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柴放肆这样说后,花残雨脸色大变,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这样说的话,那么你现在找到了了,是不是?”
柴放肆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阮灵姬前面,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阮灵姬以前在看书看电视时,经常会看到某人知道坏人的秘密就被杀人灭口的狗血桥段,所以刚才在花残雨俩人说话时,她就一直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此时柴放肆却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这让她心中大为恐惧,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别杀我,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就算是偶尔听到一个字,我也会努力忘记的!”
阮灵姬忽然喊出这番话来后,柴放肆一愣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你是看电视看多了吧?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不但不会杀你,而且马上就会安排人送你走。”
阮灵姬眼里马上就腾起狂喜:“真得吗?”
“我这辈子只说过两次谎话,可这就让我后悔终生。”柴放肆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等阮灵姬问什么,接着就轻声说道:“其中的一件是当初我真该在看到慕容后告诉她,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是我把她击落海中的。如果当时我就告诉了她,她现在肯定还会认我当大哥,而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楚扬那个混蛋。第二件事,就是我欺骗了我所有的亲人,尤其是我爷爷,直到他老人家死去,他都不知道我是2012的人。”
“我、我不要听这些,我真的不要听这些!我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求求你别再和我说了!”阮灵姬小声哭泣着捂住耳朵,努力想躲开柴放肆的那根手指,但却没有成功。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你知道了这些就杀你的,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因为这两件事已经压在我心中很久了,一直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天能够一股脑的说出来,心里轻松了很多。”柴放肆松开阮灵姬,话锋一转:“刚才花残雨问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虽说一点也不相信柴放肆的话,但阮灵姬在他那根好像有胶水似的手指拿开后,心中还是有点安稳了,哽咽着问:“什么话?刚才他说了很多。”
柴放肆笑笑:“看来你也喜欢骗人,因为你刚才说你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但你现在却又说他刚才说了很多。”
阮灵姬叭嗒了一下嘴巴,没什么话了,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个放在哪个国家都是优秀的男人,带着泪水的眼里全是奇怪: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特殊的男人?
“花残雨刚才问我找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了没有,我说以前没有找到,可是现在我找到了。”柴放肆说着微微仰起下巴,对阮灵姬说:“麻烦你仔细看看我这儿有什么,然后将你看到的东西告诉他。”
一个成熟的男人下巴下会有什么?这个问题好像小孩子都能回答:胡子。
成熟男人的下巴下除了有胡子外,不可能长出眼睛的,是不是?
所以阮灵姬在大着胆子看了一会儿后,才怯怯的说:“除了能看出十几根小胡子外,别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错,你看的的这些,就是花残雨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哈,哈哈!”阮灵姬的话音刚落,柴放肆就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虽说带着刺耳的尖锐,但却无法掩饰期间的狂喜。
什么,胡子?花残雨不惜绑架他亲外甥想得到的东西,竟然是胡子,这怎么可能呢?
阮灵姬一脸茫然的扭头向花残雨看去,却见他的脸色马上就是一变,但接着眼睛就蓦然亮起,整个人也开始有了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狂笑声中,柴放肆霍然转身看着花残雨:“哈,哈哈,花残雨,这下你相信了吧?”
花残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
“所以!”柴放肆的笑声忽然嘎然而止,头也不回的向后挥出一掌,准确的砍在了阮灵姬的脖子上,在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瘫软在地上时,厉声向花残雨说:“你要帮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夺回本该属于我们柴家的一切,我肯定会让你花残雨重新变成男人!”
2012年6月9号早上8点,华夏冀南楚扬制药集团的临时总部。
柴慕容和花漫雨呆呆的望着闭眼盘腿打坐的陈怡情,尽管昨晚大家就在这儿凑合了一宿,根本不可能休息好,可因为在听了那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后,她们除了精神上好像出现了点什么问题外,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
陈怡情带给她们的那个故事,简直是太让她们震撼了,就算在昨夜懵懵懂懂的睡着时,也始终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真是一只乌鸦(鸢)吗?我长得么水灵迷人的,怎么可能是一只在天上飞的扁毛畜生转世呢?
1079 螳臂当车!(第三更!)
祝大家周二愉快!
多少年来,卓越的身世,傲人的容颜,超长的智商以及花不完的金钱和用不完的权势,让柴慕容和花漫雨都以为她们是天之娇女,哪怕后来大官人堕落到了2012,但这种思想却一直没有改变。
可陈怡情却用一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彻底打破了她们一惯自我感觉良好的骄傲,在故事中详细描述了她们的前世今生。
假如没有那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生,这俩妞肯定会以为这个漂亮女神棍在骗人,但偏偏有很多事都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于是她们就害怕了,彷徨了,整个晚上都在纳闷,直到早上的八点时,还在不听的自问:哀家我怎么会是一只扁毛畜生转世呢?
就在呆坐了一个早晨,这俩妞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时,陈怡情睁开了眼睛,徐徐的吐出一口长气问:“想了一晚上,是不是还觉得我告诉你们的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呢?”
柴慕容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问:“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吗?”
陈怡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神棍气十足的说:“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这就是你们的命。其实世间所有人都有着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前世今生,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发现的四维世界外,还有另外五个多维世界没有被发现。而那些相传的灵异事件,就是来自那五个多维世界。我知道你们在听我说这些时,心中肯定会不以为然,觉得我顶多算是个能掐会算的神棍罢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有些事情的确是存在。”
陈怡情接着说:“别的我也不说了,就说慕容你和楚扬吧。昨晚你也告诉我了,说是在戴着那个手链时可以在万里之外和他说话,但别人会信吗?可不管别人信不信,你的确真实感受到了,对吧?”
