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黄东东的提醒后,楚扬现在基本可以断定:万年岩洞中这种含有淡淡甜香的气体,应该和宙斯王在出汗时发出的气体,是一样的。
假如现在空气中含有宙斯王身上的香味儿,那么随着楚扬在这儿逗留的时间越久,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昏迷过去。
到时候,凭借黄东东的本事,要想在这个充满神秘的地方逃出去,希望应该不是很大。
暂时还不清楚楚扬为什么要这样慌张的黄东东,看他一脸的惊慌后,这时候也顾不得问什么了,只是跟着他快步的向前跑去。
再长的路,也终于到尽头的那一刻,更何况现在楚扬正身处一个岩洞中呢?
所以他们在向前狂奔了几百米后,就看到了尽头。
在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的狂奔过程中,他们头顶上方的照明灯,已经明显的暗了不少,看来楚扬刚才推上的电闸,只是用的类似于电瓶中的电,现在电力在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已经慢慢的接近枯竭。
不过黄东东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相反她对俩人狂奔时发出的脚步声,却有着一种恐惧:诺大的空间中,俩人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在耳畔清晰的回荡着,跑的越快,回荡的声音也越快,让她觉得好像有无数人跟在她后面,对她紧追不舍那样。
黄东东敢肯定,要不是因为楚扬紧攥着她的手,仅仅是这些脚步声,就得让她发狂了。
在终于看到尽头后,呼吸开始急促的楚扬,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以至于闭眼跟着他狂奔的黄东东,身子猛地向前一冲,随即站住睁开眼问道:“怎么不跑了?”
清晰看出黄东东眼中的惊恐后,楚扬知道自己刚才跑的太快,肯定让她感到恐惧了,于是就故作轻松的笑笑,摇摇头说:“没什么,我不跑是因为终于来到了尽头。我们争取在电力没有用完之前,找到出去的地方。”
“你确定这儿会有出去的地方吗?”
黄东东因为剧烈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个记事本上说,施工部队在撤离时,都是从没灌水的地下河入口处,可那儿已经封死了,我们该怎么才能出去呢。”
“绝对有出口的,要不然这些武器也不会氧化生锈。”
楚扬指着身边那些锈迹斑斑的重型武器,扭头看了一眼说:“这个洞穴的面积虽说足够大,氧气也能维持很长时间,但还不足以让这么多的武器生锈,所以当初他们在设计这儿时,就算只留下了前面的地下河入口,但肯定还有一个透气孔,要不然仅仅是这些生锈的武器,也会把这儿的氧气消耗掉的。”
楚扬说着,双手扳着黄东东的肩头,把她的身子推转,指着尽头说:“你看到那边的白骨了没有?”
黄东东向前面看去,才看到正前方,有数十具白骨倚在尽头的墙壁前。
根本不用问,这些白骨,应该就是得了怪病‘死之恋’的博夫聂托夫上尉,于是她就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这些就是最后一批留守的人。”
“是的,那个什么上尉,为什么把战友的尸体放在这儿呢?”
楚扬说着向前走去:“根据西方人的传统观念,有阳光和新鲜空气的地方,就更接近天堂。博夫聂托夫上尉把他和战友们的尸体放在这儿,应该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甚至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钟乳石之所以发光,就是因为在这个岩洞中的某处,有光透了进来,所以才形成了反射,只是我们暂时没时间去仔细搜索,当前只能先看看这边再说。”
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黯的灯光,黄东东使劲点了点头,跟着楚扬快步来到了尽头。
不等楚扬说什么,黄东东就松开他的手,在尽头墙壁上摸索了起来。
按照黄东东潜意识中的想法,一般暗门的机关,都是藏在墙壁某个地方的,完全忘记了这儿根本不会有什么暗门,他们需要寻找的只是透气孔。
黄东东在紧张之下有些发昏,但楚扬却是很冷静的,他站在那堆白骨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当看到一具白骨下有把手枪后,才快步走了过去,嘴里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把这具白骨挪到了一旁,站在它的位置上,向上面看去。
不用问,这具跟前有着一把手枪的白骨,应该就是那个博夫聂托夫上尉了,他当时在改完河道后就来到这儿,开枪自杀了。
博夫聂托夫上尉留在本子上的那些话,虽然充满了战友间的情谊,不过楚扬才不会相信他生前没有私心呢:既然有新鲜空气的地方,可以更加的接近天堂,那么做为最后一个死去的人,他没理由不为自己留下个较好的位置。
在最后关头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这是人性中的私心,也是本能,没有所谓的对错,换做谁,谁都会这样做的。
果然,楚扬抬起来头来后,很快就发现了通气孔:这是一个直径约为七八厘米的孔道,从下面看上去黑黝黝的,根本不知道通到哪儿去,好像真可以抵达天堂那样。
天堂是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很让人向往的,楚扬不清楚,他只很清楚:天堂再好,也没有谁愿意主动去哪儿的。
更何况,现在他还有很多没完成的心愿,要是撒手跑去天堂享福去了,那岂不是得遗憾的很呢?
