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米歇尔马上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用手捂着话筒的低声说着什么。
周舒涵看着米歇尔。
一开始的时候,米歇尔好像还在解释什么,但刚说了几句话,他就有些发愣,紧接着就低头哈腰连声说‘YES’,最后竟然摸出手帕擦起了额头。
米歇尔的额头上,有冷汗淌下。
不用等米歇尔打完电话,周舒涵好像也明白了。她用含着不可思议表情的目光看着楚扬,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有些拘束的伸出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说:“楚扬,我、我现在觉得你好神秘,好、好”
“好可怕?”楚扬笑笑。
周舒涵缓缓摇头。尽管她不承认,但眼神却出卖了她心里所想的。
“糖糖,”楚扬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如果我是一个吃人的魔鬼,我也不会动你半根寒毛,只会好好保护你一辈子不受伤害。”
“楚扬”周舒涵的眼圈再次发红,要不是米歇尔一脸沮丧的走过来,她肯定又会趴倒楚扬怀中了。
太感人了,不过这是我的真话。楚扬在心里这样说。
伸手擦了擦眼睛,周舒涵淡淡的对米歇尔笑笑,还没有说什么呢,刚才还傲气凌人的米歇尔先生,就语气诚恳的说:“周副总,我代表宝马公司,答应你们开出的条件,在8月26号这天,会有八辆新款宝马车出现在你们的展厅。”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
楚扬用胳膊碰了一下有些发呆的周舒涵。
周舒涵马上就从包包里掏出合同,掏出笔在上面把展位费一栏修改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把合同递了过去,嫣然一笑光彩照人的说:“米歇尔先生,我代表云水集团向您说声谢谢请把合同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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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今天本来打算和徐茂等人放松一下的,谁知道碰到个南诏戏雪,因为纠结手链的事儿耽误老半天。又和米歇尔就车展合同一事的细节商讨完了后,楚扬和周舒涵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夕阳正红。
不过,周舒涵倒是很兴奋,刚走出酒店大厅,她就像小鸟那样挽着楚扬的胳膊叽叽喳喳的。尤其是想起米歇尔今天那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更是让她得意非凡。
唉,动用太阳伞公司办这点小事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开心的这样,真是个小孩子。楚扬看着肆无忌惮在自己身上又蹭又摸的周糖糖,笑眯眯的直摇头,一脸他多成熟的装bi样。
“喂,”看到楚扬这样后,周舒涵就撅起小嘴,歪着脑袋的提醒他:“不让我问你怎么做到这件事的,可以。不让我问你为什么不答应南诏戏雪,也可以。但你在酒店的时候,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吗?现在你可以说啦。”
楚扬停住脚步,四下了看了一眼,这才双手扳着周舒涵的双肩,满脸都是认真的,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
我离婚了。
周舒涵一呆,再呆,还是呆的呆了老大一会儿,然后猛地把手里的包包仍到天上,尖声大叫:“哦!我太高兴了!”
“嘘!”楚扬做贼似的向两旁看了看:“别大呼小叫的,别人都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
“不管啊不管!我就是要非礼非礼非礼你!”激动的脸蛋通红的周舒涵,忽然双手搂住楚扬的脖子,一下子跳起来,修长的双腿缠着他的腰间,对着他下巴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子,然后把头埋在他的前胸,竟然双肩耸动的哭了起来。
一手托着周舒涵富有弹性的翘臀,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楚扬柔声说:“傻瓜,干嘛要哭?”
“你、你不、不懂!”周舒涵哭着摇头,接着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周舒涵心里怎么想的,楚扬当然懂。但正因为懂,才不忍告诉她:我离婚是为了从此可以不再有包袱的去追求秦朝。我说这是好消息,仅仅是指的我离婚了可我只想把这个好消息拿出来和你分享的。唉,这事闹不好要搞误会了。
周舒涵又哭又笑的闹了好一会,这才从楚扬身上滑下来,揪起他的西服下摆把哭的好像小花猫那样的脸擦干净,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听到她叹气后,楚扬就知道她很可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果然,在捡起地上的包包后,周舒涵低声问:“楚扬,你离婚是不是为了追求秦朝?”
