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年殊途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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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年殊途同陌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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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明熙点点头,很是高兴,“你和明逸住在一块儿我便放心了,他和家里闹了矛盾,死活不愿意回家,你有空帮我劝劝他。”
  
  兆慕苦脸笑道,“我和你弟弟不熟啊!”
  
  任重而道远的拍拍兆慕肩膀,曾明熙笑的奸诈,“我看好你呦!”
  
  兆慕僵硬走出办公室,觉着曾明熙疯了,汪辉疯了,自己也快疯了!
  
  “来来来,喝!”老李又敬了汪辉一杯,嘴里已经开始大舌头,“兄弟…你…要是要是不喝这杯,就是瞧不起兄…兄…兄弟!”
  
  汪辉无奈陪着笑,又把满满一杯白酒当开水给喝了。兆慕在一边看着,想拉汪辉,又碍于曾明熙就在旁边,伸不去手。
  
  “李哥,你喝多了!”汪辉给老李的助理使眼色,让他扶着自己上司。
  
  今天上层说要给汪辉开个欢迎会,这都已经是第三摊了。
  
  大部分人都已经倒下,曾明熙跟傻子似的在那笑,早就醉的一塌糊涂。
  
  “我…我没醉,我没醉,就…就是有点儿晕。”老李摇头晃脑,“兄弟,哥哥…咯!”一个酒咯,老李不在意,继续说,“哥哥我…第一次见…见…见…”最终还是没见出来,‘砰’的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在场的最清醒的恐怕就是兆慕了,因为汪辉和曾明熙总是有意无意的替他挡酒,最后两人竟是扛上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都不醒人事。
  
  “慕,慕…”汪辉嘴里嘟囔着,兆慕贴着耳朵听,脸直接红了。
  
  兆慕把人一个一个送上车,坐在凳子上,觉着酒有些上头,也晕了。 
  
  “我哥呢?我哥呢!”曾明逸摇着兆慕的肩膀,兆慕指指地上睡的死猪一样的曾明熙。
  
  一片狼藉,就剩下兆慕与汪辉两人,汪辉摇摇脑袋挣扎着站起来,扶起软在凳子上的兆慕,“慕,慕?”
  
  “起开,别挤我,别…挤!”兆慕脚使劲往前蹬,一脚一脚全踩在汪辉身上。
  
  “别动!”汪辉吼了一声。他心里极不舒服,整什么欢迎会,原本的计划全部泡汤。
  
  “别…别挤我。”兆慕窝在汪辉怀里,啃着大拇指小声说。
  
  “梦到什么了?”汪辉有一把没一把的摸着兆慕的头发,猛地把兆慕背到背上。
  
  清冷的月光洒在重叠的身影上,寂静的夜唯有‘哚哚’的脚步声和充斥着酒气的喘息。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两个醉汉,一个背一个,汪辉觉着自己喝的够多的,没想到兆慕比自己更差劲。
  
  “出手你别打我呀!”汪辉苦笑,掂掂身子,把兆慕往身上抬抬。
  
  兆慕突的抬起头,伸出右手,直指天空,眼神清明,嘴里大唱,“向…九州…啊…九州…”调早就拽到爪洼国。
  
  惊起乌鸦一片……
  
  ‘噗’,汪辉笑岔气,拍拍兆慕的屁股,让他安静。
  
  “我要…”
  
  “嗯?”汪辉支着耳朵听……
  
  “我要…要嘘嘘…”最后竟然带了哭音。
  
  “哎呦,我的天哪……我也醉呀!”汪辉左右前后看看,没人,正巧前边有废弃的电线杆,赶忙向那里跑,没跑两步,汪辉愣了,一股子热流顺着自己的背向下流,经过大腿,路过小腿,滑向鞋子。风一吹,汪辉猛地打一哆嗦,酒醒了。
  
  “呼…舒…服…”背上的人浑然不觉的感叹。
  
  “兆慕,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汪辉难受,被这么一折腾酒醒了大半。
  
  看看被粗鲁扔到后座依旧睡的香甜的兆慕,汪辉无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将会是一章好戏。 
                  春光乍泄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兆慕‘扑腾’坐起来,又‘砰’的躺下,“哎呦,头疼!”
  
  汪辉大掌一挥,盖在兆慕脸上,嘴里叭唧,“九州…”九州?哪个九州?
  
