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血迹已经凝固了的花漫语,冷哼一声:“能够算出楚扬出生时的情况,能够提前得知慧星的名字,这有什么稀奇的?别说是袁天罡这种卜算大师了,就是我们乡下也有很多老太太,就会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能量。叫魂,叫魂你知道吧?”
在华夏乡下一些不发达的地区,有些小孩子会在半夜莫名其妙的哭泣、发高烧。就算大人把他们送到医院后,不管是输液还是干啥的,对他们是毫无作用。这时候,有‘懂行’的人,就会把孩子送到一些‘姑娘’面前(姑娘,是类似于西方巫婆的一种称呼。在乡下,姑娘一般都是老太太。),这些姑娘开始给孩子叫魂。用不了多久,孩子就会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后,风采依旧
虽说这些都带有迷信色彩,但这种奇异的现象的确存在,是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就像是玛雅文明是怎么失落的那样。
柴慕容和花漫语,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新石器时代的伏羲,到唐初的袁天罡,最后到现代的乡下老太太们为例,向苏菲证明了玛雅大祭司预知玛戈尔慧星、卜算出楚扬和他出生的情景,半点都不带稀奇的。
“好了,不说了。”看苏菲脖子里的血还在流,柴慕容赶紧的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急救箱,放在茶几上:“你们两个先包扎一下伤口,我去那边看看楚扬。”
等柴慕容出了房间后,花漫语看也没看苏菲和那个急救箱一眼的,就走向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板后,花漫语停住脚步,头也没回的低声说:“苏菲,今晚我和柴慕容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都是看在楚扬的面上。该讲的话,我们都说了。你们玛雅人是死是活,跟我们屁的关系也没有!这次,我就放过你。如果你们以后还敢来华夏纠缠楚扬,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心狠手辣!我最少有三十六种手段,会让你们在你们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就消失在世间!!”
雌威,什么是雌威?
这就是雌威!
望着花漫语走进卧室的背影,苏菲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一股凉意从脚底迅速蔓延开来。
她知道,世上的确有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女人。而花漫语,无疑是其中的代表者!
329 凭什么你可以安心睡觉!(第三更!)
楚扬带着顾明闯和苏菲来家后,楚家的长辈们,在晚饭后就很自觉的去了内宅,以免让这些年轻人拘束。所以,西厢房发生的这事,除了他们四个外,别人并不知道。
楚扬走出西厢房,来到天井下,抬头看着隐隐有几颗星星的夜空,下意识的去寻找那颗不久前扫过地球上空的玛戈尔慧星。
说实话,苏菲那些话,的确让他心里有了恐慌。甚至在得知慧星刚扫过地球上空时,他很坚定的以为,地球会在玛雅人预言的日子里,陷入冰冻期。而他,不得不身负‘神灵’的旨意,带着一男一女到另外一个平行宇宙去生活。
在以前的时候,楚扬心里记挂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其中肯定没有柴慕容和花漫语。因为这两个妞都很惹他反感。
可当他心里有了恐慌后,他才发现,先不管父母、秦朝周舒涵等人,单说柴花二妞吧,他也舍不得于是,这才在强作镇定后,搂着人家说了出那些‘大义凛然’的话。
不过,楚扬在说出那些话后,忽然有了一种很好笑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俩对他居心不良的妞好像还感动的哭了后,更是让他觉得眼前的那一幕好像是在演戏。演一出非常狗血的戏。
顿时,一种‘人生如戏’的想法,使楚扬在瞬间就一脚踹开了玛雅预言带给他的恐慌:既然了连人生都如戏了,那些玛雅预言又何尝不是一场戏?一场玛雅人早在数千年前就编排好了的戏。如果玛雅人的预言真的那么灵验,真的有什么神灵的存在,他们的文明社会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预言中没有描述他们消失的原因?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像是一个人拿着矛和盾一起叫卖那样。玛雅人嘴里说着他们的预言是如何的灵验,还可以推算出几千年后玛戈尔慧星的运行轨道,但又偏偏说不出他们的文明是怎么丢失的,只能用一组组枯燥的数字来散布世界末日恐惶论。
这,完全就是在扯鸟JB蛋!
