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什么酒精味,他闻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送到嘴边,可是他没看见在他举杯喝下这杯柳橙汁的时候,男孩脸上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很好喝。」为了给对方信心,他一口气喝掉了半杯。
「太谢谢你了!」男孩转身离开,向自己桌的那几个年轻人比划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
正在忘情跳舞的人们忽然被一阵骚动惊扰了,锦帆和冰倩两个朝骚乱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方孝文正摇摇晃晃的站在舞池边上,身体随着音乐奇怪的扭动着,配上他身上的西装,说不出有多滑稽可笑。在他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不停吹着口哨起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锦帆急忙推开人群,走过去扶住男人,发现他双眼发直,嘴里还不知在咕哝着什么。
「Peter!」冰倩抓住那个带头起哄的男孩,「你们对我表哥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给他喝了杯柳橙汁而已。」Peter嬉皮笑脸的说着,举起捏在手里的一颗小药丸,「还有在里面还加了一颗维生素。」
「什么维生素!你竟然给我表哥吃迷幻药!」冰倩气得打他,「我表哥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的!」
「我知道他是乖宝宝,才给他吃好东西的啊!」Peter满不在乎的说,「别紧张,他只喝了半杯,一会儿就清醒了。」
「好了!」锦帆抱起孝文,对还在敲Peter脑袋的冰倩说,「我带他到那边休息一下。」
「我也去。」
「你表哥肯定不好意思让你看见他这个样子啊。」锦帆在女孩耳边别有用心的小声说,「等他清醒以后我再带他回来。」
「那好吧!」女孩想想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来到舞厅外面的露台,锦帆让孝文坐在临海的围栏上,自己站在男人左右分开的两腿之间,搂住他的腰。神志不清的男人,脸上弥漫着一种飘忽不定的神情,令锦帆为之着迷。
「小文?」他轻轻唤着以前从来没有叫过的昵称。
「嗯?」男人有了反应,努力将眼神挪到锦帆脸上。
锦帆觉得他的样子好可爱,忍不住又叫了一次:「小文,还认得我吗?」
男人用力点点头,却突然用一种仿佛小孩子的语气,怯生生的说:「爸爸!」
锦帆差点气歪鼻子:「我这么帅,哪点儿像你爸爸?」
男人不理会,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的说:「爸爸,我好想你哦。」
这是男人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的语气和神态,觉得有趣至极的锦帆也就不跟他计较。
在解开西装和衬衫的扣子的时候,男人「嗯」了一声,但还是晕乎乎的任锦帆将他的胸膛裸露在海风里。
含住男人一侧的乳首,手指兼顾着另外一边,感觉到他痉挛似的颤栗,仿佛很敏感,又仿佛很青涩,这种反应直叫人内火急升。
「啊……嗯嗯……」男人一改往日的羞涩,因对方舌尖的抚弄而瑟瑟发抖,口中冒出一串串无意义的呻吟。
锦帆一边交替刺激着那两颗已经挺立起来的可爱突起,一边解开男人的皮带,将手伸进内裤里面,握住已经开始硬起来的分身,从根部到前端,全方位的爱抚。男人扭动着跨部,要求与对方的手掌更为激烈的摩擦。锦帆紧紧环住腰,以防他因快感而向后仰成弓形的身体翻进海里去。虽然以往他深深迷恋着男人的羞涩不可自拔,但现在这种偶然出现的坦率和浪荡,仿佛蜜里面添加进了一点点盐,愈发香甜可口。
感到手中物体的脉动,锦帆敏捷的握住根部,男人为欲望无法得到解放而发出一种近乎抽泣般的声音,伸手到自己的腿间,徒劳的扳着那禁锢着他快感的手。
「想要出来吗?」锦帆用牙齿在他的乳首上用力咬了一下。
「啊……想……」男人尖叫了一声,忙不迭的用力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的情人是谁?」
这个问题锦帆太想知道了,但对方在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男人显出泫然欲泣般可怜又为难的表情,垂下眼帘。锦帆的食指在他分身前端加重力道,轻轻划着,引起他接连不迭的颤抖。
「我告诉你……可是你不要说出去哦……因为妈妈……」男人终于下定决心般的喘息着说。
锦帆为即将得知的那个名字而兴奋:「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男人的眼睛湿润着,仿佛在确认可信度似的认真看着他,之后才慢慢伏到他的耳边。
锦帆在隐约听到耳边泛着潮热气息的「聂锦帆」三个字的时候,手指猛地一颤,男人原本扶在他肩上的手骤然抓紧,痉挛般地颤抖着在他手里射了出来。
锦帆扶起伏在他身上剧烈喘息着的方孝文追问:「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涨红着脸,羞涩的笑着摇头。
「你说的是不是聂锦帆?」
男人仍然微笑着摇头。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男人的头垂下,还在左右摇晃。
「喂,我在问你啊?」锦帆推起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男人不停的笑,眼睛里有一种朦胧的光亮。
锦帆又气又无可奈何,将男人抱下来,随即推着他弓起的腰,双手撑住栏杆,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你以为你迷糊了我就没办法治你了吗?」锦帆气哼哼的说着,将自己的已经勃起多时的分身抵在男人温暖的穴口,狠狠的插入进去。
在背后位射过一次之后,又换成正常体位,锦帆为男人狂乱而迷蒙的神情深深倾倒,他一边享受着贯穿的快感,一边想着以后可以时不时的将男人灌醉再做,一定也很有趣。
「锦、锦帆?」
听到不同于之前飘忽声音的呼唤,锦帆注意到男人仿佛被自己正在被贯穿的事实吓到了似的瞪大双眼,目光也恢复了焦距。
