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弟弟鄙视的语气,任有家倍觉屈辱,在眼框里打转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流出来,断断续续地哀求弟弟,“你放……放开我……我要回家……”
……河蟹小分队……
任有家被漫长的快感吓到想要抽筋,只想干脆昏过去或者快点结束,同时又有种可怕的认知——他再也不可能忘记这种强烈的感觉:罪恶、耻辱、背德……这一切交杂在一起,如此的刻骨铭心。
任有和心里有很深的恨意,也能清楚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本能,还有对哥哥多年来的想念牵挂,这几种感情混合叠加,引发了浓烈的占用欲。
他是不正常的,他自己知道,自从十五岁被诱哄着踏进那扇乱、伦的门开始,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变回正常人。那个时候,哥哥在做什么呢?顶多就是过着贫苦的生活,被那个他们都叫过父亲的男人打骂而已。他如果能预知自己后来的际遇,宁肯跟哥哥一起留在那个男人身边,哪怕照样跟从前一样被打骂侮辱,只要身边有哥哥在,他也不会觉得太糟糕。
可是哥哥扔下了他,任凭他如何哭泣哀求,都没能改变哥哥狠心的决定。那么现在的他,也当然不会在哥哥的哭泣和哀求中改变任何决定。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把仅有的一点心软都压了下去……
我们是既然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有什么道理我早在地狱里了,你一直都无知地置身事外?还来假惺惺地挽回。我们理所应当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你才能真正尝到我所经历过的滋味。
他冷漠地微笑着,身体却非常地热,所有血液都涌向下半身那个剑拔弩张的部位,甚至在进入之前还刻意拍了拍哥哥神情迷乱的脸……
任有家很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但被绑在一起的手脚在对方的压制下完全挣动不了,只能机械地摇着头,眼神呆滞地张开嘴就要尖叫,却被弟弟宽大的手掌立刻捂紧。
……
被亲弟弟一点点侵入的感觉实在太过罪恶,任有家连疼痛都没注意到,脑子里全被“乱、伦”这两个字占满了,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进行最后的抵抗,发现无论怎样都无法撼动对方,只能哭着用力咬住覆在自己嘴上的手。
任有和被咬得很痛,手掌肯定破皮流血了,但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我让你痛,你也让我痛,很好,很公平。”
……
任有家还睁着眼睛,只是表情变得恍惚,脸上全是湿漉漉的眼泪,还在不停的向外流,似乎整个人都痛苦到虚脱了的样子,又像是神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本来可以彼此都不必这么痛的,这明明是一件充满快感的事情,不过哥哥非要这样,他也乐于奉陪,也许他们之间只适合这样疼痛的关系。
看哥哥不再抵抗,他也想要快一点结束了,松开任有家的下巴,闭上眼睛快速冲刺起来。
在这阵猛烈的摇晃感里,任有家的意识飘得很远,奇怪地想起了弟弟还很小的时候,像个可爱的粉团。那时候流着口水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弟弟,绝对不可能让人联想到这个在他身上肆虐的怪物。
裂痛的身体深处又涌起那种可怕的快感,即使是那么的痛,每当那一点被擦过去的时候,还能产生强烈的快感,自己似乎也被变成某种怪物。
任有家再也无力挣扎,只能沉默的流着眼泪,终于在快要发疯的感觉里短暂地失去知觉。
他以为自己昏迷了很久,醒来时一切都会回复原样,就像做了个噩梦一样,但睁开眼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改变。
疼痛和快感还是侵蚀着身体,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地叫他“哥哥”,他觉得窒息,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大的声音,“不要……叫我……”
任有和停顿了一下动作,托起他的后脑又来亲他,随后低低地笑着说:“哥哥,你刚才昏过去了?太爽了是不是?”
