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感情动物,没人尝试过测量跟某人亲密到多少的深度与密度之后感情才会发生偏移,当然这本就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别说这个人太疯狂,我们身边,即使是有了结婚证的异性恋夫妻这样各玩儿各的齐齐出来扮模范夫妻的也并不是罕见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此人最起码足够真诚。但他偏偏触及到了安宁的底线——梦想中的那根——他因为从来没实际尝试过,所以潜意识中仍然相信会有个彼此忠贞深情的‘婚姻’。
所以他锦衣夜行,以一种貌似孤芳自赏实则破釜沉舟的姿态奔去了平稳那里。竹筒倒豆子实话实说,自己是从另一个男人身边回来的。平稳沉默了,但还是接受了他。并没有什么受宠若惊,只是你来了,在这里,我身边,真真切切又实心实意,完成了他们的第二次。
人的肌肤也是有记忆的,也因此吧,到再后来的无论是那个金发的见习老师——有人说那是发情小狼狗,笑》。——还是饱经世事的心理学者:必然不会出轨,甚至是更学术意义的柏拉图——不是不可以肉体,只不过要双方共同努力——安宁还是微笑着挥手了。他很看得清自己:只是一介俗人,该要的,都想要,只不过能够控制自己不烂而已。
从文章一开始就提到了,安宁与人的交往像是打卡:每人最多三次,所以才有中间和平稳的‘替代’,平稳这种没经验的都察觉出了中间的不对劲,更无论安宁。蝈蝈说的一针见血,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没错,就是这样,但一个本来理智的人肯自欺欺人的时候不能不说是因为一些原因让他能甘愿连自己都欺骗。
说实话,因为我从来不写大纲,只是在脑子里过个大概就开始打字,所以这个文真的是随着自己写下去才逐渐理清楚脉络的——肯定比读者要清楚的早一点,但是真没早多少。这个文中,安宁到最后纠结的无非是一个所谓的圈子。这点我在后面的章节中也说到了——我们给自己划出圈子,在其中恣意妄为,轻视甚至蔑视之外的。其实到最后才发现不跨出去不是因为不愿,恰恰是因为不敢,怕出去之后外面的人会不能接受自己,所以宁可返回来继续抱团儿。
在文章一开始,我就提到了安宁换了工作——从几乎是GaY‘重灾区’的时尚杂志编辑换到了‘这个圈子’几乎无人涉足的幼教从业者。必然的失落,几乎觉得说不出去。如果‘圈子’中也是一个小社会的话,那可能就像蝈蝈所说,他的新职业毫无价值可言。但在一个更广阔的空间中,比如对平稳、对平稳的同学朋友圈来说,这是一个值得‘巴结’的位置。也因为这个转变,安宁开始审视自己,不单是自己更适合什么职位,更多的是自己适应什么社会位置。由此才有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怎么出去玩儿,甚至将近宅男,给了平稳‘可乘之机’。
当然很多人也看到了,也在不断的说,安宁被罗骥伤害得太深,一直没走出来。其实我在文里面至少三次提到了安宁的真心话。的确,初恋是难以忘怀的,特别是那种被双方都肯定了的,甚至宣告于世的——虽然只是一个小世界。但就安宁来说,更多的是一种面子——曾经的他,那么的春风得意,坚信于靠自己和罗骥的四只手就能达到梦想的彼岸:在众人落座的教堂中许下彼此的誓言,堂堂正正的袒露着彼此的爱情。罗骥走了,单身匹马去试验了,安宁的失落是必然的。但也就像他和蝈蝈说到过的那样:从自己敢于平静的告诉所有人被罗骥甩了的时候,就已经摈决了和罗骥的可能性了。后面多年的所谓放纵,其实只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当然这也有和罗骥比较的成分在那里:罗骥那边家庭美满,自己要是找一个人没几天再分了,多受刺激。但这里要清楚,他不是怕罗骥嘲笑,在他心里,罗骥已经去了天涯海角,应当此生再不相见了。他归根结底怕的是留在这里的,那些熟知他过往的‘圈内’人的嘲笑。久而久之,凭着他自己的职位相貌带来的无往不利,甚至压制住了自己原始的渴望:每个人最多三次,没有开始自然就不可言结束,直到平稳。
后来罗骥离婚,安宁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幸灾乐祸,反倒是无意中发现罗骥在拿专业忽悠小男孩儿的时候表现的慌张和哀叹——当一个前任跟自己已然没有任何可能的时候,对方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保持品位别让自己连带着丢脸了。
当然抱着赌气——虽然不多,抱着安宁一贯的自我感觉良好,在最后罗骥过来道贺并说出,
‘我羡慕你。’
的时候,安宁终于可以高傲的扬起头跟他说,这就是礼物了。
因为这文是单视角,所以平稳的存在不可避免的弱一些,其实如果从字里行间来看他的话,结论也很简单——找到了个对自己父子都好的好人,自己还挺喜欢。虽然有点儿小脾气但绝对没坏心眼,剩下的就是追了。
人用规则安慰自己用规则阻挡别人——这是某读者跟我讨论的时候说的话,包含若干唏嘘吧:平稳的不易,安宁的难惹。其实如果没有安宁一次次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平稳何至于这样契而不舍?!
到后来宁愿散尽家财保平稳一个安稳,怎么说呢,那句话似乎是徐志摩还是泰戈尔说的,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我也在前面提到了,安宁对蝈蝈说过,
‘有的人,即使你再喜欢,他也喜欢你,但心知只能陌路,那就祝愿他走好吧…’
后面安宁也在说,的确他给自己下过誓言,但也就是因为那热和劲儿还没退,如果平稳出这事儿是若干年后,还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最多的,也就只能摇头叹息一声。
偏偏这事儿出的是在安宁仍在迟疑惆怅的时候,那么,就义无反顾一把吧。
其实是人都是如此的,因为人是感情动物。但也最奇怪的是,人脑有忘记功能,就像平稳前妻的那个情人,如果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未必不敢出来博一把试试,但就因为时过境迁,明知自己有可能仍然淡漠的拒绝,平稳前妻是聪明人。
拖了天结束语就这样吧,再有什么未尽的,下文再说吧——是老谢的故事,有人已经点评了不可避免是渣攻,我不试图分辨,也提前说了不会简单的是个爱情故事,而会是仍然尽量坚持单视角但更多的描写一个人成长的故事,欢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