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看着屏幕,刚才手机传来的震动还残留在掌心里,那个电话显示的名字,是宁烈。是宁烈……突然邦德眼睛一亮,是宁烈啊,真的是宁烈,这号码是从阿阔那里要来的,从没想过那人会主动联系他,以至于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不敢相信。
“老大,你傻了?”
邦德瞥了同伴一眼,随后下车,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车内的四人窃笑,其中一人道:“老大应该是谈恋爱了。”
邦德走到一棵树边,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拿紧手机,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是电话在响,原本准备睡觉的宁烈,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趴在手机旁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电话,是他。
脑海里,顿时什么意识也没了,是接……还是不接?
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即使结果失败了,也不枉这一辈子。宁德仁的话,适时地响起。宁烈心一动,接了起来。电话里,没有一丝声响,传播的,是两人热切的呼吸声。
“宁烈。”他开口,声音情不自禁,“宁烈……。”他紧接着又叫了一声,声声情深,听的宁烈也跟着颤抖,他知道邦德对于宁烈是有感觉的,但是他执着于邦德对梦远的意思,然而他忘记了,不管是梦远,还是宁烈,那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梦远和宁烈的人生加起来,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有事吗?”激动,被冷漠取代,他故意强迫着自己淡定,用冷言来压抑自己的感情。
“我……。”听得出对方的语气不是很好,邦德很想为自己辩解,分明是对方先打电话给他的,但这话怎么能说,以宁烈的性子,如果他说了,那么这辈子就别想再跟他有关联了。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宁烈,你现在在哪里?你安全吗?是什么人绑架了你?不,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等等……这样不安全,你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躲……。”
“邦德·孟科奇。”宁烈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吼叫,可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此时,他唇角带笑,那笑容,轻松极了。
“我的老天……。”邦德这会儿,是真的回神了,宁烈能这么悠哉的听他说话,能这么吼他,怎么可能不安全?“那个绑架你的代号为虫的杀手,是怎么回事?”邦德问道,像是丈夫在问着自己的妻子,却完全忘记了他没有这个资格。
“你……在嫉妒吗?”宁烈戏谑。
“你白痴啊,听不出我在担心吗?”这下,轮到邦德吼叫了。
扑哧……电话那边,青年清亮的笑声,格外的悦耳。邦德第一次听见宁烈这样的笑声,那么灿烂,如同阳光下的余晖。就如……就如第一次看见梦远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耀着少年的全身,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已经预料到这个少年的吸引力了吗?
“笑什么?”邦德问,有些别扭。
宁烈还是不答,依旧笑着。电话里,宁烈的笑声,似乎也温暖了自己的心:“喂……。”出其不意的,他突然叫道。
“嗯?”
“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敢情他是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宁烈想。
“因为……因为……。”电话里,宁烈看不到邦德的脸,但是听着他的声音,宁烈想,那张英俊的脸,应该是在害羞吧。奇了,邦德·孟科奇是谁?他……也会难为情?“因为那天的花,你没有收。”
“什么花?”宁烈一时没想到,就这么脱口而出,可之后他想到了,“那些花是你送的?”oh,老天,这男人在搞什么?
“嗯。”很诚实的承认,“因为你生气了,所以……”
“你以为送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吗?你白痴啊。”这下,轮到宁烈大吼了。邦德沉默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经验少,可是男女朋友吵架了,通常男朋友都会送花,所以邦德是这么以为的,“拿你设计衣服的脑子去想一想。”宁烈又吼了一句,愚蠢,真是个笨男人。只是,为什么心里暖暖的?
