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咋回事?”楚扬望着在水位迅速下降后露出来的几个泄洪口,有些不解的摇摇头:“我还没有找到那把枪吧?”
“楚扬,你还好吧!”就在楚扬盯着那几个在水面下降后露出来的泄洪口很不解时,一个总是在他危难之极出现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起。
楚扬猛抬头,就看到了一张莹白的、带着酷酷笑意的脸,顿时心中就像是有股子暖流淌过,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九儿!”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让你上来!”商离歌看到楚扬安然无恙后,心情大好,抵着金喜儿脖子的飞刀稍微向回一缩:“快,让你同伴放下绳子,把他拉上来!”
右手腕骨在拔枪时就被商离歌一脚踢断的金喜儿,强忍着疼痛的转身对帕雅和塞思低声说道:“放放、下吊蓝!”
帕雅俩人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在拿进来的一个笔记本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然后陷阱井口下方一米多的井壁上,就忽然裂开一道扣子,一个不锈钢的横架缓缓的伸出井壁,轻微的滑轮滑动声中,一个吊蓝顺着横架滑了出来,然后开始匀速向井底落下。
早知道九儿会及时赶到的话,我说啥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对一个女人,这样太没面子了在吊蓝缓缓下降时,楚扬松开了柴慕容的头发,但却一眼就看到了她右手手腕上戴着的纠结手链,于是就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橹了下来,戴在了自己左腕上。
自从水位开始迅速下降后,柴慕容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那样,赤果着身子的呆立在那儿,动也不动,任由楚扬摘走纠结手链。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足可以乘下两三个人的吊蓝落在了弹簧垫子上,楚扬当即一个健步的就跳了进去,刚想摆手让商离歌把他吊上去,却又回头看了始终木立当场的柴慕容一眼,随即微微叹了口气的,重新从里面抬脚跨出,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件湿漉漉的衣裳披在她身上,这才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吊蓝前。
在楚扬做这一切的时候,柴慕容就像是个木偶那样,任由楚扬所为,甚至在他低声说进吊蓝时,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楚扬很明白,别看柴慕容不久前还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信心,但经过刚才这一连串的折腾,终于让她知道什么是怕了。
其实呢,有时候死并不是一件最怕的事,最可怕的是那种比死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望着柴慕容那满是呆滞的眼睛,楚扬无奈之下只好替她裹了一下衣服,然后将她拦腰抱起的迈进了吊蓝中。
一直在陷阱边上观察着的商离歌,看到楚扬俩人都进了吊蓝后,这才转身对金喜儿点了点头。
马上,吊蓝就开始缓缓的上升。
不大的工夫,吊蓝就升到了距离地面只有一米的地方,楚扬在商离歌的帮助下,刚踏上地面,寝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于是他就看到几个老头带着十几个拿着自动步枪的男人,出现在了宽大的房门前,纷纷吆喝:“不许动,都举起手来!”
既然楚扬已经从陷阱中上来,而他怀中还抱着2012的主教大人柴慕容,所以商离歌也没有再做出多余的动作,就这样抱着膀子的冷眼看着那些聚集在门口的男人们,嘴角带着一丝嗤笑的:“你们这时候才闯进来,是不是都想看看你们大主教不穿衣服时的样子?”
说实话,商离歌这句话多少的有些虚,虽说柴慕容身上包括小内内小罩罩啥的都被楚某人给脱光了,刚才在陷阱中时的确是赤果果的,但她身上现在还披着一件湿漉漉的外衣,恰好掩盖住了包括双肩在内的大半个雪白的身子,只有那双粉嫩修长的长腿还耷拉在楚扬的臂弯中。
尽管现在女孩子露腿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可对于那些昔日根本不敢仰视主教大人的男教徒来说,这绝对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大忌讳
所以呢,包括那几个老头在内的所有男人,都随着商离歌的这句话,赶紧的垂下了脑袋,闭气听候主教大人的命令:俺们该咋办啊,是就这样干巴巴的站在这儿当树桩呢,还是都脚底下抹油的闪人呢?
854 我说出去的话不管用!(第一更!)
