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翊阳的按摩还颇有效,陆少祥的双手已经不抖了,就是没什麽劲道。他号称帮师兄按摩,但能做到的仅是把肌乐推匀,双手在简翊阳厚实的肩头来回抚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吃人家豆腐。
「好了,会痒耶!」简翊阳转身抓住师弟的手,「别再出力了。好好休息,明天以後都是这样的练习量。」说完,套上T恤,拿出笔电,又打算继续看论文。
陆少祥还想黏在情人身边,抓住开机的空档,「师兄,先帮我贴药布吧!」
「贴肩膀吗?」
陆少祥用力点头,比划著自己肩上两处酸痛的地方。简翊阳拿著药布帮他贴好了,偷偷握住陆少祥的手叮咛,「来日方长。」
陆少祥低声复诵著,「来日方长。」像是被触动到了什麽,默默地穿好衣服,继续拿出电子学,坐在师兄身边一起看书。
接下来的两周都是如此,晚饭後洗好澡、静坐结束,等简翊阳干部会议回来,两人都会帮彼此按摩肩膀。陆少祥逐渐适应木刀,腕力、臂力渐长,也很少有发抖的现象。
只是他开始有种错觉,总觉得自己的掌心比以往滑润,应该说,他总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记忆住简翊阳肩膀肌肤的触感,那种按压时饱满而富有弹性,轻抚时如绸缎一样细致滑嫩。
每次帮师兄按摩肩膀,都能引起他下腹部一股躁动,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燃在他的心尖。一开始他还能忽略,日子久了,陆少祥就越来越不能平静。他也明白,在这庄严神圣的古寺中,简翊阳是不可能做出什麽逾越的事情。
洗澡的时候,陆少祥忍不住伸手套弄起自己的分身,想起师兄与自己的肢体交缠时温暖而美好的情境,唇瓣与唇瓣相接时软嫩甜美的滋味,简翊阳在自己体内充实而强烈的刺激。
禁欲将近两个礼拜,才套弄几下,快感便十分迅速地聚集,分身顿时坚挺无比。因为握刀的关系,掌心变得比以往还要粗糙,像是简翊阳掌心的粗茧,触碰起来有另一种微妙的刺激感。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向下半身集中,性器由漂亮的粉红色转更鲜豔欲滴的朱红色。
快乐随著手部的套弄灌入脑海,遍布全身,惽廸流溢出晶莹的淫液,让他以为自己几乎要失禁。偏偏身後又有一股麻痒的难耐的骚动,渴求著被男人填满,被男人熨烫的肉根贯穿。
陆少祥还不习惯抚慰後庭,他只能不断地想像翊阳师兄在自己身上卖力的样子,越是这样,後穴传来的欲求就越不能满足。他仰首领受身下传来的快感,欢愉并空虚著,直到叫嚣的欲望蹦发而出,仍未能消解。阴茎刺激的快感毕竟和前列腺刺激不同,陆少祥即使宣泄过一趟,却感到内心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麽。
他悲愤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习惯,被师兄狠狠压著做那档子事了。
☆、(32)怪力乱神 … 校园 武侠 腹黑攻 小白受
(三十二)怪力乱神
一个人的意志力,是可以被磨练出来的,陆少祥现在有著深刻的体认。简翊阳就在他面前,每天展现身材、两人几乎同床共枕,居然还没有擦枪走火,实属难得。(虽然中途偷偷泄过一次,不过,陆大侠选择忽略,不予列入已计算。)
好不容易熬到下山的那一天,陆大侠就像是孙悟空从五指山释放出来,有股想要大喊:「我自由了!」的冲动。
不过这是中途下山,要低调再低调。用过午斋,众人回寮房午休,几个要告假的,这才拎了行李,整队集合。男生动作快,已经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等著,而友校的几位侠女们却迟迟没有消息。陆少祥看是个空档,趁机拉著简翊阳提议,「师兄,我们去拜拜吧!」
「对呀!怎麽没有想到要顺便拜一下!」这趟下山的好几个都是考生,听到有人要拜拜,全都跟上了,「我也去!」
只是,这群人到临行前才想到要求菩萨,可见诚意有限,全都是双手合十,站著祷祝一会儿就算完。等侠女们出现,便由简翊阳领著、陈致群压队,一起步行下山。
