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溟轩笑道: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许多气话。
褚葆龄也觉得对梵溟轩过分了些,忙转圆道:小轩子,我不是和你生气,我是说我爷爷。嗯,我知道你听了爷爷之言,先入为主,心里也许有点不大高兴刘芒。其实他并不是坏人,他虽出身绿林,却很有志气,胸襟广阔,也喜欢结交朋友。我对他说你帮忙了我许多事情,他也很感激你,想要结识你呢。
梵溟轩只好笑道:姐姐既然说得他这么好,那一定错不了。
心里则在想道:什么胸襟广阔,我初来的时候,他曾经想找我拼命,你还替他掩饰。但褚葆龄既然如此称赞刘芒,他还怎能在她面前再议论刘芒半句?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赶路,不知不觉,己到了家。只见褚遂站在门前,说道:你们到哪里玩了这许多时候?我正想去找你们呢
褚葆龄笑道:爷爷,我已经一个月没出过园门,闷得发慌,今天才叫小轩子陪我到山上玩了一趟,顺便也练练轻功。
褚遂道:小轩子,她有没有说谎?梵溟轩略一迟疑,在褚葆龄的眼色下替她圆谎,说道:没有。龄姐聪明极了,今日她与我练了一套五禽掌法,我家传的轻功诀窍,她都己经领悟啦。
褚葆龄嘟起小嘴儿道:爷爷,你就是相信小轩子的话,不信我的话。
褚遂道:没有就好。快回家吃饭吧。往日褚葆龄向爷爷撒娇,只要并非犯了过错,爷爷总会眉开眼笑的和她说几句好话,但这一次却有点异乎寻常,冷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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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各怀心事
第三百八十五章各怀心事
梵溟轩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哪能睡得着觉?
这时已是二更时分;只有一个时辰;就是三更了。刘家父子和那复姓独孤的书生;与褚葆龄约定的时间就是三更他们要褚葆龄里应外合;来取宝藏。
日间的情景;在梵溟轩脑海中重现;尤其是最后一幕;褚谋龄临走之时;那姓刘的虬须汉子交给她一件东西;要她用来对付褚遂。
梵溟轩不由得忐忑不安;心中想道:龄姐虽然说过决不能伤害她的爷爷;但怎知那些人安着什么心肠?他们对这批宝藏是志在必得;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们交给龄姐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要是龄姐也给他们骗了;做出无心之错;害了爷爷;那岂不是天大的糟糕
不错;我是答应了龄姐瞒着爷爷的。但这件事太不寻常;我应该瞒骗爷爷吗?他幻想出许多恐怖的事情;比如说那是一包奇毒药;那些人骗他龄姐说是麻药;假她之手下毒。
即使退一步来说;爷爷没有受到伤害。但那些人取了宝藏;龄姐也势必要跟随他们远走高飞。我见不着龄姐也还罢了;爷爷年老;他怎受得了这样沉重的打击;失掉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女儿?
还有;听他们的谈话;杀我父母的那个仇人;可能也会来到批寻觅宝藏;那人功力已复;我碰上他;固然要遭毒手只怕连爷爷也要受我连累这件事情又怎能不告诉爷爷;商量对策?
梵溟轩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告诉爷爷的好。但这么一来;他的龄只怕也要恨他一辈子了
梵溟轩正自踌躇未决;窗门忽地无风自开。梵溟轩吃了一惊;连忙跳起;一个谁字还没出口;那人已经窜了进来;把手一捆;说道:轩子;禁声。是我
月光下一个自苍苍的老头站在他的面前;正是褚遂。他在自已的家中;施展轻功;悄悄的从窗口进入梵溟轩的房间;这真是梵溟轩绝对想不到的事。
褚遂涩声说道:轩子;你别惊慌。坐下来吧;我有话问你
梵溟轩心上似挂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只听得褚遂笑了一笑;说道:你今天和龄姐玩得很高兴吧?
梵溟轩讷讷道:嗯;是;是很高兴。
褚遂忽地面色一端;说道:不见得吧?既然高兴;为何你回来之后;一直就是没精打采的样儿
梵溟轩着了慌;急切间打不定主意是说的好还是不说的好;心里一慌;脸色也都变了。
褚遂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也不能瞒我。你们今天在那假山洞里现了什么东西;对我说吧原来褚遂已经到那山洞查看过了;褚葆龄虽然遮掩得好;却怎瞒得过褚遂这对眼睛。
展伯甘轩道:这是龄姐叫我帮她掘的;我并不想要。爷爷你别疑心我是觊觎这批宝藏
褚遂道:哦;原来龄丫头己经把这批宝藏的来历告诉你了。
不错;这本来应该是你的;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吗?