柴慕容来2012担任大主教的日子不长,而且还又是个代表着‘温柔’的漂亮妞,按说教众们不该怕她才对。
不过呢,由于人家在4月28号那天零点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那出彩的表现,以及天生拿着别人不当人看的心狠手辣手段,使她很快就借机树立起了大主教的威信。
柴慕容并没有像华夏历史上的曹操那样:半夜睡梦中挥剑斩杀个他盖被子的近侍,籍此来警告别人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但人家却利用一点点小事,从而证明了她一样有着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狠毒。
那时候,是北宫错和谢妖瞳还在的日子里,一个比较‘崇尚’美的教众,是在柴慕容做‘派杀手入侵华夏’的动员大会上,曾经在呆若木鸡的盯着她意x淫时流了下口水,就被这娘们发现后当场让人抓住,把他舌头割了下来又填进了他嘴里。
就因为那命不好的可怜孩子对着主教大人流了下口水,就遭遇到了如此悲惨的下场,由此可见深受家庭巨变所感染的柴慕容,心理不正常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那个家伙仅仅是盯着主教大人的脸蛋看就被割舌头了,那么现在呢?大家可是都看到她那双长腿了啊!
完了完了,最好的结果也许是被扣下眼珠子吧,这下该怎么办就在众教徒都在心中忐忑不安等候柴慕容的命令时,她老人家却一直都保持着发呆样的直视着上空,根本没有看一眼这些忠心的属下,仿佛眼前这一切和她毛的关系也没有。
既然柴慕容不说话,那些人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该干啥,就这样傻乎乎的站在那儿。
这群傻鸟看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头来还是得大爷我出马啊看明白当前形势的楚扬稍微侧转了一下身子,将怀中某女的那双长腿稍稍遮挡了一下后,这才阴恻恻的一笑:“嘿嘿,你们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要是想找死的话,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不用问,这几个带着十几个强悍爷们的老头,就是2012中那很少露面的四大长老。
大长老普耶萨夫听楚扬说出这样狂妄的话后,两道白眉顿时就猛地一挑,刚想说什么‘快快放下我们的主教大人,要不然定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的面子话时,被楚扬抱着的柴慕容这时候却忽然说话了,声音中透着极端的疲惫和绝望:“大长老,你让大家都退下吧。除了你们四个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部将双眼刺瞎,随便你们看着处置吧。”
啥?俺们在发觉事情有变后,马上就怀着一百二十分的虔诚忠心赶来营救您老人家了,就因为看了一眼您那双比俄罗斯妞还要长的腿子,您就要把俺们的眼珠子刺瞎?这算啥啊,早知道这样的话,俺们不低头看个够再说啊听到主教大人这样说后,包括四大长老在内的2012众好汉,马上就呆若木鸡的愣在当场。
到底是身上流淌着‘以天下大和为己任’日本血脉的田中太郎反应的快,在呆了一二三秒钟后,马上就右手抚胸的弯腰垂首行礼进谏道:“大主教,我知道正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才造成了眼下这种情况。不过看在大家急匆匆赶来是为了效忠的份上,您是否收回您的这道命令?”
柴慕容仍然是动也不动的望着天,只是淡淡的问道:“我说出去的话不管用么?如果这样的话,那从此我就不再当这个大主教了。”
听柴慕容这样一说后,吓得田中太郎赶紧的再次弯腰行礼,辩解道:“2012数百万教众,都会为您的每一个命令赴汤投火,可”
“可她要是这样下达命令的话,未免寒了众将士的心,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危险时,谁还敢管她呢?”楚扬用一句文绉绉的话接了过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老头儿,你就想这样说的,对不对?”
楚扬所说的这些,正是田中太郎的心里话,但他可不敢说‘对’,那样的话就是公然承认大主教的话是错误的了,所以他只好在嘴巴叭嗒了几下后,就垂着脑袋不再说话了。
有时候呢,沉默就是YES的意思,这个道理很简单,是个有脑子的人就懂得。
唉,傻瓜,我知道你把我对你做的这一切的怨气都撒在这些人头上了,可你非得把这些人的眼珠子给弄瞎了的话,那以后谁还肯保护你?