  看着身边的昔日好友,兆慕慢慢想起昨天,只记得曾明逸把曾明熙接走以后,就再没了记忆。为什么会在汪辉身边?为什么都一、丝、不、挂?一、丝、不、挂?兆慕掀起被子,一、丝、不、挂!
  
  “汪辉,你给我起来!”兆慕一个凌空飞枕砸到汪辉头上,汪辉抱着枕头,蹭蹭继续睡。
  
  “丫丫个呸的,起来,起来!”兆慕一下扑上去掐汪辉脖子。
  
  汪辉觉着自己快溺死了,水从耳朵鼻孔嘴巴里进入,空气越来越少。他的双手在水中乱抓。
  
  坐在汪辉身上的兆慕身子猛地弹了起来,倏地松开手,脸‘噌’的红了。
  
  终于得以空气的某人大力的呼吸,手里抓着氧气管死活不放手。
  
  ‘啪’!
  
  汪辉醒了…
  
  兆慕怒了…
  
  汪辉呆了…
  
  兆慕怒了…
  
  汪辉笑了…
  
  兆慕更怒了…
  
  汪辉松开手,讪讪笑着,“冲动了,绝对冲动了…”想起来,某人还压在身上。
  
  “咳……你看,是不是先从我身上下去?”汪辉见兆慕脸色不善,嘴打哆嗦,又改口,“当…当然,您想压多久都没问题!”
  
  “我呸!”兆慕泥蚯一样从汪辉身上爬起来,扯住被单护住重点部位,心想着,失贞了,失贞了,嘴里大喊,“说,你这个无耻之徒,对我做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起昨天,汪辉先是低低的笑,最后越笑越大声,竟然捂起肚子趴在床上直不起腰。
  
  “……”兆慕用脚踢笑的没声的人。
  
  汪辉眼中闪过精光,一把抓住不断撩拨自己的脚,用劲儿拉在自己身下。
  
  不明状况,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想说什么,但是始终没说出口,想做什么,却最终身体僵硬。隐约闻到汪辉身上带着清新的乳液味道,头发的香味,还有,刚刚起床一股子慵懒气息。
  
  兆慕觉着这时候汪辉要是‘嗯’一声就更是……
  
  看着身下一双带着睡意有些水气不失诱惑的眸子,汪辉贴着兆慕耳朵,调侃道,“你懂得什么叫晨勃么?”
  
  热气扑在耳朵边,兆慕缩缩脖子,耳根有些红。兆慕心想,我好歹是个男人,晨勃谁不懂?“晨勃不就是…”晨勃?眼睛突然瞪大,瞅着汪辉戏谑的眼神,说不下去了。
  
  汪辉只觉着这样的兆慕可爱透了,随即吻住兆慕因为吃惊半开的嘴唇。他的手在兆慕身上肆意游走,像一把火。手下的肌肤并不如想象中的细腻,瘦的有些咯手。
  
  兆慕随着汪辉的动作起伏跌宕,心里无比挣扎,冲动了,真是冲动了,太慌张了!
  
  他想着汪辉这技术没有这么十年半载的是绝对练不出来啊,这是一门艺术!
  
  兆慕缺根弦的在享受之余又想到,那他是给自己弄还是给别人?
  
  看着兆慕明显走神的眼神,微微一笑,手下突的用力一握,“刚才要不是这根氧气管…我可就溺死了!”汪辉笑说着便一掐,兆慕在床上‘扑腾’跳了一下,鲤鱼打挺一般。
  
  清理了手中的东西,汪辉看看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兆慕,没有说话,走进浴室。
  
  等他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兆慕依旧在那挺尸。
  
  “我去做早餐,你…也洗一下吧!”
  
  “昨天发生了什么?”兆慕拿着毛巾边擦边问,“这是你家?”下了楼梯,发现汪辉带着围裙端出两碗面。
  
  解下围群,汪辉抬头略带歉意,“我想给你做冷面,可是我不会。”
  
  “我不吃冷面。”
  
  “是么!”
  
  七年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喜好怎么就不能变呢?汪辉一片落寞。
  
  上前拿过兆慕手里的毛巾,帮兆慕细细擦拭,“你头发长一些,很帅!”汪辉实话实说。
  
  “那是必须的。”兆慕洋洋得意,浑然不觉一个男人帮自己擦头发有多暧昧。
  
  兆慕四处打量,“这小别墅,不少钱吧?”说完酸酸的睨了汪辉一眼,“发财了?”
  