梵溟轩道:爷爷不用向我解释;我、我――此时他已下了决心;要把今日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但事有缓急轻重;他想告诉爷爷;刘家那些人;三更就要来到。
可是诸遂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这事情我必须和你说这批宝藏是我准备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就交给你的。
我有一个心愿;要你重振家风;成为绿林中的头面人物;这批宝藏;可以供你结交朋友;买马招兵;做一番事业;你懂不懂?
我不告诉你的父母;因为你的父母和铁摩勒是至交好友;他们对你的期望和我不同;这批宝藏若是交到他们手里;我怕他们会送给了铁摩勒。
我在这里为你看守这批宝藏;连我的孙女儿也不让她知道;你懂得我的苦心吗?
梵溟轩满怀感激;热泪盈眶;说道:爷爷;尽管我不想要;我还是非常感激你老人家的好意可是……
褚遂道:不;你非要不可。我不让龄丫头知道;她却处心虑;打探到了。可是;可是什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唉;你生性外向;龄丫头定是要拿这批宝藏做人情;送给那个流氓了?你怎能这样糊涂;还帮着她呢
梵溟轩满面通袖;不敢作声。褚遂紧接着问道:轩子;也不用瞒骗你爷爷了;你们今天到了什么地方?
梵溟轩道:这个;这个――褚遂说道:别这个那个了;他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到了刘家了?是不是?
梵溟轩已决意实话实说;但他又怕褚葆龄遭受责打;想给她说几句好话;却不知如何措辞。此时褚遂紧紧追问;他无暇琢磨辞句;只好说道:不错;但只是龄姐一人进去。爷爷;龄姐不知刘家父子是坏人;一时做错了事;你;你不要太过生气。
褚遂说道:哦;她偷偷去会那流氓;你倒还在给她说情唉;可惜这丫头就是不知好坏。
褚遂叹了口气;跟着又道:怎样管教她;这是我的事情;你暂且不必多管。我只问你;你今天是不是起初给她把风;后来却跑去偷听?听到了什么;快和我说
梵溟轩吃了一惊;道:爷爷;原来你今天也到了刘家吗?
褚遂冷笑道:凭我几十年的阅历;你们的作为;我用得着到场才知道吗?那丫头既然单独进去;当然是要你把风了;你若没有偷听;也不知道刘家父子乃是坏人
梵溟轩道:我也不知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许是我判断错了也说不定;不过;我听他们言语;他们却是利用龄姐。当下把那虬须汉子与那书生的谈话;摘要告诉了褚遂。
褚遂冷笑道:原来独孤宇居然抹下了侠义的面孔;也要来插手分赃了
梵溟轩吃惊道:这人竟是独孤宇么?
独孤宇、独孤莹兄妹双侠;享誉武林;和段克邪夫妇交情不浅。梵溟轩曾听得父母提过他们的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是他。
褚遂道:书生打扮;用折扇作兵器;而又复姓独孤的;除了独孤宇还有谁人?好呀;管他什么大侠侠;欺负到我头上来;我好坏也要斗他一斗他们什么时候来?
梵溟轩问道:爷爷;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他还没有说到褚葆龄献图之事。
褚遂道:龄丫头跑到刘家;我不用问你;也可想到她是干什么的了。哼;哼他们知道宝藏所在;哪还有不来之理
梵溟轩好生佩服;心想:姜是老的辣;这话确实不错。爷爷只是现宝藏被掘;以后的种种事情;几乎都已在他算中。
既然褚遂知道了这么多;梵溟轩当然不便再给他的龄姐遮瞒;当下说道:他们已定了今晚三更;前来盗宝
褚遂看看窗外;说道:好;那么还有半个时辰。你的龄姐也已答应了做他们的内应吧?
梵溟轩十分为难;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嘱;龄姐她倒是劝过那些人不可与你伤了和气;她;她还是疼着你老人家的。
褚遂道:我不要你说这些废话;你只说他们要龄丫头如何算计我?