天堂很好,谁爱去谁去,楚扬是不稀罕的。
第1596章 找到了办法!(第三更!)
祝大家周三愉快!
在楚扬看来,只要找到这个军火库的通风口,他和黄东东就能离开这儿。
可是,就在他终于找到了那个通气孔,但巨大的失望,就像越来越黯的光线那样,慢慢的传遍了他的全身。
通风口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大的可以钻过一个人,上面安装着换气扇而是一个直径不足十厘米的弯形通道,触犯他能变成一只老鼠,顺着孔道爬出去。
现实中的失望,还不是对楚扬打击最大的,最大的是:随着那种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他明显感觉出了有些晕眩。
留给楚扬琢磨着该怎么出去的时间,就像已经开始发黄的照明灯那样,已经没有多久了。
就在楚扬望着通气孔发楞时,终于想到来这儿是找通气孔、而不是找暗道的黄东东,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上面看了几眼:“楚扬,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通气孔吗?”
楚扬低下头,望着脸色因为灯光而发黄的黄东东,很干涩的笑了笑说:“应该是没有错。”
“那我们该怎么爬出去呢?”
黄东东说着,一把拉住楚扬的手,转身就走:“快,趁着这边还有光亮之前,我们赶紧离开这儿,顺着可以让钟乳石发光的地方,寻找光源,也许能找到另外一处通气孔的!”
楚扬缩回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指着来时的方向。
黄东东扭头一看,心猛地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们在进来这个军火库后,并没有关上那两扇门,按说站在这儿,应该可以看到门外那些乳白色的光。
可事实上呢,随着门内的光线越加昏暗,两扇门的外面却是黑洞洞的,比这边还要黑!
这代表着外面的光源,也随着某种原因消失了。
楚扬这时候沉声说道:“外面那些钟乳石不再发光,应该是因为外界某个光源移动了,所以它们就像没有了太阳的月亮那样,根本无法在反射了东东,也许我们根本逃不出去了,我、我有些脑袋发晕。”
楚扬说着,脚下一个踉跄,靠在了墙壁上,随即顺着墙壁缓缓的坐在了白骨上。
被楚扬身子坐断了白骨,发出了一串干枯的咔咔声。
黄东东愣愣的望着楚扬,一脸不信的喃喃说道:“你是说我们、我们也要死在这儿吗?”
好像下一刻就要陷入昏迷的楚扬,软软的点了点头:“嗯,最起码我已经失去了继续坚持下去的能力。东东,趁着现在还能看到路,你最好赶紧的离开这儿,去寻找另外一出通风口。我相信,另外一处通风口既然可以传进光来,就算无法出去,但只要你在里面大喊救命,也一样可以获”
不等楚扬说完,黄东东就大声道:“不!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要是你无法走的话,那我就陪着你!”
