会,酒上了来,韩臣只管吃喝,基本不说话,一瓶酒,林飞和白青青一人倒了一杯,剩下的被他喝的精光。那大快朵颐的快感,完全不顾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会要直奔梁山。
“你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了?”白青青咬牙切齿的问,不明白他究竟搞什么鬼。林飞也没见过韩臣这幅样子,貌似很赶时间。
杯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口酒,韩臣吃完东西擦擦嘴,举起杯看着他俩:“呐,身为媒人,这瓶酒我喝的着。是吧,林飞。”
听他一说,林飞的心怦怦直跳,白青青睁大了眼看着韩臣:“你喝大了?胡说什么!”
“我是胡说吗?”踢踢林飞,韩臣笑着问。“某人还不承认?我告诉你啊,这位现在名花无主了。你也别一直误会我俩有一腿,她就是我一青梅竹马的发小。我小学就认识她了,除去上学前的六年不算,我俩认识了13年。她可是我除了亲人之外唯一当亲人看的朋友了,你可不能辜负了她。要是喜欢,就来真的,来真的就像你自己说的,拿出点诚意来。”
林飞的脸更红了,秘密被守着当事人揭穿的滋味,难以形容,有些紧张又有些喜悦。
“韩臣,你脑子进水、、、”
“你闭嘴!”强势将白青青的话打断,韩臣继续道,“我那天跟你说过,谁也代替不了谁,你千万记住了!林飞是我的好哥们。地位和你平起平坐,不对,比你强,至少上厕所他还能陪着我一起。你先别急着拒绝他,要不要开始,想清楚了再回答!”
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白青青尴尬的看向林飞,四目相对,那双眼里果然迸出火花。韩臣没有开玩笑!眼前这个帅气的男孩,真的喜欢自己!
“好了,你们俩慢慢聊,我先闪了。”韩臣笑着拍拍林飞,“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看你的了。”
善于观察是韩臣的优点。如果说在宿舍那次的询问还不足以确定林飞的心意,那么过年那阵子带他到处聚会便一切都明朗了。小学,初中,高中,三次大聚,两次小聚,白青青都参加了。每一次韩臣都察觉到,林飞的目光总是聚集在她身上的,只是大条的白美女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罢了。
能在生日里促成一桩美事的话,也算功德一件了。走在路上,雨还在下,雨里的人,站在十字路口,却忽然没有了方向。好像是两年前养成的习惯,每到这个节日都要喝点酒才能睡去,不知是自己酒量变差了,还是酒精度数太高,一颗心每次都是醉着的。
韩臣掏出手机,那个从未用过一次的通讯工具,是眼下最时髦的东西。有无数次他都想拨通一个号码,终于在今天鼓起了勇气。虽然他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接听。
慢慢的一个个数字按完,犹豫须臾才按下了通话键。一声,两声,三声。
准备挂线的时候,那边有人接听了,里面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您好。”
韩臣摸摸脸,又醉了吗?还是因为洋酒后劲大,才导致神志不清的?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有人接听了。
不确定的对着电话轻轻吐出两个字:“云开?”
那边,也是一阵沉默。之后,才冷冷的回了一个字:“是。”
一阵风吹醒了发愣的人。看向交通灯,大大的绿色信号,示意行人该过马路了。
将电话挂上,好似神力附体,韩臣以豹的速度狂奔而去。
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韩臣跑到老屋的时候,门没锁,一推而入。里面,饭桌之上,有两碗刚下好还冒着热气的面。
刘云开坐在那,望向门口,所能看到的便是韩臣冒雨而来的样子。
两年未见,时光荏苒。韩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慢慢走进屋去。
靠的近了,刘云开才闻出来人身上有一股酒气。心一凉,果然已经庆生结束了。
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倒一杯水过去,刘云开冷冷的看着韩臣:“喝的不少!”
