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
满眼关心让人看不出真假,木非甘也无心去猜,点点头,“堂哥明天见。”
木有寒俯身在木非甘额头印上一吻,“明天见。”摆摆手,转身坐上一辆橘黄色敞篷跑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木有寒,木非甘摸了摸额头,心里有点莫名的毛骨悚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举止较于常人都太过了,太好太亲密太让人难以捉摸,木非甘决定,明天不要理木有寒了。
木非甘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木有寒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能让他害怕到只能乖乖接受,不敢推却的地步,木非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抱着厚重的日记本,木非甘没有勇气看过去的记录。
莫回头,回头入阿鼻,这是当初自己给自己的忠告,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让自己入了真正的地狱。
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日记本,木非甘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夕阳余晖金光烁烁,在黑暗来临之前撒下属于自己的霞姿。
天快黑了,木非甘指尖触碰着玻璃,霞光染上指甲,照映得透明红润,窗明几净,将墨色天空,空中飘着的云朵映得一清二楚,屋里有灯,不论白天黑夜都可以保持明亮,所以让木非甘忘记,天色已经不早。
木非甘喜欢看夕阳西下,仿佛烟花在一瞬间的燃烧,短暂美丽,气势磅礴。
眼睛忽然一眨,落下两滴泪水,木非甘静静的望着夕阳被黑暗吞噬殆尽,任由泪水滑落直至下巴,晶莹的泪水也染了夕阳余晖,透着点点橘红。
骆无回来时看到木非甘两手绕过雪球的脖子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旁边散落着几个零食包装袋,一瓶冰镇矿泉水,雪球似乎不舒服,挣几下挣不开,无奈的摇几下尾巴。
骆无换了鞋直接走进厨房,卷卷袖子做饭,堂堂总裁回家便成了煮夫,让他的下属见了眼泡子得炸一地。
“骆无,你真贤惠,谁娶了你谁有福。”木非甘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酸奶,朝骆无扬了扬,“你要不要喝?”接着说,“你喝我也不给你,叫哥哥也不给。”
骆无打鸡蛋的手一用力,连鸡蛋壳也甩进了锅里,骆无关掉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出去!”
木非甘撇撇嘴,唤着,“雪球,我们一起喝酸奶。”
雪球一听木非甘唤它,闪身躲进骆无的卧室,木非甘唤了半天不见雪球出来,楼上楼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楼上楼下全是木非甘唤雪球的声音。
饭菜摆上桌,木非甘拖着蔫头耷脑的雪球下了楼,骆无正在摆筷子,抬头看了木非甘一眼,“吃饭。”
语气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冷漠,木非甘敏感的觉察出骆无的变化,乖乖放下雪球,安安静静在餐桌旁坐下。
骆无对木非甘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骆无做饭时想到的,平时骆无扮文雅人扮惯了,很少显露出本性,骆无想的是,既然木非甘不吃软的,那就来硬的,果然是有效果的,骆无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点花骨苞,木非甘一句话就给掐死了。
小剧场:
小木:喂,那个人,你叫什么?
骆无:(面无表情)……
小木:(不耐烦)问你话呢,你叫什么?
骆无:(仍旧面无表情)……
小木:(怒)你个死骆驼,说句话能死啊!
骆无:(冷哼)就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无心诱入狼窝
“刚刚你真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木非甘说的一本正经,说完还点了点头,骆无顿时又觉得头痛了,感情木非甘是个油盐不进的。
木非甘夹了一口菜,赞了声“好吃”,夹了一些放到骆无面前碗里,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眉敛目,小声说,“你也受不了我的性子,我以后会改。”
骆无吃惊的抬头,看不清木非甘什么表情,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听了却让人觉得伤心,骆无于心不忍,“挺好的,是我还不习惯,习惯了或许就受得了了。”
“真的!”木非甘眼睛放出希望的光彩,骆无点点头,“别胡思乱想,吃饭吧。”
因为前两天积攒了工作,骆无不得不带回家继续做,有时候太忙骆无也会熬通宵,但那毕竟是少数时间。
骆无揉着眉心看着手里的文件,手边上突然多了一杯热茶,骆无抬头便看到木非甘,穿着淡蓝色卡通熊睡衣,抿着唇目光直落到骆无手上的文件。
骆无放下文件,两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有事?”
