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轻声笑了起来,“哥哥,你明明就很喜欢这种事,睁开眼看看你自己。”
任有家非但不肯睁开眼睛,还伸手捂住自己整张脸,任有和强势拉开对方的手,向上用力摁住,伸出舌尖去舔舐哥哥颤动的眼皮。
被这样亲密又罪恶的动作吓到,任有家一阵扭动闪躲,惹得任有和更加亢奋,放过了哥哥的手,转而抬高哥哥的双腿狠狠撞击。
任有家双手得到自由,但身体被撞得不住晃动,只能撑在身后保持平衡,这个动作把整个身体都向前送去。
……河蟹小分队……
直到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变得平稳下来,任有和摸着哥哥汗湿的头发低笑一声,“抱歉,没有忍住,射在里面了……”
任有家本来还沉浸在事后疲乏慵懒的状态里,可弟弟一开口就把他拉回了可怕的现实。
他身体一抖,睁大眼睛瞪视弟弟,随后惊恐万分地摇头,全身都绷紧了挣扎起来,“你出去……”
任有和遗憾地叹息一声,这才从哥哥身体里抽出还没有彻底软掉的家伙,任有家只瞥到一眼,就因为太深的罪恶和恐惧咬住自己的嘴唇。
任有和眯着眼审视哥哥此时的表现,伸出手指强硬地挤进对方唇齿之间,“不要再咬了,嘴都肿得不像样子了,你也不想爸爸怀疑吧?”
用手指恣意地玩弄着哥哥的舌头,任有和体贴地补充道:“实在想咬,就咬我吧,当是床上的情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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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任有家不能否认这一点,以往他只会凭着本能冲动偷偷自撸而已。听某些同学说起跟女友上床多么带感,他曾经好奇吃惊,他以为所有的高、潮都是一样的,跟自撸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由别人给予的完全不一样。如果给他体验的人是任何一位女生,甚至是男生,即使也是被强迫的关系,他都不会觉得太难过,可那个人偏偏是他的弟弟。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面对弟弟,如果他没有在弟弟的怀抱里得到快感,这种事还可以只当成弟弟对他的报复。这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身体,也许他们的遗传基因真的有问题,就像弟弟所说的,一个出轨的妈妈,一个暴力狂酒鬼爸爸,生出的两个孩子……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但他的理智知道,这种怀疑是可耻的,只不过在为自己的罪恶和软弱找借口。
他脑子里高速运转着,来回争辩着矛盾的议题,看在任有和眼里,则是性事之后的疲惫与发呆。
“哥?你在想什么?我帮你洗澡好不好?顺便清理一下里面……”
他再次被对方拉回眼前的现实,察觉到弟弟邪恶的手指在留在自己嘴里,只觉得精神快要崩溃,双手推开弟弟别过了头,“你出去……我自己洗。”
任有和也没坚持,哥哥脸皮很薄,在经历这种事之后还要“赤诚”相对,确实太为难他。
等到任有家把自己里里外外地冲洗干净,总算感觉上好受了那么一点,裹着浴巾步履蹒跚地回到房间,任有和一看到他就皱眉,“天气这么热,裹这么多干嘛?放心,我不动你了。”
他竟然讽刺地笑了一下,眼睛并没看向弟弟,“你昨天也说过……我相信了你。”
任有和难得脸红了,停顿几秒才强词夺理地解释,“我昨天说的,只管昨天。今天……是你故意刺激我。”
任有家蹭到床边的椅子上慢慢往下坐,却被弟弟一把拉到床上,摁住身体侧躺下去,还在他腰后塞了个枕头,“哥,别任性。”
他脸上红了一片,被愤怒激发着质问弟弟,“我任性?你……我要你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动……不对我做那种事了。”
任有家眯起眼睛,声音已经沉了下去,“我今天够了,不会再动你。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任有家情绪猛然激动起来,被弟弟伸出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才又把自己的声音压低,“有和,我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这种事……”
任有和坐在椅子上伸长双腿,眼神在哥哥脸上游移片刻,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我看哥哥很受得了,还受得很高兴。”
“……”任有家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彻底绝望。
哥哥似乎真的很生气……任有和很快就发现这一点。
除了必要的话,任有家完全不跟他交流了。当然,也不拒绝他的动手动脚,只要在没人的地方,任由他摸来摸去都不出声,不管是正常的玩笑还是包含成人意味的调戏,哥哥通通不给语言和情绪上的反应。对于他的爱抚,哥哥的身体还是会兴奋,但只有压抑的低喘,再没有哭泣着哀求他住手的可爱表情,这让他感觉很挫败。
这种单方面的冷战持续了两天,任有和也开始焦躁不安,甚至对侵犯对方都失去兴趣。没有情感回应的性索然无味,哪怕是憎恨抗拒也好过这样。哥哥是在逼他让步,用那点小聪明挤压他剩余的心软和亲情?
