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湛蓝作者: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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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作者:幽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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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吃看看。」
  
  方蔚取了一个小盒装的布蕾,递到了江澄海的面前,而此时,他才终於看清楚他的脸色。
  
  「小海,你不舒服吗?」
  
  方蔚有些担忧地望著江澄海。
  
  「我。。。」
  
  努力地才将那已经到口的呻吟吞了回去,江澄海才刚想向方蔚求救,方蔚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掏出了手机,方蔚看见了来电显示,那原本微笑著的神情有些凝滞,紧握著手机的机身,方蔚朝江澄海说道:「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回来。」
  
  江澄海甚至来不及拉住他的衣角,方蔚便已走到了远处接电话。
  
  
  
  热。
  
  已经濒临爆发的热,以及那快要抑止不住的呻吟折磨著江澄海,他甚至已经察觉他的下身已有了些反应,他惊慌得几乎快要泌出泪水,攀著桌沿咬著牙,缓慢地朝厕所的方向前进。
  
  「你是不是不舒服?」
  
  闻声,江澄海困难地转过身去,发现轻声询问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望见了江澄海的脸色,女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没有任何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
  
  「不。。。我。。。」
  
  害怕自己身下的狼狈会被女子察觉,江澄海警觉地往後退了一步,却因为脚步虚软,身形有些踉跄。
  
  著急下,女子不再顾及男女之别,出手扶住了差点往後仰倒的江澄海。
  
  那细嫩的柔夷握住自己手背的地方泛起了一波波快意的潮浪,江澄海终於忍不住地失神往女子的身上倚了过去,面对这样甚至已可以说是轻薄的举动,女子惊慌地想将人推开,却发现自己的腰际竟然被一种硬物给抵住。
  
  终於明白自己腰际上的硬物是什麽样的东西,女子再也毫不留情,狠狠地掴了江澄海一巴掌。
  
  江澄海踉跄了几步,终於稳不住身子,摔到了地上去,而那被馀波横扫而过的盘子也随著江澄海颓落的身子,一齐翻倒在他的身上,那样红红紫紫的酱料泼洒在那纯白的西装上,便成了最美丽的污渍。
  
  「你。。。你这个。。。」也许是因为良好的家教,变态两字始终无法自眼前这位煞白了脸色的年轻女子口中说出。
  
  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大厅一时变得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往江澄海身上望去。
  
  江澄海身下的反应已经无法因为裤子的遮蔽而有所隐藏,他微喘著气,水气氤氲了他的双眼,一张脸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这样的场面太过难堪而嫣红著,这样无处可戓都雋苦著的神态竟让人感到有些撩人。
  
  只是,大夥都知道,眼前这男人不禁当场轻薄了季家千金,甚至还猥琐得有了反应,望著他的神情里满满都是鄙夷与不屑。
  
  「不。。。我。。。」
  
  江澄海想要解释,但是一句话的开头还未说尽,呻吟声便逸了出来,望著众人眼里又更深了一层的憎恨,让他羞愤欲死。
  
  
  
  江澄海远远地望见阎麒奔了过来。
  
  他的神情不再柔和,一张脸上已被震惊与愤怒给填满。这段日子以来,阎麒总是温柔地对待自己,所以阎麒现在这样的表情竟让他感到莫名地不真实。
  
  「阎。。。」
  
  望见了阎麒注视著自己怎麽也无法遮掩住的下身,然後无声瞪著自己失态的面容时,江澄海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眼神像是把利刃,把他的声带给剜了出来。
  
  「你说你从来不是真心想伤害小瞳,我相信你;你说小瞳的死是你无心的错误,我相信你;你说你已经改过自新,我也相信你。。。。。。。。」
  
  「可是,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再找个年轻美丽的猎物下手?你真让我感到恶心,江澄海。」
  
  人群开始一阵骚动,因为阎麒的一段话,也因为江澄海这一个已多年不曾被人提起的,万恶般的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阎家的二小姐红颜薄命,而杀害她的凶手,便是与两人都十分熟稔的,一名初中二年级的少年,而那少年的名字,就唤做江澄海。
  
