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王文宇心情忒及不爽了,这大夏天儿的热烘烘的,东西还乱糟糟的,谁还有心情画画啊……
现在的王文宇,就是很郁闷的存在。
当初不在家里画是因为某个人拎着包包走人了,家里就剩他一个很郁闷,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自从某个叽叽喳喳爱多管闲事的家伙住来了后,突然家里少那么个家伙,搞得有点像鬼屋了。所以无奈的王文宇打算干脆来学校,没想到来了学校画才叫个真正的郁闷,先不说正式的画室被上课教学占了大半,剩下几个同行的还都不咋地认识,房子不大挤也挤不到一块儿去。
于是老师干脆就先给他安排了个旧的画室,让他先将就着凑活着用,也不想想,废旧画室能给你痛快啊?
所以现在王文宇就特别的不痛快,王文宇这个人有才华,但也有脾气,所以他现在就脾气上来了,干脆不画它了,反正烦着也是烦着,还油画比赛呢,去他的比赛,耗了他大半个月就剩个尾声了,他可不待老把最后的一点会在这种地方。
切,现在要是张晨那小子在家就好了,那他还用跑到这里还受罪?哼,要是张晨在就好了,那他的东西绝对不像现在这样乱,要是那小子在了,他也不会因为懒得做早饭肚子疼了一上午……切!那小子怎么这时候就这么重要了啊。
可恶啊,想那家伙了。
郁闷了好半天,终于愤愤掏出手机,登上QQ,直接打开聊天。
宇:烂橙子,出来!
等了半天,足足有半分钟,那个反应一向很快的家伙就和断了气一样,无声无息了。
宇:出来出来出来,别看美女了!
王文宇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他的话随着张晨半天不在变得有如滔滔江水……
宇:死哪儿去了?还不出来?
宇:干嘛去了?出来出来,你有什么事儿干啊!
宇:人呢?上哪儿鬼混去了啊?给我出现!
宇:咋地啦?平时噼里啪啦的唧唧歪歪比谁都猛啊,怎么现在哑巴了?
宇:张晨!给我出来!
宇:你是不是电脑中病毒了啊?怎么半天不显示?
宇:好吧,我语气不好了。晨子,你出现下?
宇:张晨,你他妈找死了吧!出来!
宇:……人呢?
宇:张晨……你多会儿回来啊?啊?
宇:出来?出不出来?你死到哪个外太空了啊?
宇:行,你别出来,你就别出来!
宇:我下了!滚蛋!混账!
短短几分钟,王文宇发了数十条留言,心情急躁得不到回复的王文宇彻底怒到了极点,火大的把手机一摔,恩,摔到画袋里……
然后在张晨的显示屏上,滴滴滴的QQ闪个不停……
—— =
虽然最后张晨是靠一百条道歉来解决的……但是有些东西,它改变了就是改变了,这个不是用一百条言论或者多少条短信就可以磨灭的。
这个改变,说不上是谁或者谁的灾难,但也是谁活着谁的意外了。
不过还好这个意外对于俩人来说,是好的。
第十章
时间动不动就走过了,不管它是否过得快,但它总是要走不是么。所以一个炎炎的夏日就这么被张晨慢慢悠悠过到了八月。
日子熬到了八月,轮到张晨背着大包回到省里了,恩,背着大包之前先给王文宇打个电话,然后在兴冲冲的瞅个人少的时间点儿跑到汽车总站等着公交。
说是人少其实人也不怎么少,张晨是在起始站上的车,所以即使人怎么多怎么挤,他还是差不多坐上了座位,然后到了第二站,哇喔,一下子整个车就挤满了,人肉一堆一堆的挤着,张晨安稳的睡他的觉,气氛在这个热得煞人的下午显得分外和谐和宁静。
时间一下子,刷的就走过去了。
张晨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到终点站了,再看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月亮朦胧的挂在天空中,路灯发出暧昧微亮的光线,斜斜地照在这个喧闹的小街上。
张晨清醒了下,汽车业很快就到了终点站,张晨走下公交,遥遥望去,是烧烤香气弥漫,人群热闹纷杂的,熟悉的地方。
