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云在说起吧,幸亏你们的汉语水平都不错,这才免了要人翻译的麻烦。”
楚龙宾笑笑,望着沈云在,满脸都是真诚:“云在,你帮楚扬的那件事,在这儿我就不重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我们华夏还是楚扬他个人,都很感谢你。”
沈云在微微一笑:“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刚才也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再说这种见外的话啦。”
楚龙宾笑着点点头:“呵呵,好。那等你回到韩国后,替我转告你父亲,就说我随时欢迎他以私人身份前来楚家做客。”
楚龙宾这样说的意思很明了,就是同意以干亲关系和沈银根进行私下里的友好往来。
楚老爷子的态度,正是沈云在梦寐以求的结果。
沈云在大喜,连忙一个劲说:“谢谢,谢谢爷爷,我回去后一定把您的话如实转告给父亲!”
笑着摆摆手示意沈云在不用这样客气后,楚龙宾喝了一口气,又看向了李孝敏。
李孝敏早就知道沈云在哭着喊着的认楚扬干哥哥,就是以此来抵消她嫁给楚扬后对沈银根的影响,也猜到楚家肯定会接受。
可在看到楚龙宾这么干脆利索的说出这些话后,她脸上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李孝敏脸上的失望,楚龙宾当然能够看得出。
不过,他老人家可不在乎,反正李慧泽当初在逼迫他孙子做韩国新郎时的想法,就是和沈云在当楚扬干妹妹的目的是一个样。
当然了,楚家老少爷们的心里还是有杆秤的,知道该怎么正确对待干女儿和媳妇。
于是,在李孝敏强笑着从圆凳上站起来聆听老爷子的训话后,楚龙宾先说了几句刚才向沈云在说的那样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孝敏啊,爷爷我今年七十八了,有三个儿子、有五个孙子孙女,可重孙子还只有一个呵呵,你们可别在心里笑话爷爷思想封建,我是真的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多抱一个重孙子啊!”
嗯?老爷子,你这意思不就是在暗示李孝敏赶紧的怀孕吗?只要她有了身孕,那她肯定会比沈云在更受到楚家的重视,当初商量事儿时,我怎么不知道这些?
本来一脸事不关己的楚某人,听到楚龙宾这样说后,马上就一脸诧异的抬头向他看去。
却见楚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和没事人那样的,端起茶杯开始喝水了。
在座的人,除了李孝敏反应有些迟钝外,别人马上就意会到了楚龙宾这句话中的含意:既然你们一个是楚扬的媳妇,一个是他的干妹妹,那我这个当爷爷的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不过,因为你们的老子都需要和华夏搞好关系,楚家总不能都支持吧?所以嘛,只要楚扬媳妇能给我生个重孙子,那我楚家会支持谁,还用问吗?呵,呵呵!
我靠,老东西,你这是在玩我呢!谁不知道李孝敏一旦怀孕,你们楚家就会立马改变对李慧泽的看法?到时候,就算我爸爸以私人身份来拜访他的华夏干爹干兄长,可其中的关系,又怎么及得上你重孙子外公和楚家的关系近?我靠,合着我是白忙活了一场
沈云在刚才还很好的心情,立马就变得糟糕起来,有心想说点什么,但却觉得根本无话可说。
人家当长辈的想抱孙子,你管得着吗?
哼,我好不容易熬到柴慕容主动败退、用尽心机的玩走了秦朝,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老爷子你却来了这么一手!虽说本小姐坐定了老大的位置,可这样一来的话,这个韩国女人不得天天晚上缠着楚扬?就算她叫我一万个大姐,我、我稀罕啊
花漫语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的,可她的右手却伸到楚扬的后腰上,拧着一小块肉的慢慢转了个圈,低低的声音中带着醋味:“哟,楚扬啊,看来以后我得嘱咐厨房得做些补品了。”
腰间嫩肉遭到摧残,疼的楚扬一咧嘴,狠狠的瞪了花漫语一眼,压低声音说:“这事我根本不知情!”