梵溟轩道:刘芒的父亲交给龄姐一件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话犹未了;褚遂忽地嘘了一声;示意叫梵溟轩不可说话。
随即迅的撕下了一幅被面;团成两个布团;塞进梵溟轩的鼻孔;悄声说道:跟我来转身便从窗口跳出。
跟着褚遂掠过一间瓦面;到了褚遂所住那间的房后窗。梵溟轩把眼望去;只见那窗下站着个人;梵溟轩心道:难道那些人已经来了?他们在使用迷香;爷爷己嗅到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乱芒
第三百八十六章乱芒
这刹那间,梵溟轩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他要叫嚷,却不出声音。
不错,是有人在使用迷香,但不是刘家父子,而是他的龄姐褚葆龄手上捧着一文细长的竹筒,袅袅轻烟从竹筒喷出,正对着褚遂窗口。梵溟轩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但却看出了她在鸡鸣五鼓返魂香,只要吸进少许,就熟睡如泥,非到天亮不醒抖。
刘家父子知道普通迷香对付不了褚遂,用的是他们特制的醒了之后,也仍然浑身乏力,须得过了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精神。
那时他们早已是远走高飞了。
褚模龄只求他们不与爷爷动手,依计而行。但内心实感不免点了迷香之后,一直就在抖。也幸而她在抖,褚遂的怒气才稍稍减了一两分,心道:这丫头毕竟还未良心尽丧。
梵溟轩则在恐惧,不知爷爷要如何对付褚葆龄?褚葆龄对他不知又是怎么个想法,会疑心他是在出卖她吗?心念未己,只听得叮的一声,褚遂出一枚铜钱,已把他孙女儿手中的竹筒打落。
褚葆龄蓦地一惊,回头看时,只见她爷爷面色铁青,长须抖动,正在她的后面。褚葆龄吓得魂飞魄散,刚叫得一声:爷爷
褚遂已在冷冷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爷爷吗?好呀,我养大了你,你如今却来反咬爷爷啦
褚葆龄卜通一声跪倒,说道:爷爷,你打死我吧但,我,我却不是想伤害你
梵溟轩慌忙冲上前去,攀着褚遂的臂膊,叫道:爷爷,不可龄姐是受人煽惑,请爷爷恕她一遭
褚遂手臂一振,把梵溟轩甩开,左掌一抬,闪电般的就向褚葆龄劈下梵溟轩一声惊呼,再次冲上前去,把倒在地上的褚葆龄抱起,只见她身无血迹,体软如绵,梵溟轩手指扣着她的脉门,她的脉搏也还在跳动。
原来褚遂虽说是气怒交加,却怎舍得当其打死了孙女儿?他只不过是点了褚葆龄的穴道,叫她不能动弹而已,而且他还不敢用重手法点穴,伯伤及褚葆龄的身体。因此褚葆龄虽然不能动弹,不能叫喊,但神智依然清醒,并未昏迷。
褚遂叹了口气说道:轩子,看在你的份上,我暂且留下这丫头的性命。待擒了那流氓,再与她算帐,你与我把她缚了起来
梵溟轩吃了一惊道:不必这样吧?
褚遂怒道:不缚起来,要让她再与外人串通吗?你好没出息,就只知道袒护你的龄姐,你不动手,我来动手
梵溟轩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爷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我结你找根绳子。
褚遂早己掏出了一卷粗绳,说道:不用你去张罗,我己经准备好了。这是准备缚那个流氓的,如今先给她受用。把她推进房去,缚在床柱上。
梵溟轩无可奈何,只好依言行事,将褚葆龄拖进了褚遂的房间,接过了麻绳,心中说道:龄姐,你可得原谅我,我不能不听爷爷的话。你今晚之事,也是做得荒唐了些,难怪爷爷恼怒。
梵溟轩心里在求褚葆龄原谅,他的龄姐却在心里恼怒他。
果然不出梵溟轩所料,褚葆龄只道是给他出卖了,心道:不是你去告爷爷,爷爷焉能知道?哼,你出卖了我,如今却来假献殷勤她不能说话,可是那恼怒的眼光,却比任何说话更具表露了她的抱怨
梵溟轩难过之后,避开了她的目光,胡乱的将她捆缚。
褚遂喝道:缚得紧一些。梵溟轩道:是。心中却不忍令褚葆龄多受苦痛,虽然将她的双手反缚在床柱上,却是打了两个活结。
褚遂是因为自己并非用重手法点穴,怕孙女儿逃走,才要梵溟轩将她缚起来的。但时间紧迫,他已来不及仔细检查,心中想道:这丫头的内功虽有几分火候,但要自己解穴,至少也还得一个时辰。她也未必就敢逃走。他也想得到梵溟轩可能手下留情,并未紧缚,但也由得他了。要知褚遂尽管对孙女儿十分气恼,但却又是十分疼爱,心情是很为矛盾的。所以当他察觉梵溟轩处处在护着他的孙女儿,而且三番两次在向他求情之时,他表面是装作怒的样子,斥责了梵溟轩,但心里却是暗暗欢喜。
梵溟轩缚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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