楚扬没有说话。
沉默,有时候就是‘YES’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反正你已经离婚了。”周舒涵毫不在意的再次反手擦了擦眼角,笑着说:“你可以以自由之身去追求别人,我也有权利追求一个单身男人。喂,先告诉你啊,不许你笑我花痴,也不许你自鸣得意,我只是在追求我认为的幸福。”
楚扬双手一摊:“我有得意的笑吗?”
“你脸上没有,但你心里肯定有!我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主动追求你,你要是不得意才怪!”
“嘿嘿。”楚扬上下打量着她:“你是大美女吗?”
“我不是吗?”
“不是大美女。”
“那是什么?”
“小美女。”在周舒涵举起的包包威胁下,楚扬赶紧的说出了她喜欢听的话。
“嘿,算你嘴巴甜。好啦,楚扬,今天你带给我的惊喜太多了,我得需要静下来消化一下。”周舒涵说完,呶起嘴巴给了某男一个飞吻,然后小跑着跳进车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开出了停车场,一溜烟的跑了。
“就算你要静一静,也该先让我上车吧?况且咱们都是一路人”楚扬对着远去的车子发了会呆,觉得女人的想法还真是让男人无法琢磨。刚才还爱的要死要活的,可眨眼间就一个人开着车子跑了。
大家在来明湖大酒店时,是乘坐三辆车子来的。但徐茂等人在午饭过后就开走了两辆车子,现在周舒涵又一个人的驾车闪人了,所以楚某男要想回家的话,得打车或者挤公交车了。
抬头看了看夕阳,楚扬觉得现在他也得静静,最起码得考虑一下纠结手链的事。
那个南诏戏雪既然肯出价一亿美金来购买一千万美金的东西,这就说明,这串手链就算不值一个亿,但八千万是差不多的。
虽说南诏戏雪在十亿美金面前知难而退了,可依着楚扬对日本人民的了解,断定这事不会算完,她肯定在花钱得不到的情况下,采取一些比较有违世界和平的动作,比方下黑手。
这串手链,除了是宝石做的、是维多利亚女王戴过的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价值呢?竟然会让那个日本女人编出那么可笑的故事、宁愿出一亿美金。楚扬低着头,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顺着湖边信步走去。
楚扬慢悠悠的走了十几分钟,发现已经走到一个游人不多的地方,就坐在路旁的一个凉亭里的石凳上,掏出手机给胡力拨了过去。
虽说胡力已经把这串价值不菲的手链送给了他,可他在今天得知它价值一亿美金后,觉得还是把这事告诉胡力。
毕竟,大家是兄弟好不好?
当然了,要是那日本女人真的肯花十亿美金买去的话,兄弟么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嘿嘿。
手机那边刚响了几声,胡力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我草,你这个家伙,这是把你那几个漂亮妹妹安慰好了后,才肯给我打电话的吧?”
“你和漂亮妹妹两者之间,谁更重要一些?我让你自己说。”
“妈的,见色忘友的家伙。”胡力有些无语的骂了一声:“早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说吧,给老子打电话有什么事。”
“狐狸,你得尽快把纠结手链的真正来历搞清楚。”楚扬掏出一颗烟,望了一眼西边将要看不见的夕阳,又对着脚步匆匆从他面前走过的几个美女飞了个媚眼,这才把今天南诏戏雪要出价一亿美金买手链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楚扬的话后,胡力在那边沉默了片刻,接着咆哮起来:“楚扬,你傻啊!既然有这样的冤大头,干嘛不把手链卖掉!?虽说一亿美金稍微便宜了些,但你完全可以要一点五亿或者两亿啊,然后咱们二一添作五哎哟哟,你怎么这么笨了呢?你这次把那个日本人吓跑了后,她肯定会对你采取见不得光的手段。我知道,你小子是不怕她,可常言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楚扬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胡力的话:“行了,你别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我和你说这事不是为了钱,而是让你想办法搞清楚,这个玩意除了有收藏价值外,还有没有别的用处。比方可以根据它去发现一个宝藏啥的。”
“靠,”胡力在那边嘟囔道:“要是这个玩意可以找到宝藏,爱德华家族会拍卖吗?我会白白的送给你?我又不傻。”
“那,为什么日本人这么看重它?”
