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雨眉头微微一皱:“他能做得了主?”
蒋公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身上摸出一大叠的花花绿绿的钞票,在花残雨面前挥舞了一下后,才说:“他也许做不了主,但这玩意却能决定世间所有人的命运。所以你要是想出去的话,只要我拿出足够让人动心的金钱,那些看守就会找到你和我根本想不出来的理由,让你恢复自由。”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谁都知道这句话,这也是千百年来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他们做了些什么,目的无非是为了切身的利益,就算是旷世大英雄,也不能免除,而金钱就是利益的代表,它不但可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也可以改变一个国家,只有每天为填饱肚子而奔波的动物,才会对这种玩意视而不见,人类是动物,却是相当复杂、思考任何问题都要站在自身立场上考虑的高级动物。
望着那叠钞票,花残雨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我暂时还不能出去,但你可以用这些替我换个比较好些的环境。”
蒋公瑾眼中马上就流露出惊讶之色,收回那些钞票后说:“柴放肆果然说的没错,在来之前他就告诉我,说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总算是信了。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去呢,难道你喜欢这儿的环境?”
“呵呵。”花残雨笑了笑说:“只要是个人,就就没有谁喜欢在这种环境下。”
“那你为什么不走?”蒋公瑾说:“你在被宙斯王打昏之后,本来她想把你杀了的,但柴放肆却说你活着要比死了有用,所以她才将你随便关在了这儿。你要是现在不走的话,等她再次想起你的时候,也许你就会死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你根本不懂的,有时候死和‘尊敬’‘亲情’这类东西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花残雨微微垂下眼帘:“我不走,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我得带着我外甥走。第二个却是要见识一下很多人嘴里的奥林匹斯山,我虽然见到了宙斯王,但却没有去过那座山。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马听花残雨说要见识一下奥林匹斯山后,蒋公瑾脸上马上就有了极为复杂的神色:“你、你要见识一下奥林匹斯山?”
“是的。”花残雨在衣襟上仔细擦着右手五指:“怎么,难道我这个问题很让你莫名其妙?”
“不止是莫名其妙,而且还有点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
蒋公瑾向后举着手,一字一顿的说:“因为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你最想见识到的奥林匹斯山!”
花残雨这一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脸色猛地一变:“什么,你是说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就是奥林匹斯山!?”
在刚听到奥林匹斯山这个名字后,花残雨就以为这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大山,甚至有可能在那些被大雪封盖着的雪山某个地方,可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监狱!
花残雨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就像是大家一听到‘风x骚’这个词就会想起熟x妇那样,其实这个词还可以用在一只小猫、小狗的身上。
蒋公瑾点点头:“是的,这儿就是2012的上级部门,奥林匹斯山。”
确定蒋公瑾的确没有撒谎后,花残雨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了解到的,2012的地下城都是那种装饰异常奢侈的场所了,奥林匹斯山又怎么可能是一座监狱呢?”
“奥林匹斯山其实是一所监狱,除了这样能很好的蒙蔽别人之外,还有着你做梦也想不到的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再神奇也是一个监狱罢了。”
“错!你来到后所看到的这一切,只是一点点皮毛。”
蒋公瑾说着,脸上浮现出了狂热的贪婪之色。
1136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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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配合柴放肆绑架自己亲外甥的行为,花残雨向宙斯王递交了他的‘投名状’,从而获得了初步信任,被带来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
在才看到宙斯王后,花残雨除了震惊传说中的宙斯王却是一个女人之外,所看到的就是一座勘称世界上最结实的监狱而已。
可蒋公瑾却告诉他,这就是真正的奥林匹斯山。
如果不是因为蒋公瑾在提起真正的奥林匹斯山时,眼里带出贪婪的狂热,花残雨肯定以为他在撒谎。
但蒋公瑾的确没有撒谎,能够让把上千万美金不当回事的蒋总裁,此时就像是个看到金山的吝啬鬼:“花残雨,我告诉你,真正的奥林匹斯山,也就是宙斯王常住的地方,就算你用世上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出它的豪华奢侈。2012的墨西哥地下城总部和它相比起来,完全就是专供非洲难民居住的贫民窟!”
“不可能,不可能。”花残雨摇着头的否定:“我在来这儿之前,就曾经见过那个叫宙斯王的女人。如果奥林匹斯山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刚才说了,你见到的只是一点点皮毛。”蒋公瑾向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说:“你看到的只是监狱,其实在监狱下面,还有一层你无法想象的空间,这一点类似于2012的地下城,只是个这个地下城要比那一个大很多倍。”
2012的地下城有多大,花残雨没有去过,所以无法想象这儿的地下城有多大。
看出花残雨的疑惑后,蒋公瑾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的呼吸变得正常后才说:“从地下城中向北,在下面要行驶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就可以抵达第比利斯市北郊的大峡谷,然后乘船进入库拉河,再然后、再然后到底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可我只知道奥林匹斯山是个很庞大的字眼,有着数百万教众的2012,只是它的一个下属单位。”
花残雨喃喃的说:“真是这样?”
蒋公瑾点点头:“是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嗯,这也神奇了,我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儿就是奥林匹斯山。”花残雨呆了很久,才问:“难道监狱中的那些犯人,就是宙斯王的手下?”
蒋公瑾不屑的耸耸肩:“那些人只是一群垃圾,怎么可能会成为宙斯王手下?她那些真正的精英,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些什么人。”
花残雨曾经见识过宙斯王,也知道柴放肆在人家手下只是一个武士,可他却猜不到宙斯王的真正力量有多庞大,所以在看到蒋公瑾好像要说出这个秘密后,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
就在花残雨以为蒋公瑾会说是些‘昆仑奴、外星人’之类的特殊人种时,后者却说:“普通人。”
花残雨一愣:“什么,宙斯王的手下只是些普通人?”