“对不起。”邦德只能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心……很痛,“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不管是宁烈,还是……还是……还是梦远。”
心一动,不是感动,而是痛了,每当邦德提起梦远,宁烈总会觉得自己的心在痛。作为宁烈,他可以和邦德聊,但是作为梦远,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忘记曾经被侮辱过,满心的委屈没法化解,愚蠢的他选择毁了自己,看着宁婕心痛的表情,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自己的人。
“你喜欢的,是梦遥。”宁烈纠正,问题又回到了原来,刚才那还算得上和谐的气氛,消失了。
“不。”邦德并非为自己辩解,他只是想说出来,不想像曾经那样,藏在心里,迷惑自己,“也许你不相信,但是对于梦远,我的确是喜欢过的。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清爽。而对于梦遥,我最先佩服的,是他的才华,一个以13岁的年龄,给画坛创造了奇迹,这样的人,我不能不佩服。当我们认识了,他安静、清灵,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天使。我喜欢梦遥这也是真的。但是,但是我爱的是宁烈。”对梦遥的那份喜欢,因为超过了以往,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以为这是爱,当梦远出现的时候,那样的惊鸿一瞥,更让他心动,可是这抹心动,他还来不及明白,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心动还没有达到爱的境界,他们之间有了无法解释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动的感觉忘记了。而爱,在宁烈的身上找到了。只是在同时,他又在宁烈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痕迹,当他带着恨意和痛意的眼神说,我曾经的名字,叫梦远,那个时候,对梦远心动过的感觉,又是这样刻骨铭心的袭来。
嘟嘟嘟……电话那边的人,早已结束了通话,邦德不晓得宁烈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只是说出来了,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他不会停留在过去,孟科奇家在培养继承人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懦弱的。
宁烈的心跳的很快,因为他清楚的听到邦德在说,他喜欢梦远,他爱宁烈。他问不出口,既然喜欢了,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对待。宁烈也不是喜欢停留在过去的人,他无法遗忘的,是过去邦德的狠心和无情。
然那些东西,不是一句我喜欢你,却不得已可以抹掉的。
冲动之下,宁烈按掉了电话,可是按掉之后,他才想起,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宁烈,吵死了,感觉才闭上的眼睛,又要睁开了。
“小烈,起床了。”在宁烈床边,细声轻唤的,自然是他的姐姐宁婕,冷无名一边看着,有一股想拖宁烈的冲动,有没有搞错,老婆温柔叫唤的,应该是他才对。
“姐,天还没亮呢。”宁烈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今天是爸妈的忌日,你要早点起来,全身清洗一下,然后见族里的长辈。”宁婕解释,温柔的声音,像极了妈妈。
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扫墓也得看排场吗?
“小学的时候,扫烈士墓,也没这么麻烦。”宁烈嘀咕,难道是因为皇室后裔,所以规矩特别多吗?想起了电视里看的连续剧,似乎有什么重大日子,都是如此的。宁烈叹一声气,他不想让宁婕失望,“姐,你先出去,不然姐夫的两个眼珠子要掉下来了。”
好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的严严的,不然,宁烈一抖,冷无名一定会带着杀气的眼睛,把自己千刀万剐。
……
镜子里的青年,一脸的疲倦。从头洗到尾,宁烈觉得,这是自己自学会洗澡以来,洗的最干净的一次。赤足踩在浴室的毛毯上照着镜子,头发还在滴水,脸已经因热气而有些红润,白皙的皮肤非常的健康,特别是身材,骨架修长。这一刻,宁烈很骄傲。可是一想到等下要面对那群人,宁烈又叹息。
作为模特,他面对过更多的观众,但是那都隔着距离,可现在不同。
