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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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演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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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鸭因欢喜过早,又听无当说话,被无当出奇不意罩于罩中。要知水鸭性命,且待下回再叙。



第八回 北极沿无当丧命 胶漆阵水鸭命危



却说水鸭被无当出奇不意,用一物罩来,罩于物中。水鸭急忙用力往外冲。可是,那具罩却软绵绵的,水鸭冲了几次,那罩都跟着自己。自己冲到哪里,罩便跟着到哪里。



无当见水鸭在罩里冲来冲去,都冲不出,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有通天本领也冲不出我这绳网罩。”



水鸭听是绳网罩,定睛一看,果然不错,立即拉出随身所带的腰刀,乱砍乱削。以为绳遇利刃则断,岂知刀锋到处绳便申张,刀一抽回,绳又缩回。不但绳不断,却连一些痕迹也没有,心中大惊,但表面装出若无其事之态,对无当道:“你这是什么绳,能挡利刃。”



无当不知水鸭其中有计,大笑道:“你这样无知,怎能为一军运粮官。告诉你你也无法对付,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我这绳名叫胶绒绳,能伸能缩,韧不可言……”



无当话未说完,却听到“吱吱碎碎”的响声,举目一看,绳网早破,水鸭跳出几丈,绳网还冒着烟。正不知所以然,水鸭哈哈大笑道:“你的胶绒绳也只不过如此。”



原来水鸭聪明绝顶,能临机应变。他知道刀锋不能削断绳子,故意用语言试探无当,让他将绳的性能说出来。



无当说到“胶绒绳”三字,水鸭便知这绳怕火,因此,把自己身上的几个爆破箭引拿出,一拉机关,便射出无数火花,把胶绒绳烧断,迅速从网罩中冲了出来。



无当见自己的绳网罩被水鸭烧破,牛皮再也吹不响, 恼羞成怒,口中一喷,一道雾汽吹向水鸭。



水鸭一个不留神,被他雾汽吹来,觉得全身冰冷,牙关打颤,骨节作响,大惊道:“你放极冻液?”



无当见水鸭难受,大喜道:“谅你也受不了这样的寒冷。”话声刚完,再看水鸭,已恢复正常,大吃一惊,又情不自禁地叫道:“你也有两下子! ”



原来水鸭是受不了极寒,只因来时,青女送一颗调温丸给他吃了。这调温丸功力大得很,可把极高的温度调到适合自己身体,也可把极低的温度调到适合自己身体,霜火不怕。否则青女的师傅在北极最寒点,水鸭怎能去请她。



水鸭听无当一说,又见自己一颤便复正常,早知是吃了调温丸所起的作用,便对无当冷嘲热讽道:“无神仙,你的冷冻液对水鸭是用不得的,如果水某无御寒之能,就不敢到这北极来。你在全宇宙没遇过对手,便得了无当之名,这次遇上我水鸭,应该把名改一改了。”



无当心道:“我吹牛皮他也真信,其实我比老太婆不冷不热差几千倍,怎能宇宙无挡。只不过吓你罢了。 ”于是,沉下脸说:“你说应怎样改法?”



水鸭嬉皮笑脸地说:“别人叫你无当,我叫你有当,从此就改名有当吧。”



“谁能挡我?”



“我! ”



无当一听,气得“哇哇”大叫:“你胎毛未干,便敢口出大言?我冷冻液不能伤你,难道老子就没有办法伤害你了!请看。”随着话声,肚脐一鼓,一条火线从脐中射出, 渐渐扩大,眨眼间便成熊熊烈火,把北极边沿照得红彤彤的,变冷枫枫为暖融融。冰雪消溶,水积如海,水成蒸汽, 集结成云,把水鸭置于水火之间。



无当趾高气扬,大叫道:“上有火,下有水,看你水鸭住哪里逃! ”



水鸭毫不在乎,哈哈冷笑道:“你不顾名思义吗?我名水鸭,自然不怕水。水不怕,冷不怕,自然不怕热,阴阳气候,由我调整呀! ”



无当不知水鸭之言是真是假,吃惊道:“你有调温术?”



