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忍住这个动作,他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他还没有彻底地陷下去,没有主动跨越那一层道德的底限,还可以卑鄙的坚持,他只是……没有拒绝。
弟弟的手非常灵活,握住他那根硬热的东西摩擦,就能爽得让他掉泪。他绷紧身体、双拳紧握,在轻微的痉挛中发出压抑的叫声,再一次闭上偷看对方的眼睛,任由身体里两种热热的液体一起向外喷发。
整个过程不过才几分钟而已,弟弟似乎有点吃惊,停了手低声笑起来,“哥……这么快。”
他羞惭得无地自容,扭过身体想要坐起来离开这张床,手却被弟弟一把抓住,牵引着覆住对方热胀的j□j,耳侧还是那种带着撒娇感的鼻音,“我也要,哥……”
他全身都为之一抖,就像被最热烈的动作、爱抚,弟弟跟他做过那么多次,完全了解他的弱点。
他仍然紧闭着眼睛,被弟弟握住的手开始上下滑动,不再去分辨到底是他被弟弟推动着取悦对方,还是由他带动弟弟的手掌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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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早晨开始,兄弟俩的关系又回到那种甜蜜的暧昧里。
任有和非常享受,他从哥哥闪躲的眼神和害羞的表情里能够看出,这种热恋的感觉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对哥哥还是很温柔地保持着耐心,却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强势的主导地位,因为现在的哥哥胆怯又不安,虽然并不会拒绝他的亲吻和抚摸,也绝不肯对他主动示好。
这种做作的矜持简直像偶像剧里那些公主般的女主角,但他觉得这样的哥哥可怜又可爱,只会默默适应着、纵容着,不可能蠢到去当面说破。
哥哥的矜持只是最后一道伦理禁忌的堡垒,就算哥哥心里的喜欢已经跟他一样多,也不可能像他这样轻易的抛去道德和羞耻。
他仔细地回忆着自己当初跟那个男人纠缠时,沉迷在情、欲里但又无法面对母亲的感觉,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也颇有相似之处。
他后来的迁怒主要原因在于自我否认,他接受不了那个被继父操控欲望的自己。他不怎么恨那个男人,只憎恨自己和哥哥,因为他喜欢的并不是继父,而是他的哥哥。
他恨自己把持不住,欲望浅薄,没有为哥哥保留他的童贞,更恨自己一直牵挂着抛弃他的哥哥,为哥哥流光了所有眼泪,还做过那么多春梦,到头来他的童贞却献给了他并不爱的那个人。
那种强烈的遗憾和愤怒主宰了他,让他迁怒于哥哥和父母,他恨父亲喝酒打人毁掉家庭,他恨母亲耐不住寂寞非要二嫁,他恨哥哥为了父亲抛弃他,甚至恨哥哥没有主动联络寻求他的原谅,然后抢在那个男人的前面献身给他……认为这些加起来才导致了他的堕落。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德观,否则就不会觉得自卑和堕落,不会在母亲面前觉得尴尬。直到他结交了其他床伴,把性完全脱离在感情之外,也从那些成熟的床伴和朋友身上学到不少,才彻底撕掉最后那层虚伪的遮蔽,认识到人做出任何事都是出于自身的选择。
他不再需要伪善来为自己做遮羞布,他就是一个爱上了自己亲哥哥的变态。他所谓的仇恨和报复,都只是为自己想要去玷污哥哥而找的借口。
他不会因为亲情而放过对方,他势在必得。
可是他忽视了一点,哥哥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伤心的人,不是上天专门为他造出的一个称心如意的玩偶。
在真正施行的过程中,他伤害着哥哥,也被哥哥深深地伤害,他有过放弃的想法,不是因为他受不了那些心灵上的痛苦,而是不忍再让哥哥继续崩溃下去。那根本不是出于血缘牵绊的亲情,而是从爱情里滋生的怜惜。
哥哥不是他,没有他这样勾搭上继父的背德经历,也没有他胆大包天觊觎亲哥哥的疯狂。
如果他不是青春期一开始就迷恋着哥哥,又怎么可能敢于去压倒自己的继父。更加背德的事情他都一直想着,何况是这种程度的乱来而已?
