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维系了二十多年的平静,现在终于撕破了脸皮,木可雕可以放心大胆毫无顾忌的去搞破坏,因为木涛说了,他不后悔。
骆无担心木家的情况,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骆无多少了解一点木家不可告人的秘密,木可雕有时候也会有意无意透漏给他些,骆无知道木家一直在秘密开发研究一个项目,具体项目却不得而知。
凭借敏锐直觉,骆无可以确定木非甘,那个没什么记性的木头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关于木家三儿子的传言不少,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木非甘出现也只在骆无生日那天,那是木非甘第一次出现在人前。那么之前,木非甘去了哪里?木可雕为什么突然把木非甘送来?木可雕为什么这么在乎木非甘?既然在乎又怎么撇下木非甘独自出国?
骆无满腹疑问,而引发这些疑问的主人木非甘,正乐滋滋的和达娃分食最后一包薯片,达娃叉腰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木非甘发号施令,“薯片给我!”
“咔嚓”,木非甘咬了一口薯片,拿出一片塞到雪球嘴里,对达娃的命令充耳不闻。
达娃抬脚踢踢木非甘肩膀,“听到没!”
刚想收回脚,脚腕被一双细瘦的手握住,木非甘握着达娃的脚腕朝自己方向轻轻一扯,达娃“哎呦”一声跌在沙发上,还没爬起来便被木非甘摁住,屁股一凉,裤子给人扒了,达娃顿时恼红了脸,还没发怒呢。
“啪!”
屁股上脆生生挨了一巴掌,接着啪啪啪打了四下,木非甘给达娃提上裤子,又重重拍了一下,重重哼一声,作出霸道小混混的样子说,“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把脚伸到我肩膀上,打到你屁股开花!”
说完昂了昂头,达娃扭过头看木非甘一脸得意样,涨红着脸恨不得咬碎一口小银牙,瞅准木非甘不注意,跳起来往木非甘身上扑去。
木非甘看到骆无握着手机在那里发呆,本想叫骆无一声,猝不及防被达娃扑倒在沙发上,惊得木非甘大叫一声,没吓着达娃,倒把骆无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叫了一声小木,声音太低两个人都没听见,见木非甘没有意外,便又低头想自己的事情。
达娃骑坐在木非甘身上,双手挠木非甘胳吱窝,木非甘微微笑着看着达娃,达娃小红脸又红了几分,不甘心的调转头,扒了木非甘鞋子挠他的脚掌心,木非甘登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达娃恼羞成怒的大声逼问,“还敢不敢打我屁股!”
“哈哈哈!”木非甘笑得眼泪直流,摆着手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
达娃还不放手,逼着问,“听不听我话!”
“听!哎呦,肚子疼!”木非甘弓着身,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抹着眼泪,笑得浑身没了力气。
达娃虽小,却很懂事,看一眼笑得浑身颤抖的木非甘,大发慈悲的停了手,迅速跳下沙发往楼上跑,看到骆无轻哼一声,朝骆无甩了个大白眼。
木非甘脸朝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骆无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挑起木非甘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扯,“小木,我有话跟你说。”
小剧场:
路人:听说你是木家三儿子?
小木:(怒)放屁,你看我像吗!
路人:(摇头)的确不太像……
小木:(得意)就是,小雕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呢
路人:(迟来的补充)像木家五儿子六儿子
小木:(泪奔)太欺负人了(奔骆无怀里)
骆无:(顺毛)我觉得你像我儿子
小木:(挣开骆无的怀抱)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骆无:(把人拽回来)像我儿子他妈
小木:(满意了)哎,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骆无:(拽过来压在身下)别想了,饭后运动助消化
XXOO激烈进行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偷日记换吾爱
木非甘仍旧抖着肩膀,只是发出来的声音不再是笑,而是哭,哭声抽噎压抑,骆无扳过木非甘肩膀,“小木?”