「你醒了?」锦帆微笑着在他微张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下半身的激烈动作并没有停止。
「我怎么了?我好象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吃了迷幻药,非要拉着我做爱不可。」
「你骗人……」孝文脸红了,但是随即为隐约传来的音乐声不安起来,「我、我们现在在哪儿啊?」
「在舞厅外面的露台啊。」
「啊?不、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锦帆压住男人挣扎着想推开自己的手:「不会有人来的,他们已经散场了。」
「可是音乐……」
「他们忘记关上音响了。」
孝文对这个解释半信半疑,但随即被锦帆摩擦自己分身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来自前后的双料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的被卷入不断摇晃着欲望的漩涡里。
不知射了几次,当两人终于精疲力竭的互相拥抱着喘息的时候,男人又发出了比刚才更急迫的呼唤声:「锦、锦帆!」
「又怎么啦?」锦帆的脸埋在孝文的颈窝里,懒得抬起来。
「是、是冰倩!冰倩啊!」孝文仿佛见到鬼似的瞪着前方。
锦帆回过头,看见杜冰倩正在不远处愣愣的看着这边,然后摇摇晃晃的回到舞厅里去。
「怎么办?被看到了!被冰倩看到了!」孝文急得哭了。
锦帆也没想到女孩会出现,不过心里并没有孝文那种天塌下来的恐惧,反而觉得没有冲过来大哭大闹实在不像杜冰倩的大小姐脾气。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他搂住孝文颤抖的身体,一点一点吻去这张六神无主的脸上的泪珠。
本来是如此可怕的事,却因为对方温柔的亲吻和不断摩娑着自己背部的有力手掌而远去了。
两人起身整理各自的衣服,孝文手指颤抖着努力将一个个扣子塞进扣眼里去。
「我帮你吧……」
先弄好自己的锦帆,从他手里接下怎么也弄不好的钮扣,一个一个扣上去,那偶尔会碰触到他皮肤温暖的指尖没有丝毫的不安。
「等一下你先离开这里,尽量别让冰倩看见,我会留下来跟冰倩说。」锦帆交待着,捧起孝文的脸注视着,「相信我,一切都没有问题。」
孝文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用力点点头,转身离开,在露台和舞厅之间的门前,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转回头来。
锦帆对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的男人微笑着,鼓励他推开那扇门进去。
舞厅里的人群已经混乱的扭做一团,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紧贴着黑暗的墙边走着的瘦小身影。孝文小心翼翼的向外移动,一边紧张的观察着灯光下的人们。他看见冰倩背对着自己坐着,不禁一阵庆幸,直到踏上安静的走廊,那颗提起来的心才剧烈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愣了两秒之后,仿佛杜冰倩正追上来似的撒腿就跑。
回到房间,原本以为应该睡下了的母亲,正坐在轮椅上瞪着自己,孝文吓得僵在原地,半天才低下头,小声叫了一声:「妈、妈妈……」
方太太冷着脸说:「你还晓得回来?不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我还以为你又像上次一样夜不归宿了呢!」
「对、对不起,因、因为冰、冰倩想玩、玩的晚一、一点儿,所、所以……」孝文开始惯性的结巴。
方太太从鼻孔哼了一声:「冰倩那个野丫头一点家教都没有,跟她那个暴发户出身的母亲一样,以后少跟她混在一起,连你都给带坏了!」
「是、是……」
母亲对于冰倩母女永远没有正面评价,孝文虽然不这么认为,可是绝对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等着女佣人推母亲回到她的寝室,才钻进自己房间,虚脱一般的倒在床上。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同聂锦帆的事被母亲知道,将会是怎样可怕的场面。
大概比死还要恐怖吧?
他用手捂住脸,深深吸着气,脑海里面全是冰倩出现在露台上时苍白的脸和臆想中母亲震怒的样子。止不住发抖的他,蜷缩在被子里,努力回想着聂锦帆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来击退那些可怕的画面。
聂锦帆说他有办法,聂锦帆说不用担心,聂锦帆说……
直到天光渐亮时,被忐忑的心折磨了一夜的孝文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并且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他梦见聂锦帆变成了手持魔杖的美丽仙女,轻飘飘的降落在他面前。
***
船在清晨时分停泊,孝文被靠岸时的震动惊醒,才想起船预定在今日到达欧洲最时髦的度假胜地尼斯。
虽然每年都会乘船周游世界,但是孝文并没有真正领略过世界之美,因为他必须时刻听命于母亲。只有今年才破例,因为今年有了聂锦帆。
「我想在这条船停靠的每个地方,在世界上每个不同的地方和你做爱。」
明明有一件随时都会爆炸的可怕事情摆在那里,竟然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孝文的脸烫得令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可救药了。
心惊胆战的跟母亲一起吃着早饭,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孝文的手猛然一抖,用来喝粥的勺子响亮的敲在瓷碗的边沿上,引来方太太责备的目光。
女佣人将门打开,不需要看见人影,光是说话声就已经足够让孝文昏过去,他听见耳边一阵「喀嚓」的巨大爆裂声,接着耳膜就仿佛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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