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刚刚一转身没看到你,我……”倾雨见我回来急道。
“对不起,我刚突然想去解手,见你正专心看人作画就没告诉你,害你担心了。”
他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不过下回还是告诉我一声的好。”
“嗯,这次是我不对,下不为例,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也表演个才艺给倾雨看可好?”
“真的吗?”倾雨欣喜道。
我拿出之前回来的时候顺便摘的叶子,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正是当初他弹的那首《倾情》。
“真神奇,我第一次知道叶子也能演奏。”
其实这也算我唯一会的“乐器”了,虽然技巧一般,不过胜在新奇,幸好这里的人不知道这个,我暗自吐舌。
“这位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介入。
刚刚专注着倾雨的表情,我都没发现周围原来已围了不少人。
“什么事?”我没好气道,敢打扰我和倾雨谈情说爱就别想我有好脸色。
那人见我一脸不耐,尴尬道:“其实我是本次‘斗才节’的评审,刚见姑娘的才艺十分新奇,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参加明日的正式比试?”
“没兴趣。”拉了倾雨就走。
“欸,姑娘……姑娘……您不妨再考虑考虑……”那人还在做最后挣扎,可惜就她那身手,没两步就被我们远远甩在身后。
运步如飞走了一大段路,总算找到个无人之地:“唔,这下没人打扰了。”
“小苏你这是怎么了?”倾雨奇怪道。
“没事,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这个。”我拿出刚刚买的情人扣。
“给我的?”他不确定道。
“嗯。”
倾雨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颤着手来接。
“你可想好了,收下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给他最后反悔的机会。
“嗯。”倾雨红着脸应道。
替他将情人扣扣上,此情此景让我怎能按捺得住心中的悸动,握住他的双手道:“倾雨。”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屏息等待许久……
“嗯。”这一声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应完他已经完全不敢动了。
第一次接吻,其实我也很紧张……深吸一口气,暗自稳定心绪……
慢慢地靠近,小心地触碰,之后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总算在年前把这情给定了,可以搂着小雨过个好年了~那个~还没着落的朋友抓紧啊,尤其是了妈,你年纪也不小了~
倾雨小脸红红道:嗯,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能和小雨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_^*
了了:赶在虎年的最后一刻写好的,总算把这两人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了了也要去辞旧迎新了,大家新年快乐啊O(∩_∩)O哈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低低的询问从颈间传来。
“知道什么?”
“就是……就是我是男子的事。”声音更低了。
“哦,那个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不然我哪会失手?”
“你!”他忽地抬头看我,过了会儿又低下头委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傻瓜,怎么会呢?”重新把他揽入怀里,“我只觉得你很可爱。”
“真的?”声音闷闷的。
“嗯,帮我看顾茶寮的倾雨很可爱,收服‘素贞’的倾雨很可爱,得到绣球不知所措的倾雨很可爱,”他轻轻挣动了下以示抗议,笑,抱紧他继续道:“勇救齐岚的倾雨很可爱,我喝醉的时候照顾了我一夜的倾雨很可爱,在草庙里打扫灰尘虔诚礼佛的倾雨很可爱,对着素女认真许愿的倾雨很可爱,半夜偷偷跑去洗澡的倾雨很可爱,别别扭扭要坐在桌上打坐的倾雨很可爱,”怀里的男子继续挣扎,“别动,还没说完,嗯,阻止街头暴力的倾雨很可爱,替沈母治病的倾雨很可爱,说要弹《倾情》给我听的倾雨很可爱,不过嘛……”
“不过什么?”
“会吃醋的倾雨最可爱了。”我笑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吃醋了?”
“没有吗?当初不知道是谁酸溜溜地说‘那风公子怎么办?’,也不知道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你真的舍得离开那个人?’”
“我……对了,”他抬起头,“你当初不是说……”
“说什么?”