水鸭道:“当然有。”



无当道:“你也是吹牛皮,全宇宙,只有我那臭婆娘不冷不热有这种法术,老夫都不会用,你……”说到“你”字, “啊呀! ”一声,水火皆收,双手捧着肚腹,向前便扑,狠狠怪叫道:“小子你不光明正大,暗算老子…… ”



其实水鸭是故意逗无当说话,趁他说入迷时不注意,快如闪电地拔出爆破箭,觑准他肚脐,用力一掷。



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当说话正说到得意之处,怎会防水鸭这一箭。被他掷个正着,射破肚腹,当即扑地,一命鸣呼。



水鸭见无当已死,上前举起两只鸭掌,齐齐对他尸体砸下,“喳”的一声,一道黑气往蓝天上冲去。再看地下, 已无无当一点骸骨了。



水鸭见了,老大吃惊了半个时辰,观察一下周围,见无异样,心道:今天是我上路的第四天了,时间紧逼,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快些到最寒点去。驾起“乾坤一粟仪”在北极范围内找最寒点。



水鸭举目看北极,都是冰天雪地,无一草一木,更无一土一石、一栋一字可见,怎知哪一处最寒?怎知不冷不热藏于何处?真是水中捞月有目标,雪中寻人却渺然。教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急得水鸭团团转,情不自禁地叫起苦来。



叫喊了一刻,静下来一想:我一个人到这里,怎样叫喊也无济于事,还是靠自己想办法。青女叫我来,定有其人。仔细沉思一刻,忽然喜道:“有办法,有办法!既然是最寒点,我驾着乾坤一粟仪慢慢走一遍北极,便能测出哪处最寒了。 ”



这计一出,立即行动。功夫不负有心人,测了一刻, 果然发现一处冰雪凹陷处最是寒冷,立即把“乾坤一粟 仪”按落冰面上,然后大叫道:“不老人家,九州水鸭有事求见! ”



过了少顷,不见答应,心道:她会不会不懂老人家这个称呼?如果她不把自己当人,怎会懂老人家这个称呼呢?还是称她神仙吧。于是,又放开喉咙大叫道:“不神 仙,九州水鸭有事求见! ”



又过了一刻,还是没有反应。水鸭十分失望,叹道: 是不是北极没有其人?是不是青女与羲和互相勾结,陷害我军,使我军在可救期内把我骗走,不能设法相救?如果真是这样,我水鸭便上了大当。又计了一计时间,更是吃惊,因为,这时已经是射日军被困胶漆阵的第五天了,就算自己找到不冷不热,还赶得及回去救人吗?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急。于是,又大叫几声。



世间之事,常常与人愿相反。你愈急,事情就愈难办,所以,有“欲速则不达”的说法。



水鸭叫了半个时辰,不见反应,心道:如果她既不把自己当人,又不把自己当神仙,我这样叫喊,不全部叫错了?不如直呼她的姓名。想到这里,又放开喉咙叫道:“不冷不热,九州射日军大将军后界磨下运粮官水鸭有事前来求见。”



这次不但叫了她真姓真名,而且,连自己的详细地址和职称都报上了。莫谓水鸭罗嗦,他这样叫,果然生效。



话声刚完,便见面前冰雪一动,一条几十丈高的冰柱渐渐升起,移过一边,出现了一个大洞。洞中走出一个发长到 、地,不穿衣服的女人来,满脸傲色地问:“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扰我清梦?”



水鸭见这女人全身赤条条的,面上起鸡皮,全身发颤抖,不敢用眼直看,低着头,羞答答地说:“小人九州射日军大将军后羿麾下运粮官水鸭有事求见……”



话只说了大半句,便见那女人恼道:“我不明白这许多罗罗嗦嗦之言,何不说得干脆些?”



鸭碰了钉子,慌忙改口道:“小人水鸭,求见不冷不热,想必你就是?”



那妇人道:“有什么事?”



水鸭说:“青女在军中被困,她是你的徒弟,嘱我赶来请你去解围。”



那妇人听了,冷冰冰地说:“我没有徒弟。”



水鸭大奇道:“难道青女说假话?”



那妇人沉思一刻说:“她不是我的徒弟,或许她是我师傅以前的徒弟。”



水鸭又吃一惊问“你师傅是谁?”



那妇人不悦道:“你不是找不冷不热吗?就是她呀。”



水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不冷不热,而是她的徒弟。心道:她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最寒点,不穿衣服也不觉寒冷,可见其道法高深得很呢!只可惜像地球未开化之人一样,不穿衣服,教我如何与她正面说话?沉思一刻,还是壮着胆子问:“我有急事求见不冷不热,你能不能请他出来一叙?”