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楚扬知道柴慕容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一条不近人情的命令,无非是想用众好汉的眼珠子来掩盖她这次被反挟持的窘相罢了,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再次说道:“好啦,我说那个什么长老,你们的主教大人既然没有再说非得那样做的话,你们不赶紧的闪人,难道还真想等着她在恼羞成怒下把你们的老眼也抠出来吗?”
“谢谢羽蛇神为我们讲情,我们听您的吩咐就是了。”这一次却是二长老蒙哥马利先反应了过来,用称呼楚扬为‘羽蛇神’的方式,赶紧趁着柴慕容没说话之前给大伙使了个颜色:哥几个,咱们先走着吧!
得到明确的全身而退命令后,2012那一帮子众好汉吊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这才腾地一声落进了肚子里,都用感激的眼神‘仰视’了一下楚某人,心里在大骂着‘为什么抱着主教大人的那个人不是老子!’,纷纷倒拎着自动步枪,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夹着尾巴闪人了。
等四大长老也从门口消失后,楚扬这才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面如死灰的金喜儿和帕雅俩人说:“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受到我同伴的挟持,所以我觉得你们的主教大人是不会怪你们的,你们还是也赶紧的离开这儿吧。哦,对了,你们放心,我既然在陷阱下面时都没有把她怎么样,上来了后自然也不会伤害她的。”
刚才听到柴慕容下了要刺瞎那些爷们眼珠子的命令后,金喜儿和帕雅俩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虽说大主教的yu体的确不是任何男人看的,但他们可都是一心要来保护她呀。忠心大主教的人都遭到这个结果了,那我们呢?就是被扔到水牢中中也算是个最好的结果了吧?
就在金喜儿和帕雅俩人揣揣不安恨不得痛哭一场时,楚某人却说出了这么一番很有人情味的话,让她们在感激涕零之余却又不敢挪动脚步,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柴慕容:虽说主教大人被人脱光了衣服、被挟持的事儿和她们无关,可如果她们不粗心大意的话,又怎么能让商离歌这样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局面?大主教那冰清玉洁的腿子,又怎么能被那么多人看去?所以说嘛,她们自认得担负很重要的责任。
柴慕容是恨极了某个男人,但对女同胞却是有着相当宽宏大量的胸怀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金喜儿她们眼巴巴瞅着她时,就看似很随意的摆摆手,半点责怪的语气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说:“好啦,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就照他的话去做好啦。”
“是!谢谢主教大人!谢谢楚、羽蛇神!”听到柴慕容张开了赦免的金口后,金喜儿等人顿时大喜,连声弯腰对着俩人道谢后,再也不敢多在屋中呆片刻,马上就合拢了陷阱的翻板,紧接着就急吼吼的离开了寝室。
望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板,楚扬就觉得刚才是做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梦,直到商离歌将他的衣裳披在他肩头后,才确定现在自己的确站在陷阱外面,于是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了笑问道:“九儿,你没事了吧?”
商离歌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微微眯着眼的柴慕容低声回答:“我没事。”
不等楚扬继续说什么,商离歌抬起左手在小鼻子上的嗅了一下,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你们、你身上好像很臭,最好是先洗个藻再说。”
楚扬知道,商离歌之所以用这个借口离开这儿,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确很臭,而是想给他和柴慕容留下单独‘仔细交谈’一下的空间,顺便守在门口替他们站岗。
得妞如此,夫复何求啊!
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商离歌的背影,等她走出去将房门关好后,楚扬这才抱着柴慕容向屋子四周扫了一圈,问:“哎,我说柴慕容,你这个大主教的寝室,不会没有专用的浴室吧?”
柴慕容就像是根面条似的躺在楚扬的臂弯中,懒洋洋的回答:“床尾方向那儿有个暗门,里面就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温泉浴池。”
“我就说嘛,统领那么多人的大主教,寝室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浴室呢。要是半夜做个春梦遗x精的话,总不能出去洗澡吧,那该是个有多难为儿。”楚某人嘴里胡说八道着,抱着柴慕容快步向她指定的位置走去。
柴慕容一直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浑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