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我身上咋办?
“嗨,兄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这位大嫂的脚被你东西给砸的都站不起来了,就是没骨折也得骨裂吧?要你拿一千八是照顾你了,你怎么还这样不感恩呢?要我说啊,要是这位大嫂一个人去医院的话,你最少得掏两万块才行。”
就在李金才不知道该咋办时,一个男人挤过人群来到了他面前。
“你说啥?两万?我草,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这不是帮着她来抢钱吗?”
从没有遇到过这事而茫然失措的李金才,好不容易又盼着出来了个打圆场的,可却听他这样讲,顿时就勃然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乡下人城里人了,一把就抓住这个身穿中山立领装的家伙,眼珠子开始发红。
李金才不敢惹韩娜,却不介意给年轻人这样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的家伙一点教训。
“咋?你砸着人家还有理了?”这个长得看起来还算有些小帅的家伙,丝毫没有因为衣领被抓住就露出气愤啊、慌张等表情,完全把他自己定义在了一手拿公平秤的‘法官’角色。
“你!”李金才手一紧,攥成拳头的左手关节,开始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敢确定,要不是因为守着这么多人,李金才肯定会给这落井下石者一满脸桃花开。
看到有一个长得很顺眼的小伙子出来‘仗义执言’,坐在地上的韩娜马上就大点其头:“哎,小伙子啊,还就是你说的这话在理。不过看在他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要他一千八好了。”
“你自己都说脚面最少骨裂,一千八怎么够呢?我说最少两万就两万,大嫂你就别再谦让了。”被李金才抓着的那个家伙,丝毫不顾他那要喷火的眼神,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两叠崭新的还没有开封的大额钞票,啪的一声的扔在韩娜面前:“大嫂,既然这个家伙暂时拿不出来,那就由我先垫付,你看怎么样?”
真金白银的两万块钱被扔在地上后,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李金才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出这种举止,犯傻之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想说什么,却只是吃吃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倒是韩娜,在呆了几秒钟后,一把就拿起地上的钱,用手一摸不是假的后,马上就搂在怀里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唉,大兄弟啊,还是你明事理啊,让你破费简直是这泥腿子的福气啊。”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傻呼呼的看着这一切:咦,看这家伙长得不像是脑子进水的样儿啊,他怎么干这种傻逼事呢?不会是一个有钱没处花四处找乐子的二世祖吧?我草,就算你钱多的没处花,可也别这样扔啊,这不是助长社会上故意讹人的歪风邪气吗?
“唉,这可不行,人是被我砸伤的,哪儿能让你破费呢?”这时候李金才终于清醒过来了,连忙松开对方的衣领转而抓住他的手,一个劲的摇头:“你别管了,不就是一千八吗?我给她就是了。”
还没有等那个年轻人说什么呢,就听到坐在地上的韩娜说:“哟,瞧瞧你这个素质低下的农民,人家这位大兄弟看你不容易的主动替你花钱消灾了,你还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哎!大兄弟,你踩着我脚了!”
那个年轻人一把推开伸手要掏钱的李金才,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在众人的纳闷目光中,低头对被他踩着左脚的韩娜邪邪的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听吓人的阴森森:“是啊,我踩的就是你脚,要不然我凭什么给你两万块钱啊?这些钱就是留着给你去打的、拍片疗伤用的!”
“啊!!”
在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刚想抱着钱站起来的韩娜,就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叫唤,胖脸蹭地雪白,脑门马上就冒出一层的汗珠。
虽说现在是在路边,道路中央车来车往的噪音很大,可围着的人都在韩娜嚎叫前,清晰的听到了骨裂声。
那是一个人的脚面,被另外一个人硬生生踩裂的骨裂声!!
这个年轻人看不惯韩娜讹李金才,竟然在傻逼兮兮的先砸给她两万块钱后,就很残忍的将她那只鸟事都没有的左脚,在众目睽睽下踩的骨裂了!
心狠手辣非人类!
我草,以后可千万别随便讹人了,眼前这血淋淋的现实就是下场啊!
这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在听到韩娜骨裂,齐刷刷的后退一步后,心中齐刷刷所想到的。
651 谁敢逞好汉就揍他个B的!(第一更!)
“多当几次流氓?你想得倒是美,哈,哈哈!”