“小烈。”浴室外,传来了宁婕的声音,宁烈又是叹气,姐姐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姐夫就不能把老婆看严点。玻璃门移开,宁烈已经穿上了浴袍,“姐。”水珠从他的发间掉落,映着房间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这样的宁烈,比舞台上的,更加耀眼。
宁婕的手中拿着吹风机,她笑嘻嘻地道:“我想小烈一定会洗头的,所以……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姐?”宁烈彻底的服了,他乖乖坐在椅子上,听着宁婕慢慢地道,“以前,我洗好头的时候,都是妈妈帮我吹的,所以,我也想让小烈感觉一下,虽然我不是妈妈,但是,我会比妈妈更加的疼爱小烈的。”宁婕的声音有些沙哑,宁烈听着,眼眶也红了。是啊,今天是爸爸妈妈的忌日,这对宁婕而言,是多么难忘的一天,莫怪乎她的举动有些反常。
“那么……。”宁烈握住宁婕拿着吹风机的手,“以后,我会像爸爸一样,宠着姐姐的。”
“不行。”坚决反对的声音,自然是出自冷无名的身上。谁都知道他反对的理由,爸爸、妈妈该是一对儿。可是,幸福中的姐弟两,早就不把他的意见当回事儿了。
当宁婕牵着宁烈下楼的时候,已是清晨的六点,楼下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原本还热闹的众人,突然鸦雀无声了,所有的视线,统一的看着他们。
魅惑时尚教父 第三卷 第12章
舞台对于宁烈来说,是很熟悉的。他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就像此刻,他优雅地踩下每一步,步伐坚定,因为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有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他牵着宁婕的手,也传出阵阵的力量,力量温暖,给了宁婕一定的意志。宁婕回头,宁烈泛起笑意,那么温柔、那么坚定。
“这就是我今天要宣布的第一件事。”醇厚的声音传来,只见宁德仁坐在轮椅上,身后的保镖推着轮椅,旁边是一个长发的女孩子。这女孩子的脸宁烈很陌生,但是她毫无波动的眼神,宁烈是熟悉的,他知道,那个女孩就是虫子。那么……这便是所谓的易容。
“德仁,你想说什么?族长的祭奠时辰不能错过。”老一辈开口。
“是啊……。”跟着一群人起哄。
哼,宁德仁在心里冷笑,就你们这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怕是最喜欢错过些什么:“这件事比族长的祭奠更重要。”宁德仁朝着宁烈招了招手,“二十年前族长墓前议论的事情,大家还记得吗?”
谁能不记得?只是这会儿没人敢说。
宁烈松开宁婕的手,来到了宁德仁的面前,他183公分的身高,一身黑色的西装,纵使还带着青涩的味道,但那高雅的气质,却是非常吸引人的:“德叔。”宁烈开口,声音干净而清晰,非常的好听。
“德仁,族长的祭奠怎么可以有外人,你请客也不看看日子,这像话吗?”又一个老辈开口。
“他不是客人。”对于那几个的咄咄逼人,宁德仁倒是修炼到家了,“他是堂哥的儿子,二十年前被劫走的婴儿。”
什么?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现场,顿时又沸腾了起来,一张张惊讶的脸庞,一双双疑惑的视线,看起来倒真是觉得很意外。
“德仁,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第一个开口的老辈蹙眉道。
“表姑丈,这是我宁家的事情,我当然会注意分寸。”表字咬的很紧,似乎故意在提醒这人的身份。
宁烈的爷爷和宁德仁的爸爸,是亲兄弟,他们那辈,至亲就两兄弟。而表字辈的姐妹、兄弟却是很多。所以当宁德仁的爸爸死了之后,宁烈的爷爷就将他接过来亲自照顾,只是没照顾上几年,他也去世了。在宁德仁的眼里,宁烈的父亲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因为两人年龄悬殊比较大,所以从小,他是仰望着堂哥长大的。
“德仁,你这是什么话,你表姑丈也是关系到我们宁家的。”那表姑姑开口了,这会儿倒是自称是宁家人了,二十年前的叛乱被平定之后,这里损失严重,那时,又有谁愿意帮忙。宁德仁想来就觉得心冷。连与他们周旋的兴趣也没有,“堂兄的继承人是小婕亲自找到的,大家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我想大家应该知道,他今天既然会站在这里,就代表他的身份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随处抱一个孩子来,就可以当成是堂兄的继承人。”想当然,二十年前有些心怀不轨的分子,以假孩子乱真过,“现在的医学科技很发达,DNA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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