喊出这句话后,黄东东就觉得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心也骤然平静了下来,她挨着楚扬缓缓的坐在白骨上,紧紧的抱着他,语气里带着幸福的说:“楚扬,能够和在一起等死,这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事情之一了。只是、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和男人有过实质性的接触,你、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在临死之前,要了我,让我尝尝当一个女人的真正滋味呢黄东东很想说出这句话来,但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就算是甘心等死时,也无法说出口:这也太羞人了啊。
感到害羞的黄东东,只是身子有些颤抖的用实际行动,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她抱着楚扬的脖子,闭着眼的扬起下巴,向他嘴上慢慢的亲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不健康的思想?我就算是也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我现在好像也没有心情把那玩意直立起来啊昏昏沉沉的楚扬,心中苦笑了一声,强力推开她的嘴巴,大声说:“东东,你不要这样傻!快,快趁着还能看得见路,赶紧的出去!”
遭到拒绝后的黄东东,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猛地一把再次抱住楚扬,嘶声喊道:“不,我绝不会走的,我要和你死在一起,我要在死前尝到当一个女人的真实感觉,你不要再赶我走,不要!”
黄东东喊叫着,抱住楚扬就狠狠的亲了起来。
楚扬抬起手,刚想再推开她,但却又放了下来:唉,要是再把她推开的话,她肯定会更加的疯狂。
这次没有遭到拒绝的黄东东,还以为楚扬真的‘想开了’呢,于是就在气喘吁吁的狠吻了他几下后,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腻声说道:“楚扬,我听说女人在和男人做那种事时,全身会有种特别充实的爆炸感,好像本身都被炸成碎片,在云彩里飞呀飞呀那样。”
“爆炸感?呵呵,好像没有你说的这样夸张吧?不是被爆炸,而是被撕裂吧,那么疼”
楚扬苦笑着,刚想纠正黄东东话中的‘病句’时,却忽然一下子愣住:“爆炸感,爆炸?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儿呢?”
神志被清x欲给烧的颠倒的黄东东,一张小嘴在楚扬的脖子上、脸上来回的亲着,喃喃的说:“我不管什么爆炸感,还是撕裂感,我现在就想尝尝的那个滋味。楚扬,别发愣了,我们快点好吗?”
“好,但我们得出去以后才行!”
楚扬说着,一把就将黄东东奋力推到了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东东,快来帮我,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黄东东茫然的看着站起来的楚扬:“出去的方法,我们该怎么出去?”
楚扬指着眼前陈列着的那些坦克,大炮说:“前苏联人既然把这个地方当做了军火库,那么除了运来大批的重型武器外,没有理由不存放一批弹药吧?哈,哈哈,这个通气孔虽说看起来很厚实的,但能不能抗得住坦克、甚至大炮的轰炸呢!?”
听楚扬这样说后,黄东东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蹭地一下站起来,欣喜的嚷道:“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就算这儿的建筑再结实,可也挨不住炸弹轰炸的!唉呀,我怎么忘记这点了,快,快,我们去开坦克!”
虽说黄东东想在临死前‘借助’楚扬一下,尝尝真正女人的滋味,但在看到活着出去的希望后,她还是马上就把这些私心杂念抛之脑后了。
“唉呀,我怎么也忘记了呢?
黄东东搀扶着楚扬,快步向最近的坦克走了过去,边走还边祈祷:“但愿很轻松的就找到弹药,那么等我出去后,我肯定会吃一个月的素食。”
陈永富,今年三十五岁,上个世纪的78年生人,按照华夏中的属相,他是属马的。
陈永富这个名字,虽说是地地道道的华夏名字,但他却是出生在奥林匹斯山上,才没有去过华夏。
至于他的长辈们是什么时候来到奥林匹斯山上的,陈永富自己也不怎么清楚,因为他出生后不久,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就在去希腊旅游的路上,遭遇到了车祸,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是在山上的孤儿院长大的。
一首歌里唱得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在宙斯王‘主政’奥林匹斯山时,陈永富的人生并不是多么的出彩,只是九号监狱中的一个小狱头儿,负责监管几十个单人监牢,每天朝九晚五的,眼看这辈子都要这样平淡的度过。
别看陈永富长得并不是多么的帅气,可他的志向却很远大: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当家作主时,他就希望能够出人头地,但却一直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