木非甘咬了咬嘴唇,低头小声问,“你什么时候休息?”
“做完手上的。”骆无工作的时候态度严谨,公私生活分得很清楚,对于木非甘的打扰骆无心里很不痛快,拿起文件看了两眼,见木非甘还站那儿,便有些不耐烦,“先去睡,我一会儿就好了。”
木非甘站着不动,坚持等骆无一起,骆无最近为了一件重要案子着急上火,木非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纵使骆无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起火来,指着门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能进我书房!”
骆无冷下脸来,双目流露出点点寒光,木非甘第一次见骆无这种漠视一切的眼神,即使他死在骆无面前,骆无也会无动于衷的吧?
这样想着,木非甘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听到关门声,骆无抬头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黯然离开,这根本不属于木非甘的性格,刚才发火很大成分是迁怒,手边是刚刚木非甘端来的热茶,骆无捧到手心里,贴在胸口的位置,看了眼翻到一半的文件,骆无不得不承认,木非甘扰了他思绪。
轻轻叹了口气,骆无关了灯走出书房。看到木非甘房间没有亮光,想着应该是睡了,今晚的事明天再说。
没想到自己房间却亮着灯,骆无推开房门便看到豪华宽大的床上趴着的身影,脱口便问,“你怎么在这儿?”下意识皱了皱眉。
木非甘面对门趴着,翘着两条腿不停在空中来回小幅度摇摆,面前摊开一本书,看到骆无举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工作都做完了。”
理所当然的口气,好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孩子她娘。
骆无转身就走,木非甘立刻爬起来坐着,大声道,“我今天很难过!是你让我伤心了!”
抬起的脚便又放下,骆无转过身,木非甘激动得小脸通红,控诉道,“你竟然那样跟我说话,对我发脾气,不让我进书房,对你好也有错?你让我伤心难过,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不忘。”
骆无被木非甘说得直笑,“那你说怎么办?”木非甘呲着牙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罚你今天陪我睡觉,否则以后天天烦你。”
木非甘笑容淡淡含着些许忧伤和小心翼翼,即便扯开了嘴故意大笑,也掩不住眸中的不安与不甘,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骆无才对木非甘的小算计无可奈何,甚至存了包容之心,然这种包容一旦开始便绝无结束的时候,除非,木非甘死或骆无亡。
不过是睡觉而已,骆无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木非甘柔软的头发,“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木非甘答应一声,翻身躺好,待骆无关了灯躺下,悄悄的伸手抱住骆无的手臂,见骆无没有反对,又往骆无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姿势,安心入睡。
骆无却是睡不着,他性格的突然转变还是吓到了木非甘,虽然看起来一如昨天大胆无谓,骆无还是觉出木非甘的小心,让人心疼。
伸手把木非甘往身边楼了搂,骆无决定,以后对木非甘好些。
辗转入眠,第二天清晨生物时钟准时让骆无醒了过来,想动手臂却还被人抱在怀里。木非甘窝在骆无怀里,脸埋在骆无臂膀里,浅浅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微微痒。
骆无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怕一动吵醒了木非甘,手伸到木非甘枕下拿出那本日记本,单手随便翻开来一页,日记上娟秀字体密密麻麻,叙述细腻真挚。
睁开眼睛那一瞬,侧头,窗外梧桐树上恰落下一片青黄的叶子,随风起舞,逍遥自在,让我从心底羡慕。
今天没有见到哥哥木可雕,日记本上记着,哥哥答应带我出去玩的,从早晨等到下午,天快黑了,哥哥也没有出现。
连哥哥都讨厌我厌弃我了吗……看到这里,骆无才注意到上面点点被泪痕洇湿的字迹。
埋在怀里的头颅忽然动了一下,木非甘迷糊着眼抬头,一手伸进枕下,倏然瞪大了眼睛,骆无连忙把日记本捧到木非甘面前。