在人群散乱的中心,那个人模糊的身影是那样抢眼的出现在他的视线,然后就像摄像那样,眼光聚集在一个焦点处,其他的一起繁华事物,都模糊的淡去了,就留下那个人的那个淡淡的,柔和的人影。
深深地记录在了脑海。
“傻货,呆愣在那里干啥了啊?”王文宇不耐烦的跨步过来,看到张晨那个呆货傻愣在那里,半天动都不动一下,让本来就等了很长时间的王文宇看着就来气。
当然火大,想张晨在临走好长时间就给他打来电话通知他了,王文宇自觉自己怎么说作为一个室友样的人物,多多少少还是有义务去接下人的,于是差不多算好了时间也就出门登上了。
结果没想到张晨个傻蛋不是个利索的人,瞎呼呼的拖了好长时间才出的门。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白白让我们的王文宇等上个半天了,然后又因为本来公交车运行就慢的原因,王文宇这一等,就是等了一个下午。
“啊啊,你等了多长时间啊?”张晨甩甩没完全清醒的脑袋,也很识相向王文宇走去,看看王文宇一脸等的耐心完全耗尽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肯定干了啥没脑子的事情了。
“靠,没多长时间,我也就闲着没事儿干顺便来等一会儿而已,靠,你以为谁和你一样没脑子啊!”王文宇忍着将自己的不满压下去,整理整理自己衣服戴帽子的衣领,完全没耐心的一把拽过张晨的手,直直的往前面热闹的街市走。
自己睡了一下午现在还有点麻的手忽然被一只柔软纤细的手拽住,张晨又忍不住呆愣了下,看拉着自己的那个人,松塌塌的衣服就那样裹在身上,衣服后面的帽子还是可爱的兔子样子的,有些略长的袖子包住他半个手掌,就这样拽着张晨往前走着。
就像刚刚那样,刚下车就望见人流的那端,一个纤细的身影屹立在那里,被昏黄的灯光罩着,朦胧而微妙的感觉,就那样像一幅饱满艺术的画面,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一瞬间,俩人互相牵着的手,一个愣愣的被拽着,一个装似羞涩的扯着,已经变成了艺术上所说的,具有艺术美感的场面了。
然后某些改变,自然而然就成了注定的了。
就是这个日子不怎么长的夏天,刷拉拉,哗,恩,一些东西被改写了。
俩人撕扯的走了半天,这次发现根本就是没有目的的走嘛。
王文宇等了一下午,自然是没有准备晚饭什么东西,张晨坐了半下午公交,更不可能弄出什么饭来。然后,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恩,虽然有点晚了,但怎么说都是饭点儿啊。
俩人都是饿着肚子的,所以走到半中间,肚子传来的空虚打断了俩人的发傻。
“呃,我们怎么停下了?不走了?”突然停下了,张晨一下子就不发愣了,然后险些撞到王文宇身上,急忙刹车,一脸茫然的看着王文宇。
“我没做饭。”王文宇转过头,一脸的无奈和囧然,就差没嘴角抽搐了。
“呃,恩。”张晨是个傻货没错了,所以一般半下他还真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什么实际意义。
“蠢啊你,没做饭那咱们回去吃毛线啊!咋办个月没见你就这么傻了?”王文宇更加对张晨无语,现在就特别想一巴掌拍死张晨省心。
“啊,靠,我傻了。那咋办?就在附近瞎胡晃悠着吃点呗?”张晨也觉得自己傻得出奇,于是一巴掌拍到自己脑袋上,往周围瞅瞅,看到见面有一家沙县小吃,亮堂堂的灯火外面是烟气弥漫的烧烤。
“走吧,咱们就到那里吃吧,这里的东西应该不错,好吧?我请客。”张晨拉着王文宇就直接往那里走。
“我随便,现在我没力气,啥都好,能吃就行。”王文宇懒懒的耷拉着身体,改他随张晨拉了,就这样瞎呼呼的拽着走着。
于是俩人再一次到外面吃了,只不过这一次还是张晨请客。
“老板,要一份宫保鸡丁盖浇饭,诶诶,王文宇你要啥?”张晨点了份儿带肉的盖浇饭。然后问还在看墙上菜单的王文宇。
“哎,我要碗儿混沌就好了,然后再来一笼包子吧。”王文宇瞅了半天墙上的菜名,最后决定选个清淡的,大晚上谁学那个笨蛋吃肉啊!