楚大爷不是那种爱动脑子的人,他不想去考虑玛戈尔慧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不想知道那个玛雅大祭司是怎么算出他出生时的情况。因为从他不再蹲着撒尿后,就再也没有了拯救世界的宏伟抱负。他不想成为什么羽蛇神,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做一个秦玉关那样可以娶很多老婆的人。
“玛雅人的预言,干我何事,我又不是他们的爹。”楚某人摇摇头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悠哉悠哉的走进了东厢房。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藻后,楚扬给顾明闯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在某大酒店下那啥榻了。
要不是那家伙缠着楚扬问哪儿可以找漂亮小姐,楚扬肯定还会浪费几块钱的话费,在手机里和他多聊聊的。
至于会不会和顾明闯说起刚才的事,楚扬压根就没想到。需知道,他刚才很为得知慧星扫过地球后恐慌而丢人。
丢人的事,谁喜欢向外透露呢?尤其是楚三太子这种有身份的人。
“行了,哥们没空和你在这儿干磨牙,睡了。”楚扬说着扣掉电话,倚在床头上打了个哈欠,伸出左手刚想去床头柜上摸烟盒时,却又顿住,摘下手腕上的那串手链,捏在手里举在灯光下,看着上面流动的荧光,慢慢的出神。
虽说楚扬现在一百二十个不信他就是那伟大的啥蛇神,更不信只要解开手链上的神秘字符就会通往平行宇宙,可他的确对这上面的字符感兴趣。最起码,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些无聊的蛋疼的玛雅人,也知道这串手链上的字符。
也许,这些字符只是一些象形文字之类的数据吧?根据这些数据就能寻到一个宝藏啥的就在楚某人捏着手链开始做发财梦时,门被敲响。
平时来东厢房的,只有云若兮和柴大官人。
不过,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了,楚扬相信他老妈已经休息了,此时来的,肯定是柴慕容。
“进来吧,门没锁。”
柴慕容推门走了进来。
柴慕容看了一眼翘着一只脚捏着手链看的楚扬,随口问道:“怎么没有插门?”
楚扬将手链戴在手腕上,懒洋洋的回答:“据本神掐指一算,今夜子时将有一大美女跑来献身,所以才没有插门。”
听楚扬这样说话后,刚才还担心他会不会真的以为他是啥神的柴慕容,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啐了一口:“德性!”
柴慕容走到楚扬的床前,弯腰脱了小皮靴,双腿盘膝的坐在床上,皱了皱小鼻子说:“你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在想,等世界末日来临那一天,我到底是带着哪个女人离开地球呢。”
虽然明明知道楚扬这是在开玩笑,但柴慕容还是想知道他想带着谁走:“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告诉大官人,到底是想带着谁走。”
楚扬翻身坐起,和柴慕容面对面,一本正经的说:“本来我第一个是考虑带着你走的,可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最终觉得还是带着个不认识的妞最好。”
女孩子都爱听男人说好话的,哪怕明知道男人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半好话都是在骗她的,可还是很无可救药的陷进去。
柴慕容也是这样。
听楚扬说第一个就想到了她后,柴慕容心里一喜,微微侧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我会带着一男一女吧?”楚扬说:“由此看来,这一男一女身上承担着延续人类生命的重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两个人得干那种两口子才能干的事儿,才能生孩子,才能不辜负本神对他们的期望,咳咳,你想呀,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一向不咋的,但我可是小气的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男人”
“你死去!”柴慕容这才知道楚某人是想说什么,气的她一手推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倒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呸你个色棍,枉大官人刚才还担心你想不开,这才眼巴巴的跑来开导你,谁知道你这人全然没事,满脑子的肮脏思想。”
“嘿嘿,”楚扬笑笑,也没有再坐起来,而是顺势把双腿搁在了柴慕容盘着的双腿上,闭着眼慢悠悠的说:“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是这样讨人嫌呢?”
