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柴大官人毫无淑女风度的骂出一句有辱康坦博斯先生老妈的话后,他就听懂了,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走?我会走的,但你得陪我玩爽了才行!哈,哈哈!”
哟,没想到这鬼子还会说华语嚓,都啥时候了,我还考虑这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呐哉?
柴慕容心思电转下,转身就要向暗道中跑去,她宁可去面对那无聊的孤独和无尽的黑暗,也不愿意在灯光下看到这么一个丑儿吧唧的鬼子。
不过,柴慕容在行踪暴露后不想见康坦博斯先生,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号称是柔道红带、跆拳道黑带九段的康坦博斯,虽说光着的身上没有系着任何的带子,但人家只是左足一点地,就如同一只要抓小鸡的老鹰那样,斜斜的飞起足有三十多厘米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扑到了柴慕容身后!
“别走!”康坦博斯左手暴长,那只毛茸茸的大手腾地一下就抓住了柴慕容的左肩,将她从暗门里面给拽了出来,不顾她的嘶声尖叫,只是仰天桀桀的笑道:“哈,哈哈!你先别着急走嘛,得陪我玩爽了,哈啊!!”
就在即将喷发苦于找承受体的康坦博斯先生,在维亚斯死后恰好看到好死不死跑出来的大官人,当然要不顾一切的把她留住,然后狠狠的那个啥了。
可就在康坦博斯得意的大笑着,左手抓着柴慕容的肩头,右手要去给她脱衣服时,却忽然觉得心脏位置猛地剧痛,笑声是嘎然而止,满脸都是不信的瞪大了眼珠子,缓缓的低下头。
康坦博斯低下头后就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握着那把安放在墙壁上的那把武士刀的刀把,就贴在他心脏位置。
那把用特殊材料制成、只有四十九厘米长、却足可以削铁如泥的武士刀,现在那只小手的运作下,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贯穿了康坦博斯先生那健硕的身体,只留下一段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刀把,还在他身子前面。
红艳艳的鲜血,顺着那刀身的血槽,嗤嗤的向前蹿着,将康坦博斯先生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释放了出去。
康坦博斯一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东方美人儿,竟然趁着他欲huo攻心疏于防范时,将这把刀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身子,而且还是心脏部位!
最让康坦博斯先生死不瞑目的是,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妞,明明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把他来了个透心凉了,竟然还很过分的后退一步的松开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的,跳着脚的高声尖叫着:“你滚开,再不滚开,我真的要拿刀子扎你啦!”
妹妹,看在俺就要死翘了的份上,请你回答俺一个问题好不好?在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样,才算是真拿刀子扎俺康坦博斯张大嘴的哆嗦了两下,然后仰面向后摔倒,嘴里大喊着:“我、我死的好冤啊!”
柴慕容见那个啥衣服也没穿的鬼子就这样走过来后,当然是吓得魂飞魄散的,下意识的转身就向暗门中跑去了。
不过,大官人说啥也没想到,那个鬼子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她的右脚刚迈进暗门,人家就连蹦带跳的蹿了过来,一把就抓住她肩头的向后扯了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柴慕容在被康坦博斯向后拽时,她当然得抓住暗门的做一番毫无疑义的反抗了,她在被扯的身子后退时那只胡乱抓啊抓想扳住暗门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安放在墙上的武士刀。
不过,对柴慕容的尖声喊叫,康坦博斯肯定会当作没听见的,甚至都很过份的当没看人家闺女有多么的怕,就知道哈哈的仰天傻笑。
柴大官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不听她的话了,所以在警告康坦博斯先生无果后,猛地转身顺势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刀子,蹭地一下就送入了他的身体内!
当康坦博斯的笑声嘎然而止、鲜血从中刀部位激射而出时,吓得柴慕容捂着耳朵的跳着脚的大叫别过来,要不然她真会拿刀子扎他!
闭着眼的尖叫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回应后,柴慕容慢慢的停止了她闭眼尖叫的‘勇敢’举止,然后睁开眼却看到了一片血红。
这儿的灯泡什么时候换成红色的了?