那妇人更加不悦,面沉似水说:“你来求人,不进去央求,却要人出来见你,盘古太尊也没敢摆这个架子。”



水鸭忙道歉说:“是,是,真是小人该死!但我是一个男人,能进去吗?”



“哈哈哈!哈哈哈! ”那妇人转怒为笑道:“没有男、没有女,怎能繁衍后代?我北极不像你九州那些人一样庸碌自扰,男女不亲。那些规矩,实在也是愚弄百姓的?试问男女不亲的提倡者,他是否娶妻生子?他是否先有父母之亲才生出他?只怕他娶了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妻子还不满足哩,你说他与(她)亲也不亲?”



水鸭不敢分辩,而且,觉得这话有理,又有要事求人,连说:“对,对,我九州官员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那女人大喜道:“他把自己当作石洞爆出来的,自然不当人子呢。我没有闲心在这里与你饶舌,有事相求,便跟我来。”说完,往洞中下去了。



水鸭想:为了救射日军全军生灵,我也管不得男女有别的礼貌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跟着下去。



一级一级,沿着阶梯走。走了一千零五级,才到了一个平整的大洞。



洞中光如白昼,但无灯元火,是洞壁照出之光。



洞中的空气更是薰芳扑鼻,沁如心肺,心旷神怡,忘却世间一切忧愁之事。



到了大洞,又多了一个穿着华丽,彬彬有礼的女人,上前打躬问讯。



水鸭暗奇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多礼,衣着齐整, 而先前那个………”正想入非非之际,只见不穿衣服的女人对穿衣服的女人说:“你先带他去见师傅,我一会儿便到,”说完,在光滑无暇的洞壁一按,便露出了一个洞口, 倏地闪身进去,洞壁复合。



水鸭不敢多看,迷迷糊糊地跟着那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转弯抹角,走了一刻,又到了一个禽鸟齐鸣、繁花共放、万卉争娇的所在。穿过这个所在,再转一个弯,便有一间静室。室门站个如花似玉的美妇人,对自己和引路人说“师傅还在睡觉呢! ”说完,把门掩上。



引路的女人对水鸭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还有事干去。”



水鸭连连点头。只见那女人在壁间一按,眨眼间出现一个洞口,闪身进去,洞口复合。心中暗暗佩服道:这室内处处有门户、有机关,幸好有人引路,否则莽撞一触,不知会惹出什么事呢。他日回到九州,我也得设法造这样一间宫室。于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等候。



等了几个时辰,还不见有人出来。自己孤零零地站着,挺难受。这时又求人心切,几次欲开口问话,又怕造次,惹主人发怒。



又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忍不住,对着室门喊道:“里面有人吗?”



停了一刻,不见回答,又问道:“里面有人吗?”



过了一刻,还不见答应,想上前拍门,又怕触动机关,惹下不测,心如火燎,肺如剑搅,急得不能言喻,只得复问几声。几声过后,还不见答。心想:难道我喊得细声,里边听不到?我应该大胆上前拍门才对,为了救射日军全军冒些危险也是应该的。如果处处顾着自己安危,怎能把不冷不热请去?不怕她!不怕她!走前两步,正想伸手拍门,门却自动闪开。



水鸭往室内一看,吓得大惊失色。原来室中间有一张悬床,床上仰卧着一个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绝世佳人,身上一丝不挂,两个突起的乳头,在呼吸的一起一伏配合下,像有节奏地打着拍韵似的。两足微张,跨间正朝着自己。脸呈微笑,容颜可掬。



水鸭真想一步冲进去,压在她身上。但一想:我应该是一个端正无邪的男子汉,大丈夫,表现出我九州男子不好色贪淫的好风尚,决不能鲁莽,毁了九州射日军声誉,毁了九州人的声誉。想到这里,正想移步走开,却见那女人站起身,竟是先前说不冷不热还在睡觉的那个女人。 一见自己便微笑着招呼道:“先进来坐坐吧,待我穿上衣服再引你去见师傅。”走到自己面前,转了一个圈才穿衣服去。



水鸭哪里有胆量进去。还是像先前一样,呆呆地站着,直等那女子穿好衣服出来,才施了一礼道歉道:“先前冒昧,多有冲撞,请妇仙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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