木非甘想也未想,接过来随手翻到后面,便看起来。下巴却被人单指抬起来,木非甘疑惑的望着眼前俊美含笑的脸庞,殷红的唇轻轻吐字,“我叫骆无。”
“我叫木非甘,你可以叫我小木。”木非甘下意识张口回答,说完了便又低头看日记。
木非甘的反应在骆无的意料之中,印证了骆无心中的猜想,心里便泛起丝丝心疼,扯过毯子盖到木非甘腰际,起身穿衣,出了卧室。
用过早饭,骆无送木非甘去学校,木非甘不太高兴,因为雪球今天没有跟来,骆无看着失落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小木,过来。”
木非甘俯身凑到车窗前,骆无伸手揉揉木非甘发顶,笑道,“开心点,下了班我来接你,别出来太晚。”
“嗯嗯,知道了。”木非甘高兴的点头,因为雪球没来的郁闷心情顿时散尽。
刚进入校门,迎面走来一人挡住了木非甘去路。
木有寒怀里抱着课本,金发染了回去,带着黑色框眼镜,唇边含着淡淡笑意,“小木,我领你去教室。”看到木非甘眸子里的疑惑,笑得更开,“不记得了,我是堂哥木有寒,走吧,快上课了。”
木有寒牵起木非甘的手就走,木非甘想甩开木有寒的手,木有寒回头看他一眼,笑问,“你知道教室在哪里?”
木非甘垂下了头,由着木有寒领着在人流中穿行,他是忘记了教室在哪儿,也忘记了带课本,甚至,他连这个人也忘记了。
木非甘的记性确实是越来越差了。
可是,木非甘发现,今早那张俊脸的主人,在看到的时候十分眼熟,当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模糊的影子立马变得清晰起来,只记得那个名叫骆无的男人是个好人,温柔好欺负。
木有寒侧头明目张胆的盯着木非甘,眼神迷离,乌黑的头发垂在身后,衬得腰身越发纤细,多时不曾染指,不知手感可同从前,纤弱不盈一握。
思及此,木有寒望着木非甘的眼神流露出贪婪的欲望,眼眸深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木有寒带着木非甘去了宿舍,木有寒家里富有,住的是高级公寓,一室一厅一卫,堪比一个小家。
进屋,木有寒随手锁上了门,拽着木非甘在小客厅里坐下,把买来的饭菜放到碗里,推到木非甘跟前,“吃吧。”木有寒笑眯眯说,“吃完了才有力气。”
木非甘一看,都是他爱吃的,也不客气,抱着自己最喜欢的一道菜大吃起来,看起来粗鲁,但因为动作缓慢倒也文雅。
见木非甘吃好了,木有寒递过来一张餐巾,“吃好了?”
木非甘点点头,看着木有寒笑着道谢,“谢谢你。”
“你吃好了,可是……”木有寒拿着餐巾擦木非甘唇角沾着的油渍,唇色红润油亮,隐约可见点点素白,木有寒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离得木非甘稍微近了些,轻声细语,“可是,我还没吃呢。”
木非甘本能的往后挪了挪,与木有寒拉开一点距离,心内恐惧忽如不见底的黑洞,越扯越大,木非甘站起来,强自镇定的说,“谢谢堂哥,我该走了。”
几步蹿到门前,打开门就想跑,没想到门被锁,用力过大手上一滑,带得身体往后倒去,正跌进木有寒怀里。
木有寒双手抱紧木非甘,脸埋在木非甘脖子里嗅了嗅,“还是那个味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木非甘却惊恐到了极点,身体本能的不停颤抖,手脚僵硬,连反抗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木有寒将他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喉咙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被夺去,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差不多了,才发出一丝绝望的哀鸣,“不……不行!”
“不觉得有点晚了?”木有寒的声音低沉邪魅,咬着木非甘小巧的耳朵,低语,“虽然小木忘了我,可你的身体比你记性还好,接下来让我看看,到底记到什么程度。”
小剧场:
骆无:(语重心长)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小木:……
骆无:(谆谆教诲)有人欺负你照死里揍
寒寒:(可怜飘过)我好怕怕
小木:……
骆无:(婆婆妈妈)别跟人太亲密,尤其是男人,记住了吗!
小木:……
骆无:(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小木:(天真眨眼睛,理直气壮)你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