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
他母亲曾经告诉他,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一定也会得到回报,可是母亲的话从来没有被印证过。
他付出那么多,血本无归。
既然全心全意无法得到,为什么不强取豪夺… …
江夏元本已绝望,他就等着齐晖大声发飙,摔门而去,可是印象中那个暴躁的男人,却突然静了下来,盯着自己看,看得很认真,仿佛不认识自己似的。
齐晖晦涩地咽了口水,他只感觉喉咙越发干燥,而后他轻轻地伸出手,覆盖在江夏元胸膛上。
江夏元难以置信地看着齐晖。
“你的身材比以前好太多了。”齐晖开口,喉咙干涩。
“齐晖?”
“你以前明明长得挺矮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
“… …”
“触感还算不错,就是太硬了点。”齐晖喜欢温软的躯体。
齐晖说着说着,自己先亢奋了起来,他像个十几岁的小青年,被自己调情用的话语给调动了情绪,当然,他没想到,自己先前抽的那几口烟,本来就有让人亢奋的药物成分。
他的手在江夏元身上混乱地摸,而后竟然呆呆地笑起来,“江夏元,脖子歪着好累,给我腾个位置。”
江夏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开手就把搂进怀里。
齐晖低声地骂:“去你的,我嘴唇痛死了。”边骂着边用手往下摸索,一直到握住了江夏元那玩意儿,这才笨拙地摆弄起来。
尽管齐晖没经验,一出手就是胡乱来,但两人的肢体接触已经足够叫江夏元沉迷了。
江夏元喘气声大得吓人,他头靠在齐晖的肩膀上,轻啄着对方的脖子。
齐晖只感到一阵烦躁加兴奋,一直到江夏元低哼一声,在他手里释放了,齐晖才赶紧起身,一张脸酡红,就像喝醉了一样。
他手里站满了黏腻的东西,摆在哪里也不是。
江夏元盯着齐晖看,他性致勃勃地起身,低沉地说了句,“我们继续好吗。”
齐晖抬头,正对上他期盼的眼神,含糊其辞地说道:“下次再说——”
“你说什么?”下次?你又在玩什么名堂。
“我可是大老爷们啊… …混账… …”我齐晖齐大爷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你该知足了。
“可笑。”
“去找那个女人吧,怒我不奉陪!”齐晖说着,打开门走出去,江夏元皱眉,可是并没有拉住他。
楼下的人看着这陌生男子从楼上下来,皆目视着他。
齐晖刚走到大厅,几个人立马过来把他拦住,“对不住了,头儿没说放行的人都不许走。”那鼻子镶着水钻的后生对齐晖说。
其他人有的在看热闹,有的自顾自地喝酒,一个染着红毛的小个子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蹦跶,“诶,大小姐刚才走了,看起来挺生气的,你们说是不是这家伙把大小姐给气走的?”
那个须髯大汉问:“这小白脸还能把大小姐气走?头儿刚才怎么没把他给收拾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看这家伙这满面桃花的颜色,说不准刚才是进去跟头儿交流感情了。”小红毛又说道,其他人都哗的笑出声来。
水钻男说:“你别胡说,小心头儿拔了你的舌头。”
“哎呀,说着玩儿嘛,你们知道阳城庆六以前有个二把手吗?整天跟着小男孩厮混在一起,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快活,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都有点好奇地看着他,小红毛这才接着说:“后来啊,庆六那几个小头目内斗,这个二把手当时正跟小青年快活呢,房门就这么被踹开,哐!他还没来得及从温柔乡里爬起来,一下子就去孟婆汤了,真是生死交加,爽死他了——”
那些在听的人都起哄地笑,小红毛得意地向四周作揖。齐晖一张脸成酱青色,恨不得扑上去给这红毛仔来上几拳,再把他嘴巴堵住了。
可在这种地方,明显势单力薄,回手毫无胜算。
小红毛又继续说:“就这家伙这种长相的,肯定是到处玩弄女人,最后却偏偏沦落到被男人围着上的情景,你多可悲不可悲。”
齐晖脸色一沉,抬脚就往小红毛腰上踹过去,小红毛来不及闪躲,一下子摔出去,撞到吧台上。
水钻男一看,立马收敛了表情,其他人都慢慢围拢过来。
小红毛疼得咋呼,嘴里喊着:“兄弟们,瞧我说中了吧,这不要脸的MB!”