更糟糕的是,这种小聪明对他有效……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简单就低头,否则就会被哥哥揪住这条软肋。作为一个控制欲超强的男人,他绝对不能容许自己轻易臣服。
冷战持续到第三天,他给哥哥上完药后询问对方身体的感觉,照样得不到任何回答,终于冷笑着掰过哥哥的下巴,“好,是你逼我的,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又为什么要上你?我现在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可别后悔。”
任有家神情木然地看着弟弟,还是一言不发,任有和放开哥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神带着未曾消散的余怒。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因为你那个木脑袋肯定会难过,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我这么坏,你也不会再为我难过了,是吗?”
任有和手指轻轻敲击大腿,表情平静而冷酷,甚至一边说一边微笑起来,“哥哥,妈妈再嫁的对象,是我的第一个床伴。”
变质
“哥哥,妈妈再嫁的对象,是我的第一个床伴。”
任有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了一下。
任有和自嘲地笑着,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刚满十五岁,他就把我勾上床了。他后来跟我说,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我了,所以才想要跟妈妈结婚。他说他忍了很久,也想把我当儿子看待,但我每天都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实在忍不住。”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任有家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消化了一阵,还是有点迟钝,“你……你说什么……你不能因为我不跟你说话,就拿这种事骗我……”
任有和怜悯地看着哥哥蠕动的嘴唇,还有惨然的面色,脸上总算露出一点温柔的表情,声音也放得更低,“你接受不了?那就当我是骗你的好了。反正我也没被伤到过,都是我插他,他可能怕弄伤我会惹出大麻烦。”
任有家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额前冷汗一滴滴往外冒,整张脸都纠结成一团,实在不怎么好看,“不要说了……”
任有和拉开哥哥正在发抖的手,表情愉悦地把嘴唇凑近对方的耳际,“哥哥,你是在为我心疼吗?我很高兴。”
任有家就像被猛兽咬了一口般用力挣扎起来,只想把所有可怕的事情全部推开,却被弟弟坚硬如铁的双臂紧紧禁锢在怀里,无论如何都不得挣脱。
“嘘……哥哥,不要激动,那没什么,早就过去了。我考到这边来上学,就彻底摆脱他了。”任有和安抚式地轻拍哥哥的背脊,试图让已经抓狂的任有家冷静下来。
任有家喉间发出了痛苦又毫无含义的声音,眼泪终于成串的涌出来,断断续续地指责弟弟,“你骗我……你骗我……”
任有和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骗你的……你不要哭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任有家的眼泪流得更多更快,很短的时间就浸透了弟弟胸前一大块地方。
任有和愈发无奈,抚摸着哥哥的头发轻声安慰,“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偏要逼我。我只是想要你跟我说话,是你非要寻根问底,那我有什么办法?”