大约是见惯了木非甘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乍一看见木非甘哭,骆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木非甘正面躺着,一手搭在眼上,泪水不断流进鬓角濡湿了两鬓的发,骆无拿开木非甘的手,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悲伤与疑惑,缠绕着丝丝迷茫与无奈,咬着嘴唇,无措的看着骆无。
骆无摸了摸木非甘咬得发白的嘴唇,俯身吻了上去,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仿佛膜拜的吻,浅尝辄止,惊得木非甘忘记了流眼泪,怔怔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骆无。
骆无半跪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木非甘耳边,一手轻轻抚摸木非甘瘦削的下巴,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木非甘脸上的表情,过了许久,仿佛下定了决心,骆无缓缓开口,“我想,我喜欢你。”
木非甘眨了眨眼,回过神,小脸一下变得苍白无色,心里惶惶的有点害怕有点抗拒也有点开心,可是本能的反应让他看起来恐惧更多一些。
骆无失望的垂下眼帘,放松手臂上的力量,缓缓趴在木非甘身上,脸埋在木非甘颈肩处,“……对不起。”
木非甘一动不敢动,直邦邦躺着,骆无趴在他身上后才小心翼翼回抱住骆无,有些迷茫道,“可能,我也不讨厌你吧?”
骆无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起身,看也不看木非甘一眼,径自去接电话。
木非甘扭头看着骆无挺拔潇洒的身影,伸手按在胸膛上,跳动的心脏似乎比平时跳得更欢快,心跳加速就是喜欢?
木非甘想,我看到达娃时,心跳得也很快,那我也是喜欢达娃了?
殊不知那是被郁结心底莫知名的情绪给气得。
倘若木非甘不会忘记,他就会知道,那就是骆无口中说的喜欢,或许还要更深一些,是爱。
期盼已久的电话,过了期待的时间便只有不耐,骆无按下通话键,立刻传来木可雕严肃的声音,没有往日的调笑与温和,生冷冰硬毫无感情,一字一句皆是命令。
“我跟家里闹翻了,保护好小木,要寸步不离小木身边,我有事最近就不跟你联系了,有事联系端正,联系方式一会儿给你,就这样,挂了。”
听着手机里滴滴响的盲音,骆无恨恨的把手机摔了出去,无知让人无畏,也让人愤怒。
温暖的阳光透窗而来,转换一个角度就可以看到光的颜色,五彩缤纷,如同一个人生。
骆无默默把手机捡回来,抠出手机卡换到另一部手机上,刚开机便过来一条信息,是一个手机号码,后面缀着两个矜持的“谢谢”。
虽然只有不疼不痒的两个字,却很有效的缓解了骆无心中的怒气,同时骆无也决定,木可雕不告诉他,他自己查,关于木非甘的一切。
木非甘一手摸着左胸膛,愣愣的望着房顶,继续想,看到大白狗时也跳的挺快的,我也喜欢大白狗?
蓦得头顶上冒出一张俊脸,骆无拽着木非甘坐起来,看木非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郁闷样,弹了弹木非甘额头,笑道,“想什么呢,看你眉头皱得,快拧成绳了。”
木非甘一把抓住弹他额头的手,兀自郁闷的嘟囔,“我到底喜不喜欢骆无啊……”
虽然声音小,骆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微微勾唇一笑,心里乐开了花,宠溺的揉揉木非甘头顶,“傻瓜!我喜欢你就够了,你记不记得没关系。”手指戳着木非甘心口,“你说过会把我记在心里的,不是吗?”
木非甘点点头,想起骆无说有话跟他说的,便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明天你别,起晚了。”骆无本想别到处乱跑,心想说了木非甘也记不住,何况还有小鬼达娃在一旁掺乎,话头一转问,“你为什么哭?”
“笑得。”木非甘表情认真,伸手摸摸骆无的头,“乖,去做饭,我饿了。”
“嗯,我这就去。”骆无很喜欢木非甘亲昵的举动,哪怕这种亲昵类似于抚摸犬类动物,若是有木非甘这样的主人,其实也未尝不可。
骆无宠木非甘也是宠到骨子里了。
活了五个年头,达娃从没这么丢脸过,是以过了晚饭时间,骆无和木非甘双双进了书房才偷偷下楼填饱自己可怜的肚子。
回房时看到书房亮着灯,门也没关严实,鬼使神差便凑到门边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从此颠覆了达娃的世界观,奔着一条不归路欢快的头也不回的闯到了胡同那一边,“大同世界”。
只见骆无坐在书桌后面,一手揽着木非甘坐在腿上,一手扭过木非甘下巴,对着木非甘的唇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一下。
骆无砸吧着嘴说,“很软。”松开手放木非甘站着,抽出木非甘怀抱着的日记本,温声说,“这个我一会儿拿给你,你先去睡。”
木非甘只觉得脸有点烫,心口又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砰砰砰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木非甘匆匆点头,落慌而逃。
达娃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便见木非甘朝这走来,尚未来得及躲开,门被木非甘大力拽开,达娃一下子扑到木非甘身上去了。
“啊!”