跟那个男人上床,是他自己的选择,一个巴掌拍不响。对方勾引自己没有成年的继子,他压倒沉迷于色相一时冲动的继父,半斤八两的一对变态,他曾经以为这种同病相怜的拥抱可以开出感情的花。
可是那个男人太蠢,竟然对他说出了这段婚姻都只是想要得到他的手段,一段发乎自然的不伦之恋变做残害一对孤苦母子的蓄谋。这让他忍不住恶心又耻辱,有种被那男人诱、奸得手的无能感。他和母亲都是那男人的战利品,通过欺骗得到然后任意伤害……这怎么可能是爱?
回想起与那个男人相处的细节,他宁可对方由始至终都骗他,那样起码还不用决裂。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道德感,只不过不爱对方。他为了自尊就可以轻易地丢掉那个男人,从此再不原谅。如果是哥哥的话……他求之不得,永远不会把话说死。
他不会犯下那个男人的错,如果有必要欺骗哥哥,他一定会骗上一辈子,绝不让哥哥找到任何离开他的理由。哥哥陷在感情和伦理的矛盾里半推半就,他当然也要淋漓尽致地配合。
很残忍、很狡猾,但这就是真实的他。
受宠若惊
任有和对哥哥的粘功,简直回到幼年时十来岁的状态,但呵护温柔起来又像他才是大的那个。
任有家对弟弟的坏可以招架,对弟弟对自己的好却很无措,再加上那种无敌的撒娇功力,导致两个人最近经常擦枪走火,半推半就的频率实在太高,就要连自己都骗不过。
任有家内心空前的挣扎,但实在找不到推开弟弟的理由。弟弟对他真是百依百顺,他也被对方宠到逐渐习惯了那些情侣模式的照顾。
比如出门要坐车,弟弟会给他开关车门;出去吃饭,弟弟给他拉椅子、夹菜,他吃不完的食物或者不爱吃的,弟弟会直接抢过去吃光;过马路时会牵着他的手,只要身边人多都会很自然地挡在他前面……
就连晚上睡觉,也早早就把要换的干净衣服给他拿出来,看到他出浴室就插上吹风机给他把头发吹干。如果看专业书看得晚,弟弟还会给他按摩下肩膀再睡,睡不着的话还会点个什么精油灯,让他闻着香气慢慢入眠。
这些细节他都曾经觉得不自在,有点荒唐不经,也有点受宠若惊。但在弟弟强势的坚持之下,他竟然习惯得很快,被善待被呵护的感觉确实享受,很难真心地拒绝。
关键在于他相信弟弟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无论从弟弟对哥哥的亲情,还是另一种更为自私而强烈的感情。
弟弟说过很多次喜欢和爱,但他此前并没有当真过,一直到最近看到了弟弟巨大的转变,他才不得不开始相信。
他就像控制弟弟行为和情绪的总开关,只要他下达明确的指令,弟弟就算不怎么情愿,也会极力忍耐着顺从他。这让他偷偷的虚荣和骄矜,这是弟弟心甘情愿给予他的权力。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宠坏了,却不由自主继续享受着这种溺爱,这是他从任何人身上都没享受过的东西,长到现在这么大只有弟弟给了他,即使仅仅是一时的,他也会深深地记取和珍惜。
兄弟俩这种粘乎劲被粗心的父亲都看出来了,还私下问过他几句,他心脏狂跳中故作坦然地反问父亲,“这不好吗?您难道想我们吵架?有和长大了,懂事了嘛,他对您也很好啊。”
父亲半天才“哼”了一声,再酸溜溜地叹口气,“他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对我客气一点。那个小兔崽子……算了,他能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再一次感到不安,想着以后是不是当着别人要收敛点才好,不要粘得太紧。才跟弟弟一说,对方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嘴里却温顺地回答,“好吧……那这次社团的外出活动我报名去,跟同学一起出去几天。”
他当时感到很欣慰,可等到弟弟真的跟同学出了门,他白天还没怎样,一直有事情要忙,到晚上就变得很难熬。
整整一天,弟弟没打电话回来,他虽然有点担心,但也较劲似地不想主动拨过去。他还记着那一天晚上自己主动打给对方,结果被别的人接到,还生了一顿闷气的事情。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弟弟是跟很多同学在一起,可能有什么私密的话怕被别人听到,才不好挂给他吧……
但是不管怎样都能找到单独一个人的空闲吧?厕所里?酒店房间的床上?能独自呆着的时间肯定会有。
他不自觉地撅起了嘴角,拿过手机调出那个存为“和”的号码,盯着那串数字像要看出个洞来,手指放在呼出按钮上迟疑不决。
就这么纠结了好几分钟,屏幕早已黑掉,却又猛然间有某种神奇感应似的响起来。
他赶紧滑亮屏幕,果然是弟弟打过来的,顿时带着笑容滑屏接听。开口前他再次犹疑,等着对方先于他打招呼,短暂的静默后听到熟悉的嗓音对他撒娇,“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等着。”
他满心的焦躁立刻消散,用柔和到肉麻的语气哄了起来,“正要打,你就先拨过来了。”
弟弟长长地“哦”了一下,还是委屈地埋怨他,“要等你主动打个电话过来真难……你在干吗?”