“是么?可我看你好像很开心呢?哼!”
花漫语歪着脑袋的看了楚扬片刻,这才撇撇嘴的松开了手,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安排楚某人的夜间生活。
不就是替老楚家生个娃儿嘛,这还不简单嘛!俺嫁给楚扬虽说是带着某种目的,可生儿育女却是俺的义务。再说了,这和你孙子逼着俺在床上学毛片中的女主角的做法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啥的
一直被楚扬耻笑为胸大屁股圆脑子简单的李孝敏,在愣了片刻后,这才琢磨出楚龙宾话中的意思,脸上立马浮上了一抹幸福的红晕,羞答答的垂下了头,与一年前在大街上施展凶狠泰拳、要力劈楚某人的模样是大不相同。
狡猾啊狡猾的老狐狸!
这是在座诸人对楚龙宾的一致评价。
567 引蛇出洞!(第三更!)
就在沈云在满肚子苦水没处倒、花漫语处心积虑要保持她的绝对大姐大位置、李孝敏盘算哪天过夜生活才能珠胎暗结时,远离京华的冀南,也有人在心烦意乱。
那夜璀璨很心烦。
从华夏春节前就来到冀南的那夜璀璨母女,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楚扬的,可谁想到那厮却琐事缠身的一直没能来见她们,而且在临近春节前就去了京华,直到大年初一这一天,才忽然派商离歌将她们母女接到了双喜会所。
至于楚扬为什么要让那夜璀璨母女搬到双喜会所,她不知道,她只是渴望能够早一点见到他。
虽然她不再是那种初次恋爱的小女孩了,可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却让她寝食难安。
有很多次,她都想给楚扬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冀南,但每次都在调出手机号后,却又放弃了。
那夜璀璨成熟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思想:要想做一个让男人离不开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千万别去纠缠他。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在很多事儿上都是代表着真理。
相对于那夜璀璨的着急,南诏戏雪倒是很沉得住气。
白天的时候,她就通过网络遥控指挥三井财阀中的一些必须她点头才能通过的大事。
晚上,她就像很多乖巧的女孩儿那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到深夜。
南诏戏雪能有这种平和的心态,绝不是因为她喜欢这种日子,而是因为她察觉出了危险:她留在日本的心腹,在华夏春节第一天的时候,打探到了一个消息:一年多之前那夜璀璨被绑之事,日本皇室中很可能有人在里面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心腹这样说,是因为那夜璀璨一年多之前的那个贴身保镖广秀惠子,在昏迷不醒一年多后,刚清醒过来却遭到了杀害!
虽说凶手作案的手法相当干净,可南诏家族的那些追随者,也不是泛泛之辈,很快就动用所有的力量从中查出了蛛丝马迹,最后将凶手锁定,可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凶手来自日本皇室内卫队!
日本皇室内卫队为什么要杀广秀慧子?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怕广秀慧子说出什么
当南诏戏雪从中抽丝剥茧的看出了什么后,并没有告诉母亲,而是偷偷的联系到了楚扬。
楚扬在听她说完这些后,马上就派商离歌将她们接到了双喜会所。
虽说从她们母女来到会所后,商离歌就没有和她们说过一句话,可南诏戏雪却从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一股安全感,从而可以安心的呆在这儿处理公事、享受平静。
“戏雪。”
就在南诏戏雪左手拿着一包爆米花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她那个极品老妈那夜璀璨,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望了一眼穿着黑色睡袍的老妈,南诏戏雪以为她想问楚扬的消息,只是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爆米花放在沙发上,启齿笑道:“妈,眼看就要快十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那夜璀璨走到女儿身边,挨着她坐在沙发上,眼里带着担心的说:“戏雪,你告诉妈妈,我们来华夏这么久了,每天都躲在屋子里,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南诏戏雪沉吟了片刻,觉得该把实情说出来了,要不然那夜璀璨会更加的不心安。
她先将电视机关掉后,这才说:“妈,是出事了。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们搬离酒店来这儿,也是楚扬的意思。”
听女儿这样说后,心中早有预感的那夜璀璨,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用手摸着南诏戏雪的发丝,低声说:“到底怎么了?”