听李金才为了能去新药厂工作,竟然很大方的表示可以多当几次流氓后,乐的楚扬是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罐装啤酒:“行,那等你给你老娘过完生日,就去新药厂报到吧。看你体格也不错的样子,先去当个保安,以后没事多看看书,争取做个能做事儿的人。”
楚扬刚才在众目睽睽下踩裂中年妇女的脚掌、毫不在意的扔下两万块前的潇洒,足可以证明他说让李金才进新药厂不是在撒谎。
所以,听他这样说后,李金才顿时大喜,举起啤酒抬头喝了一口:“好,不用给俺妈过完生日,俺明天早上一准儿去!只是,到了那儿找谁呢?”
“你找新药厂保安科科长孙斌,就说你是李金才就行了。等会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安排工作。”
就这么简单?
李金才有些不信的看着楚扬,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他低声咳嗽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咳,那个女人来了。”
“哪个女人哦,就是你让俺去流氓她的那个女人吗?”李金才扭头向迪厅门口看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敞怀外套、内露白色衬衣、穿着一条黑色中还闪着亮点裤子、脚穿红色高腰马靴的碎发女孩子,正随着迪厅内的轻音乐晃着膀子,一双桃花大眼睛四处乱飞的向吧台这边走来。
随着那个女孩子的走近,望着她那张笑吟吟的俏脸,李金才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低声说:“我草,这么漂亮,她是谁呀?”
一手抚着额头的楚扬淡淡的说:“她曾经是我老婆。”
“啥,你老婆?”李金才一楞,吃吃的说:“大、大大哥,你真让我假扮流氓去那个啥你老婆吧?”
“她曾经是我老婆,但现在不是了。”
楚扬刚说到这儿,眼前忽然一黑,接着南墙那边的舞台上方的闪光灯、霓虹灯突然亮了起来,高亢劲爆的舞曲也随着年轻人们的尖叫声响起,彻底淹没了所有的说话声,那些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年轻人,马上就如同触电那样,浑身哆嗦着向舞池走去。
迪厅的黄金时间开始了。
瞬间,本来很有阳春白雪意境的迪厅,马上就变成了群魔乱舞的地狱,舞池中所有的年轻人都高举着双臂,开始放肆的摇摆着身子,脑袋也晃来晃去的,好像吃了摇x头丸那样。
南墙边的那个舞台中央,更是有几个穿着让李金才见了就想流鼻血的美眉,随着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做出各种各样的挑逗动作,让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此景只应地狱有、人间哪有几回见’的茫然感。
楚扬肯定不会和李金才这种土鳖似的没见过世面,在舞曲一响起、灯光一灭时,他就紧盯住了立马放下酒杯、好像欢一头快小鹿那样滑向舞池的柴慕容。
看着将外套脱下系在腰间露出白衬衫、一扫昔日大集团董事长威严、扭着纤腰晃着膀子好像个荡女、步伐轻盈的和周围许多年轻人对舞的柴慕容,楚扬就有了一种陌生感,情不自禁的将手中的易拉罐啤酒捏扁,大声对李金才喊道:“去,该你上场了!”
“哦!”李金才答应了一声,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弯腰将给他老妈买的足盆向沙发跟前推了一下,转身刚想过去却又扭头喊道:“大哥,可俺不会跳舞啊?总不能就这样走过去吧?”
楚扬双眼一翻,大声吼道:“你见过母狗发x情没?就那样拽着屁股的走过去就行!”
“啥?没、没见过,但俺见过公狗”
“那也行!”
“哦,这个俺会。”李金才点点头,双腿向外一劈,双手放在胸前往前哆嗦着才走了几步,却又转身走了回来。
看着李金才好像鸭子凫水的样子,楚扬哈哈大笑着骂道:“哈,哈哈,麻了隔壁的李金才,你这是发x情啊还是学鸭子呢?咋,又有啥事儿了?”
李金才双腿随着劲爆音乐随意的哆嗦着,一脸的为难样子:“大哥,你得告诉我该怎么耍流氓,是该摸她nai子还是摸她屁股?”
“滚!那两个地方是你能摸的吗?你就”楚扬刚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你就过去直直的抽她俩耳光就行了,要是谁敢逞好汉阻拦你,你就揍他个B的,使劲揍!放心,有啥事我给你兜着,反正咱有钱,上面也有人!”