下山的路程到底比上山轻松,陆少祥的体力也比之前好,一路上就和谢馨仪閒扯,「你怎麽不练完全程?」
「系上要办营队啊!你以为大家都像你,黏师兄黏得死死的。」谢馨仪走在陆少祥身边,速度相当,完全没有落後的迹象。
「少来,我看营队只是藉口。」
谢馨仪或许有一半是为了陈大侠下山,但她自己也不是閒著没事,「我们还要营前训,又不是当天到场就好,你都没跑系会?」
「我哪有时间,你怎麽就这麽閒?」看来谢侠女也是个活跃的人物,陆少祥小小地感慨,科系不同,课业压力感觉就差很多。
「那是本姑娘会安排时间。倒是你,这样下山不会无聊吗?」
「我很忙好吗?学长说我可以先去各个实验室看看,对哪一方面有兴趣。」
谢馨仪斜著眼看著陆少祥,颇不以为然,「喔?」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著我?」陆少祥觉得自己深深被瞧不起了。
「只是想到你上山前的腰受伤的事,让我有点怀疑你的说法。」
陆少祥小小尴尬地摸著耳垂,「没办法,师兄的老爸很在意成绩。我也想努力看看,能不能用推甄留校,如果大二或三上开始做专题,就不会那麽匆促了。」
「你一定是被翊阳师兄传染了,现在就在想考研究所的事。」谢馨仪有点意外,陆少侠在她心中,也就是个满脑子恋爱的家伙。
陆大侠哼了几声,颇为得意,「这是良性影响,向上提升。」
「大一进实验室能干什麽?我看你是去玩吧!」
「你就这麽瞧不起人!」陆大侠愤恨不平,他的形象到底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
只可惜,谢馨仪说的是实情。
父亲节陆少祥回家充分巴结自家老爸,又花了两个小时的手机钱,把简爸爸捧上天,之後就挺安分地窝在简翊阳身边过暑假。名义上是跟学长做实验,实际上也就是个打杂的。
大一课程大多半是共同科目,大二才开始本科系的专业课程,简翊阳大三进实验室都是拼了命在学习,陆少祥才那麽点基础,是能有什麽概念?就是他想做,大家也不放心让他操作。他可以进去沾酱油,纯粹因为他是叶维旭和简翊阳的直属学弟。
研究生不爱做的杂工,陆少祥不推托,充分发挥影印、接电话、搬重物、订便当、买饮料、陪学长打CS等各方面的长才,吹吹免费冷气,把实验室当网咖用,倒也过得不无聊。
唐钧瑞教授也知道陆少祥这号人物,还好心地问他要不要申请「大专学生参与专题研究计画」,每月可以领个几千元补助,对推甄很有帮助,陆少祥自己知道开学以後会没时间,婉转地拒绝了。
上午十一点到,陆少祥便拿起桌上整叠的外送单挥舞,「今天要订哪一家便当?」、「大家要吃饭还是面?」相当尽责。
「学长还是一样绿茶半糖少冰吗?」
「一样,谢谢。」叶维旭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月历吩咐,「对了!学弟等一下顺便买五包乖乖回来。」
「乖乖?」陆少祥有点疑惑,不过买零食也不算少见的任务。
「乖乖。」叶维旭点头,十分笃定。
陆少祥拿笔记下,买午餐的时候,绕去7…11拎了五包五香口味的乖乖回来。才一打开实验室的门,就听硕一学长传出一阵惨嚎,「靠!机器怎麽会发生异常?早上还好好的啊!」
几个人探头出来,就看到小学弟拎著一大袋黄色的乖乖站在门口,全都紧张了,「怎麽买黄色的?要买绿色的乖乖,机器才会乖乖呀!」
「买错颜色了啦!你看你一进门,机器就出问题,赶快去换绿的!」
「这果然不是迷信,超灵的!」
陆少祥还在状况外,就被叶维旭推出门,只得拎著乖乖,乖乖地到7…11换成奶油椰子口味。
等陆少祥再度回到实验室,就看见硕一学长从机台的神秘角落,掏出几包积了不少灰尘的绿色乖乖,然後换上刚刚买来的新品。
简翊阳看陆少祥持续傻眼中,便拉著他到一旁解释,「听说这样做,机器才会乖乖的。绿色灯号代表一切正常,所以乖乖只能用绿色的。」
「这麽迷信?」陆少祥还以为这群做科学研究的学长,应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机器出问题,实验失败,好几个礼拜的心血废了,那不会想哭吗?」简翊阳微笑著摸著小师弟的头,他一开始进实验室时,还以为是有谁乱放零食呢!