他知道这样其实很卑鄙,他需要利用哥哥的同情和自责,来让哥哥说服自己,容忍和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但是哥哥也很需要这个,否则就再也不肯理睬他的样子,如果他的快乐和满足只能建筑在哥哥的痛苦之上,那么他选择伤害对方。
不管把哥哥伤得多深,哥哥还是他的哥哥,只要那层血缘的羁绊还在,哥哥永远都会原谅他,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怀抱。这种怎么都剪不断的关系,比起跟别的人在床上短暂的交合,实在稳固太多也长远太多。
他对哥哥的憎恨和想念,在这几年漫长的时间里早已变质,自从上了那个男人的床,他就跨过那层伦理与道德的障碍,开始频繁地想到——其实他也可以对哥哥这样做,让哥哥从里到外,百分之百地彻底属于他,不但是他的哥哥,还是他的床伴,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再也不能被别的什么人抢走,哪怕是跟他具有同等身份的爸爸或者妈妈。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里跳出过很多次,直到大考之前才下定决心。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有权利也有能力去规划自己未来的路。于是他当机立断,跟那个男人翻脸摊牌,独自背着包拉着皮箱,来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城市。
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必须摆脱他不想要的,拥有他最想要的,把接下来的人生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
任有家的心很硬,在床上床下控制欲都特别强,这跟他还非常年轻有关,也跟他经历了非常复杂的人和事有关。以往跟他玩过的炮、友,都觉得这样的1号极富魅力,充满危险而神秘的性感,何况他还这样年轻。
即使对于自己的哥哥,他的心软和心硬都是控制自如的,他怀里抱着哭到累了的任有家,竟然还觉得施予的压力不够大,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给那个来电过n次的男人反拨回去。
那边立刻就接了电话,平常清朗悦耳的嗓音现在透出焦急,“怎么现在才回电话?你入校手续办了?还要不要钱,我给你打过来……”
任有和语气带了点不耐烦,“都办好了,钱够用,你不要老是找我,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那边察觉到他的态度,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他表情很冷,嘴里却轻声在笑,“孙玉青,何必做得这么难看?别忘了,我还叫你叔叔呢。我们好聚好散,你对我妈好一点,我还认你是叔叔,要是我妈那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的保证书和情书就公开展览。”
电话那头静止了一会,终于响起挂机的声音。任有和放下手机,如愿看到哥哥痛苦纠结的眼神。
“这都是真的?这都是真的……”任有家喃喃自语,从问句到肯定句,整个人瘫倒下去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哥哥,不用担心,我都摆平了。我只要你就够了,你也只要我,好不好?”他跟着躺下去,长手长腿窘迫地半挂在床边,偏要把脑袋枕在哥哥平坦的肚皮上。
任有家茫然看着自家老旧的天花板,精神都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过了好半天,才语调平板地出声,“有和,去告他。哥陪你去……”
任有和愣了一下,有点想笑,但也满心都是暖暖的感觉,抱住哥哥的腰撒娇般蹭来蹭去,“不用了。要是闹出去,妈怎么办?”
任有家身体一震,现在才想到妈妈,弟弟果然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自私,甚至比他还要委曲求全。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痛苦得不知如何自处。
“可是你……你就白白地被那个混蛋……”他简直说不下去,这种饱含屈辱的伤害为什么会是弟弟去承受。
当初的他留下自己,让妈妈带走弟弟,绝对不是为了等待这样的结果。
那个混蛋已经毁掉了弟弟,把他乖巧可爱的弟弟变得面目全非,一大半是偏激扭曲的复仇者,一小半还带着旧时的善良美好,他看着弟弟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去杀死那个改变一切的恶人,可对方偏偏又是妈妈的再婚对象。
“也没什么,他又不是我爸,养了我几年,我总要付出点东西给他,才公平合理。”任有和又露出那种毫无感情的平淡微笑,“而且他还教过我不少东西,我也留下了他的把柄在手里,这笔生意根本不亏。”
任有家听着弟弟这番很不对劲的话,一股怒气直往上冲,“你真的不恨他?那你为什么报复我?难道不是因为迁怒?你被别人祸害了,就来祸害我,我是你哥啊!你这么轻易就要放过那个混蛋,却来对我做那种事……你要是真的恨他,我就陪你一起去告诉妈妈,然后告他!你要是真的一点也不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