“直接揍她?那么白嫩的脸”李金才扭头看了一眼正和个男人对舞的柴慕容,有些不忍。
“你事儿真多!如果把你换成我的话,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前妻在这儿鬼混?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打?”
“是该打!麻了隔壁的,豁出去了,不就是抽她俩耳光,谁敢逞好汉就揍他个B的吗?反正你别忘了替我办新药厂的事儿!”见楚扬一脸的不耐烦,李金才猛地一咬腮帮子,转身就迈着鸭子步向柴慕容那边哆嗦着去了。
望着在闪光灯下一脸陶醉样子扭动腰肢的柴慕容,再看看他对面那个跳舞时看不出腿瘸的男人,楚扬就有些很奇怪:“呵呵,柴慕容,我发现你到哪儿都不寂寞呢。”
楚某人翘起二郎腿,咔吧一声将手里的易拉罐攥成了团,自以为表情很从容其实却咬牙切齿的说:“在京华时有韩放陪着,现在又有了个曾经被你怒骂过的蒋公瑾贴着你,你也不介意了。呵呵,你以为故意这样,我就生气啊?我就会在乎你啊。我草,我他妈的才不会生气呢!我要是生气了,绝不会只让人抽你耳光,而是揍的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出来卖x骚的机会!”
世上有很多男人就这样,嘴里说着可以放下一个妞,但当这个妞在他眼前和别的男人来往时,他却又受不了了。
当蒋公瑾以有些奇怪的舞姿出现在柴慕容面前时,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事实上,蒋公瑾在上个月忽然在冀南注册了一家医药公司时,她就知道了,更知道他会在明天去收购周糖糖那家药厂的事儿。
不过,她没在意,反正她对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了初恋的感觉了,现在一心只想把姓楚名扬的家伙从花漫语双腿间抢过来。
至于蒋公瑾为什么会来冀南、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凑在她眼前,她才不管,反正待会儿就会有人出来将这个男人拽到一边去。
别看蒋公瑾身后也跟着俩五大三粗的保镖,可柴慕容知道:他们和顾明闯手里,好像和被主人玩腻了的猫儿没啥两样。
所以,胸有成竹的柴慕容,在蒋公瑾冒出来后,不但没有躲闪他,反而考虑着是不是和他故意玩些小暧昧,然后等顾明闯出面后,她就可以躲在一边吹口哨看戏了。
唉,早知道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样美好,干嘛还傻呼呼的抱着个董事长位子不放啊?LOOK,大官人我现在活得多甩脱?注定要惊动世界的新药厂有花漫语这傻娘们给操持着,以后我只要躲在家里花天酒地的数钱玩儿就行啦,反正他已经喝下了七夕草,那玩意儿注定只能看不能用,只要我不发慈悲,馋死那花狐狸
越想越得意的柴慕容,在蒋公瑾腆着笑脸的凑过来时,并没有闪避,只是好像见了老朋友那样的恬静笑了笑,随即就甩着一头碎发、轻咬着唇儿、双腿微微向前屈着挺起并不是太饱满的胸膛,可劲儿的晃着她那柔弱无骨的纤腰。
望着眼前动作多少有些暧昧有些挑逗有些放荡的女孩子,本以为会遭到拒绝的蒋公瑾,深感意外,却又很开心。
蒋公瑾这次来冀南注册一家医药公司,是受到了他父亲蒋配宁的指使。
在蒋公瑾来冀南之前,蒋配宁曾经还特意嘱咐他:儿子啊,你这次去冀南投资,一切要围绕着楚扬制药集团转,尽可能的给制药集团提供能提供的方便,不要担心资金和物力上的问题。
对此,蒋公瑾表示很纳闷,但他老子却不告诉他这样做的原因。
后来,经过蒋公瑾的软磨硬泡,老蒋才透漏了一点让他瞠目结舌的内幕:原来,墨西哥彼得航天集团真正的大BOSS,根本不是老蒋,而是另有其人!他们爷儿俩的身份,其实就一个打工仔。
当蒋公瑾知道了公司的绝密内幕后,顿时就傻了,他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身份一落千丈的巨大反差,这让他很抓狂,但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现实,总是残酷的。
虽说腿子有些瘸,可蒋公瑾的脑子却不笨。
他根本没费多大的力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