  「因为顾念旧情,因为你忏悔的心,我让你在我的身边做事,只盼你走回正途,可是,为什麽你还要这样做?」
  
  江澄海懵了,如果阎麒现在指著他的鼻头骂他禽兽,他纵使难过,却也不会感到意外,但阎麒那些话,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我。。。」
  
  根本不知如何在那些让他茫然的话语与众遭人愤怒的情绪中说出合理的解释,江澄海翻来覆去,还是只有那几个重复的字。
  
  警卫很快就走了过来,了解情形後,便拽著江澄海的手臂,狠狠地拖行了几步,想将他带进警局。
  
  「等等。」
  
  阎麒出声阻止了警卫的举动。
  
  「季小姐,我为他的行为向你道歉,但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人让我带回去处置就好,可以吗?改天,我会带他过来亲自向你致歉。」
  
  阎麒真挚地道著歉,季小姐虽然面有难色,望著这样为难的阎麒,还是谅解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
  
  阎麒再次回头的时候,已经不看他了。
  
  「请将他带回我的车上,嘱咐我的司机好好看顾他,我一会就过去。」
  
  大厅内的人望著阎麒,眸底尽是激赏与同情,而望向江澄海的眼神就更加地痛恨与不留情面。
  
  阎麒走向了季家千金的身边,柔柔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因受惊而泌出的泪水,一边轻声安慰。
  
  江澄海忍著那还是不曾退却的热,在警卫的拖行下,望著那渐渐远离的美好画面,终於一点一点地慢慢心死。




海湛蓝 17 上 (微虐)

  江澄海蜷缩在车的角落。
  
  车在公路上高速行驶著。
  
  热度始终无法获得宣泄,江澄海在高涨的欲火及羞窘难捱的双重折磨下,只能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像是要藉著疼痛让自己麻痹所有的知觉与情绪,江澄海不断用指甲掐著西装下的肌肤。阎麒就坐在自己身旁,可是他不敢开口说任何一个字,就怕他喉头发出的不是清晰的字句,而是细碎的、不想让阎麒听见的淫靡呻吟。
  
  
  车驶进了熟悉的阎家庭院。
  
  身侧的车门开了,夜风灌进了车内,江澄海艰难地抬起了脸,月光朦胧了阎麒犀利的轮廓,却柔和不了他周身散发出的肃冷气息。
  
  阎麒单手探了过来,那手指细直俢长,却蕴含了莫大的力气,一扯,就把缩成了一颗球的江澄海无情地拽了下来。
  
  「唔。。。」
  
  重力加速度的关系,江澄海摔倒在泥地上的同时,他的身子宛如重击了坚硬的巨石,牙齿不意地磕到了下唇瓣,瞬间便绽出了血花。
  
  阎麒冷冷地望著他,向迎面而来的苏管家吩咐:「拖他进他的房里。」
  
  江澄海像是具残破的布偶,被即传而至的男佣人拖行著,一路跌跌撞撞,四肢有些扭曲难看地,带到了白色房间里。
  
  
  「下去。」
  
  江澄海被无情地抛到地板上的时候,阎麒已经坐在椅上等候著他,那无声弥漫在房内的霸气,让阎麒望起来更像个残酷的王者,只等他的一声令下,就会使他万劫不复。
  
  阎麒缓缓地走向了瘫软在地板上的他。
  
  「吞下去。」
  
  大力地捏住江澄海光滑的下巴,阎麒撬开了他微喘著的绛唇,一颗白色药丸便被强硬地送进了他的嘴里,阎麒持来早已备好的茶水,粗鲁地灌近他的口中。
  
  水呛进了他的鼻腔、喉咙里,让江澄海产生了一种几乎快要溺毙的错觉,药丸已经进了他的胃袋里,阎麒松开了对他的箝制,江澄海趴伏在原地,激烈地咳了出声。
  
  对於那不知名的药,江澄海只感到恐惧。
  
  但是,很奇异地,那热度竟渐渐地退了下去。
  
  
  不堪折腾,当那令他苦不堪言的热潮完全消退了,江澄海已经被冷汗爬满了整个身子。
  
  「我相信你应该有许多的地方想不明白,包括你身体的异常,包括今晚我说的那些话,也包括你刚刚吃下的药丸。」
  
  阎麒点了一根烟,倚著椅背,俢长的双腿交叠著,居高临下地望著江澄海。
  
  
  那自嘴里吐出的烟圈气味呛鼻,是种毁灭性的味道,吸得太多,肺就会坏死。
  
  那在空中渐渐扩大的烟圈形状,是个稍纵即逝的圆,看得太过入迷,当它完全消散的时候,心也会跟著破碎。
  
  
  江澄海对阎麒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茫然,正如那一天阎麒说他相信自己时感到的惊愕失措。
  