柴慕容呆了半晌,才苦笑一声的说:“我不是不信你说的这些,而是我不信我自己竟然会有着那么神秘的前世。陈怡情,你和我们说出这些,会不会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到上天的惩罚呢?”
“就因为我要和你们说出这些,所以上天才惩罚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像你们这样呆在楚扬身边。”陈怡情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花漫雨说:“漫语,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你和慕容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你们如果能够冰释前嫌的话,不但会保楚扬风平安无事,而且还会让楚扬更加的珍惜你,你总有一天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花漫雨抿了抿嘴角,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要走了么?”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你确保我儿子会没事?”
“只要你能按照我吩咐的去做。”陈怡情说完,抬腿就向门口走去,就在她抓住门把时却听到柴慕容说:“陈怡情,你先等一下,我有件事还想问问你。”
“什么事?”
“今年的12月21号,太阳是不是真的永远不再升起来?”
“你信吗?”
柴慕容舔了舔嘴唇,实话实说:“也信,也不信。麻烦你千万不要和我说那些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话。”
陈怡情笑了笑,转身背对着她们说:“华夏奇书《推背图》上,曾经预言到公元3000年之后的世界大同,现在才2012年。”
“你这样说是告诉我们不要为西方那种传说所担心咯?”柴慕容点点头说:“我知道《推背图》,可那些玛雅人的预言也很准确呀。”
“外国人所知道的那些,都是从我们华夏学去的。”陈怡情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说:“当我们的老祖宗已经能看懂天上的星座,开始创造灿烂的华夏文明时,那些外国人的祖先还在树上当猴子呢,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撒布世界末日论?”
听陈怡情这样说后,尽管柴慕容肚子里还有许多疑问,可却也不好意思的问了,她要是再问的话,那就显得太无知了,柴大官人是那种无知的人么?
见柴慕容不再问什么了后,花漫雨却又说话了:“陈怡情,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这是定数,我就算留下来也不会再告诉你们任何的预兆,要不然我的儿子就保不住了。每个母亲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着想的,不是吗?”陈怡情头也不回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娘们倒是真知道你想问什么了,看来那一切也许是真的。”柴慕容看了一眼花漫雨,一脸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可她跑得这样快,让我会以往她江郎才尽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我信了。算我不信,但为了我儿子也得信!”花漫雨抿了下嘴角,然后抱着膀子的走到窗前,抬手呼啦一下拉开窗帘,金黄x色的朝阳立即洒满了整间总裁办公室,使她的脸色看起来又恢复了昔日的冷静和从容:“你是不是想问问她,那个家伙最终会有几个女人?”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花漫雨也。”柴慕容笑吟吟的走到花漫雨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就像是当年在大学宿舍的窗前那样,抬手指着金色朝阳,低声说:“其实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对不对?”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花漫雨说着也抬起一只手搭在柴慕容的肩膀上,脑袋挨着脑袋的说:“但以后可以和你研究一下三十六计,联手将那些危险因素都排出掉。”
“可楚扬会愿意吗?”
花漫雨淡淡的笑了笑,傲然道:“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我们一旦联手,不管是在商场还是情场,试问天下还有谁会自不量力的螳臂当车?”
“可最后呢,你甘心做小?”
“陈怡情既然没说以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做小?”
叭嗒一下,柴慕容在花漫雨左边腮上亲了一口,笑得好像一朵花儿那样:“宝贝儿,我最爱你这股子明知道最后得输、但还是不放弃的精神了。但我更感谢上天,能够让我有你这么一个对手,可以让我品尝到艰难胜利的喜悦,要不然这辈子我肯定会感到无聊的。”
反手擦了下腮帮子后,花漫雨微微皱起眉头下面的双眸中,再次浮上愁思:“柴慕容,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陪着你在这儿发x骚,因为我儿子还没有消息。”
提起儿子后,花漫雨的情绪再次低落了下来,喃喃的说道:“扬风,你现在哪儿呢?”
“楚扬风现在哪儿?要是敢说不知道或者说假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
叶初晴在兔子刚想进门时,突然从门后闪出来一把就锁住了他的咽喉,亮银色的军刺抵在他心口几厘米处,脸上还有几滴已经凝固了的鲜血,使她本来挺俊俏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怕。
突遭大难有些犯傻的兔子,在愣了老大一会儿后才看清当前的形势:从教堂门向里望去,上帝神像前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七八具尸身,那些人就是兔子的同伴。在那些尸身的一旁,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正低头望着那些人不住的摇头叹气,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女孩子,脸色有些发白的站在他旁边,微微闭着眼睛,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这个教堂,位于距离第比利斯南边一百三十公里处,因为格鲁吉亚当今经济萧条,连带着上帝他老人家的信徒都大幅度减少,三两个月也不一定有人跑来忏悔啥的,搞得那个叫杜布拉斯的英国神父只好每天穿着打补丁的袍子,靠着贩卖水果而生。
昨天深夜的时候,从越南仓促转道来到第比利斯的兔子一行人,就用一万美金租下了这个教堂,把老神父给开心当时就差点脑溢血,天刚亮就拿着那笔钱跑去飞机场,再也不顾传播大业的回老家去了。
别看这座教堂外表很破落,但所辖的地方倒是很大,教堂后面有一片果树林,果树林中还有一间小屋,小屋的下面就有一个防止战乱的地窟,而阮灵姬就被关在那个地窟中,要不是花残雨突然去了将胡子干掉,兔子说啥也不会跑出来找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