心中很怕很奇怪的柴慕容,抬手擦了擦眼后望着空无一人的眼前,有些纳闷的想:咦,刚才那个没穿衣服的鬼子哪儿去了?呀,那边怎么还有会两个一动不动的女人呢?靠,这是间什么屋子啊,满屋子都是皮鞭链子镣铐啥的。
柴慕容抬头望着屋顶发了会呆,忽然想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也?
于是她赶紧的低下头,刚抬起右脚要抹油就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康坦博斯先生,就这样坦荡荡的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红梅花儿颜色那样的鲜血,蛇儿般的从他心脏的中刀部位淌出,蜿蜒着流向自由的方向。
柴慕容在以前干云水集团董事长的时候,虽说动不动就把那些在外面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堂主腿子废了,可她真敢对着伟大的哈利路亚耶稣主发誓:俺真的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
可现在,她却在刚才的惊慌中,竟然顺手一刀宰了个人。
呆呆的望着康坦博斯心脏处的那把刀,柴慕容很艰难很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接受了她从此成为一个万恶杀人犯的现实。
“其实,其实我真不想拿刀子扎你的,可你不听话啊。”
柴慕容腿肚子发软的说完这句话,浑身都发抖的慢慢抬起脚,绕着康坦博斯的尸体,就向屋子中央走去,一边以每步约有四五厘米远的速度挪动着,一边闭着眼的小声哭泣道:“楚扬,你可知道你老婆我正处在一个梦魇般的世界中?如果现在有你在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我记得你对付这种人可比我在行多了。”
柴慕容,你可知道你老公我正处于一个梦魇般的世界中?如果现在有你在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我记得你对付这种人可比我在行多了。
垂首站在华夏京华柴家正厅中的楚扬,心里在默默念叨着,觉得如果把自己换成柴慕容的话,肯定会应付眼前的这种难受场面。
楚扬被柴名声喊进正厅已经足有十五分钟了,可自打他进来后,正厅中那么多人就像是哑了瞎了傻了一样,完全忽视了楚三太子的存在,都这样直愣愣的望着某个地方发呆。
这种被人故意忽视却偏偏不能离开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要不然楚扬的背心也不会被汗水侵透。
楚扬真的很想大吼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们,但就是别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幼小的心灵!
不过,每当这种狂躁到极点的感觉一发生,他都会用手指甲狠掐自己的掌心:我来这儿是赔罪的,如果连这点冷漠都接受不了的话,又怎么能对得起为我而死的柴慕容?
第三次这样想过后,楚扬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整个人都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世界,眼前出现了那个一脸奸笑的柴慕容。
看着那张表面很纯净其实很狡诈的笑脸,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仿佛那个妞根本没有死去,而是躲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正在偷看着他。
叮当的一声响,一声茶杯、茶杯盖相撞的清脆声,将楚扬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马上就抬起了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
用杯盖再次轻轻荡了茶杯一下,柴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温凉了的睡,然后在放下茶杯时说话了:“楚扬,我想知道慕容一事的真实情况。希望你看在我年纪这么大的份上,不要欺骗我。”
“爷爷,我也没想到会在新加坡遇到慕容。”楚扬根本没有说‘我不会欺骗你,我发誓’的废话,而是从遇到柴慕容、到她被新加坡警察开枪击落水下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在楚扬叙述柴慕容之死的过程中,柴老爷子那双看似混浊的眼睛,一直在淡淡的盯着他。
详细的讲述完柴慕容之死的全过程后,楚扬又说:“那晚出警的新加坡警察,现在已经全部去下面去陪她了,但我却相信,那晚对着我们开枪的人,绝不会是那些警察,因为没有人可以在我在询问时还能有撒谎的本事。”
740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第三更!)
写到柴大官人命运的这一段,多少加了些神神叨叨的元素,至于最后该怎么圆起这个坑来,不管是如意还是不如意,还请各位哥们姐们谅解一下,总之就是为了娱乐,呵呵,拜谢!
那个想杀楚扬的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能够冒充新加坡的警务人员呢?