“是的。”蒋公瑾不再卖关子,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国家都会有这样一群普通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军队!”
这一下,花残雨再也无法保持他良好的教养了,从铁栅栏内腾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蒋公瑾的衣襟,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你骗我!军队是一个国家的利器,它只属于整个国家政权,而不是某个人!宙斯王就算是功夫再高,力量再强大,她也不可能掌控一支军队的!”
蒋公瑾慢慢掰开花残雨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淡淡的说:“那只是你的想法,但假如你要是搞清楚这个宙斯王在这国家的地位、又是和谁有关系后,你就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
“她和谁有关系?”花残雨情绪稍微有了一点稳定:“难道是和格鲁吉亚现任总统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蒋公瑾不屑的撇撇嘴:“没想到你却很熟悉国际形势,竟然能一口说出格鲁吉亚总统的名字,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什么‘威力’根本配不上和宙斯王扯上关系,而且他能当上总统,也得看宙斯王愿意不愿意了。”
花残雨愣了片刻,才缓缓的说:“我知道了,这个宙斯王是不是和前苏联伟人斯大林,有着什么关系?”
斯大林是谁,可能是个读书的人都见过这个名字,但在这儿还是得稍微做点介绍。
斯大林,全名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于1879年12月21日出生于俄罗斯帝国第比利斯省西部的哥里城,其父为一名奥塞梯鞋匠,母亲是格鲁吉亚农奴。
在二战中,斯大林带领苏联红军以重大伤亡为代价最终守住了斯大林格勒,并将德国第6军团约33万名德军士兵全部围歼,此役被认为是二战战争的转折点。
如果非得让花残雨找出一个可以影响整个格鲁吉亚的人,那么斯大林绝对是个唯一。
对花残雨的猜测,蒋公瑾并没有肯定的答复什么,只是摇摇头笑着说:“这是你自己猜测的,我可没有随便猜疑伟人。好了,我把我所知道的有关宙斯王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了,那你说说你不能离开这儿的第二个理由呢。”
不等花残雨说什么,蒋公瑾就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带着你外甥走?”
“是的。”花残雨稍微收敛了一下心中的震惊,点点头沉声说道:“我一定得找到楚扬风,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得找到儿子,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
楚扬站在楚扬制药集团临时总部大厅前的台阶上,转身对身后的柴慕容和花漫雨说:“你们不用再劝我什么了,我已经决定要一个人去格鲁吉亚了,毕竟那个宙斯王绑架我儿子,无非是想我对他妥协,替他做事。呵呵,狐狸说的没错,我是该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了。”
柴慕容向前下迈了一个台阶,看样子很想去拥抱楚扬,但最终却只是轻咬着嘴唇的仰起下巴,望着漆黑的夜空低声道:“你这样说,是不是就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抛弃?等把孩子带回来之后,就去和胡力他们过你最向往的生活,让我们这些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再深的痛苦,也总有淡开的那一天。”楚扬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就向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内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要带着楚扬连夜返回韩国的李孝敏,就坐在里面愣愣的望着这边。
车子前面,啥事也不知道的孙斌,却是一脸激动的望着扬哥:扬哥就是牛叉,连京华那些高官搞不定的事情,他只用大半天就做好了。新药厂明天就能开工,哥们的好日子又来到了,嘿嘿!只是,花总她们两个为什么却一脸的哀怨呢?难道她们不想新药厂开工吗?唉,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楚扬风在岭南被劫持的消息,孙斌这等级别的人儿还没有权力知道。
不过他才不会操心那些,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新药厂再次生产,那样他就可以再次吃请了。
就在孙斌幢景着美好的明天时,就看到扬哥走了过来,连忙弯腰拉开后面的车门,脸上全是激动的笑:“扬哥,金才让我替他向你问好,因为他现在正在新药厂值班,所以无法前来送你、我、我们所有人,都在时刻期盼着扬哥能够早日回来,带领我们走上康庄大路!”
楚扬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孙斌的肩膀低声骂道:“我草,我这次见你比上次又胖了一圈,要是再走康庄大路的话,你得变成一头猪了。”
“嘿嘿,在扬哥手下干活就是爽,哪怕是真当猪,我是不当的,就算是我想当,扬哥你也不会让我当的,因为我是你的手下啊。”孙斌守着那么多的保安被楚扬拍了一巴掌后,顿时就觉得浑身骨头也轻了四两。
“呵呵,好了,别贫嘴了,免得耽误老子的航班。”虽说孙斌一脸标准小人物的殷勤样,但楚扬却忽然很羡慕人家。
孙斌虽说人长得一点也不帅,而且因为胳膊上刺着龙、画着虎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流氓,他这一辈子最大的理想,也许就是找个暖炕头的媳妇,机遇好得话勾引个良家妇女,再就是能保住在新药厂的保安处长位子,闲时带着几个手下到路边小摊上喝两杯,很装比的对国际形势指手画脚,等喝完酒后拍拍屁股又该干啥干啥去了
可以说孙斌的生活,其实就是底层百姓的乐趣,和高雅啊、脱俗等美好字眼一点也扯不上边,但人家却活的滋润,活的充实,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上层精英的愁思,就是单纯的活着,也许为了自家地里被人偷了一颗大白菜就会骂上半天街的活着。
活的很平凡,却很实在,就连那拍马屁才露出的笑脸,也显得那样纯洁。
其实,人活的的真正目的,不就是图个开心吗就在楚扬盯着孙斌忽然醒悟了什么时,后者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赶紧的收起笑容,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