齐晖还想冲上去打,一群人立马围上来架住他的胳膊,把他压弯了腰,半跪在地上。
小红毛说:“兄弟们谁有兴趣,把他裤子脱了,也试试滋味?”
众男人皆哄堂大笑,谁麻痹愿意承认自己有兴趣,这不是搬石头往自己脚上砸吗?
小红毛见众人不说,便提议,“要不,我们把他给轮了,玩玩就当尝鲜。”
齐晖一听,当下就想着要把这红毛仔给五马分尸了,他用力一挣,但摆脱不开。
其他人听了,只当这小红毛在开玩笑。
就在他们哄笑之际,二楼的门又重新打开,江夏元缓缓地走下楼梯,大家都抬头叫着“头儿”,小红毛也特意绕开身子,让头儿看看齐晖的惨状。
江夏元看着眼前的景象,低沉地说道:“白青,把他给我绑起来。”
白青就是水钻男,他听到头儿的命令,但头儿示意要绑的并不是齐晖,却是小红毛。
白青说了句遵命,绕过身子来把小红毛架住,其他人一惊,赶紧松开齐晖,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齐晖从地上起来,摇摇晃晃,江夏元一直盯着他看。
“把他的舌头切了。”江夏元嘱咐白青,白青吃惊,小红毛更加惊恐。
“头儿,为,为什么?”小红毛语无伦次。
“原庆六帮二把手的小喽啰,人前人后毕恭毕敬,衷心无比… …你在你大哥死后混不下去便来了光陈,人倒是聪明伶俐,就是嘴巴太不干净… …”
“头儿,我… …”
“也不知道帮里的兄弟死后,你又会在哪个地方,嘴里说着嘲笑的话。”江夏元说罢,大厅里许多人都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小红毛。
“白青,把他舌头拔了,如果他要愿意,在会所给他找个工作,如果他不愿意,就让他滚出光陈… …”江夏元停下来,“不,如果他不愿意,就由兄弟们你们来决定——这样的安排好不好?”他环顾四周,大家都点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只是太无聊了而已,生活缺少激情,又不能随便上街砍人,找几个玩物调节一下心情总归是好的。
小红毛被白青拉了下去,江夏元这才望向一脸羞愤的齐晖,不以为然地说道:“滚吧。”
齐晖简直要气炸,咬牙切齿地说:“江夏元,不是只有你才有资格生气。”我充其量不过是揍了你,就算出手再狠,你只要揍回来就可以,我可是被你给上了啊,凭什么你在这里跟我耍脾气。
江夏元却仿佛看穿了齐晖的想法,他一个冷笑,问:“齐晖,你以为我在为了当年那件事情报复你吗。”
“… …”
“… …算了,你什么都不懂,走吧。”
齐晖的个性是,别人越不允许,越不明说的事情,他愈发想要知道,他吼道:“有事情就给我说清楚,别TM婆婆妈妈的!”