依着柴家父子的阅历,自然能够从楚扬的话中听出这样一个讯息:那个枪杀柴慕容的人,其实本意是杀楚扬的。
扶着杯子的手颤动了一下后,柴老爷子双眼微微眯起,she出一道针尖般的亮光,但随即就收敛,如同他平静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当晚有人冒充警察,参与了那次的搜救行动,在枪杀慕容后,就不知所踪了?”
“是的。”楚扬肯定的点点头,语气中带着萧杀:“但我会查出他是谁,一定会。”
没有人看到楚扬在说这句话时,柴放肆那平缓的喉结部位ru动了一下。
新加坡在萌芽岛爆炸后的第二天,当时参与搜救海上行动的警务人员全部被人用极为残酷的手段杀死之事,已经在国际上弄得沸沸扬扬,引起了当地警方和政府的恐惧,为此还向国际刑警组织求救。
虽说楚扬只说那些人都下去陪柴慕容、并没有说是他杀的,可傻瓜也能听出这事是他干的。
柴名声听到楚扬为了柴慕容之死而在异国大开杀戒,虽说感觉他这种做法太不可取,但心里却好受了许多,忍不住的低声叹了口气:“唉,以后不要连累那么多的无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绝不会!
楚扬点点头,垂下眼帘的岔开话题:“我知道,以前我和慕容少不更事,让各位长辈为我们操透了心。”
说着,他嘴角挑起惨笑,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更知道,不管现在我为慕容做什么,都无法换取她重新站在这儿,可我还是要告诉所有人,她是我楚家的媳妇,是我楚扬的妻子,她用过的物品将会葬在我们楚家祖坟,我会将柴叔叔和林阿姨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对待。”
听到孙女死后就一直不曾休息的柴老爷子,此时听楚扬将她出事的全过程后,根本不用再问什么,只需从他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惨笑就可以看出,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柴慕容之死,他是要承担责任,可却不能完全责怪于他。
傻孩子,你既然这样在乎他,为什么以前还要搞出离婚的花样来呢?唉柴老爷子慢慢的摇了一下头,抬头向儿子柴名声看去:“名声,你觉得楚扬说的怎么样?”
柴老爷子之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你能不能接受楚扬说出的这些话,将柴慕容的遗物葬在楚家祖坟,成为楚家的媳妇。
柴名声沉默许久,才抬起头来说:“楚扬,你稍等片刻,我去让慕容妈妈收拾一下她用过的东西。”
柴名声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正厅外面走去。
楚扬知道,柴名声这样说,其实就是原谅了他,并接受他的提议,同意将柴慕容的遗物埋葬在楚家祖坟中。
“谢谢柴叔爸。”楚扬弯腰顿首。
过了大约几分钟,就在楚扬重新陷入没人和他说话的难受境界中时,柴名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回他原先的椅子上:“你去东厢房吧,带着慕容的东西走,就不要再来告辞了。唉,回家后告诉你爸,就说等慕容‘下葬’那天,通知我一声。我、我和你妈再去送她最后一程,去吧,去吧!”
柴名声说着垂下头,抬手示意楚扬出去时,有泪水跌落在膝头。
楚扬没有吭声,只是走到柴名声面前,缓缓的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正厅。
当楚扬的双脚迈出正厅门槛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柴老太太,苍凉的呜咽声响起。
楚扬停住脚步,心如刀绞。
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的哭泣声,就像是一把刀,一把锋利到足以刺透世间最坚硬的心、却无法割断岁月的刀!
仰面擦了下眼睛后,楚扬不再犹豫,迈步走向了东厢房。
正在东厢房内收拾柴慕容用过的东西的林静娴,动作很缓慢很仔细的整理着几件女儿长穿的衣物(衣冠冢中,一般都是用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然后将它们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铺在床上一块白色的丝巾中。
林静娴在楚扬进来后,就没有看他一眼,直到将那些衣物看了再看,过了足有十几分钟后,才动作流畅的用丝巾将它们包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坐在床上,目光平静的盯着地面:“就拿这几件衣服吧,都是她平时最爱穿的,从此,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