韩臣一巴掌将水拍掉,杯子落地,碎成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盛着粉色液体的瓶子,那是来的路上买的,上面写的都是英文。哐嘡一声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刘云开瞥了一眼,心跳加剧,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脸刷的红透,韩臣明显有备而来。
顾不得他会有何感想,一把将人拖进怀里,韩臣紧紧的拥着,生怕一放手人就不见了。
气息凝重。韩臣捧着刘云开的脸,眼中脉脉含情,将人打量个遍,情动之处,便对着那张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一股凉意思,醉人芳香。
再也无能装作若无其事,再也无能强作冷静。韩臣吻过来的一刹那,刘云开一颗心都在沦陷,头一次,他紧紧回抱住韩臣,唇齿碰撞,巧舌纠缠。
韩臣身上浓郁的酒气,宣示了男人的强硬和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韩臣呼口气,心跳还很急。一只胳膊撑起身子,低首,刘云开满面红光,冒着汗珠,样子羞涩动人。
“我爱你,云开!”重重的压在他身上,韩臣闭上了眼,话语中一片深情。“我整个人的第一次,全都给你了,你无权弃货。”
低眉一笑,刘云开倍感温馨,嘴上却不服输:“谁说都给了。”
“你说吧,哪还不是你的?”韩臣瞪过去。“哪不是,你就尽管霸占去。”
刘云开没说话,递过去一个诡异的眼神,手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探下去,停留在股间一壑,不再动了。
韩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满不在意的亲过去:“想试试?”
刘云开不语,说不想是假的,可是看起来好像挺麻烦。
韩臣一翻身,两人调了个。满脸宠溺看过去:“你也是男人,一样有需求,我理解。反正有润滑液,你就持续以往的风格就行了,一次半次我受得住。”
刘云开不解:“我什么风格?”
“简单粗暴!”
抓过那瓶润滑液,刘云开冷眼甩过:“这可是你自找的。”
“喂喂,相公,鸡下留情!”
“我给你改个字!”刘云开将那凉凉的液体挤出胡乱抹了几下,毫不留情没有任何前奏的准备提枪直入。“我只会鸡下留精!”
韩臣噗嗤笑喷!近墨者黑,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刘云开觉得跟流氓在一起久了,自己果然也成了流氓!
雨,突然间大了起来。温馨的老屋里,传出一个听起来撕心裂肺有如猪嗥喊声:“啊——”
一夜激情荡漾。刘云开在试了一次之后,再也没兴趣来第二次。一是没前奏太无趣,要做足前奏自己又太懒;二是某人那故意又夸张的□□声,简直就是在还原杀猪现场,实在影响听力!韩臣同学靠着孜孜不倦的性致和持久耐心的体力,以及精湛的□□演技,在日后的生活里,稳稳地占据了主动权。刘云开也随之任之,除非实在想的很,不然绝不会没事找事干。
雨,下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停过。雨天容易催眠,是有科学依据的,何况对于两个筋疲力尽的人来说了。即使是醒了,身体也乏的不想动,如果不是肚子饿,韩臣真想这样抱着怀中人睡一辈子。
“还不走。”朦胧中,韩臣听到一个声音回荡,冷漠无情,完全没了昨夜的缠绵。
“这就赶人了?说好的对我负责呢?”韩臣迷迷糊糊的说,揽在刘云开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刘云开低头不语,想到昨日看到的场景,一颗心就开始抽疼:“酒后乱性结束,各自归位。”
“你当我借酒装疯?”见他不对劲,韩臣将人翻过,“哎不是,你这是怎么了,我又哪惹你了?”
“没事!”看看天色,还是黑蒙蒙一片。“你不回学校吗?”
“周日,我去干嘛?”
“你的那位怎么办?”刘云开冷冷的问,“彻夜不归,如何解释?”
韩臣看看他,莫名其妙:“哪位?我经常过来住,你不都知道吗?”
刘云开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日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老屋的门,发现桌子上有一副毛笔字,上面写着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龙飞凤舞的字迹,一看就知是韩臣的墨宝。
那是韩臣在他离开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来这独自喝醉后写的。写完就一直没动,放在那,每次来也没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都已干涸,刘云开昨日看后,心中翻江倒海,疼的发颤。他能想象到韩臣当时的痛苦,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