在楚扬刚把腿放在自己腿上时,柴慕容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可抬起手后,最终却只拢了一下发丝:“楚扬,你走了以后,花漫语把那个苏菲吓得不轻。”
其实,柴慕容又何尝不是被花漫语拿刀子划她自己脸的举动吓倒了?
“怎么了?”
“刚才,花漫语在你走了后,拿着刀子把她自己的脸划了一道。”
“什么?”楚扬一下子坐了起来:“拿刀子划她自己的脸!她干嘛要这样做?”
“看不出你还真关心她,也怪不得她为了你做出这些。”柴慕容白了楚扬一眼,话里带着酸意:“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她啊?”
“现在夜深人静了,我去好像不合适吧?”楚扬犹豫了一下:“明天再说吧,反正她已经做了。”
“哼。”柴慕容冷哼了一声,强压住想讽刺他的那些话,继而把在他走后发生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她语重心长的拍着某人的肩膀,叹口气的说:“唉,小扬啊,花漫语这样在乎你,但愿你可不要让她失望哦。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官人也该洗洗睡了。”
就像是没看到柴慕容摇头叹气的下床那样,楚扬端坐在床上,慢慢的回味着她说的这些话。
在楚扬的心里,别看他已经有了和花漫语比较‘深入’的关系,花漫语也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他要当他小老婆啥的,但他从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过。
可现在听柴慕容说,她为了解开他的困惑,竟然不惜自毁花容,以此来恐吓苏菲,而且还利用她的博学多才,引经据典的反驳那些可笑的玛雅预言后,楚扬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叫‘感动’的东西。
楚扬这是第一次用心的去解析花漫语,从他们的初次见面,到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再到与柴慕容一起赶来京华他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花漫语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他。只是,因为对她的印象不好,心里很自然的把她屏蔽了罢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鼻子里闻到一股幽香后,楚扬才抬起了头。
穿着一身淡蓝浴袍的柴慕容,双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擦着满头的秀发,秀美的赤足踏着一双绣花拖鞋,扭着纤细的腰肢,袅袅婷婷的从浴室门口向床边走来。
楚扬眼睛一直:“咦,你没有出去?”
将白色浴巾随手抛到对面的电脑椅子上后,柴慕容抬脚上了床,声音里带着些许疲倦和慵懒的:“看你被花漫语感动的魂不守舍样子,我怕走了后,你再突发心肌梗塞脑溢血之类的症状。所以大官人决定,今晚就以身饲虎的陪着你。恰好,我也不愿意再回去看到那个苏菲哈欠,向里面让让,我要睡觉了。”
柴慕容说完,伸手将楚扬向床里推了一下,然后背对着他的,就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楚扬伸出手,探过柴慕容的身子,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
“干嘛?”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楚扬的柴慕容,屈起左肘撞了他一下。
“你脸皮不该有这么厚啊。”楚扬缩回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平躺在床上,怪声怪气的说:“小心等你睡熟后,我把你干了。”
“有本事你就来呀,流氓。”柴慕容嘟囔了一句,抬头把右手枕在头下,不再出声。
一会儿工夫,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柴慕容这样不在乎楚扬的话,一来她自认为是他妻子,就算是被干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来却是因为两人以前也有过在一个房间睡觉的经历,也没发生什么‘疼痛难忍’的事儿。所以她很安心。
柴慕容倒是心安的睡着了,可楚扬却失眠了。
听着柴慕容均匀的呼吸声,楚扬也很想和她那样快点睡着。但他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想苏菲的那些话,想花漫语,想周舒涵,想秦朝,也想夜流苏而且,明明柴慕容就睡在他身边,可他还是在想她。
楚扬在想,他和柴慕容之间除了有夫妻的名份外,到底还有种什么关系。
当初柴大官人为了报复楚某人,曾经追得他三个月都没有吃好睡好,还玩出了假离婚、拉着花漫语来当小三的闹剧。而楚某人,更是为了彻底‘抛弃’她,不惜逆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条真理,守着那么多的长辈给她下跪。
明明两个人该是势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