“你还记得在日本时,藤原太子招我去见他的那次吧?”
“当然记得。”那夜璀璨回答:“你不是说她想要你嫁给他么?而且你为了拒绝他才急匆匆的来到华夏。”
南诏戏雪点点头:“嗯,当场只是对他没感觉,所以才拒绝的。可现在看来,我拒绝他的做法是很对的妈,你知道吗?在前年你被绑架时,他很可能就参与其中了。”
顿时,那夜璀璨大惊:“什么?不会吧?我现在虽然很少出入皇室,但我终究身上淌着皇室的血脉!他、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南诏戏雪冷笑一声:“呵呵,他们那种人要做什么,根本不是我们所能猜到的。不过,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查出藤原太子是不是直接参与其中,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了。”
那夜璀璨脸上全是不信的喃喃说:“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南诏戏雪就将大年初一这天,远在日本的广秀慧子醒来后又惨遭杀害、以及她手下的心腹查出来的线索,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我觉得,现在你活着的这个事实,日本很可能有人知道了。”
那夜璀璨在床上的功夫那是没得说,但要是碰到这种意外,她处事的心机远远比不上南诏戏雪,只是在震惊之余一个劲的问该怎么办。
“妈,你放心吧。”
南诏戏雪安慰了那夜璀璨一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淡淡的说:“为了让对方彻底的露出马脚,我已经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和商离歌仔细的商量了一下,制定了一条引蛇出洞的计划。”
“引蛇出洞那有没有危险?”
“做任何事,都有风险的存在。”
南诏戏雪哗啦一声将窗帘彻底拉开:“那些人其实早就注意到我们了,只是因为我们住在这儿,他们根本没机会动手。所以,我们明天要出去,给他们制造‘机会’!”
“出去?去哪儿?”
“去冀南东郊的新药厂工地。”南诏戏雪回答:“我们以合作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工地视察。”
那夜璀璨一听,赶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样好吗?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在这儿,等楚扬回来后,再作打算。”
南诏戏雪摇摇头:“不用等楚扬回来,有商离歌在就可以了。那些人虽然可能很厉害,但别忘了我们现在华夏。”
“可”那夜璀璨现在最信的人就是楚扬,他不在场,她心里没底。
“妈妈,不要怕,你根本不知道商离歌的厉害。”
南诏戏雪笑笑,走到沙发前,低声说:“我这样做,绝对把握让你平安见到楚扬。而且,只有你的安全受到威胁,他才能尽快的赶回冀南,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等多久呢。”
听出女儿话语中的暧昧意思,那夜璀璨脸儿一红,喃喃的说:“他、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什么也不知道啊,对不对?”
看着老妈好像和初恋小女生的模样,南诏戏雪心里就感到好笑,同时也很无奈:唉,帮着母亲追自己可能会喜欢的男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春节,对于普通的市民,尤其是乡下人来说,还是比较被看重的。
从正月初二这天开始,走亲访友的最少得到正月十一二,一直忙过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后,这个春节才算过完。
虽说春节很受普通老百姓的看重,但对孙斌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因为现在他觉得他再也不是普通人了。
一个被老大的老大委派到新药厂工地,看管着价值十几个亿的土地、手下管着三十几号保安的主,会是普通人吗?
而且,负责建设新药厂周围这一圈院墙的那几支乡下建筑队,都是托人求脸才找到孙斌才接到工程的,普通人他能办得了这事嘛?
还有就是,现在新药厂担任保安副队长、和孙斌从小一起长大的王小三,曾经在春节前亲眼看到新药厂那个外国美女老总,竟然主动找到孙斌,让他负责药厂开工后的招工工作!
我嚓,这么大一个场子得需要多少人呀?
就算孙斌负责招的都是些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工种,可这也是一个绝对美差不是?
谁不知道在这年头要想找个好工作比找个老婆还要难?
新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