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开始涌出来,他简直连灵魂都要崩溃了,眼神涣散的胡乱哀求,“求求你……不要说了……你快一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着哥哥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任有和感觉异常痛快,但心里也有点疼,知道这已经是临界点,再往前一点哥哥就受不住了,于是安抚式地捂住哥哥的眼睛,“好,你不要看,马上就结束了。”
我们的秘密
最后这一阵冲击凶猛激烈,高频率的摩擦让彼此都叫出声来,任有家哭得更厉害,又不肯再听到自己那种难听的声音,只得用力咬住下唇,直到流血也不放开。
……
任有家已经被酒醉和身心的痛苦折磨到麻木,舌尖舔到那东西半天才反应过来,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噙着泪气若游丝地哀求,“解开我……手脚没知觉了。”
任有和也不回话,而是掰开他的腿查看他伤得重不重,之前套子上就带着血迹,显然还是扩张做得不够好,也因为自己很少为床伴做这种准备工作。
任有家被弟弟的动作吓得又发起抖来,心情完全陷入绝望之中,以为那种事还要再来一次,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再次紧绷。
被侵犯过的洞口红肿可怜,却闭得很紧,一被碰触还继续拼命向内收缩,任有和皱着眉把手指伸进里面摸了摸,抽出来时果然有血。
看到哥哥惊恐万分的表情,任有和叹了口气,“别怕了,我去买药,回来给你上完药再给你解开。”
任有家发着抖不停地摇头,刚刚经历过这种事,又要被独自丢在这个房间里,他出于本能宁愿跟伤害他的弟弟呆在一起。
任有和实在没办法,只好给他解开束缚,再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给他穿好。
任有家总算觉得安全了一点,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很乖地任由弟弟摆布。穿好所有的衣服之后,他才迟缓地活动手脚,小小声看着地面说:“我要回家……”
任有和摸摸他的头发,胸口浮出一股怜惜的情绪,“好,我们回家。你站得起来吗?”
他试着慢慢地站起来,往前跨了几步,腰和后面都痛得厉害,腿也软得像面条一样。任有和看着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从背后扶了他一把,却惹得他脚步一歪差点跌倒。
“哥哥,你就算再怕我,还是要我帮忙才能回家的。”任有和沉下声音,动作强势扶住他的手臂和腰。
听着弟弟不容质疑的话,任有家茫然点了点头,极力忍住反抗的冲动接受了弟弟的扶持。
但是等到出了房间走进电梯,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让他恐惧,那些人看着他们的眼光怪怪地,好似知道了他们这两兄弟的关系有多恶心,他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害怕得停不住发抖。
他的理智在说,他们不会知道的,他和弟弟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也看不出刚刚才做过那种事,可是他的身体就像感染了什么重疾,在大热天里也冷得一直打颤。
任有和注意到哥哥的表现,凑过唇在他耳后低声安抚,“哥哥,不用怕,别人不会知道的,那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电梯,任有家头痛欲裂,后面也痛得时刻都在提醒他。任有和挽着他的肩膀办理退房手续,他却站不稳脚步,觉得自己随时要倒下去,尤其是酒店大堂里那么多人走过来走过去,每个看他一眼的人,都会让他流着冷汗缩紧身体。
看来今天的刺激太大了……任有和也觉得有点头痛,退了房就半扶半抱地拖着他到酒店门口招计程车。
把他塞进车的后座侧躺着,头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任有和摸着他的背脊柔声问他,“还是以前的住址吗?”
他“嗯”了一声,想要挣脱弟弟的怀抱往旁边坐好,任有和交代司机地址开车,随后又把他摁下去,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自己找罪受……乖乖躺一下。”
他带着哭腔小声抗拒,“司机……”
任有和笑了一下,大声跟司机解释,“我哥喝多了不舒服,不好意思,我让他在我身上躺一下。”
司机大哥也在前边笑,“不要吐在我车上就可以了,那我开慢一点?”