  阎麒在那时送给了他一对翅膀,让它能在这麽一个小小的世界里飞翔,如今,江澄海隐约感受到,阎麒就要将它们给收回去了。
  
  江澄海缩了缩身子,想将那隐形的翅膀给捺在怀里,藏著。
  
  「今晚的事,明天应该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江澄海是怎样的一个败类了。」
  
  江澄海的身体已经不再发热了,只是,现在的他全身都在细微地发抖著,不知道究竟是室内的冷气温度太低,还是因为阎麒的话。
  
  「药是方蔚下的,他在学生时代曾待过玩魔术的社团,因此,要不知不觉地在你的酒里掺药粉并不困难。」
  
  听见是方蔚做的,江澄海当下没有愠怒,只有更加地疑惑与难受,他与方蔚无冤无仇,他不知道为什麽方蔚会做这些令他难堪的事情。
  
  方蔚的幽默与体贴还历历在目,江澄海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出美丽却又荒唐的戏码,当真相被揭开之後,那些美好便成了最可笑的讽刺。
  
  望著江澄海的反应,阎麒冷笑出声:「他当然与你无冤无仇,因为跟你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是我!今天晚上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方蔚不过是帮我达到目的的行刑者而已。」
  
  「为。。。为什。。。麽。。。这样。。。做?」
  
  江澄海痛苦地望著阎麒,企图在他的眼中找寻遗失了的柔情。
  
  「为什麽?你不是心知肚明?你认为只是蹲了几年的牢,就能将你杀害小瞳的罪一笔勾销?」
  
  「可是。。。你。。。说过。。。你。。。相信我的。。。你会为我。。。找到知信。。。」
  
  阎麒沉下了脸,突然一个箭步向前,轻而易举地将江澄海揪起,钉到墙上去,那猛烈的力道让江澄海整条背脊像是断裂了好几截一般,使他痛不可抑地发出了呜鸣。
  
  「哈!林知信?你真当我是傻瓜?林知信与你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你若没有对不起小瞳,他会这样诬陷你?」
  
  阎麒望著面露难受的江澄海,嗤笑一声,突然松开了手,江澄海无力的身子便顺著那平整的墙,缓缓滑落到了地板上。
  
  看著那身狼狈的白色西装,阎麒笑道:「果然买对了,自风雅公子的形象到衣冠禽兽的巨大冲击,更能使人的反面情绪更加强烈。」
  
  原来,连赠予他的白色西装,至宴会的陪伴都是阎麒精心策划过的,江澄海那好不容易才适应的天堂生活,已悄悄地崩解。
  
  「可是。。。你。。。明明说。。。你相信我的。。。那些。。。好。。。那些明信片。。。」
  
  江澄海只能紧紧咬著那摇摇欲坠的信念,不敢去面对眼前等待著他的,那自天堂狠狠摔落後,更加难待的炼狱。
   
  「你说这个?」
  
  阎麒走到了床畔,枕边安妥地搁置著一个陈旧的铁盒,阎麒打开了铁盖,将他送他的一叠明信片抽了出来,走回了江澄海的面前。
  
  「你还不明白吗?先前对你的温柔都是假象,那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摔得更痛苦罢了。而现在,这样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应该也到了终止的时候了。」
  
  阎麒自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在江澄海哀凄的眼神中点燃了火。
  
  「不。。。不。。。阎麒。。。求你。。。」
  
  那一叠让他视若珍宝的明信片,在阎麒燃起的火中渐渐烧焦卷曲,江澄海突然发癫似地扑了过来,却只来得及接住那自空中飘落的点点灰烬。
  
  终於,他的信念在阎麒这一个无情的举动下,随著明信片一同自这个残酷的世界消失。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过江澄海的面颊,滴滴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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