“说你对一个人有好感。”他别过头不看我。
“是啊,而且不仅有好感,我现在更确定我就是喜欢他。”
“你……”
“傻瓜。”捏捏他鼻子,“我说的那人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那个人是我?”他一脸不可置信。
“我有说过是别人?你看,连自己的醋都要吃,还不承认你就是个小醋桶。”在他恼羞成怒前第三次把他搂进怀里。
“呵呵。”过了会儿听到怀里传来两声压抑的闷笑,好笑道:“在笑什么?”
“我笑师傅果然没有骗我。”当下他把他师傅命他去南方有水处寻找姻缘的事说了一遍。
“你师傅还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是个世外高人。”讨好一个人最重要的准则之一就是恭维每一个他在意的人。
“嗯,师傅是我最敬佩的人。”倾雨骄傲道,话语里不难听出对他师傅的孺慕之情。
“那等我们这次旅行完了,就去请师傅她老人家做主把你嫁给我,你说好不好?”
“嗯。”他红着脸应道。
“真谢谢你师傅培养了个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子给我。”这次我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我也要谢谢师傅让我遇见了你。”倾雨笑道。
“那看来我们还要感谢一个人。”我想了想道。
“谁?”他好奇道。
“寄雪啊。”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解释道,“我这人啊,其实挺被动的,当初虽然对你有些好感,但若不是寄雪提醒我不要错过了幸福,你辞行的时候,我很有可能就真的放你走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怕,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那还真要谢谢他。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倾雨说着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脸微红道,“这个是师傅捡到我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这些年我一直随身带着,送给你。虽然比不上你给齐岚的那块……”
“傻瓜,那块怎能和这块相比,这可是我家倾雨给我的定情信物呢。”接过玉佩,上面还残留着微微地体温——玉,晶莹温润,白璧无瑕——看来倾雨原来的家世非富即贵啊。
“走吧,下午的比试快结束了,去看看那沈二姑娘入选没有。”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我提议道。
“嗯。”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给自己放个小小的长假的,奈何这两天的收藏量纠结地上上下下就是不肯破两百,看来懒惰这东西果然是要不得的……
看在了了又回来辛苦耕田的份上,财神爷您就发发慈悲保佑保佑俺偶尔也发点小财吧,当然还有俺的拥趸~
回去的时候见只有沈文瑾一个,不过已停止了演奏。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道。
沈文瑾看了看我们,疑惑道,“你们怎么从那里过来?我姐当你们还在看表演去找你们了。”
“哦,有点事,离开了下。”含笑看倾雨,毫无意外地见他红了脸,也不看我,装着寻找沈文瑛的样子,可唇角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意。
没多久就看到沈文瑛急急忙忙赶回来的身影,没到身前就抱怨开了:“你们去哪儿了?我沿着曲河找了两圈都没看到你们。”
“姐,你就不能小点声,再说聂姑娘她们去哪里也不用向你汇报吧。”沈文瑾责怪道,可能觉得我们毕竟不熟,怕她姐心直口快惹恼了我们,“我姐就这大嗓门,你们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是我们没打招呼害沈大姐白跑了这么趟,对不住啊。”倾雨见沈文瑛站在一旁尴尬地挠着头,开口解围道。
“不,不,不是……”沈文瑛连连摆手。
“好啦,别道歉来道歉去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嗯,小苏说的对,”倾雨接口,“对了,沈姑娘下午的比试可还顺利?”