  “哪有,算是借住。”汪辉显然不想多说这类问题,兆慕也看眼色的不会去问。
  
  默契的没有去提起床的事,徒增尴尬。
  
  “你昨天喝了很多,睡的死猪一样。”听到了么?完全就是兆慕胡思乱想,各位看官,你们又想什么呢?汪辉倒是相称月黑风高把兆慕给那啥了,可是他敢么?
  
  兆慕低头吃饭,装聋子。
  
  “我要回家了。”兆慕等汪辉收拾完说,“我的衣服呢?”
  
  “呃…扔了!”汪辉想想就觉着憋屈,连着自己的也扔了。
  
  兆慕失声大叫,“那我穿什么?”想不通好好的衣服他扔什么。
  
  “……”汪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衣服递给兆慕,他不打算告诉兆慕实情,他实在是不希望兆慕难堪,看看,他多体贴。
  
  可怜自己扔了一身衣服,还倒贴一套,有谁记得他的好?
  
  从内裤到袜子,全新的。有点儿大,兆慕觉着别扭,穿别人的衣服总是别扭的。
  
  “我走了。”
  
  “我送你。”
  
  “好。”
  
  “你这车里怎么一股子骚味儿?”兆慕紧着鼻子使劲闻。
  
  汪辉头转到一边,开始扯谎,“前两天朋友的孩子尿的。”嘴角在兆慕不注意的时候咧到耳根。
  
  兆慕撇撇嘴,“啧,那够不讲究的。”
  
  “可不是,可是咱不能够跟孩子一般见识是不?”
  
  兆慕赞同点头。
  
  空气中一片尴尬,这种氛围在两人中间已经出现几次,都是没有话说。
  
  汪辉想了想开了话头,“找个空好好在一起吃个饭吧!”
  
  “啊?你说什么?”兆慕这时候正在神游太空,想着回家怎么解释自己昨天的未归,还有今天的新衣服。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三年,兆慕算是琢磨出一套做事的规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秉着这种思想兆慕经常开小差,结果是,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当然,这也是分场合的。
  
  “我说,等有空,找个时间,出来吃个饭,好好叙叙旧。”汪辉耐心的等兆慕收听完毕,又说,“就算…”他突然觉着喉咙有些干涩,眼里也泛着酸气,咳两声,“就算,关系不能像以前那样,但是总还是朋友吧!”说出这样的话汪辉心里是极不甘愿的,这是在服软,这是在承认两人之间的距离。
  
  七年,变了,都变了!
  
  而自己,只有自己,还在自我欺骗,总觉着只要回来,就一切还在。
  
  兆慕愣了,他一直以为,汪辉是那种遇到再大的事总会声音高亢过去的那种人,以前在一起时,从来没听汪辉提过什么心烦的事情,他总是在安慰自己。而自己总是像个女人一样喋喋不休。汪辉刚刚声音里的哽咽听的分明。兆慕猛地转头看向窗外,他觉着气氛有些沉重。
  
  而他们最大的一个通病,就是总是在提以前,这是一个必要前提,因为有以前,才有现在,换句话说,如果两人没有以前,那么现在也不会这样尴尬。那之后很久,汪辉总是给兆慕说,我痛恨我们的曾经,如果没有曾经,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让你属于我。
  
  “咳,好啊!”兆慕清清喉咙答应。
  
  他们都好像得了慢性咽炎,一些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这才是人生的精彩所在。兆慕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他想,你永远不知道七年后我们形同陌路,这是我们的结局,而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人生,一点都不精彩。
  
  窗外的景色飞快的倒退着,天气简直像要把人晒成枯草一般,也许是因为车里冷气开的太强,两人都感觉有些冷。
  
  “那天只听你讲了,现在听我讲讲好不好?”
  
  兆慕回头没有说话,汪辉见他没有加以阻拦,心中有些欣喜,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想知道我这七年过的怎么样?汪辉发现自从见到兆慕以后,他就经常性的开始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那年,没告诉你一声,就走,真的,对不起。”
  
  “都过去了。”兆慕有些烦躁,他突然不想听到汪辉的声音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尤其当事人还在眼前。
  
  “是啊,都过去了。”汪辉想说,我想解释。可是他觉着那样太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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