“我也不知道。”
“所以才让你抓紧找出其中的原因,而不是让你在这儿算计这点小钱。”
“切,一亿美金是小钱吗?”
楚扬站起身:“是啊,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可以卖掉的话,那我现在就把手链给你送去,你爱卖给她就卖给她好了。”
那边的胡力苦笑一声:“得了吧,你别净说些好听的了。君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可没有你鬼车那样的好身手,我老啦,还想多活两年呢。好了,现在我郑重宣布,这条手链从此之后和我屁的关系也没有,你爱送谁送谁,OK?”
楚扬奸笑两声:“嘿嘿,你以为白白送给我就没你的事了?今天老子把话搁在这儿了,你要是不给我查出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奥妙,别怪我告诉别人是从你那儿得到的!”
顿时,胡力那边就一连串的国骂,最后说:“白眼狼啊白眼狼,我觉得你该代替顾明闯叫这个名字才对!我怎么会瞎了眼的认识你呢?又怎么会”
不等胡力在那儿骂完,楚扬就很潇洒的扣掉了电话。
这叫听不见,心不烦。
不过,让楚扬感到失望的是,扣掉电话后倒是听不到胡力在那儿跳着脚的大骂了,可却听到有人喊救命。
而且,这个喊救命的声音越来越近。
最让楚扬感到好奇的是,这个声音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是谁想逼良为娼,是谁在欺负弱男?
楚扬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人没命的从一旁的绿化带中蹿出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犹自不觉。他在跳到石子路上时,恰好踩到某个不讲卫生的市民仍的香蕉皮,咣当一声的就摔了个屁股不沾地,疼的他是啊的一声大叫,刚想爬起来却被楚扬一把摁在了那儿。
“哥们,哥们快松开我!”那个疼的呲牙咧嘴的年轻人,用力推着楚扬的手,却满脸惊惶的看着绿化带方向。
楚扬为什么要摁住这个年轻人呢?
原因很简单,他在年轻人摔倒在面前后,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当初划破周舒涵的小包偷走她的钱物、后来又被他连老本也讹来的那个小偷。
“嘿嘿,哥们,咱们还真算是有缘呢。当初要不是你送给我一笔大礼,也没有我楚某人的今天。”楚扬说着,单手拎起小偷向路边石凳上一放:“说吧,今天又偷谁的东西被发现了?”
那个小偷虽不是日走千家夜盗百户的好汉,但每天在市区走南闯北的,接触的人无数,他怎么可能还会认识楚扬?何况现在的某男早就换了一身笔挺的马甲,再也不是当初那落魄的形象了。
不过,小偷还是被楚扬一语道破他是干无本生意的人而吃惊,还以为某男是警察呢,所以连忙叫道:“警官,警官,您就行行好把我带回局子里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楚扬有些纳闷的问:“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了,至于吓成这样?”
“警官警官,求求您赶紧的把我带走吧,要是晚了我会有生命危险的!”
“生命危险?”
“是的。”在楚扬的话音刚落,有个好像是黄鹂鸟在叫的女人声音替小偷回答:“因为今天他死定了。”
174 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个女人!
死定了。
在一般情况下,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指某个人有可能活不了多久的意思。
如果这三个字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而且又是对一个成年男人说的,那么打情骂俏的成份居多。不过,楚扬在看到一个上身穿着在白色镂空针织衫、下身穿着一条露出纤细圆滑小腿的牛仔马裤、脚下一双夏季旅游鞋的女人对小偷说出这句话后,就觉得这根本不是在打情骂俏。
楚扬觉得,就算非得说这个从绿化带走过来的女人是在打情骂俏,对象也不该是一个长相猥琐的小偷,而是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