他嘴角弯起,认真地回答对方,“没干什么,看书呢。你呢……身边有别的人吗?”
弟弟愉悦地压低声音笑了,语气变得有点邪恶,“没别人,什么都能说。呵呵,你想我了吧?”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红了脸,片刻后才低声回道,“……嗯。”
“我也想你……才刚出来几个小时,车上就想得不行了。哥,我好想回来……”
任有和撒娇的语气越来越过分,就算隔着电话,任有家也知道弟弟脸上此刻的表情会是怎样“楚楚可怜”。
“……这多不好,既然去了就合群点。我……我等你回来。”他好不容易说出最后这几个字,脸上都发烫了。
“哥,我们来玩phone sex吧。”任有和声音压得更低,充满慵懒又亢奋的诱惑力。
“哈?”任有家手抖了一下,差点把电话甩出去。
“来嘛……反正别人又听不到,你都不必看到我,放开点。”任有和猛使缠功,拉长尾音恳求哥哥,“好不好?好不好嘛……”
“呃……”任有家摸了摸自己烫到发烧的脸,下床去把门锁死,以保证绝对安全,“你到底在哪?小心有别人……”
任有和的音量瞬间加大,那是妄想得逞的狂喜,“放心!我住单人间呢!正好有个要落单的,我自己愿意多出费用,就一个人住。”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自己刚才的暧昧态度在弟弟看来已经是答应了吧?弟弟高兴成这样,他也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只得轻轻地又“嗯”了一声。
弟弟察觉到他的尴尬,得寸进尺地调戏起来,“哥,别害羞,跟着我的话来做就好……你先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从最上面那颗开始……”
他听话地抬起手指滑向领口,然后愣了下,对着电话老实地说:“已经洗澡了……我穿的T恤,就是经常穿着睡觉的那件旧的。”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弟弟性感低哑的笑声传过来,“好可爱,哥,你这么呆……T恤也不错啊,不用脱了,那件T恤很大,松垮垮地,你直接把手伸进去,抚摸你自己的胸前最敏感的那个地方。”
“……”他臊地不行,这种话被弟弟的声音说出来显得特别下流,但还是把手从T恤的下摆伸进去,摸到胸口了才又一愣,期期艾艾地继续问弟弟,“哪……哪边的……”
这次弟弟笑得更邪恶了,对着电话发出明显的低喘声,“随便哪一边……我记得你右边更敏感,快摸它!先轻轻地转着圈摸它旁边的皮肤,然后加大一点力气,来回拨弄它……现在用力摁它!”
他本能地顺着弟弟的话摁了下去,同时发出一声粗重的呻、吟,握在另一只手里的电话也掉落在枕头上。
他战战兢兢地把电话再拿起来,弟弟诱惑的嗓音又一次响起,“哥,很刺激吧?把手机放在床上,打开免提,我要你用两只手爱抚自己。”
他的胯、下已经在发胀,毫不犹豫地照做了,把电话放在枕头上打开免提,双手都伸入T恤里揉弄胸前那硬凸凸的两点。
他听到电话那头弟弟低沉的呼吸声,喘着气反问对方,“你在做什么?你的手……放在哪里?”
“哥,你想要我放在哪?我听你的……”弟弟带着笑意把问题抛回来,发颤的声音泄露出深浓的欲望。
“我要你……你的手指放在我的腰上。”他勉强挤出这句挑逗的话。
“然后呢?”弟弟在那边发出了咂嘴的声音,应该是在舔、弄自己的手指。
他被这种见不到人所以能恣意放开的联想刺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