异口同声,木非甘和达娃都吓了一跳,俩人红脸对红脸,默契的都没说话,手忙脚乱爬起来各自回了各自房间。
骆无看他们俩难得这么默契,轻笑一声,埋头开始干兼职工作,写日记。
当然不是自己的,是木非甘的宝贝日记本,骆无特地买了一模一样的,每一页顶端都印着“我爱骆无,听骆无的话”,骆无认认真真将近几天的誊抄下来,
这一切都做完,骆无把日记本放心的塞到木非甘枕下,亲了亲木非甘额头,把木非甘抱在怀里躺下睡觉。
一夜好眠,骆无醒的早,打开窗帘,初晨的阳光暖暖倾落,窗外绿树上有两三小鸟在枝头欢唱,叽叽喳喳诉说清晨的美好。
骆无起得早,还有起的更早的,便是颠覆世界观还没摸回原道的达娃,小小心灵不堪重负,愣是一夜没睡,不知该说达娃心事太重过于早熟还是聪明过了头以致早熟。
为了解开心中疑惑,达娃一早蹲守在骆无房前,骆无看见达娃,扔下一句,“别打扰小木睡觉。”施施然去厨房演绎家庭好煮夫。
能听骆无话的绝不是达娃,达娃瞅着骆无进了厨房,小胖腰一扭闪进房内,骆无说的还没起的人正趴在床上看日记。
木非甘觉得很奇怪,这日记本好像是刚换的新的,他昨天换的?木非甘知道自己经常忘记一些事情,也不太确定,看到每页顶上的话,小声自语,“骆无?骆无是谁?我爱骆无?”抬头正对上达娃一双惊恐的小眼睛,木非甘仿佛找到了答案所在,笑眯眯的问,“嗨,小胖子,问你个事,我爱骆无?”
若搁平日,谁说达娃是小胖子,达娃定把谁打成肿胖子,可是木非甘后面那句话太挑战达娃安抚了一晚上的小心脏,耳朵里脑子里全是木非甘那句,“我爱骆无。”且自动的从问句升级成肯定句,可想那惊悚效果了。
木非甘得不到回答也不恼,继续问,“骆无是谁?”
“我舅舅。”达娃回过神,小脸纠结得皱成个薄皮肉馅大包子,同情的看着木非甘,试探着问,“小木头啊,你脑子落梦里了?”
“没有啊,我抱怀里呢。”木非甘抱过日记本,一手还拍了拍日记本表面,一本正经。达娃撇撇嘴,“你怎么知道小木头是说你?”
木非甘被问得一愣,“这屋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这会儿轮到达娃语塞,梗着脖子说,“我跟床说话呢,床不就是木头做的,我跟床说话,你插什么话。”
木非甘把日记本一合,“我在床上坐着,你说话时面向我,我误会也无可厚非,还有,小胖子,你说话客气点,没家教!”
“你说谁小胖子!你说谁没家教!”达娃爬上床,张牙舞爪扑向木非甘,木非甘侧身躲了过去,抓起枕头照着达娃就是一阵狠捶。
“不敢了不敢了,木哥哥!”达娃软着嗓子求饶,木非甘停下手,倨傲的抬抬下巴,下床去洗漱,肚子饿了要吃饭去。
骆无今早做了奶汁人参鸡汤,煎蛋,面包,搭配一样苹果,刚摆上桌,看到木非甘走过来,顺手拉到身边吻了木非甘额头一下,“早安,我是骆无。”
“骆无?”木非甘有点愣怔,突然恍然道,“就是我爱的那个骆无。”
“是是是,我就是你爱的那个骆无。”骆无笑得像一只披着书生皮的狐狸,指着自己脸,说,“早安吻。”
木非甘认为对爱人奉献一个早安吻其实没什么,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他能记住的东西有限,生活中很多事都让他觉得怪,便没放在心上,大方的回了骆无一个早安吻。
达娃揉着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