「对了,我们实验室不能吃鸡排喔!」叶维旭听到他们在讲乖乖的习俗,便凑过来提醒学弟们。
「不能吃鸡排?」陆少祥再次傻眼。
「听说只要有人吃鸡排,实验就会失败,千万不要有侥幸的心理。那个学长之前不信邪,吃过一次,结果跑了一个月的数据全部废掉。」叶维旭指向实验室角落,几乎快要和机器融为一体的博班学长。
简翊阳摸著下巴回想,「这个我也有听说过,致群说他们实验室不能吃牛肉,只要有人吃牛肉,一定出问题。」
「啊!师兄,你那时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没吃消夜的吗?」陆少祥想起远古时代,他被简翊阳退货的鸡排。
对於往事,简翊阳打算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半一半。」
陆少祥还想说什麽,正好电话铃响了,他还来不及接起,铃声就停了。不久,硕一学长起身宣布:「老板说,他今天送女儿去参加夏令营,回程塞车,meeting时间延後一个小时。」
唐钧瑞教授,有女儿……
陆少祥确实亲眼看到唐钧瑞教授与宋廷和教授一起进出Motel,如今回想,他们的关系如果正常,哪里还需要上汽车旅馆呢?
他顿时觉得脑袋一片混乱,脸色铁青地坐在位置上,简翊阳叫了几声,他也不回应。约莫十几分钟後,他就向实验室的学长们告假,「我今天好像吃坏了东西,先去看医生喔!」
「学弟保重!」
「师弟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载你去?」简翊阳看陆少祥脸色是真的难看,忍不住关心。
「不用,师兄你忙,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陆少祥头也不回地走了,跨上自己的蓝色小铁马,漫无目的地骑过自强操场,又绕到工学大道,一连穿越两三个校区,最後来到榕园。榕园、成功湖一带,向来是C大的婚纱圣地,陆少祥就看到两对新人,在绿色草地上依偎拍照,在工设系馆的大门口处,还有另一对。
陆少祥闷闷的,转过身不去看那些新人晒恩爱。坐在成功湖畔发呆,就看湖中的乌龟爬到石头上,晒了一会儿的太阳,又缩回碧绿的湖水中。微风吹过柳树,夏日午後的天空蓝得像照片里才有的颜色,午後的阳光很大,即使在树荫下,也晒得他也有些发晕。包包里的电话响了不知道多少次,陆少祥才意识到要接听。
「师弟,你在哪里?」简翊阳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紧张,「我以为你回总部了,结果没看到你。」
「成功湖。」陆少祥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地点,「你何必这样呢?」
「你等我,见面聊。」
简翊阳匆匆挂了电话,十分钟不到,他便带著一脸风霜赶到陆少祥身边,在长凳的另一头坐下。他轻轻握住陆少祥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有表现得那麽明显吗?」陆少祥转头望向师兄,以往那张带著微笑的脸,此刻显得有些凝重。
「我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可是我後来想想,在钧瑞老师那个时代,社会氛围不同,他们能怎麽办?」简翊阳皱起眉头,轻声叹息。
陆少祥说得有些激动,「他这样对得起廷和老师吗?」
「廷和老师也有家眷,我还看过唐老师的女儿和宋老师的儿子玩在一起。」简翊阳的叙述相当冷静,彷佛在说著极其平常的一件事。
陆少祥睁大了眼睛,用力抓住简翊阳的手臂,「师母们知道吗?」
「我怎麽会知道,师母知不知道?」
「师母不知道的话就是外遇啊!知道的话,那、那……假结婚怎麽会生小孩?」陆少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把爱情想得太美好,以为每个人都可以与最爱的那人,一起相守到老。
「师弟,我们可以不要管教授之间的事吗?那不影响他们的专业。」简翊阳的语气有点重,他轻轻按著陆少祥的手,要他镇定。
「不行,我好介意。」陆少祥的脑袋摇得好大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麽在焦躁。是怕自己和师兄步上教授们的後尘?还是替他们感到惋惜?他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你谈论这些能改变得了什麽?什麽都不能。你只是把人家的私事,当成茶馀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