说到这个沈文瑛立马眼冒金光,激动道:“顺利,顺利,现在就看明天的了!”说完便紧握双手,喃喃自语道,“老天保佑,沈家列祖列宗保佑……”
沈文瑾看着姐姐的样子,有些尴尬,脸微红,不过喜悦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恭喜。”我淡淡道。
倾雨也道:“加油。”
“谢谢。”沈文瑾应道。
“不过今年怪事可真多。”沈文瑛嘀咕了句。
“怎么说?”我好奇道。
“你说早上那个蒙面的画完就走也就算了,听说下午女子组有个更怪的,都被评审认可了,居然睬都不睬人家,拉了边上的人就跑……”
“扑”沈文瑛话刚说完,倾雨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也笑了。
“你们怎么了?”沈文瑛奇怪地看看倾雨又看看我。
“没事。”好不容易忍了笑,倾雨道,“对了,明天的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辰时初就开始了。”沈文瑾道。
“这么早?”我惊讶道。
“嗯,因为正斗都在早上,评审还要祝词和颁奖,不早不行啊。”沈文瑾解释道。
“看到那边了吗?”沈文瑛指指远处红色铺就的高台,“明天的正斗就在那上面举行,你们若是愿意,不如早点到,还是在这里等,我带你们去专门为正斗选手家属准备的观众席,看着也清楚点。”
“倾雨怎么说?”习惯先征询他的意思。
“你决定就好。”他含笑看着我。
“那就这样吧。”喜欢他淡淡笑着的样子,若不是碍于沈家姐妹在场差点又想去揉他的发。
于是双方约定了具体见面的时间,我和倾雨便告辞了。
沿着曲河慢慢走着,偶尔看到有正在向心上人赠送礼物的,两人总会默契地相视而笑。忍不住去拉他的手,刚碰到的时候他轻轻颤了下,之后又急急要挣脱,见我不松手,心慌地看了看周围,发现似乎也没人关注我们,偷偷吁了口气,便也就由着我了,只是红了耳根。
强忍着不去笑他,不然就真该恼羞成怒了,唉,我家倾雨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找了个饭馆解决了晚膳,我和倾雨慢慢散着步,南安并没有实行宵禁,所以街上还是挺热闹的。一路走走看看,不久就回到了客栈。还是像昨天那样洗了澡,今天因为心情特别好的缘故之前晚膳吃了许多,洗完澡便打算去厢房外等着,在过道上正好见两个小二抬着浴桶出来,我挥手示意她们不必关门了。进了屋,见倾雨正站在窗边把玩着腕上的情人扣。好笑地摇摇头,关上门悄悄走过去。
“倾雨。”凑到他耳边故意吓他。
他一颤,瞪了我一眼:“做什么吓人?”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从他身后轻轻揽着他,自表白后不知为何总想抱着他,也许就像前世看的小说里说的那样,一半弧终于找到了另一半,似乎只有抱着,才能拼成一个圆。
“没什么。”他默默看着窗外。
“在看天朗和素女?”
“嗯,想谢谢素女。”他说着又抬起了手腕,继续把玩那链子,低低道,“好像做梦一样,若不摸着这个,总觉得不是真的。”
“傻瓜。”心疼地搂紧他,嗅着他颈间沐浴后的清香。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色彩斑斓的链子、修长纤细的手指、月朗星稀的夜空,“咦,倾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素女星比起前天看到的是不是亮了点?”
“嗯,事实上素女星每次大概会出现一个月,都是从暗到亮再渐渐隐去。”
“哦,原来如此。”
“唉,比起分开的十年,一个月实在太短暂了。”倾雨的声音有些低落。
“傻瓜,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看比试呢。”
“嗯。”他点点头,向床榻走去。
我突然想到个悲哀的问题,看来今晚又要睡绳子了,今早取下的绳子就随手搁在床头,正欲去取,听到倾雨迟疑的询问:“小苏?”
“嗯?”
“你……”没了声音。
“怎么?”脸怎么这么红?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睡床。”他一口气说完,脸已经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迟迟不见我反应,他匆匆看了我一眼,急急解释道:“因为你昨晚好像没睡好的样子。”声音已有些破碎,说完又低下了头,双手死死拽着衣服。
该死,我暗骂自己怔忡太久,因为心疼我睡不好,他要花多大勇气才能说出这番话。
“嗯,好。”我淡淡应道。扶他躺到床里侧,挥手熄灭油灯,放下纱帐,躺到他身旁。
夜——寂静,人——僵硬。
唉,这样睡得好才怪,暗叹一声,将他拉到怀里,轻轻拍抚着,哼起记忆里的那支歌: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那里
日子过得怎麽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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