有几个人被齐晖的声音吸引,一直朝这边张望,但却不敢过来打扰。
“… …晚上到公寓来吧,我等你。”江夏元顿了顿,你想知道就全部告诉你,他嘲讽道:“记得带好防身武器。”
齐晖不自然地转身往门口走去,几个小弟回头向他们的头儿询问,江夏元示意他们放齐晖出去。
齐晖瞪了他们一眼,今天真屈辱,要不是因为对江夏元心存愧疚,他早就大打出手,哪怕被抬到医院去躺着也值得。
江夏元看着齐晖走出酒吧,转身把凳子踢翻在地。
齐晖一走出ZERO酒吧,才发现手里仍是黏腻的东西,他一阵烦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齐先生。”
黑炎站在酒吧门口,伸手递过来一条手绢,“请用。”
齐晖顿时大窘,一把抢过手绢,迈开步子快速逃离了。
黑炎站在那里目视着齐晖离开,他一直在想,头儿真是个奇怪的人,以江夏元的能力,别说一个齐晖,就算是比齐晖再狂躁许多的人也能制服,而江夏元又不是个喜欢欲擒故纵的人——
丁先生曾说,江公子很寂寞… …这也是句叫黑炎理解不能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想二更的 ̄嗀
但是学业太凶残了,
跪求原谅,保证日更ヘ(_ _ヘ)
关于虐齐渣,以后就让他反过来疼江缺爱~还是疼爱到哭那种~
现在请容许他傲娇一下~
PS:谢谢小树的霸王票~
VIP章节 47你所不知道的过去
【四十七】
丁行雨坐在私家车里;副驾驶座上的人接了电话;转身向后汇报;“丁先生;大小姐说乔老大这几天身体欠佳;让您尽快赶回去。”
丁行雨浅浅地笑,这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吗。
而江公子呢?难不成还沉溺在温柔乡里;这件事要是让乔老大知道,那个叫齐晖的;会是怎么个死法?
陈五想要的东西很明显了,那么穆夫人呢?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光陈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去争… …
丁行雨想着;突然记起了成家兄弟;当时他不过是看着局势挺有趣;便跟成乐说了一句:
“成少爷,你知道江公子最近在干嘛吗?他似乎对一个男人很有兴趣。”
成乐一听到这话立马警惕地竖起耳朵,“你说江哥对男人有兴趣?”
“有多感兴趣我是不知道,不过——江公子似乎挺享受便是。”
“丁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跟我打太极。”成乐问。
“这事便要成少爷自己去验证,丁某怎么可能知晓… …不过,要是江公子真的跟一个组外的人在一起,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成乐不解地问:“什么事?”
“老大会罚他,到时候金禾少爷也会遭殃… …”
成乐一听就急了,江哥的事他是无法管的,可是金禾少爷这么好一个人,没理由要因为江哥奇怪的癖好而遭受牵连。
他当下软磨硬泡地跟丁行雨讨了一把手枪,开始跟踪江夏元,一直到在光陈市的街心公园遇见果然在和男人拉扯的江哥,他毫不犹豫就给齐晖来了一枪。
可是事情超乎他的想象,江哥似乎对他的做法极其不满,不由分说就把他的手给射穿了。
当时丁行雨一直叫人跟在后面,那个狂怒的江夏元,是他所没有看过的。
那个叫齐晖的男人,哪来的魅力?
无法理解… …
如果江夏元宁愿为了他放弃乔大小姐,乔老大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夜里,齐晖忐忑地站在电梯里,他要去见一个老熟人,一个对他有着莫名占有欲的人,他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纠结过。
他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江夏元过来开门,却穿着家居的休闲服,这样子的他,少了几分冷漠,齐晖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一直围着他转的黄拾。
只是他却不再笑。
江夏元把齐晖让进屋子,说:“去洗手,我们吃饭。”
齐晖乖乖去洗手,回到餐桌前,江夏元帮他夹菜,一边说:“还讨厌吃芹菜吗?”
齐晖以前孩子气十足,而且还挑食,这些江夏元都记得。
“江夏元,你想跟我说什么?”齐晖坐着不自在。
“吃饱再说吧,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没人照顾你就不按时吃饭了。”江夏元说的很自然。
“江夏元——”
“叫我夏元。”
“… …夏元。”
“嗯。”
“齐晖,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光陈的吗?”江夏元突然说,齐晖抬起头看着他,疑惑地点头。
“那时候我十六还是十七,不太记得了。”
“… …”
“就在你和李建波他们把我锁在仓库之后,发生了一些事。”
“抱歉——”
“不,你不用说,听我说。”
齐晖便强忍着坐下来,看着正在思索的江夏元,他一脸平静,表情淡然。
齐晖他们把他锁在仓库那天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 …
江夏元坐在地面上,看着雨水混合着泥土不停地灌进来,整个仓库地面都是一片泥泞,他想站起身来,但他失血过度,整个人头晕无力,只能缩起身子,抱紧双脚。
江夏元一直在等,等齐晖回来帮他开门,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