于是两人饿着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互相话家常。
“你最近干嘛呢都?”张晨玩着筷子,一次性的木头筷子,掰着玩,然后互相哗啦哗啦的把木刺戳没。
真是闲着没事干了,王文宇心里这样鄙视着张晨。
“没啥干的,就是画画睡觉,月底回了趟家,月初回来而已,没啥干的,无聊死了。倒是你,肯定玩疯了吧?”
王文宇没啥力气的回答,还提着半个月,比以前都无聊,整天就是画画画画,倒不是他厌倦了自己的专业,而是他最烦画画最后弄一堆烂摊子,每天呆在画室或者客厅画上一天,画完就整出个猪窝了。然后月底结束最后的一点结构绘制,还没睡上个一天就坐上火车回了家,然后回了家就是忙啊忙,今天陪这个到市里赶趟会,明天陪那个去趟哪儿哪的,生活在南方的王文宇每天外出,晒着潮乎乎闷热热的太阳,就差没晒成肉干了。
总之王文宇是真的没有玩好,这个暑假除了忙就是热了,仔细想想啊,这个暑假真无聊啊,还暑假咧,哎。
倒是这个张晨,看他作业也不多,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大概早就玩得比鬼都疯了吧,哼,也就他这个暑假整天难受了。王文宇是死也不会承认没有某个人家伙的生活,已经开始变得不再被他接受了。
“哎,我也没干啥,整天就宅在家了。”出乎王文宇的意料,张晨一提到这个问题就露出特郁闷的呆滞样,好像就是真的那么回事的样子。
“是么,你们北方比我们南方凉快啊……”王文宇当然是相信了啊,然后他很好起来喽,张晨个家伙,竟然能安安稳稳好好呆在家里?好奇怪啊。
“哎,没啥好玩的都,哪里凉快了啊,都没有咱们那儿凉快呢……”张晨一脸的无奈,戳完一只筷子,递给王文宇,自然是换来王文宇的一脸茫然。
“喏,拿着,一次性筷子不好使,你不觉得毛刺太多很反胃么?”张晨解释,然后又抽出一支筷子,照样掰开搓吧错吧。
“哦……”王文宇接住,然后就那样的拿着手里再没动作了,大概就是拘束的僵在那里的样子吧。
接着气氛就沉静了,俩人越聊越没劲了,恩,都是饿的。
于是俩人干脆各自想自己的了,恩,样子大概就是俩人互相看着对方发呆,其实脑袋里想自己的东西。
在外人眼里就是,这俩小伙子咋了,这么互相瞪着对方啊,一会儿可别打起来啊,不然他这小店儿可就要大大的损失了。
没错,就是小店儿的老板一脸郁闷的端着炒好的饭,站在他们的桌子旁边,不知所措的担心万一这下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打起来自己该咋办。
一闻见饭香味儿,俩人马上都回魂了,几乎是同时的说:“啊,饭来了!”
然后老板一看虚惊一场,赶忙把饭往桌子上一放,继续忙着赚钱去了。
= = = = = = = = = 作者说:我真不琼瑶
俩人胡吃海塞了一顿,捂着饱饱的肚子,晃悠晃悠的走回小区。
当然一路上俩人是撑着无话可说了。
回到家,一个懒得马上就往沙发上一躺,另一个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抹干净水就走到卧室去忙活去了。
他们吃完饭回去已经不早了,十点多了都,张晨累了一下午,困的没一点儿力气了。王文宇还好,因为昨天接到张晨说要回来的电话,所以急忙买好火车票一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睡觉,足足睡了一天。比起某个回家前一天晚上还熬夜的家伙来说,王文宇一点都不累。
“喂喂,你个死猪要是困了就给我滚到你那个窝睡去!”看着懒得赖在软软沙发上几乎睡着了的某人,王文宇就想撇嘴掀桌。
“唔……恩……”再看看,某人已经四脚朝天的流着口水的睡着了,还好,没有刺耳的呼噜声,不然王文宇不保证他有没有那个肚量去耐着性子抬走他。
王文宇比张晨高,而且高半个脑袋还多,所以扛起某猪对王文宇来说还不困难。所以王文宇还是咬着牙将某人往他床上一扔,就好像真的再扔水泥袋子似的,往上面一扔,扯出来毛巾被往上面一裹,就让某人连脸都不洗就睡觉了。
他自己还有事,学校要求的美术作业他还有剩下的,于是王文宇从冰箱里找出没喝过几次的咖啡,冲上喝一杯,回到自己那窝支起画架继续画画了。
宁静和谐的一晚上就这样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