“放心吧大哥,我哥酒品很好,怎么折腾都不会吐的,你开快一点好了,他想尽快回家休息。”
有了这句话,司机大哥就放下心来,把他们飞速送往一个老旧的小区。那边房型很小,房龄也都十几年了,搭车的这位青年满身名牌,还真看不出来是住那里。
到了地方,任有和下车给钱,任有家自己拉开车门往外慢慢走,休息了这一会,他走路已经不是太艰难,情绪也稍稍平复一些。
任有和从后面大步追上来,看着记忆里熟悉的小区,比自己小时候更加的脏乱旧,路上到处丢着杂物也没有收拾干净,不禁皱着眉向前面抢过一步,蹲下身子回头对哥哥说:“来,这段路我背你。”
任有家红透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不用,我自己能走。”
“听话!路上杂物这么多,你要是摔了更麻烦。”
任有和声音一沉,表情就有点可怕,任有家立刻想起对方做过的所有事,不由自主顺从点头,身体发僵地伏在了弟弟背上。
小时候他也背过弟弟,不止一次两次,下暴雨时小区积了水,或者弟弟生病什么的,他都责无旁贷。在这几年的想像和挂念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弟弟背着他的画面,他一直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只能做哥哥该做的事,即使弟弟比他长得高了、壮了,被依靠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
可现在弟弟在他面前显示的一切,都这样倒转扭曲,他混乱得不敢去再回想对方过去的样子。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弟弟已经彻底变了,变得高大强壮、心思冷酷,还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敢说又敢做,成为不可预测的极度危险。
即使弟弟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还想要管教和劝说,如果弟弟对别人也随便就做出那种事,他会更加自责难过。一个没有父亲和哥哥管教的孩子,变得再坏也该由父兄来承担大部分责任。
但是他现在不敢,他自己都还陷在那种被深深伤害后的恐惧里。他需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那是对他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这段路并不算长,他的身高和体重对于任有和来说,也不算很吃力。背着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任有和心情很不错,这是小时候就经常许下的愿望,只不过幼年的愿望里并不包含之前的那件事。
凭着脑子里久远的记忆,任有和找到了自己曾经住到十二岁的家。任有家在门口挣脱下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对弟弟小声哀求,“不要让爸知道。”
任有和被气笑了,“当然不会,你以为我白痴?他那个脾气……”
任有家迟疑地看了弟弟一眼,有点得寸进尺地要求,“那,对他语气好一点?他身体很差……”
任有和忍不住要吃醋了,抓住哥哥的手臂就往里走,“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你不是要回房间休息吗?”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进门,经过客厅时惊动了屋里的父亲,任海捶着腰从房里挪出来骂儿子,“现在才回来!还不去做饭,想饿死你老子!”
看到那个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高大男孩,任海愣了一下,在黄昏的光线下看不清对方的轮廓,但又那么的眼熟,“你是谁?”
任有家鼓起勇气捏了弟弟一下,任有和才收敛起浑身的冷意,挤出个温和纯良的笑容来,对那个被自己叫过十多年父亲的男人出声,虽然那个称呼无比恶心,“爸,我是有和。”
父子俩久别重逢,却不像电视剧里那般感人肺腑。
父亲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火气上冲地大叫,“你来干什么?给老子滚!”
任有和越是愤怒,越笑得淡然,“哟,精神还是这么好?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
任海扶着腰就往前挪步,嘴里破口大骂,“你恨不得咒我死!老子身体好得很!你这个吃便宜饭的,给老子滚出去!不然老子打死你!”
任有家赶紧冲前挡在弟弟前面,小声劝道:“爸,你不要这样,外面会听到……有和来这边上大学,是我让他回来……”
话还没讲完,任海劈头盖面冲着他骂起来,“你这个白眼狼,老子养你到这么大都白养了,跟他一起滚!”
任有和拧住哥哥的手臂把他往后面拖,高大的身躯迎上父亲略显佝偻的身体,一把捏住对方已经抬起的手臂,那是铁钳般不可撼动的力量,“省点力气吧!你现在打不过我了!”
任海使尽力气也挣脱不得,暴怒中盯着大儿子嘶声咆哮,“好啊,任有家,你这是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了?还带着这个小兔崽子来欺负你老子!”
任有家耳朵里嗡嗡作响,抬高手臂去掰他们俩的手,嘴里有气无力地继续劝说:“求求你们,不要吵了……有和,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